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城邊境,四處環山,地勢險峻,氣候惡劣,滾滾黃沙被風狂肆地吹起,鋪天蓋地.地鑽入人口鼻。舒榒駑襻
一場惡戰下來,雙方實力不相上下,荒野上死傷無數,鮮血匯聚成淺淺的河流,蜿蜒著沒有盡頭。
較低的山頭上,君國的旗幟迎風飛揚,將帥頭領李三江居高臨下地俯瞰山底,眉頭不由得深鎖,「不是說來了個白板七皇子嗎?為何一次又一次突破我軍的攻擊?還有那女子又是何方人物?殺敵的狠勁不輸男子!」
旁側的副帥趙牧惶恐地上前回稟,「怕是消息有誤,我們差點就掉以輕心!」
李三江觀望一陣,袖中五指收攏,微瞇起精銳的眸子,「這樣打下去,根本不是辦法!來人,拿弓箭!妍」
「將軍要親自動手?危險啊!」副帥趙牧擋在他跟前,不讓其涉險。
「歷經艱難,才打破楚懷遇常勝將軍的傳說,如今士氣大增,決不能被一個毛頭小子給打壓了去。」李三江年逾六十,歸隱二十多年,曾是風雲大陸上最驍勇善戰的大將軍,兵臨國破家亡,不得已才出山相助。
「將軍當萬分小心!」趙牧沒再勸解,恭敬地遞上一把金色弓箭愨。
李三江背上箭簍,跨上馬背,氣勢迫人地衝進交戰的軍隊中。
這廂,慕容君墨和楚娰清並肩作戰,殺得暢快淋漓,兩人心照不宣地護著對方,形成一道堅不可破的防護網。
而手中的利刃更是例無虛發,招招斃命。
「清兒……從前的你是否上過戰場?」慕容君墨微喘著,偏頭看了她一眼,不由得心中狐疑。
楚娰清怔了半晌,「或許吧!」如果她是真正的夏馨梅,不就驗證了此刻她何故對敵游刃有餘,且反應敏捷。
戰場的大小適宜,軍中的職銜,她亦是清楚萬分,每每法佈施令時,腦海裡不自覺浮現一幅幅既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一個女子一身暗紅色戰服,英姿颯爽,氣勢凌人,引領著萬千士兵戰前殺敵。
就當她陷入沉思時,耳中灌入一股異動,一隻冷箭自暗處疾速而來……
「君墨!」她驚恐地大喊,根本來不及去多想,伸手猛地一推,將男人推到在地,而冷硬的箭生生射穿她的身體。
痛!劇烈的痛感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她終究承受不住,轟然倒在地上,眼前一片猩紅,戰士的嘶吼聲,慕容君墨的咆哮聲,愈漸微弱……
軍營裡,慕容熠塵正認真批閱著折子,楊廣莽撞地衝了進來,「爺,出事了!」
出事?慕容熠塵手裡的折子微顫了下,平靜地問,「何事如此驚慌?」
楊廣氣喘吁吁地回道,「楚姑娘中了一箭,剛被七爺抱回營帳,流了很多血,也不知有沒生命危險。」
慕容熠塵攥緊折子,深吸口氣,冷靜下來,「等我批完這些!再去看她!」語畢,繼續氣定神閒地拿起硃砂筆。
「四爺!楚姑娘就快死了!您就一點不痛心?」楊廣憤然說道,衝上去奪了他手裡的折子。
慕容熠塵皺眉,厲聲喝道,「本王的心思,豈由得你妄自揣摩?」
「四爺,屬下逾越了。」楊廣驚覺失態,垂首認錯。不錯,主子的心思他永遠都猜不透,明明心裡牽掛,卻死撐不承認,只因為了給另外一個女子全部的愛,就冷血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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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營帳裡,楚娰清虛弱地躺在床頭,臉色慘白如霜,薄唇無一絲血色,她靜靜地闔著眸子,像是要永遠睡過去一般。
軍醫清洗了手,坐下來,一臉凝重地說道,「七爺,那箭必須拔出來!不然會危及楚姑娘性命。」
慕容君墨攥緊拳頭,額頭滲滿緊張的薄汗,「本王知道!可你有完全把握嗎?若是她承受不住那痛呢?」根本不敢想像,他陷入深深的恐懼裡,無法走出來。
「只有五成把握,但也得試試,請七爺三思。」
慕容君墨痛苦地閉了閉眼睛,揚手示意道,「開始吧!若她死了,你拿命相抵。」
軍醫點點頭,打起十二分精神,將止血的紗布,藥瓶準備妥當,而後抬手覆上金箭。
慕容君墨坐到床前,大手緊緊地裹住女子微涼的小手,望著她蒼白無血色的臉容,痛的一顆心都在顫。
他何德何能,能讓她以命相救?
清兒……我欠你的,定會用一輩子慢慢去償還。
楚娰清陷入重度昏迷,氣息微弱,而身體陡然傳來一股深切的痛感,讓她瞬間清醒過來。
軍醫下手極快,雷厲風行地將箭拔下,鮮血噴了他一身。
「啊!」楚娰清痛的渾身痙.攣,眼淚隨之洶湧而出,顫抖著,只想就此死去。
「清兒,清兒,對不起,請你撐下去。」慕容君墨錚錚男兒,亦是紅了眼眶,他從身後擁著她,傳遞溫暖過去。
「塵……」楚娰清意識愈發渙散,嘴裡喃喃念著深愛之人的名字,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那痛楚。
慕容君墨眸低掠過一抹深沉的痛色,啞聲安慰道,「清兒不怕,馬上就不痛了……馬上就不痛了,有我在你身邊。」
軍醫快速將傷口纏上紗布,卻並未鬆口氣,反而神色愈發凝重。
「怎麼了?她脫離危險了不是嗎?」慕容君墨惶惶地問,伸手替她整理好散亂的髮絲。
軍醫跪下來,顫聲說道,「七爺!箭上塗了劇毒,楚姑娘即便撿回性命,也挨不過七日!」
「混賬東西!為何現在才探出她中了毒?」慕容君墨瞳孔一縮,怒不可遏,一腳將他踹開。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軍醫一時間陷入絕望,匍匐在地上求饒。
慕容君墨深深喘息著,努力冷靜下來,「世間的毒,不可能沒有解藥!告訴本王,哪裡能弄到解藥?」
「下官不知……」軍醫將頭埋得更低,言辭閃爍地說道。
「真不知?那好!來人,將王軍醫家小抓來,一齊斬首!」慕容君墨冷冷威逼,厲聲朝帳外喝斥。
「七爺!七爺饒命啊,七爺若有個三長兩短,軍中可如何是好?」軍醫陷入兩難,大義,親人,不能兼顧。
「她是因為本王受此磨難,你難道要本王眼睜睜看著她死嗎?王軍醫!」慕容君墨將楚娰清安置妥當,躬身一把揪住他的衣襟,眼中戾氣橫生。
「七爺……」軍醫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無奈地搖搖頭後,他只得說道,「楚姑娘的寒毒,需要金蟾蜍解,而金蟾蜍唯有君國皇宮才有……」
金蟾蜍!
慕容君墨聽完軍醫的描述後,換了一聲行頭,拿上防身的武器預備上路。
「清兒,你且等我回來!」他俯身,在她額頭印上一吻,繼而轉身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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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楚娰清孤身躺在床上,體內寒毒發作,一時間,她痛得不斷翻滾,又牽動了傷口,左胸旁,雪白的衣衫染上刺目一灘刺目的殷紅。
慕容熠塵撩開簾子進來時,撞見地就是眼前一幕,他驚得瞳孔劇縮,忙從輪椅上起身,飛快趕到床邊。
「清兒?清兒……」他顫聲地喚著,懊惱,悔恨、痛心交織,胸腔裡壓抑地幾欲窒息。
「痛……」楚娰清喃喃喊著,薄唇乾涸無一絲血色,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寒霜,毒加上箭傷,她陷入前所未有的絕望。
慕容熠塵將她輕盈的身子扶起,掏出一粒止痛藥丸給她服下,「清兒……乖,吃了它就不痛了。」
楚娰清虛弱地張開嘴,試著嚥了下去,是誰?是誰在她耳邊?很溫暖的懷抱,很熟悉的氣息,似乎能緩解身體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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