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正豪點了點頭:「屬下猜測,很有可能是皇上或是天慶王爺派去大雪國查證之人,而不小心引起了這股***動。舒虺璩酉」
青爭諷刺的勾起唇角。若事情真如鍾正豪所說的一樣,皇帝也未免太過於不安。只不過是一點點小異動,就這麼擔心她會跟卓景澄聯手攻打大宮國?
「我們暫且還不能暴露身份,你去找東門凌旭商量此事,他必能安排好此事!」
鍾正豪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絲毫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青爭困惑的看著他:「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嫜」
鍾正豪蹙了蹙眉頭,好一會兒過去,方認真開口尋問道:「主子是不是把所有事情都告訴旭日王爺了?」
青爭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是的!」
「既然如此,屬下即刻去找旭日王爺!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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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百花盛開。皇宮大院裡的白、紫兩色的玉蘭相繼開放。像是立在樹間的無數只白玉紫玉雕就的酒杯,盛滿春光的濃酒,散發出醉人的甜香,瀰漫在清幽的皇宮內院。太監、宮女們忙忙碌碌地穿梭在各條宮道之上,妃子們也出了宮院,四處遊園賞花。
「我聽說旭日王妃在前些日子被抓起來關在刑獄府裡!」
正要去大宮院遊園的桑碧寧宮女們的談話,趕緊拉著貼身婢女雨雙躲到大樹背後。
這時,三名綠衣宮女從大宮院內走了出來。
「這事我知道!不就是因為天慶王爺在馬場受傷的事嗎?」
「好像只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天慶王爺受傷的事。不過,昨日已經證實天慶王爺的事情是一名小廝懷恨在心所為!至今旭日王妃仍被關牢中。」
「那另一半是因為什麼?」
走在中間較高壯的宮女細心的觀察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小聲說道:「聽說是因為旭日王妃因與大雪國牽扯不清才會被關在牢裡!」
其她兩名宮女不由吃了一驚:「不可能吧!」
「誰知道呢!至今刑獄府的大人遲遲未對旭日王妃進行審問!我想刑獄府的大人是怕得罪吏部尚書與旭日王爺。」
「若真如此,恐怕這件事情也會草草了之!」
三名宮女越走越遠,也越來越聽不見她們之間談話。
桑碧寧臉色天色,那雙美麗的雙目,此刻,好像要噴火一般,十分駭人。
從谷星漢賭輸銀子之時,就一直想策劃著如何陷害青爭,並且藉著這次機會除掉東門普天。雖然東門普天有值得利用地方,但是,為人卻野心脖脖,一心想奪取太子之位。她好不容易坐上太子妃之位,又豈讓東門普天任意破壞。況且,東門騰飛似乎發現她與東門普天歡好的事情,唯有除掉東門普天,她才能高枕無憂。之後,她買通那名小廝,並助利用他的家人以做威脅。馬場的事情發展地十分順利,可是,東門普天十分幸運地逃過這次劫難,破壞她原有的謀劃。如今,東門普天不死也就罷了,但青爭絕對不能再輕易放過。
雨雙見桑碧寧不出聲,小心翼翼地側望身旁的桑碧寧,見她滿臉寒色,不由一慌,低下頭,生怕桑碧寧把氣出在她的身上。
「回太子宮!」
雨雙趕忙答道:「是!」
回太子宮的路上,桑碧寧一直沉默不語。
「聽說太子那塊令牌等同『如朕親臨』,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好像真有此事!」
正在談論太子的兩名宮女,走出宮院,見到御道上的桑碧寧,趕忙上前行禮:「見過太子妃!」
桑碧寧臉上的烏雲一掃而去,立馬朝她們露出嫣然的笑容。匆匆回到太子宮院,便見東門騰飛與桑安易在花池亭裡用膳。她垂眸思索,隨即,在雨雙耳裡小聲囑咐一番。然後,往花池亭裡走去。
正在與桑安易談話的東門騰飛見到往他們走來的桑碧寧,緩緩地斂起笑容,迅速停下談話,擺出一副不歡迎她的樣子。
桑碧寧也不在意,向東門騰飛行常禮,便自顧坐了下來,朝桑安易一笑:「大哥怎麼來了?」
桑安易多日不見的妹妹,忙笑著說道:「下朝之後就與太子一同過來了!順便來見見你!娘很掛念你,若是有空就去看看娘吧!」
「本宮會的!」桑碧寧掃看桌面的飯菜,蹙了蹙眉心,道:「難得大哥來太子院,豈能無酒祝興!」
桑安易忙道:「我與太子正在商談國事,不宜飲酒!」
「淺嘗兩杯水酒,不會誤事!」桑碧寧忙往後院的方向看去:「本宮已讓雨雙取來了竹葉青,酒香甜適中,柔和爽口,不會醉人!」
桑安易不再說什麼,東門騰飛只吃不語。
不久,雨雙端來了酒水及兩碟下酒的酒菜。然後,替在座的三位主子各倒上一杯。
桑安易拿起白玉灑杯在鼻子下聞了聞:「真香!」
他擰了擰眉:「不過,好像不是竹葉青!」
桑碧寧忙說道:「不管是不是竹葉青,小嘗兩口不誤事!」
東門騰飛深意睨眼一直在勸他們喝酒的桑碧寧,唇角勾了勾,不動聲色的喝了起來。
桑碧寧見東門騰飛飲下水酒,暗鬆口氣,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這是什麼酒?」
桑安易喝下第二杯之後,突然覺得有點昏昏,不由地晃了晃頭,眼前的景物變得朦朦朧朧。
「大哥,你真沒用,才第二酒就醉了!」
桑碧寧話剛落,桑安易就倒在了桌上。她忙推了推他:「大哥,大哥!」
當她轉頭看向東門騰飛時,他已經也支撐不住的趴在石桌上。
「太子?」
桑碧寧確定他們都昏過去之後,忙叫侍衛把他們抬到房裡歇息。
待侍衛離開之後,忙往東門騰飛搜去,最後,在他的腰間上找出一塊晶瑩剔透的玉珮,上面雕著兩條極致的小龍,龍的中間刻著『太子』兩字。
桑碧寧大喜,趕忙走出房外。躺在床上的東門騰飛倏地睜開雙眼,起身吐出一口水酒。走到窗前,望著讓人趕緊備馬車的女子。
「她到底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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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下,餘輝穿過牢房裡的小窗,照著牢內一片通紅。
就在這時,大石室的門被人打開,匆匆走進了五名侍衛,站到青爭牢房門口,喚道:「旭日王妃,刑獄大人要見你!」
正在閉目養神的青爭微微睜開眼:「他有說見我是為了何事?」
對面牢房的谷星漢發出『嗤』的一聲:「還用問?當然是要審問你,難道還請你喝茶閒聊不成?」
領頭的侍衛馬上答道:「刑獄大人的確是想要審問旭日王妃!」
青爭垂下眼簾,思忖,如今她的事情並不簡單的謀殺害人,刑獄大人根本無權過問她的事,怎麼會突然要見她?
她低吟一聲,試著問道:「除了刑獄大人還有誰?」
侍衛們互看一眼,誰也沒有出聲。
青爭輕咬下唇,心想昨日皇帝才要殺她,不可能多此一舉,到這個時候才來審問她。
突然,一個靈光閃過。她豁然明瞭,立即笑了笑,指著對面的谷星漢說道:「他,他若不跟著見刑獄大人,事情根本無法交待清楚!」
谷星漢先一愣,隨即,朝她怒吼道:「我為什麼要陪你去見刑獄大人!」
「見了你就知道了!」
領頭侍衛擰眉,然後,示意身後的侍衛:「把谷公子一同帶出來!」
谷星漢忙抓著鐵欄不放:「馬場一事不是已經弄清楚了嗎?我為什麼還要見刑獄大人?」
青爭說道:「指不定刑獄大人有問到你的時候!」
「那等刑獄大人問到的時候,再來叫我!」
「我說谷星漢,你怎麼這麼怕死!」
谷星漢不買她帳,哼一聲。
青爭見谷星漢怎麼也不肯放手:「用刀把他的手給剁了!」
谷星漢慌忙收回手:「青爭,你對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需要這麼狠?」
青爭不搭他的話,跟著侍衛離開大石室。出了大石室,需要經過十幾個石室關卡,才算真正的走出牢房。
刑獄府佔地數十畝地,防守十分森嚴。
青爭與谷星漢來到刑獄府大堂已經入夜,堂裡已點燃了十多盞大燈籠,亮如白晝。兩旁站立十名侍衛,面目嚴肅,手拿仗棍,腰帶配刀。堂座上卻空無一人!
「刑獄大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