小四說過,溫爺經營酒吧和酒店的能力是無可比擬的,而且他手裡還有一個礦產,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特殊的能力,小四說。
趙凡塵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我想讓溫爺幫我一個忙?不知道溫爺的意思?」
「你可以說說看!」溫爺似乎對什麼都不意外,這麼多年經歷了很多的事情,也見過很多事情,不惹事,但是也不怕事兒。
「我想把所有的酒店和酒吧都交給你打理!而且我還有一個新的想法。」趙凡塵盡量用最真誠的口氣和表情,有的人並不需要征服,也許用另一種途徑更能建立和維繫起牢不可破的關係。
「說實話,這個我倒是沒有想到,不過我還是要考慮考慮才能給你答覆,當然既是出於對你的負責,也是出於對我的負責,你的新想法我倒是很想聽聽。」溫爺總算是有些意外的表情了,雖然不是狠多,但已經是難能可貴了。
「建立一個能讓上流人群流連忘返的高端場所。」
「這需要強大深厚的人脈網絡,並不是光建立起來那麼簡單,它必須有人知道,有人願意來,而且要在高端消費林立的市場上脫穎而出才行,記住我說的是強大深厚的人脈網絡,包括商界,政界,娛樂圈,坦白的說,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恐怕還達不到要求,就是建立起來了,也會掏空所有的錢,能不能掙錢就很難說了。」趙凡塵剛才注意到了,溫爺嘴裡說的是我們,並不是你。
「我說的不是現在,而是以後。」
「這個我曾經想過,但是更多的是不現實,要是真能建立起來,那將會是一個商業帝國。」溫爺-有些動容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無法實現自的夢想,但是別人卻可以實現你的夢想,有夢想的人雖然遵從利益的規則,但是最終還是在乎自己的夢想,這群人的利益的最終導向就是為了成就自己的夢想,僅此而已,卻要用盡一生去追尋。
很多年以後,有人問過趙凡塵,你有夢想嗎?趙凡塵回答:有,人問:是什麼?趙凡塵思索了-片刻回答:很多人的夢想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趙凡塵知道溫爺已經站在自己一邊了,和有夢想的人在一起,你也會變的有夢想的,因為你要幫很多人完成夢想,知己就是把別人的夢想當成活自己的夢想,歷史的發展規律再一次告訴我們一個道理,有夢想的人是強大的,一群有夢想的人是無敵的。
董爺主動要交出權利,趙凡塵卻讓他留下了,因為很多事情都是要有人去幹的,沒有人比董爺更瞭解自己的產業鏈條,這一次的洗牌,在土鱉趙凡塵的人生歷史中很重要,重要到被後人寫成了一本書,名字就叫《土鱉的歷史》,此時,邵哥所有的產業和勢力完全被趙凡塵掌握,樂和居的主人有一次變了,但在以後的很多年裡,樂和居的主人從來沒有變過,即便是在土鱉趙凡塵人生歷史中最危難的時候,樂和居依然姓趙。
老柴說要解決一件事情,趙凡塵知道是什麼,幾個人下了二樓,就看見陳成站在一樓的大廳裡,那孤單寂寞的身影,有些英雄末路的蕭索和淒涼,一個失去友情和愛情,活在誤會裡的男人,他的生活過的很悲慘,不再相信任何人,人一旦傷心到極致,他的世界也就失去了一切應有的光彩。
誤會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誤會下去,那就是成了背叛。
老柴和陳成面對面站著,兩個在越南僱傭兵裡,神一樣的男人。
「無論誰死都是一種解脫,有時候,活著的人才是痛苦的。」陳成袖口裡的刀已經滑了出來,他的聲音落寞而孤寂,眼神孤獨,更多的是仇恨,恨比愛的活的時間長久。
「終於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老柴表面上很平靜,內心很痛苦,明知道是誤會,可是只能看睜睜的看著誤會加深,卻無能為力,解釋沒有用,只能動手。
唰。
陳成手裡的刀貼著老柴的耳邊劃過,被一條很長的條鏈子栓著,又回到了陳成的袖口裡,陳成-整個人已經欺身近了了老柴的身邊,砰,兩個人的拳頭撞擊在一次,發出拳響,他們學的都是殺人的技巧,最直接的辦法往往是最有效的,老柴一隻留有餘手,陳成一近身兩個人就貼在一起打,看的人眼花繚亂。
交手已經三十回合,他們彼此瞭解對方,陳成飛腳攻老柴上盤,袖口裡的刀和退市一起來的,老柴雙臂彎曲成肘狀,擋住陳成的腿攻,雙掌夾住了刀刃,他猛一抬肘,整個人往前一湊,倒身一撞,陳成就被撞的滑了出去,陳成穩住身形,不管不顧又衝了上來,袖口裡的刀和腳並用,將老柴逼的只退身。
一記秋風掃落葉,老柴身子向後平躺了出去,單手在地上一拍,整個人就彈了起來,回拳擊向陳成的喉嚨,陳成仰面一躺,老柴的手臂立刻一曲變成肘狀擊在了陳成的胸膛上,一腳踩住了陳成的刀刃,右手已經掐在了陳成的脖子上,他只要輕輕一捏,陳成的喉嚨就會碎了,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從老柴真正的出手到制住陳成只用了幾秒鐘。
以前邵哥在的時候,都傳說是老柴是高手,但真正見過老柴出手的人不多,沒有見過的東西,很難想像,即便這些人知道老柴的身手很厲害,但是到底厲害到什麼程度,卻不得而知。
「你為什不立刻捏碎我的喉嚨?」陳成看著這個曾經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他好像真的沒有變,一點兒也沒有變,果決,冷靜。
「我說過終於有一天你會明白的!」老柴還是那句話,因為再說別的依然沒有用,誤會已經很深了,老柴沒有解釋的習慣,但對於陳成例外,可是現在的解釋,在陳成眼裡就是羞辱。
老柴回過頭來,看向了趙凡塵,他有話要說,眼睛裡有猶豫,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陳成差點-兒殺了趙凡塵,所以老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說。
趙凡塵知道老柴的眼神代表著什麼,也知道他想說什麼,淡然一笑道:「這只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我只是一個旁觀者!」
老柴鬆開了陳成的脖子,轉身向著趙凡塵走來,他沒有回頭,只是輕描淡寫的道:「你走吧!」
陳成一愣,他不明白也不理解,更不知道,老柴的舉動,讓活在仇恨裡的陳成再一次感覺到了屈辱,他認為這是老柴施捨給他的,讓他活在痛苦的回憶裡,他在極端和偏激的道路上,走得有些遠了,看著老柴的背影,他的眼睛變得有些駭人,道:「你放了我,我還是會殺了你的。」
趙凡塵看了一眼陳成,向外面走去,臨走之前,他說了一句話:「一個人總會有新的開始,別讓過去的誤會把你一直拴在痛苦的殿堂裡不得脫身。」
溫爺請趙凡塵吃飯,只有他們兩個人,是溫爺親自下廚做的,坐在老式四合院裡的棗樹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和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藉著日光燈泡不太明亮的光芒,喝著老酒,吃著牛肉和豬頭肉,一碗蛋炒飯,就著大蔥,一直談到深夜,至於談了什麼,恐怕只有趙凡塵和溫爺自己知道,對於這次神秘的談話,溫爺在他晚年的彌留之際,透露了一點兒少的可憐的蛛絲馬跡,只知道,在這一夜,溫爺和趙凡塵之間,建起了牢不可破的關係,從此之後,溫爺對趙凡塵死心塌地,一直到他生命的盡頭,這叫男人之間的愛情,至死不渝。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藍勝開的門,他給趙凡塵泡了一杯茶,趙凡塵就讓他去睡了,一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揉了揉有些發疼的額頭,心靜下心來的片刻寧靜,難能可貴,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趙凡塵總是會想到澹台明玉,已經快有三年沒見了,有時候會很想她,想到難受。
這時,手機響了,是常青發的短信:「你回來了嗎?我睡不著,想你了。」手機放在沙發上,趙凡塵不知道該怎麼回短信,雖然和常青的關已經很明瞭了,一向一流氓自居的趙凡塵,開始有些頭疼了,考慮了半天趙凡塵回道:「嗯!」不到三十秒,常青的短信就回過來了:「我很想你,但我更心疼你,我只希望能在你的眼中找到我自己而已!我要睡覺了,你別太拚命,早點兒睡吧,麼麼。」-
仰起頭閉上眼睛,努力不去讓自己想這些,趙凡塵拿起一本高端經濟論談的書,翻了起來,這時小四,從廚房裡出來了,手裡端著一碗雞蛋面,兩瓣蒜,放在桌子上,搶過了趙凡塵手裡的高端經濟論壇,眼睛看著書,嘴裡吃著面,耳朵聽著趙凡塵的一些粗略的初步構想框架,手裡剝著蒜,趙凡塵饒有興致的看著忙的不亦樂乎的小四。-
有人說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天才,他可以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裡,完成一個人好幾天,甚至幾個月也完成不了的事情,在吃飯的十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小四的能力才真正的顯現了出來,他干了很多事情,吃完一碗麵,填飽肚子,看完了一本經濟論談的書,聽完了趙凡塵的一些構想,顯然小四就是這種天才,擦了擦嘴,舒服的打了一個飽嗝,喝口茶潤潤嗓子,剛才吃的有點兒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