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面具跟著脫落那一瞬,慕容熠塵卻陡然伸手將它重新扶了回去,「清兒,還是別看了。舒榒駑襻」
及時打斷她,眸底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
「小氣鬼!不看就不看。」楚姒清故作無事地扁扁嘴,一顆心卻猛地沉下,黯然地收回手。原以為,她多少走近了他冷凝的內心,不過是自作多情了。
「清兒,不是我不願,而是我曾經立下誓言,這世上能瞥見我真容的只有兩種人。」慕容熠塵抬手,掰過她氣鼓鼓的小臉正色解釋道。
「嗯?是哪兩種人?」楚姒清嘟嘴反問,好奇心被高高挑起遽。
「第一種是死人,第二種是我的妻子。」他裹住她的手,特意將妻子二字加重語氣,目光灼熱。
楚姒清心口一撞,故作不知反問,「你什麼意思?」不自覺深深陷入他滿含柔情的黑眸裡,頓覺呼吸微窒。
「如果你肯嫁給我,等到洞房花燭夜之時,我就讓你看我的真容,好不好?」慕容熠塵認真說著,指腹輕輕描繪著她秀麗的眉眼邯。
「不好!」她氣惱地推開他,「為了見到你真面目,我還得搭上一輩子呢?這不公平。」說實話,嫁給他,她還未做足心裡準備。
慕容熠塵聞言,眉梢浮現一抹慍怒,「昨晚你都成了我的女人,不嫁給我,還妄想嫁給誰?」懲罰地擰了擰她淘氣的耳朵。
「唔!」楚姒清吃痛地蹙眉,「不嫁,就是不嫁,哪有你這樣逼婚的,哼。」跟他槓上了,揚起眉,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
「清兒,嫁不嫁如今由不得你!」慕容熠塵一個利落的翻身將她壓下,雙臂撐著瞇起黑眸危險地凝向她。
「你……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楚娰清眼底掠過慌亂,羞澀,懼意,很廢話地問了句。
「做什麼?逼婚!「慕容熠塵邪肆地勾唇,厚顏無恥道,繼而大掌毫不客氣地覆上那飽滿的雪峰,似憐似虐地揉搓著。
「啊!別。」她哪裡承受得住再一次的侵奪,沒骨氣地淺唱低吟起來,「塵……恩……放開我,恩。」
慕容熠塵滿意地勾唇,哪裡肯放,他上下其手,將她撩.地欲生欲死,軟綿綿地化作一灘春水。
「還嫁不嫁?清兒?」他逼迫道,白皙修長的指抵進她的幽徑,來回邪惡地磨蹭,就是不肯深入,不讓她快活。
「不……嫁…….打死也不嫁。嗚嗚嗚,混蛋,你就只會用些下.流的手段。」楚姒清委屈地訴控著,小臉漲的通紅,為了骨氣就是不肯求饒。
見她難受,慕容熠塵依舊不予理會,他狠下心腸,長指深深一搗,「清兒,這只是開始,你若不乖,我就要到你說嫁為止,一天,兩天,還是三五天,或者半月,你都休想下床。」
赤.裸裸威脅的話,伴隨著他更猛烈的撞擊,恨不之將她揉進骨髓裡。
「啊……我不嫁……哪有你這樣的,嗚嗚嗚……」楚姒清被他攪得嬌喘連連,雙頰暈紅而秀美,卻嘴硬地怎麼都不肯求饒。
而此時。
「小姐……小姐…你在裡面嗎?」密室外陡然傳來那熟悉的呼喊聲,滲著焦慮,竟是秋菊。
楚姒清渾身一激,勾上男人的脖子,大喜,「塵,你聽見了嗎?是秋菊他們來了!
「那又怎樣?來了就來了。」慕容熠塵沒半分喜色,他置若罔聞,揮汗如雨,繼續賣力地操持著她的嬌軀,「乖,不許走神!」霸道地擒住她的唇,不讓她回外面人的話。
「唔……」男人的氣息將楚娰清深深包融,她所有的放抗顯得那般無力,只能怨懟地蹙眉承受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擊。
「四爺!四爺!您在裡面嗎?」是楊霄的聲音,內力深厚地穿牆入室。
「四爺!您回聲話,屬下們尋來了。」楊廣亦是高聲喊道,繼而對著楊霄道,「哥,你確定四爺留下的記號是到這裡的?怎麼半天沒反應?」
「唉!也不知四爺進去了多久,有沒遇到危險,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楊霄歎息著搖頭,憂心不已。
「楊大哥,你們看,這附近有好多白骨,怕都是死於非命……那小姐和四爺他們?」秋菊不敢多看那屍骨一眼,嚇得差點哭出來。
「秋,別怕!那些人是貪圖陵墓裡的財物,才會得此報應的。」楊廣連忙化作護花使者,掠上前安慰。
秋菊冷冷瞟了他一眼,退了幾步,兩人就隔開了不少距離。
楊廣窘迫地佇立在原地,挫敗地垂下頭,對於她,他是無可奈何,又懼怕不已。
密室裡,兩人繾綣糾纏著。
「別玩了……唔,他們該著急了。」楚姒清低喘著,見男人根本沒打算放過她,只得亮著嗓門喊道,「秋菊……秋菊……我們在裡面。」
這一喊,慕容熠塵高漲的欲.望果真瞬間跌入谷底,最後一番猛烈的衝刺後,他終於唸唸不捨地抽離,「清兒……你欠下的債,晚上我得雙倍討回來。」
「休想!」楚娰清翻了翻白眼,渾身酥軟綿綿,好似擱淺在岸上的死魚,半分動彈不得。
「是小姐?楊大哥,你聽見了嗎?是小姐的聲音。」秋菊喜極而泣,激動地拉住楊霄的衣袖。
「嗯!是四爺他們,果真在裡面。」楊霄長吁口氣,對著身後僥倖生存的暗衛道,「快,將周圍的地形仔細檢查一番,看能不能破門!」
密室裡,慕容熠塵自顧穿戴完畢,便利落地翻身下床。
楚娰清用被子遮住胸前的春光,彎腰去撿地上的衣物,待看清那破的不能蔽體的裙衫,她沉臉怒斥道,「我的衣服!你還我衣服!」昨夜,他有多殘暴!
慕容熠塵對她的怨言充耳不聞,他闊步走到書桌前,將手伸到桌底,旁敲側擊了幾下,登時轟隆一聲,那密室的門隨之打開。
「你早就知道有機關?」楚娰清驚愕地凝著他,好個狡猾的男人,害的她還擔心一輩子出不去。
「剛進來不久就發現了,你又沒問我!」慕容熠塵回答的理所當然,唇角微勾,腹黑陰險的嘴臉盡顯,他不肯出去,不過是為了兩人好好獨處。
楚娰清頓時噎語,氣呼呼地將頭埋進被子裡,那衣裳破的慘不忍睹,她哪裡敢出去見人。
「起來!我們該回家了。」慕容熠塵唇邊揚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長臂嗖地伸入被褥裡,攔腰就將小女人抱起。
回家!好溫馨的詞。
「啊!我不要出去,丟死了人了。」楚娰清羞得閉上眸子,而此時,一件溫暖柔軟的袍子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青檀的氣息寸寸撩過心房。
「羞什麼?你是我的女人,我們歡好天經地義,誰敢說三道四?」慕容熠塵垂首,輕啄了她的紅唇安撫道。
楚娰清無奈,只得將頭埋在他胸膛上,抿著唇,再都不敢多說話。
慕容熠塵一路將她抱著,逕直出了密室,兩人走在昏暗的過道中,他踩上白色地磚,運用五行之術,輕而易舉地將幾日前封閉的四個密室打開。
趙靈兒似受驚的鳥衝了出來,「塵哥哥……楚娰清……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來救我的!嗚嗚嗚……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傻丫頭,嚇壞了吧,就當是閉門思過了幾日,好了別哭,我們先出去。」慕容熠塵伸手,遞了一方絲娟過去。
「靈兒,我就說,你一定能回到慶國的。」楚娰清將頭微抬起,朝著趙靈兒一笑。
「嗯?你脖子上是什麼?受傷了嗎?都不能走路?」趙靈兒未經人事,將那駭人的愛痕當做傷患,滿心擔憂。
「咳咳……」楚娰清被她的話嗆到,咳得面紅耳赤,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將頭埋得更低。
「是我傷的!」慕容熠塵輕拍著她的後背,一本正經地說道。
「啊?塵哥哥為什麼?」趙靈兒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並肩與二人走著,不解地問。
「她呢,不太聽話,張牙舞爪,我便小懲大誡了一番。」慕容熠塵意有所指的說著,還不忘湊上懷裡小女人的耳際道,「記得,今晚的約定!」
楚娰清聞言,俏臉羞得越發滾燙,氣不過,她張嘴就狠狠咬上男人胸前的紅豆,報復的意味極強。
「呃!」慕容熠塵悶哼一聲,疼的嘴角抽搐,踉蹌著險些沒跌倒。
「怎麼了?塵哥哥的腿不方便,不如我來背楚娰清吧!」趙靈兒半點沒公主的高傲姿態,忙著出主意。
「不用!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抱不動,豈不枉為男人。」慕容熠塵狠狠剜了懷中女人一眼,固執己見,回絕了趙靈兒的好意。
**************************************************************************
很快,三人出了最後一道石門,楊霄,楊廣、秋菊靜候在那裡多時,見主子平安無事,喜色迎上眉梢,趕忙迎了上去。
「四爺!」
「四爺!」楊霄,楊廣垂首喊道,「屬下來遲,請爺責罰。」
「不遲,本王倒是覺得來早了,你們可真會瞅時間。」慕容熠塵沉著臉,憶起方才好事被打斷,頗為不悅。
楊霄、楊廣面面相覷,只當他們家主子說的是諷刺的話,於是又誠惶誠恐地垂下頭等待處罰。
這廂,秋菊正欲和自家小姐好好說上幾句話,一行浩大的人馬突兀地趕了過來。
「清兒!」
「妹妹!」遠處,那風塵僕僕的二人不正是慕容子喧和楚天昊!
兩個男人不顧身後大批侍衛錯愕的目光,火箭一般的速度朝楚娰清的方向掠了過去。
「清兒(妹妹),你沒事吧!」
慕容子喧和楚天昊異口同聲,一人拉住楚娰清一隻手,滿目關切地詢問。
「我……沒事,子喧,哥哥,害的你們擔心了。」楚娰清受寵若驚,一顆心被暖意緊緊包融,原來她失蹤,竟有這麼多人記掛著她,原來她並不是孤單的一個人!
「咳咳!你們兩位是來尋本公主,還是尋楚姐姐的?」趙靈兒打趣道,無比心酸地訴控著,又無比羨艷地覷了眼楚娰清。
「究竟發生了何事?你有沒有受傷?」慕容子喧將楚娰清上下打量,待瞥見她脖子上淤青的痕跡,俊臉一沉。
看樣子!他們和好了!
「子喧,我真的沒事,只是過了幾天風餐露宿的生活,和靈兒一起。」楚娰清下意識地反握住男人的手,解釋道。
兩人靠得可真近!手拉著手當他是空氣呢?幾步遠的慕容熠塵早已坐在輪椅上,沉吟片刻,他不悅地挑眉,揚聲道,「六弟!閒話家常可說完了?該辦正事了!」
慕容子喧聞言,只得鬆開楚娰清的手,幾步走上前去,「四哥!那夥人,你抓到了?是君國人嗎?」
「不是,出了個叛徒,還是靈兒身邊的最得力的心腹,我們差點就著了道。」慕容熠塵說罷,朝著身後一揚手,孫巍等幾人被楊霄,楊廣推到中間跪下。
孫巍一臉土色匍匐在地上,也不求饒,不屑地覷了眾人一眼,成王敗寇,他深知這個道理。
倒是幾個君國人沒骨氣地連連叩頭,「幾位爺,我們也是鬼迷心竅,跟了虎胖子誤入歧途,饒命啊,饒命,我們知錯了!」
「四哥覺得該如何處置?」慕容子喧負手而立,淡聲詢問,精銳的眸子掃在男人殘缺的雙腿上,前幾日有場風暴,而他有腿疾,又是如何逃脫的?
「不如丟進海裡餵魚!一來也為清兒他們報了仇,二來慶國與昭國就當這件事從未發生過,依舊和睦共處。」慕容熠塵微瞇起眸子,那殺伐決斷讓人心生畏懼。
他此番處置目的有兩個:其一,將孫巍押回昭國審判,只會牽扯更多不必要的麻煩,其二,這群人都曾見過他雙腿健全的樣子,不得不除!
「還是四哥面面俱到,那如你所說吧,來人,將他們綁起來,扔到海裡去!」慕容子喧揚聲命令道,一雙墨玉的眸子滲著殘忍,盡顯皇家人的本性。
孫巍聞言,哪裡還有方纔的冷靜淡定,他拚命地掙扎,「慕容……」然,喉嚨裡此刻發不出一個字,驚恐地瞪著眼睛。
事情塵埃落定,一行人啟程朝海邊大船走去,楚娰清被慕容熠塵明裡暗裡如利刃的目光扎得渾身不適,只得乖順地走到男人身後,幫忙推輪椅。
「勾.引哥哥,和姐夫的帳,我日後好好跟你算!」慕容熠塵不依不饒,陰冷地迸出一句。
楚娰清翻了翻白眼,努嘴反駁,「你胡說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氣的面紅耳赤,他說話就不能委婉些嗎?
「目前是你男人,不日後就將成為你唯一的丈夫。」
好個自以為是,狂傲似天的男人!楚娰清無語,懶得跟他拌嘴,垂眸安靜地覆上輪椅。
然,她剛剛走了兩步,頓覺週遭安靜地有些詭異,一縷陰風掠過耳畔,有個女人輕聲喚著她,「楚娰清……清兒……楚娰清……」
那聲音溫柔、低啞、慈愛,還滲著淡淡的哀傷,寸寸拂過她的心尖!
楚娰清渾身一震,她猛然驚醒,張惶著回頭,極力地去尋找那聲音的來源,但身後,空無一人,唯有草木浮動,那威嚴的石門屹立著,兩顆炯炯有神的眼睛在陽光下散發著綺麗的光。
「塵,你聽見了嗎?有人在喊我。」楚娰清不確信,低聲去問男人。
「清兒,怎麼了?」慕容熠塵回頭,擔憂地握住她的手,眸低掠過一抹複雜的光。
「是姜姒,一定是她!」楚娰清思忖片刻,而後豁然睜大明眸,作勢就要折回去尋找答案。
「清兒!」慕容熠塵長臂一伸,從身後將她拉進懷裡,阻止她動作,「你這幾日太過疲勞,是產生幻覺了而已。」
「幻覺?」楚娰清疑惑蹙眉,不,那並不是幻覺,如此真實穿透她的耳膜,深深切切,纏纏繞繞,似是冤死的亡靈在召喚著她。
*************************************************************************
回程的路程,碧海藍天,晴空萬里,一艘巨型昭國旗幟的船隻飛速地穿行在蔚藍的海域上,激起壯觀的水花、波紋。
午膳時分,甲板上,楚娰清、趙靈兒、慕容子喧、楚天昊、秋菊等幾人圍桌而坐,品著美食閒話家常。
慕容熠塵那孤僻,冷漠的本性使然,獨自悶在船艙裡,他掀開小窗戶,映入眼簾的是,楚娰清明媚而美麗的笑顏,似是受到影響,他唇角也不自覺勾起一彎淺弧。
一個白天,楚娰清都跟哥哥、趙靈兒幾人廝混一起,不知不覺,暮色悄然降臨。
於是,幾人各自回了船艙準備沐浴,入睡。
秋菊打滿一大桶熱水,亮著嗓子喚道,「小姐,水好了,你快進來啊!」
「噢!」楚娰清一嚇,她正偷偷貓腰在慕容熠塵小窗戶邊偷瞧,雖思念如潮,但只得悻悻地回屋。
一整天,他就悶在船艙裡,也不出來同她說說話,雖然那麼多人陪著她,可缺了他,心底總覺得空蕩蕩的。
「小姐,我先去廚房準備四爺的夜宵,你待會洗完就送過去吧。」秋菊忙完一切,還不忘捅穿她的小心思。
「誰送啊!要送你送。」楚娰清窘迫道,憶起男人白日裡說的話,臉頰不由得爬上兩朵紅雲。
他說,你欠下的債,晚上我得雙倍討回來。一下子,心中忐忑,既期待又害怕。
楚娰清搖搖頭,不再胡思亂想,她輕解開繁複的衣衫,抬腿鑽入浴桶中,溫熱的水寸寸浸泡著疲累的肌膚,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她瞇眼了一會,撿起浴巾正欲擦拭,一隻溫熱的大掌驀地裹住她的小手。
楚娰清心口一撞,「誰?」明知故問,那氣息,不是他還能是誰?這時候,除了他,還會有誰膽敢闖進來?
慕容熠塵抿唇未晌,奪過她手裡的浴巾,就屈膝蹲下,輕柔地給她擦拭後背,一寸一寸,憐愛地動作。
楚娰清恍惚覺得此番情景有些熟悉,那日赫連懿闖進她寢室,莫名其妙地要親手伺候她沐浴,力道極為相似。
「今天白日裡,很開心?」慕容熠塵終於開了金口,劈頭蓋臉地質問,那酸溜溜的語氣毫不掩飾。
「嗯?」楚娰清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如實道,「當然,很久沒這麼多人陪我聊天了,靈兒她也是個話匣子,居然跟哥哥木訥的談得來,太詭異了!還有子喧,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學多才」
她沒心沒肺的說著,引得慕容熠塵黑眸越發陰沉一分,他狠掐了把她如柳的纖腰,「閉上嘴!我沒興趣聽。」
說罷,大掌粗蠻地摀住她喋喋不休的紅唇。
「唔……唔,不愛聽,那你出去啊!」楚娰清蹙眉掙扎著,委屈地反駁,「我讓秋菊叫你出來,請都請不動,跟我們一起說說話,很難嗎?為什麼要封閉自己?」
「清兒……」慕容熠塵眸低掠過一抹暗光,憐惜地吻了吻她的唇道,「我只是不太習慣,我以後會試著同他們交流好不好?」
「嗯!」楚娰清揚唇一笑,主動湊上唇獎勵男人一個深吻。
然,她引火上身,慕容熠塵難耐地喘息著,火速脫掉寢衣,高大的身軀擠進狹小的浴桶裡。
「你出去,出去,水都溢沒了!」楚娰清驚惶地推櫃著他,追悔莫及。
「清兒,我幫你洗!」慕容熠塵興致盎然,「純禽」地說著,大手拿著浴巾,就去眷顧她嬌嫩的雪峰。
「不用,我有手有腳。」楚娰清沉臉,飛快地搶過,雖說兩人有了肌膚之親,可現下赤.裸相呈,她心跳如雷,紊亂極了。
「清兒,不准拒絕!」慕容熠塵那大男子本性又暴.露無疑,重新奪回白浴巾,單手鉗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另一隻手就邪惡地動作起來。
楚娰清羞得閉上眼睛,微微喘息著,任男人灼熱的手掌劃過她每一寸白玉的肌膚。
「清兒,睜開眼睛!你在害羞嗎?」慕容熠塵揶揄地命令道,一本正經地清洗著她胸前那豐滿的雪峰,揉得越發腫脹方才滿意,轉攻她光潔平坦的小腹。
楚娰清被他一激,豁然睜開明眸,撞見他古銅色的性感胸膛,又羞得垂下眼瞼不說話。
「清兒,嫁給我好嗎?」見氣氛極好,慕容熠塵伸手從袍子裡將蝴蝶簪子拿出,眸光真誠,滲著濃濃的愛意。
「我……」楚娰清為難地蹙眉,遲遲不肯去接。
「為什麼不肯?因為那個男人嗎?你還忘不了他?」慕容熠塵眸底掠過一抹黯然,捧起她的小臉逼問。
「不是!」楚娰清輕搖頭。阿洛臨終的遺言是,要求她活得幸福,如今幸福就在眼前,她怕只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說原因。」他非得質問真相。
「塵,你將來會坐上皇位嗎?」楚娰清反問,略顯不安。
「會!那位置,我勢在必得。」他很肯定地答覆,為了母妃,為了馨兒,八年來韜光養晦又是為哪般?
「做了皇帝,你會娶很多女人,對不對?」
「……」慕容熠塵陷入久久的沉默,半晌後,他道,「清兒,可我獨獨寵你一人!」
是寵,不是愛!楚娰清聞言,唇邊漸漸牽起一抹難掩的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