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爭疑惑望著衝出客棧的人影,再轉頭看看院裡的客房二樓,當即,對上複雜幽深的美麗眼瞳,心想著這是井越雨與戴涵依的事情,不關自己的事,還是不要插手為妙。舒偑芾覷
就在她要轉身離開之時,驀地,停住腳步,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她再次回過身,望向二樓的方向,正好看到戴涵依正要轉身走回房裡。
倏地,半瞇起眼目,緊緊盯視著赤.裸上身的戴涵依,唯有男子獨有的平坦胸腹,映入她的眼瞳,眸光頓然一寒。
已轉過身的戴涵依,感覺到身後襲來冷冽的光束,身子不由輕輕一顫,並不天氣冰寒原故,而是那樓下那道目光過於強烈,正想回身解釋,突然,整具身子突然動彈不得,而且也無法發出聲音,立即知道自己被人點了穴道。
她在心底無奈一歎,其實,他並不想暴露自己的真實性別,但是,井越雨的對他的感情越陷越深,讓他不忍心在井越雨的面前繼續掩飾下去,只好趁著他來客房找自己,而他剛好在沐浴更衣,就藉著佯裝在水裡睡著,讓井越雨清楚看到他的身子,讓井越雨趕緊清醒過來。
「涵依姐姐,羞羞羞……」不懂怎麼一回事的秋收,笑著說道。
青爭玩弄手中的斷髮,心裡終於知道給秋收妹妹餵奶的當日,戴涵依的模樣為何如此怪異,也難怪井越雨的臉色會這麼難看,想到這裡,她臉色也寒上幾分,牽著秋收秋開客棧,任由戴涵依獨自受著寒風吹打霍。
戴涵依在青爭離開之後,本想暗自運功解開穴道,豈知對方的內力在他之上,根本無法衝開穴道,好一會兒,只好放棄解穴,眼底無奈的閃過苦笑。
如今已是夜晚,由於天氣寒冷的原故,甚少人從戴涵依房門路過,而且,是用飯時間,小二都在前堂忙碌,更是無人理會他。
戴涵依不知自己站了多久,身子又僵又冷,就在這時,疾風往他這撲來,穴道瞬間被人解開。
他身子微微一軟,整個人靠在房門邊,瞟眼自行走進屋裡的人,悠悠說道:「你終於捨得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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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九月底,食鎮的氣候越來越寒冷,隔三差五的下起白雪,遠處的山峰已白茫一片,山下田土也覆蓋著薄薄一層的積雪芬。
儘管如此寒冷的天氣,食鎮裡的每位鎮民家裡的田土已收割完畢,可是,他們卻依然忙碌著,不時的會往山上的帳篷裡來回奔跑,如今,他們最關心的事情是帳篷的菜苗是否順利成長。
「旭兒姑娘,你是給琴大娘他們送飯嗎?」正在往山上走去的大爺,笑著與提著食盒的青爭打招呼。
青爭笑著應道,現今已小雪來臨,琴大娘一家人擔心帳篷的菜食會出問題,每日每夜都會讓人在山上看守著,煮飯一事,自然落在青爭的肩上,而秋收就負責在家裡照顧孩子。
琴大娘遠遠就看到青爭往他們這邊走來,趕緊放下手中的木柴,小步奔向青爭,接過她手中的食盒,臉上露出濃濃歉意:「旭兒姑娘,近幾日一直麻煩你山上山下回來奔跑,還讓你替我照顧老身的孫女,真是過意不去!」
「大娘,您這什麼話,怎麼跟我如此見外!」青爭佯裝不高興。
琴大娘樂呵呵一笑,趕忙把話題拉開:「戴姑娘來了!就在帳篷裡!」
就在這時,帳篷裡走出一道人影,當看到青爭的剎那,身子微微一僵,隨即,有些尷尬的扯開一抹笑容。
戴涵依沒有立即逃開,而是上前與青爭打招呼:「紅旭!」
青爭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至從知道戴涵依是名男子之後,她就沒有再見過他,還有井越雨,也有好幾日沒有見到他的人影。
戴涵依見她不開口,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低聲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青爭本不想搭理他,心想著不管戴涵依有什麼苦衷,也不關她的事,可是,身下的步伐卻情不自禁跟著他來到山頂上,就在他們走後,帳篷裡走出一道白色人影,悄悄尾隨他們的身後。
山頂上,寒風蕭蕭,小雪肆意飛舞,白茫小路,殘留著兩人的腳印。
「我想跟你解釋那日的事情!」戴涵依突然開口說道。
青爭擰了擰眉:「你不覺得最該解釋的人是井越雨嗎?」
戴涵依聽到井越雨,眼瞳微微暗下,走到山沿邊,望著山下的田土,悠悠開口說道:「在我出世那年,我爹成功考取到狀元,本該是可喜可賀的事情,豈料,進宮後,不但沒有見到皇上的面,最後,還被下旨封為九品小官,終日受人嘲笑,就連鎮上的富商,都敢欺到他的頭上,在我兩歲的一日,我爹在路上救下被人追殺的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就是當今皇上,雖然我爹沒有見過皇上的龍顏,但是,卻認出了他身邊的幸公公,而幸公公因為事隔兩年,根本就不記得曾經有見過我爹,並對我爹謊稱只是普通的商富,而在他們在我府裡休養的期間,我爹千方百計想攀上皇上這顆大樹,卻不知從何下手,雖然我爹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但是為了隱藏他心底的野心,自是不能向皇上提出報恩一事,就在皇上離去的那一日,突然說要與我爹結親,我爹自是樂見其成,並互相贈與玉珮做為信物,月餘過去,皇上十分守信的派幸公公帶著聖旨前來我家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