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孩子的事……」慕容熠塵正色道,打算與她好好談談,解除纏繞他們之間多日的誤會。舒榒駑襻
楚姒清聞言,臉色瞬間白的駭人,憶起那日她倒在血泊中,喊破喉嚨,他就在一牆之隔的距離,卻狠心棄她不顧。
縱然有天大的理由,她也絕不會原諒他冷血的做法!倘若將來某天,她也危機到他的權位,他是否也會狠下心腸,親手將她處死?
「清兒……你先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孩子…….」慕容熠塵見她失去常態,一顆心頓時揪得緊緊的,他迫不及待地鉗住她的雙臂,欲道出事情的真相。
楚姒清受驚,猛地推開他的鉗制,她雙手摀住耳朵,痛苦地擰眉,「我不聽,我不聽……孩子死了,死的好慘,我每夜夢裡都聽見他在哭……你聽不見嗎?你為什麼聽不見?辶」
「清兒……那孩子是假的!他根本沒存在過,你不用每日活在自責、痛苦中。」慕容熠塵將她緊緊擁住,滿目沉痛地說著。他從不知道,她將那個孩子看得那般重要,夜夜夢魘。都是他的猶豫不決,才讓她受盡苦楚。
「孩子?他?」楚姒清並未聽清男人的話,因為情緒過激,加上數十天的奔波勞累,一句話沒說完整,就陷入淺度昏迷。
「清兒?清兒?」慕容熠塵低喚了兩聲,無奈地歎口氣,將她攔腰抱起,而後艱難地走近床榻毪。
「清兒,好好睡一覺,乖,一切都過去了。」他坐在床前,為她撫平蹙起的黛眉,黑瞳就深深地絞著她熟睡的容顏一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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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姒清醒來時,渾身的疲累煙消雲散,她緩緩睜開眼睛,慕容熠塵正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那浩瀚的深眸漾著太多複雜的情緒,有沉痛,有無奈,有憐惜……
「醒了?」慕容熠塵面上一喜低問,抬手愛憐地為她攏好鬢角散落的髮絲。
「……」楚姒清抿唇不語,有些排斥他親暱的動作,下意識地偏過頭。
「餓不餓?」她冷漠的態度,讓他頗為不適,卻仍舊耐心詢問,語氣亦是極盡的溫柔。
「……」回答他的還是冷凝的沉默。
慕容熠塵也不氣餒,將案几上擺放的水晶梨子悉心削去皮,切成小塊送到床前,「一夜沒吃東西了,真的不餓?」低沉的嗓音誘惑道。
楚姒清驚覺他一夜未眠,態度緩和了些,搖搖頭算是回話,可肚子毫不爭氣地「呼啦啦」作響。
「口是心非的丫頭。」慕容熠塵唇角揚起一抹淺弧,喜色迎上眉梢,只要她肯理會他,竟覺得一顆心被幸福填的滿滿的。
楚姒清一窘,小手摀住扁平的腹部,怨懟地瞥了男人一眼,她紅唇牽了牽,依舊不肯說話。這喜愛冷戰的小性子,全是阿洛無形中一手慣出來的,而每每她置氣,阿洛就摘星攬月地討好她,她樂得其中。
「乖,先吃一口。」慕容熠塵伸出長臂將她扶起坐正,遞上一小塊水晶梨置於她唇邊。那口吻,那動作,跟阿洛如出一轍。
楚姒清怔怔地凝著他,想著不能肚子置氣,只得乖順地嚥下。
梨子甜甜的,脆脆的,微澀,口感極佳,她吃的意猶未盡,可男人遲遲不送來第二塊,她微微蹙眉,也不好開口去要。
「清兒,好吃嗎?」慕容熠塵邊問,大手邊覆上她的唇輕輕拭去殘留的梨汁,動作極盡愛憐。
「……」楚姒清點點頭,他溫熱的指腹撩過她沉寂的心湖,那種悸動又如此透徹。
「你打算一輩子都不同我說話嗎?」見她只搖頭點頭的,跟木偶無異,慕容熠塵眸中掠過一絲無奈,只得繼續喂梨給她吃。
「……「楚姒清垂下眼瞼,默許男人的問話。她害怕同他講話,怕會再次淪陷在他溫柔的謊言裡。
吃完梨,慕容熠塵頓了頓,撩起衣袍坐在床沿,正打算同她好好談談,如今二人好不容易有了獨處的時間,他得萬分珍惜,將誤會解釋清楚。
楚姒清卻飛快地撕開棉絮,塞了兩團入耳朵,將床頭的書卷置於手裡,獨自翻閱著,那動作一氣呵成。
「清兒……」慕容熠塵慍怒地喚了句,語調滲著受傷的情愫。她就這般厭惡他?半點不肯聽他解釋?
楚娰清對於他的低喚置若罔聞,低頭「認真」地翻閱書卷。
於是屋子裡的氣氛又陷入冷凝,慕容熠塵兀自坐在書桌旁擺弄棋盤,楚姒清躺在床上看書,兩人各不理會,心底卻又各自牽掛著。
幾個時辰過去,慕容熠塵百無聊奈,執筆繪出一幅美人圖,因為坐的太久,他便準備起身活動筋骨,欲將畫卷掛上牆壁欣賞。
然,幾日下來的硬撐,導致他雙腿再次深度惡化,腳還未邁出兩步,就一個趔趄,整個高大的身軀倒了下去,摔得狼狽至極。
那轟的一聲悶響,拉回楚姒清游離的思緒,她抬眸望去,不由得大驚,趕忙扔了書卷顧、不得穿鞋疾走過去,「你怎麼樣?痛不痛?」明眸裡流露著赤.裸裸的關切,又懼又憂的。
他的腿受此劫難,全是因為來尋她!可她居然還給他氣受!讓他照顧她一整宿。
「去床上躺著,我沒事。」慕容熠塵痛的臉容扭曲,薄唇泛白,卻故作無事地回道,他冷漠推掉她遞過來的手,去撿地上的畫卷。
楚姒清尷尬地縮回手,目光落在那幅畫上,不由得心中一咯。是她的畫像,惟妙惟肖,尤其是那對珍珠般的明眸,臉頰處的梨渦,靈動而傳神。
「為什麼要畫我?」她終於開了金口,不解地望著他。阿洛也曾畫過她,更是高深地能閉上眼睛作畫,說早已將她刻入心底。
「不為什麼。」慕容熠塵淡淡道,大手輕輕撫平畫捲上的褶皺,他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櫃子前,拿出金色的楠木準備表框。
「為什麼要掛它?」楚姒清跟了上去,想幫忙,卻插不上手。
「不為什麼。」慕容熠塵重複方纔的回答,親手將畫卷掛上牆壁,而後滿意地勾唇,頗為愜意地欣賞畫中女子美麗的容顏。
不為什麼!不為什麼!靠,就不能換句話?楚姒清對於他故弄玄虛的言辭頗為不悅,走上前就蠻橫地將畫摘
慕容熠塵喝道,「她不是你!是慶國的姜姒。」他才不願承認,因為太過想她,盯了她整整幾個時辰,深深刻入心底,信手就畫出一幅上乘之作。
姜姒?楚姒清聞言,窘迫地漲紅了臉頰,敢情弄了半天,她會錯意了,「你跟她什麼關係?」質問的話脫口而出,透著急切,還有醋意。
「我與她什麼關係,好像同你無關。」慕容熠塵故作冷漠地回道,眼底卻滲著興味,他步步算計,不著邊際地誘騙她講話。
「你!不說就不說。」楚姒清噎語,氣惱地坐回床上。他竟然態度這般惡劣!剛剛的溫情全是裝的嗎?因為不耐煩就露出本性了吧?
「清兒真想知道?」慕容熠塵跟著走過去,蠱惑地揚唇問。
「嗯。」楚姒清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姜姒或許跟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不然何故兩人如此神似!其中原由她必須查清。
「想聽?那你以什麼作為回報?」慕容熠塵脫了鞋,自然而然地鑽入她的被褥裡。
「回報?」楚姒清一嚇,快速縮到牆角,乾咳兩聲道,「我幫你按摩腿吧。」她老早就想著這樣做了,一直苦於沒機會,拉不下臉。
「也好!」慕容熠塵慵懶地瞇起黑眸,仰頭躺在床欄上,將修長的腿毫不客氣地伸到女人懷裡,「我先驗驗你的手法,等過關了,我再考慮說姜姒的事。」
瞧瞧他那高高在上的王者樣子!楚姒清氣惱地扁扁嘴,不得不順從,她舒展了十指,覆上男人的褲管,有模有樣地按壓,揉搓,捶打。
她按摩這項不外傳的絕活,阿洛曾深受優待,每當他疲累之時,全靠她靈巧的雙手。
折騰了半晌,慕容熠塵見她臉頰滲出細密的薄汗,不由得心生疼惜,雖然在她的精心按摩下,雙腿的鈍痛減輕不少。
他狐狸般狹長的眼眸一瞇,打算身體力行,好好犒勞她的小女人,「往上一點。」
「噢!」楚姒清一怔,兩個小拳頭靈活地往男人膝蓋處遊走。
「不是這裡,再往上。」慕容熠塵一副帝王般享受的模樣,慵懶地吩咐著。
楚姒清一門心思認為自己沒按到位,小拳頭慇勤地游到男人大腿處,「是這裡嗎?」她輕聲問,睜著明眸等他回答。
「再往上點,那裡很痛。」慕容熠塵擰眉,神色異常「痛苦」。
見他難受,楚姒清心底被疼惜,自責,懊悔纏繞,「是這裡嗎?還是這裡?」她急了,有些亂無章法地在男人腿上按揉,不知該怎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
「都不是。」慕容熠塵輕搖頭,他目光灼熱,黑眸裡似是有火焰在燃燒,一瞬不瞬地絞著她表情豐富的小臉。
「塵!」楚姒清心中一跳,就深深陷入他浩瀚的眼眸裡,「你說清楚些?到底是哪裡痛?」他痛,她何嘗不感同身受。
「這裡……」慕容熠塵大手驀地覆蓋住她的柔荑,略顯色.情的說著,「它很痛,都是你的惹出來的!」
「啊!」那燙人的觸感讓楚姒清一嚇,她垂眸看去,自己的手不知何時,竟游弋到他腿.間的昂揚,且抓地穩穩的。
天!按摩按到那裡去了?她風中凌亂了,拚命地要去掙脫他的大掌。
慕容熠塵哪裡肯給她機會,他無比「純禽」地道,「剛剛按地挺舒服的,手法不錯。乖,繼續。」說話的同時,某處腫脹地愈發厲害。
楚姒清此刻羞憤地只想找個地洞鑽進去,「我不是故意的,你騙我,你無恥,下流,卑鄙。」太詭異了,她怎麼就去摸他那裡了。
「不說故意?那是有意的?」慕容熠塵眼底皆是興味,忍著體內叫囂的欲.望同她唇槍舌戰。
「嗯。」楚姒清想也沒想地回答,腦子裡亂作漿糊,等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我喜歡你的有意,不如繼續有意下去?」慕容熠塵唇角牽起邪肆的弧度,利落地一個翻身就將那溫香軟玉壓下身。
「你……你做什麼?放開我……」那青檀的氣息如此近,寸寸撩撥著她不安的心湖,她眼底掠過驚惶,無措地凝著他好看的薄唇。
「清兒,你挑的火,你得負責滅。」慕容熠塵勾起她的下巴,句句挑.逗,「聽說按摩有全套服務,包括暖床什麼的!」
「全套?」楚姒清羞紅了臉頰怒斥,「你胡說,快放開我!不許耍賴,你堂堂四王爺不能言而無信!」
「就不放!剛剛不是說了嗎?你得讓我滿意為止,不能半途而廢。」慕容熠塵瞇著如狼的眼睛,薄唇湊上去,輕啄了下她粉嫩的唇瓣,頗為愜意享受。
楚姒清小心臟驀地撲通撲通亂跳起來,對於他的觸碰是又羞又怒,「不要親……別碰我。」
「我就要!清兒,你以為你今晚逃得過?這地方,再都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慕容熠塵好整以暇地凝著她漲紅的俏臉,又忍不住愛憐地吻.吮了一番。
「你禽獸,我失去孩子不到一個月。」楚姒清拗不過,哽咽著哭出聲,「嗚嗚……你那麼多女人,何必招惹我?她們床上功夫也個個比我強。」
「清兒?」她一哭,他一顆心都凌亂了,手足無措地去擦拭她臉頰的淚珠,「清兒,別哭,別哭,乖,你聽我說,沒有所謂的孩子,你並沒懷孕,都是假的,為了欺騙父皇,為了得到你,我設下的一個局而已。
假的?孩子是假的?她根本就沒懷孕?楚姒清懵了,半晌沒消化他話中的含義,「你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啊!」
「好,清兒你聽著,你沒有懷孕,哪裡來的流產?我老早就想同你說,可你怎麼都不肯聽我解釋,以至於拖到現在,害你備受夢魘的折磨,都是我不好!清兒。」慕容熠塵將她揉進懷裡,緩緩說出那驚人的真相。
楚姒清聽完,被震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沒有失去孩子,慶幸的同時又不免失望。
「為什麼是假的?」她咬著唇艱難問,莫不是,他對她的情意也是虛假的?
「為掩人耳目,為娶你為妻,為瞞騙父皇的局。」慕容熠塵坦誠道,將壓在心底許久的鬱結盡數道出。
假懷孕,一箭三雕,其一讓她只能做他的女人,其二可以逃脫慶國駙馬的頭銜,其三更是瞞天過海,反.將皇帝一軍。
「你為什麼要娶我?」楚姒清迷茫地睜著明眸,心中不再有恨,反而有種不安定的感覺。
「因為天注定,你是我慕容熠塵唯一的妻。」他篤定地說著,繼而從懷裡掏出一枚蝴蝶簪,簪子做工精緻,栩栩如生似要展翅而飛,細碎的花蕊鑲嵌著,美得令人窒息。
楚姒清攥緊手心,並沒接,她記得,夏沁梅也有一隻梅花簪,是他們之間的定情信物。他遊戲花叢,又來蒙騙她了嗎?
「簪子母妃留給我的,要我轉交給未來的兒媳婦。」慕容熠塵執起她的手,滿含期待地凝著她,目光真誠,這一刻,他真的萌生了要娶她的念頭,
「我……」楚姒清依舊不肯伸手,一臉無措。他是在求婚嗎?虛幻地如此不真實。
「等清兒想通,再接也不遲。」慕容熠塵眸底掠過一抹黯然,故作無事地將簪子收入懷裡,沒在逼迫她。
「塵…….夏沁梅她知道我假懷孕嗎?」楚姒清憶起那日詭異的一幕,夏沁梅嫉恨的臉容,不禁寒意聚生。
「她不知!怎麼了?」慕容熠塵疑惑蹙眉,「那日,父皇在偏殿放了麝香,我故作不知,沒有去救你,哪知道,梅兒說來了一批刺客,將你刺傷了。」他說話的同時,滿心的後怕,自責,懊悔。
「刺客?」楚姒清譏諷地勾唇,並未去捅破夏沁梅的謊言,即便她說,他會信嗎?那個女人在他心中佔據的地位,不是她能比的。
「怎麼了?」見她神色黯然,慕容熠塵擔憂地問。
「可我那日流了很多血,怎麼解釋?還有,御醫和城裡的大夫都斷定我有孕。「楚姒清依舊難以相信他的荒唐的說辭。
「有一種藥服下,會產生孕期反應,即便資深的御醫也探不出,至於你那日為何會流那麼多血?」慕容熠塵犯難了,思忖半晌,他目光複雜地將她上下打量。
「你倒是說!你的話根本不可信。」楚姒清心中不依不饒地追問。
「如果我沒記錯,清兒月信是那一天吧!或許是被麝香反噬,將你體內的藥物破壞,以至於流出了污血。」慕容熠塵一襲話,分析地有根有據。
月信!居然連她月信的日子都摸清了!楚姒清聽完他一番話,頓時羞憤交織,掄起拳頭就粗魯地砸了過去,「混蛋!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害得我傷心難過那麼多天!」
拳頭似是不解氣,她又張嘴去咬男人的胳膊,狠狠的,發洩似的,用盡全力,「騙子……都是你,都是你,你不知道我那時有多痛……」
「呃!」慕容熠塵痛苦地悶哼一聲,「楚姒清!你屬狗的嗎?你這張嘴當真欠收拾!!」疼的齜牙咧嘴。
「壞人,壞人!都是你,嗚嗚嗚……」數十日以來所受的委屈一下子湧上心尖,楚姒清沒骨氣地掉起眼淚,一發不可收拾。
「清兒!別哭,你要是氣不過,我任你處置。」慕容熠塵捧起她梨花帶雨的小臉,愛憐地吻去她的滑落清淚。
他柔聲低喃著:
「我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將來,我們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也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他。」
「清兒,一切的痛都過去了。」
「乖!你哭起來真的很難看,好了,不哭不哭。」他將她揉進懷裡,輕聲誘哄著,一字一句發自內心地宣誓著。
楚姒清發洩夠了,抹乾淚漬,從男人懷裡起身,哽咽道,「從今往後,再都不許騙我!」
「好!」慕容熠塵毫不猶豫點頭答允。
「有什麼計劃,得提起跟我商量,不准玩陰的!」楚姒清說話的同時,不禁暗歎男人的城府,好個腹黑又陰險的男人,將她蒙在鼓裡近四個月,而她半點沒發現破綻。
「好!」男人不置可否地回道。
楚姒清盯著他狡猾深邃的黑瞳,再次懷疑地問了一句,「我真的沒懷孕?可……那日早晨,她身上青紫的痕遍佈……難道那些也?」
「若是清兒還不信,我能證明。」慕容熠塵只是笑,那笑絕艷、又滲著危險的氣息。
「證明?怎麼證明?」楚姒清疑惑地睜著明眸,「你能找醫術高點的大夫證明嗎?」
「不用那麼麻煩!」慕容熠塵興味地搖搖頭,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妙曼的身姿,貪念的目光將其凌遲。
「有更簡單的法子?」楚姒清不知危險將近,還天真的問著。
「有!」
「是什麼?」楚姒清急了,「你別打啞謎了。」
「今晚乖乖躺下,正真成為我的女人之時,你就明白了!」慕容熠塵說罷,就傾身將她壓下,灼熱的氣息拂過她暈紅的臉頰。
「你……你什麼意思?」楚姒清腦子短路,瑟縮地摀住胸前的春光。
「意思很簡單,清兒你還是完璧之身!怎麼可能懷上我的孩子?」一句話猶如平地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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