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橫在兩身紅裝裝扮的面前瞅著耶律沙道,「你別再胡說了,今日是你們大喜的日子,快放下刀!」他手裡的大刀,明晃晃的印在她臉上,讓她有些暈眩。舒骺豞曶
耶律沙見她焦急擔心的模樣,緩緩放下手中的利器,誰知對面的拓跋思奇臉越發的黑了,「耶律沙!她說的你便聽,我說你便當做耳旁風,你當我是什麼!」
「公主!」千雪剛欲出口,拓跋思奇一個箭步飛起,她欲攔,卻被她有力的手臂一把推開,幸得耶律沙眼疾手快,扯回了她,拓跋思奇見他護著千雪的模樣,舉劍便朝兩人中間砍去,來不及躲閃的耶律沙一個用力硬生生的把千雪推開,不曾想,千雪腳下不知被什麼物體絆了一下,整個身體向後仰去,倒下之際,便撞到了扯著帳篷的繩索上,旋即彈了出去,打了幾個滾,才被一個石頭擋住,生生的停了下來。
追來的曉京和田無盡驚慌,焦急的扶起她,擔心道,「姐姐,摔著哪兒了?」
千雪只覺的後背有些疼,卻是搖頭,看著仍在眼前揮刀舞劍的兩人急道,「快去叫隋王爺去!」
錦心撩眉道,「不用了,王爺來了。」
耶律休哥疾步過來,拉開了兩人叫道,「如此這般鬧騰,成何體統,還不快收手,若是被太后知道了,又是一通事端!」
耶律沙橫道,「叫太后知道了也好,本王巴不得休了她!」
「胡說!」耶律休哥冷喝道,「今晚是你們的新婚之夜,不在帳內待著,出來是要丟人現眼嗎?」
耶律沙不屑道,「本王才不要和她瘋狗般的女子同睡在一起,等明日太后醒了,本王便休了她!」
拓跋思奇聞言,眨著淚眸,堅忍道,「耶律沙,你說話可算數?倘若你休了我,此生休想再見我!」
耶律沙撇開眼,冷哼,依舊在一旁不屑。千雪忙叫曉京扶起她,勉強扶著腰身,進至拓跋思奇面前道,「公主莫要聽他說混話!」
「本王可是實話實說——」
「啪!」耶律沙未說完,旁邊便飛來一巴掌,生生地打在他臉上,他憤怒瞪眼瞧去,見對面之人,立即低了頭,默著。耶律斜軫冷眸盯著他道,「你再鬧下去,信不信我叫人綁了你,扔到大牢去!」
千雪驚愕,她從未見他打過人,此刻看著他一副威嚴赫人的表情,莫說是她,就連耶律休哥恐怕都不敢上前。
耶律沙垂著臉,恭敬的向後退了幾步。耶律斜軫走過來,對拓跋思奇面無表情道,「他是個烈性子,日後公主多擔待。但公主也要懂得,婚姻豈非兒戲,何況公主身後還有大汗和太后,莫叫他們難做,凡事忍一步對公主和他都好!」
拓跋思奇咬著唇低聲道,「是!」
耶律休哥見他們兩個頓在一處,誰也不肯開口,忙對耶律沙道,「還不快帶著她回去!」
耶律沙瞧了一眼耶律斜軫冰冷的背影,忙向拓跋思奇伸出手道,「跟我回去吧!」
拓跋思奇凝眉,瞅著耶律休哥,耶律休哥點頭示意,再鬧下去,可就沒法收場了。她握住他的手,咬著唇,耶律沙打橫抱起她,一面走,一面抱怨道,「你若總是這般乖巧,我也不會與你生氣了!」
千雪望著他們,真是既無語又無奈。耶律斜軫瞅著她問,「方纔摔到哪了?」她故作搖頭無事。耶律休哥聞言,上前道,「見你一直捂著腰,可是疼?」
她忙放下手,輕鬆道,「不過被推了一把,怎會有事。」耶律休哥道,「沒事便好。」旋即,他對耶律斜軫道,「你明日還得早起,快回去睡吧。」
耶律斜軫狐疑地瞅著千雪,千雪對他溫婉一笑道,「兩位王爺回去吧,奴婢也困乏了。」
耶律斜軫對曉京道,「好生照顧她!」
曉京應了聲。
她望著他們回帳的背影,身子一動,猛地向後閃去,曉京和錦心扶住她道,「姐姐這是怎地了?莫不是真的傷到了?」
千雪勉強一笑,扶著腰部對曉京道,「叫知瑤來,其他咱們回帳內說。」
知瑤撩起千雪上身的衣物,便見她腰部白色的肌膚上有著巴掌大的黑色瘀血擁著,急道,「姐姐,這般是要叫太醫來瞧瞧的。」
千雪趴在塌上無事道,「不過被撞了一下,哪就那麼嬌貴了,你幫我揉揉,再把那些珍貴藥膏抹上,明日便沒事了。」
知瑤擔憂道,「若是外傷還好,只怕姐姐還有內傷,還是叫人來瞧瞧?」
千雪歪頭對她道,「咱們不過是個侍女,怎的能叫太醫隔三差五的來,倘若招了閒話,又多了莫名的閒氣。」
曉京進來,見狀,驚呼道,「咱們幾時瞧過太醫了,姐姐偏多心,太后娘娘寵著姐姐,看了也會心疼的。我去叫!」
她話音剛落,田無盡便帶著太醫進來了。
查過千雪的身子,太醫道,「姑娘內傷不重,不妨事。只這外傷重了些,估摸這些日子行動要不便了。」
知瑤道,「可曾要注意些什麼?」
太醫道,「少走動,最好躺著休息幾日。」曉京拿著藥箱又問,「這些藥可用的?」
太醫瞧過裡面的幾個小瓶道,「可用可用,這些都是活血化瘀的良藥。」
千雪溫潤一笑道謝。太醫躬身作揖,千雪忙道,「我不過是個婢女,老太醫快使不得。」
李太醫抬眸道,「姑娘宅心仁厚,上次底王爺受傷,要不是姑娘在太后面前為老朽說話,今日老朽便受了那棍杖之刑了。」
千雪道,「不過是幾句微言,老太醫不必記掛於心,勞煩太醫跑一趟,倒是千雪的不是了。」
李太醫道,「是葛魯王爺對姑娘一番心意。老朽已年邁,不過十日便要離開上京了,姑娘日後多珍重才是。欠莫勞累,許著這幾日姑娘便要這般對付著爬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