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滿含寵溺的低喚,仿若觸動了楚姒清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她一臉無措,佇在門口不知進退。舒榒駑襻
「過來!」慕容熠塵見她怔楞,有些不悅地擰眉,低聲命令道。
楚姒清心下一跳,忽而沒了上前的勇氣,她此刻對他又怕又恨,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深吸一口氣,她迎上他幽深的眼眸,「四爺,我娘她們在哪?聽說你有消息了!」語調平緩、得體,不卑不亢。
她叫他四爺?好生疏。慕容熠塵臉色一僵,慍怒浮上眉梢,「清兒說什麼?我沒聽見!」他扔掉手中的硃砂筆,雙手環胸,冷冷凝著她灝。
楚姒清心中一堵,不知他何故生那麼大的氣?她有說錯什麼了嗎?
咬了咬牙,她幾步上去,走到案桌前,與男人近距離面對面,「請問四爺是不是有我娘她們的消息了?如果你肯告知,我感激不盡!」
好吧!她退一步,說出客套又禮貌的用詞,可一出口,語氣生硬地厲害餘。
慕容熠塵聞言,越發惱怒了,索性閉上眼不去理會,這女人,當真是欠收拾!他凝神調息,盡量壓下那火氣。
這下,楚姒清傻眼了,她急的面紅耳赤,「慕容熠塵,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說?」
男人依舊不予理會,慵懶地闔著眼眸,仰頭靠在太師椅上。
「四王爺!請你告訴我娘她們的下落!我很著急,拜託了。」楚姒清姿態又低了一分,滿是懇求的語氣。
男人呼吸淺淡均勻,仿若睡過去一般,唇角那不悅的弧度卻極為明顯!他今晚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喂,慕容熠塵!」楚姒清猛地一拍桌子,已是忍耐到極限,胸腔裡堵了一口氣,幾欲要抓狂了!
男人還是紋絲不動,姿態閒適地睡著,視楚姒清為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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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的沉默後,楚姒清軟糯著聲音道,「塵……」做著最後一步掙扎,想用這稱呼拉近二人的關係,她記得,上一回,她這樣喚他,他很高興,高興地不去責罰屬下的失職。
那此刻她就委曲求全地喊一聲,或許他一高興,就肯說出母親的下落了。
果然,慕容熠塵緊閉的黑眸悠然睜開,眼中掠過一抹喜色,「清兒!再叫一遍給我聽聽!」那圓潤清甜的嗓音掠過他心房,舒坦極了,他愛極了她這樣親暱地喚他。
楚姒清好氣又好笑,極不情願地又喚了聲,「塵!」凶巴巴的,咬牙切齒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嗯,真乖!」慕容熠塵促狹地凝著她扭曲的小臉,頗為享受。
楚姒清翻了翻白眼,此刻怎麼有種被調戲的錯覺!真乖?靠,她是他圈樣的寵物嗎?
她努力壓制胸腔裡的不悅,繼續詢問,「那個……塵,我娘她們在哪?」塵,喚著喚著,竟異常順口起來。
「清兒不用擔心,就快尋到了。」慕容熠塵一句話打消她的顧慮,卻並沒繼續透露其他。
「我…塵,我想見她們!」楚姒清侷促地絞著衣袖,一雙明眸滿含期待。幾日不見,又孤零零地待在太子府,她確實很想念母親她們熟悉的臉孔。
「清兒難道不知,要替你在偌大的昭國找母親,會花費我不少人力,物力。」慕容熠塵狐狸般的眼眸瞇起,端起茶盞自顧地飲下。
言下之意,不就是責怪她一句謝謝都沒說嗎?
楚姒清臉色一窘,有種奇怪的思維,他替她做任何事,仿若是天經地義,哪裡用得著說謝謝?不禁暗暗鄙夷自己這齷齪的想法。
男人繼續飲茶,姿態閒適地等著女人陷入圈套。
「咳咳……」楚姒清乾咳了兩聲,鄭重其事地開口,「塵……謝謝你替我找她們!」她目光真誠,緊緊凝著他面具下淡漠的唇。
「你不覺得一句謝謝太沒份量了嗎?」男人薄唇牽起,一句話激得楚姒清幾欲發飆。
她廣袖中的粉拳握得嘎吱作響,盡量讓語氣平緩,「那你想要什麼作為回報?」她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慕容熠塵重重放下茶盞,如狼的眼眸微瞇,將楚姒清從上到下打量一番,不禁心下微疼,幾日不見,她怎麼又瘦了?究竟有沒有好好吃飯?
楚姒清被男人灼熱的目光看得心裡直髮楚,紅唇動了動,「你倒是說啊,我好盡快去辦!」他身份尊貴,睿智如神,會有什麼他得不到的東西?她疑惑了。
「我什麼也不缺!」慕容熠塵如此道,深深地凝著她焦慮不已的樣子。
「你耍我?」楚姒清惱羞成怒,恨不之一拳頭打碎他的面具。
「不過,缺一個人!」慕容熠塵伸出長臂,一把握住楚姒清的柔荑,如墨的黑眸滿含深情。
「什麼……什麼人!」楚姒清心口一撞,既期待又害怕。他說缺人?是不是要她去尋找他心底的那個摯愛?夏馨梅嗎?
「楚姒清!獨獨缺你。」慕容熠塵薄唇緩緩吐出一句話,他跟著站起身,隔著一桌的距離,溫熱的大掌抬起她的下顎。
「我…?」那篤定的語調,那美好的青檀氣息,攪得楚姒清心神紊亂,雙頰騰地染上一抹紅霞。
他說,他缺的那個女人是她!一顆心頓時百感交集。震驚,喜悅,無措,茫然讓她久久回不過神來。
「清兒,你的身和心,我都想得到!」慕容熠塵大掌沿著她的下顎往下遊走,覆上她白皙的頸子,停留在那蝴蝶鎖骨處,輕柔地撫弄。
他將赤.裸.裸的欲.望如實說出!黑眸滿含灼熱地絞著她驚惶的小臉。
楚姒清屏住呼吸,渾身跟著竄出一股莫名的燥熱,「你……別瞎說!」羞憤不已。
「清兒覺得我是在開玩笑?」慕容熠塵懲罰地掐了一把她的纖腰,瞬間沉下臉。
「我……你…」楚姒清語無倫次,臉紅的幾欲滴出血來。她此刻對男人過分的言語不僅不惱,反而羞澀不已,一向伶牙俐齒的她被堵得滿心無措。
「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慕容熠塵鬆開她香軟的身子,而後坐回太師椅上,閉上眼睛假寐。
赤.裸.裸的逼迫!楚姒清明眸狠狠剜了男人一眼,又沮喪地垂下眼瞼。
她就這樣佇在原地佔了許久,久得男人淺淺睡了一覺,楚姒清再也不淡定了,以他冷硬的心腸,興許會讓她一輩子見不到母親。
楚姒清打定注意後,艱難地邁著步子,悄悄走到男人身後,深吸一口氣,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她伸出小手,從男人身後摸向他結實的胸膛。
慕容熠塵渾身一震,滿腔充斥著喜悅和難以置信,「清兒想通了?」他問,聲線低啞地不像話。
「恩……」楚姒清羞澀的回應,將頭試著靠在他的肩膀上,小手輕輕地,輕輕地去解他的中衣。
一觸及到那滾燙結實的肌理,楚姒清的手不由得瑟縮了一下,心跳劇烈起來。
「清兒……「慕容熠塵那裡受過她這樣熱情的待遇,一下子整個人飄飄然的,找不著北,呼吸紊亂,有什麼急欲衝出體內。
「塵!」楚姒清試著溫柔地輕喚,甜潤的嗓音那般撩人心神,誰也不知她心底所想。
楚姒清躬身,伏在她肩頭,將他的上衣盡數剝掉,一下子,那健碩性感的胸膛毫無遮掩地呈現在她眼前,呆楞了半晌,有些捨不得挪開視線。
他的肩下處,一年代久遠的傷疤深入骨頭,觸目驚心。楚姒清的心驀地一疼,低頭,去細細親吻那處傷口。
十七歲,他是風雲大陸的戰神之王,曾一舉攻下地廣物博的夏國,風光的背後是多少鮮血作為代價?
他雙腿有疾,容貌盡毀,常年帶著面具,朝中沒有任何勢力,也不受皇帝待見,多年來一個人都是孤零零的,楚姒清越想,越難過,越心酸。
她的唇溫軟甘甜,輕柔地吻著他那處傷疤,慕容熠塵整顆心都澎湃起來,他眸光晦暗,不做多想,反手將身後的女子一帶。
「啊!」楚姒清驚呼一聲,等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經穩穩坐在男人腿上,兩人面對面,鼻翼相貼,呼吸可聞。
一種曖昧劇烈騰升,空氣中漂浮著絲絲情.欲的味道。
「清兒,你是自願的嗎?」慕容熠塵大手捧起她消瘦的小臉,低問,滿含期待的語氣。
「嗯!」楚姒清羞澀地垂下眼瞼,心亂如麻。自願嗎?她心底是有打算的,主動「獻身」,拿出組織裡曾經學過的「媚術」,不著邊際地套出他的話。
雖然沒親身試驗過,但她天賦極高,有極大的把握成功,身子最多給男人親親而已,但撞上他灼熱深情的目光,又有些犯難了,她極不願去欺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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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被慕容明喻那夜折磨後,楚若藍一直陷入昏迷狀態,今晚這才漸漸轉醒。
一旁的楚嫣然和馮氏見狀,面露喜色。
「二妹,你可算是醒過來了。」楚嫣然急忙去扶她的身子,「別動,你身體還未痊癒。」
「藍兒!我的藍兒福大命大,老天保佑。」馮氏話一出口,已是泣不成聲,索性垂首在一旁抹淚。
「我……好痛!」楚若藍意識漸漸清醒,抬眸望了望手背,原本瑩白無暇的一雙手,此刻皺巴巴的,是被燙過的痕跡,她心中大懼,又撩起袖子,那纖細的胳膊上,佈滿一道道紅色血痕,幾乎沒一處完整的皮膚。
最痛的還是下身,即使過去幾天,仍舊未癒合,稍微動一下,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哇……!」楚若藍憶起灰暗的一夜,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娘……嗚嗚嗚……我是不是已經,已經……」
失去清白,她不敢往下說。在昭國,女子未出閣而失了身,會浸豬籠,會遊街,被萬人唾棄!
「我苦命的女兒啊!」馮氏哭的傷心欲絕,肝腸寸斷,將楚若藍緊緊抱在懷裡。
「嗚嗚嗚嗚……娘,我不想活了!你讓我死吧!」楚若藍絕望地哭喊著,掙扎著要去撞牆輕生。
「二妹!不許哭,你死了,就讓楚姒清那個賤人得意去嗎?」楚嫣然眼眶紅紅,厲聲呵斥。
「姐!我不要,我不甘!」楚若藍壓下心底的痛,轉而是滿腔的恨意。
「好妹妹,別難過!就當是被鬼壓了一回,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楚姒清那賤人要是敢說,丟了將軍府的臉,父親也不會放過她!」楚嫣然輕拍著妹妹的後背,細聲安慰。
「嫣兒,可是有了主意?」馮氏也停止抽泣,啞聲問。
「娘,她不肯暴露身份,我們何不主動去揭穿她的身份?讓她成為真正的太子妃,被慕容明喻活活玩死!」楚嫣然瞇起鳳眸,一個陰毒的計劃冒出。
「可是嫣兒,這樣一來,我們也是欺君啊!」馮氏瞻前顧後,憂心不已。
「娘!倒打一耙你聽過嗎?」楚嫣然唇角一勾,「二妹,這個仇,姐姐怎麼也要替你報!」
楚若藍亦是捏緊了拳頭,「姐,我要讓楚姒清那賤人悔不當初,生不如死!」
幽梅宮,梅妃臉色寡淡地對窗而坐,呆若木偶地凝著窗外漸漸凋零的海棠花。
那夜後,偌大的宮殿冷冷清清,皇帝對她失了興致,再無踏足,她樂的其中。
她胸口的傷漸漸癒合,心低的傷卻愈發嚴重,她患了嚴重的相思病,每日精神萎靡,滿心滿眼都是她深愛的男人。
好幾日沒見他了,她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將自己折騰地憔悴不已,虛弱地如同易碎的玻璃!
春兒氣喘吁吁地從宮外趕回來,「娘娘……夜裡風大,怎麼還開窗?」
「春兒?」梅妃面上一喜,趕忙起身迎過去,「打聽到了嗎?他怎麼樣?最近好嗎?有沒有瘦?」
「娘娘……」春兒心酸地湧出兩行淚,「放手吧,娘娘……不要折磨自己了!」
「春兒!」梅妃厲聲一喝,「你讓我如何放手?我愛他,勝過自己,你懂嗎?放手,除非我死!」
「娘娘,根本不值啊,八年了,我都替您累!」春兒抽泣著,語不成調,「您每日想著他,可他心底根本……」
「他怎麼了?是不是又跟楚姒清見面了?」梅妃焦急地拉住春兒逼問。
「我看到楚姒清進了四爺的房……他們怕是已經……」春兒不敢往下說,抬眸見梅妃鳳眸陡然一沉,臉容因為嫉恨變得無比猙獰。
「楚姒清!」梅妃捏緊拳頭,「我絕不會讓你得逞,他是我的!」說罷,連著宮裝都不換,匆匆離開寢殿。
「娘娘……」春兒焦慮不已,急的直跺腳,懊惱自己說錯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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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一路疾走,翻過高高的圍牆,悄然潛入錦書苑。
她微微調息,摀住心口的鈍痛,撿起步子上前,書房裡,昏黃的燭火映襯著屋內二人的身影。
她看到,男人與女人緊密相貼,一顆心頓時沉到谷底,「塵!」她輕喚了聲,滿含悲涼!
「娘娘怎麼來了?」楊廣及時出現,擋住了她的去路。
「走開,不長眼的奴才!」梅妃怒斥,揚手就要去推來人。
「不親自來的是娘娘!該走的也是娘娘!」楊廣雙手抱劍,頂撞的話冷冷迸出。他雖不待見楚姒清,但更不喜眼前這個虛偽嬌縱的女人!
「你放肆!我要找塵,你膽敢阻攔?」梅妃一個巴掌甩了過去,穩穩打在楊廣臉上。
楊廣忍氣吞聲挨了一下,依舊是不改口,「四爺說,今晚不見任何人!娘娘請回,莫讓屬下為難!」
他抬手,恭敬地做了個請示!
「你!」梅妃怒火攻心,目光直直看向屋內,兩人更貼近了一分,男人微頷首吻上了女人的唇。
轟!梅妃腦袋轟然炸響,震得眼淚奪眶而出!
「塵!」她怨懟地喚了聲,掩面而泣,終是沒有再上前的勇氣,落荒而逃!
心好痛,好痛,彷彿碎成了一片片,楚姒清!我絕不會放過你,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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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旖旎萬分。
楚姒清就這般侷促地坐在男人腿上,忽而沒了往下進行的勇氣,她腦海裡明明有許多取悅男人的法子,可一下子短路,怔怔地凝著他好看的薄唇。
「你準備將我晾多久?恩?」慕容熠塵眼中掠過促狹的笑,附上她的耳際低語,溫熱的氣息盡數噴薄在她緋紅的頸子處。
晾?噗!楚姒清差點沒笑出聲,又羞得滿臉通紅,她鼓足勇氣,勾上男人的脖子,將粉嫩的櫻唇湊了上去。
主動吻一個人?不得不說有點難度。即便和阿洛繾綣糾纏,她也從未主動過,一直都是阿洛占主導地位,借用他一句調侃的話,若是等清兒主動,我早就欲.火焚身死了!
楚姒清很認真,很用心,按照記憶裡的法子去親吻慕容熠塵!
然,男人終究是忍不住了,一把將她推開,喘著粗氣,「清兒,你要折磨死我嗎?笨啊,有你這樣親吻的嗎?」
她哪裡是吻她,就屬狗的,啃他去了,還不亦樂乎。
「我…」楚姒清嘟噥著紅唇,一臉無措。再這樣下去,他鐵定會失去耐心,到時候他佔了主導地位,還不將她吃個乾淨!
「若是不會別勉強!我教你,恩?」慕容熠塵見她眸中閃爍著晶瑩,頓時心疼不已,忙不迭緩和語氣,大手覆上她的綿軟,輕輕撫慰。
「唔……恩,我會,你別看不起人!」楚姒清被挑弄地渾身酥麻不已,幾欲軟成一灘春水。
「我拭目以待,清兒。」慕容熠塵得逞地瞇起黑眸,狼爪也離開她的酥.胸,等候她的伺候。
楚姒清咬牙,心一橫,默默在腦海裡回放一遍曾經看過的某個片子,再將組織裡學過皮毛的「媚術」融會貫通。
一下子,她明眸有妖邪的光閃過,那清麗的小臉也變得異常風情萬種。
不去親吻男人的唇,轉而攻擊他敏.感的喉結,她香軟的舌輕輕游弋,膜拜著他那處凸起,極盡溫柔,使出渾身解數。
「清兒!」慕容熠塵身子一顫,低沉的嗓音沙啞地不像話,某處一下子腫脹起來,危險地抵著她的翹臀。
楚姒清心下一驚,嚇得聲線軟糯不已,「塵,你別動,不許動!」他勃發的堅.挺蠢蠢欲動,將滾燙的溫度傳遞過來。
「好,好,我的清兒,我不動就是。」慕容熠塵強忍著迸發的欲.火,誘哄著,安撫著。
楚姒清微鬆口氣,繼續下一步動作,魅惑的紅唇勾起,頷首吻住男人胸前的紅豆……
伴隨而來的是,慕容熠塵似享受,似痛苦的悶哼聲,「清兒……你真是個妖精!」他欣喜的同時不免慍怒,她這都是跟誰學的?
楚姒清唇舌繼續遊走,手也沒閒著,主動握上男人欲.望的根源,輕揉慢捻:「塵,我娘她們在哪?」
「清兒!你不乖!」慕容熠塵唇角一勾,低吼著,起身將懷裡的人兒放置於案桌上頭,大手一揮,將硯台,公文盡數掃落。
「啊!」楚姒清嚇得花容失色,天!為什麼她的媚術對他一點效果都沒有?他依舊清醒的很。
彼時,屋外兩抹黑影漸漸靠近這旖旎萬分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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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能否成事?嘿嘿,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