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的早上,王府主子們梳洗打扮過後,坐著馬車前往皇宮,給皇上皇后拜年!
宮門口,車來人往,全是朝庭重臣。舒歟珧留
以往,這個時候大家見了面難免的相互寒暄一陣子,那叫一個熱鬧!
可今年的初一,宮門口人不少,但卻是三兩家,四五家地圍在一起低聲竊語。
「咦?發生了什麼事不成,怎麼都一幅緊張的樣子?」廖純萱順著車窗看了出去,眼裡閃過了不明咫。
而蘇瑾卻看了一眼戰天睿,之後兩人繼續眼觀鼻,鼻觀心的,裝做沒聽到。
蘇瑾心道,看來,昨天夜裡,表哥是成功的將莫西的賊子一網打盡了?
下了馬車有相熟的幾位夫人走了過來,彼此間,相互問候一下ね。
廖純萱道,「發生了什麼事嗎?怎麼大家都看著好像沒什麼,可我卻感覺到有絲壓抑呢?」
一位夫人道,「梁王妃,也許是因為梁王出征的原因,所以您才沒有得到消息。昨兒夜裡,據說那逍遙王,與外邦勾結企圖謀反,所以被皇上……」
那夫人說完,伸手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真的?」廖純萱有些吃驚,這可不是殺個普通的人,那逍遙王可是萬歲爺的親兒子!
再說那逍遙王生活的好好的,幹嘛要謀反啊,這不是活膩歪了嗎?
「真的!不過,那逍遙王要謀反確是證據確鑿的,因為從他的府裡抓了很多莫西國的探子……」
廖純萱剛要說話,蘇瑾就扯了下她的袖子,「母妃,我娘來了!」
於是廖純萱看著那位夫人笑了笑,則與蘇瑾向淳於惜走了過來。
「萱姐姐,過年好啊!」
淳於惜笑著,可以看出,她的心情很好,而且身體狀態也不錯。
而她的身邊,則跟著蘇柔,這讓蘇瑾挺愣的,隨後也想明白了,以蘇柔的性子,一定是總在母親身邊侍候了,所以母親也喜歡她這淡定的樣子。
「惜兒,過年好!」
廖純萱快一步,握上了她的手。
兩姐妹相視笑了一下。
「娘……」
「娘……」
蘇瑾剛叫了一聲,那邊,戰天睿不甘落後的跟著喊著,而且還把手上的手套拿了下來,伸著一雙白白的爪子,笑著看著淳於惜。
那笑容,笑的那叫一個燦爛,那叫一個獻媚!
不過,淳於惜卻沒有讓他失望,從袖袋中拿了一個紅包放到了他的手裡,「娘可沒忘,記得呢!」
「謝謝娘!」戰天睿樂呵呵的將紅包塞進了懷裡,笑的一臉滿足。
廖純萱無耐的搖了搖頭。
蘇柔緩緩走向前,身子俯了俯,「柔兒見過姨母!」
這蘇柔倒是個會說話的,她並沒有拿梁王妃當蘇瑾的婆婆看,而是當成淳於惜的表姐。
所以她叫姨母是再恰當不過的了!
廖純萱先是怔了一下,可看著淳於惜沒有厭惡的表情,伸手就將蘇柔拉了一下,「快起來……」
「這是三女兒,性子比瑾兒還要溫和,這段日子也多虧了她的安慰……」淳於惜當然知道廖純萱剛看她的目光是什麼意思,這也就解釋了,她為何將這個丫頭帶著的原因了。
廖純萱會意,將手上的一個手鐲摘了下來,「柔兒,你母親思念你大姐姐,往後的日子裡,希望你可以多陪陪她……」
「柔兒知道,可姨母,這份禮太重了,柔兒不能要……」
蘇柔是個靦腆的丫頭,很容易臉紅,這不,這會臉又紅了。
一個也是因為廖純萱長的太好看,而被她拉著心就忍不住的跳了又跳。再一個,是因為蘇瑾正捂嘴在一邊看著她笑呢,她——害羞。
「既然喚我一聲姨母,那就要收下,也不是頂值錢的玩意,姨母戴著倒顯得太年輕了,還是給你吧,瞧瞧,還是水嫩的小丫頭戴著好看……」廖純萱硬是把手鐲給蘇柔戴在了腕上。
「這……母親……」
蘇柔有些無助的看向淳於惜。
她長這麼大,別說這宮門了,就是侯府的大門,她也沒有走出去過啊。
昨兒個兒夜裡守歲,淳於惜突然告訴她,今天會帶她進宮,她就一直緊張到現在。
不過好在看到了蘇瑾,心下還能有些緩解,不然,她真的快嚇死了。
而這會,又得了梁王妃的禮,她總覺得不合禮教所以心跳的更快了,更加的不知所措了!
「無事,你戴著吧!這手腕上也確實是缺這麼一個,還好,你姨母眼光獨到,一下子就看到了,留著吧!」淳於惜笑著。
那蘇柔道了謝退到一邊,手腕發熱,好像快把她的手腕烤熟了一樣。
蘇瑾拉了她一把,「王妃與娘的性子差不多,她給你你就安心的受著,那是因為她覺得你應該受得的!」
「可是,大姐姐,這,這第一次見面,本應該是小輩送長輩禮物,可哪裡有倒過來的,柔覺得不妥啊?」終於想明白哪裡不對了,所以蘇柔急急的說道。
「你啊,禮教禮教,你都快被姜氏教成禮教的典範了!難道大姐姐的話,你也不信了嗎,戴著吧!還是說你嫌棄它……」
「沒有沒有,柔兒怎麼會嫌棄這麼貴重的禮物……」
「嘿嘿,這不就得了,所以啊,不用多想了,戴著吧!」
兩個姐妹在一起說著話,就見三夫人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妾身見過和順公主,公主安好!」
因為是大年初一,所以,在朝中有些官位的人,基本都會攜家眷進宮朝賀,以示答謝聖恩!
而戰清城的兩兄弟,一方因為蒙受祖陰,另一方自己再努力奮鬥,官位總歸是不低的。
就好像,二叔戰清松,他雖不大言語,可卻身居四品。
而他更是早早的就棄武從文,通過自己的努力撈了個翰林院侍讀士的職位。
可相比戰清松的努力,戰清譽卻要逍遙得多。
弄了個六品閒職小官,自己在家逍遙自在,即不用上朝,也不用工作,何樂而不為?
無外乎也就是每年的正月初一進宮一趟,而且還有銀子可拿,何樂而不為呢!
淳於惜笑了下,算是打過了招呼。這若是放在一般女人的身上,或者有些眼力的女人,也就不會再往跟前湊了,瞧人家二夫人不就站的遠遠的嗎。
可這是三夫人,你還真的不能用常理去推算她!
「公主,這,這位是誰家的閨女啊,長的真俊!」
蘇瑾一聽,得,趕情這三嬸娘是看中了她家三妹妹了。
淳於惜就挑了眉,廖純萱撇了眼。
蘇瑾道:「三嬸娘這是自家三妹妹。」
「喲喲,瞧我這什麼眼神啊,難怪長的這般俊啊,侯爺啊,不知,三小姐,可許了人家?」
蘇瑾有些哭笑不得了,三嬸娘,你要不要表現的這般的露骨啊,那眼神狠不得都能將三妹妹拆了入腹了。、
以蘇柔這膽小的性子還不嚇的躲了起來,果然,蘇柔往蘇瑾的身後挪了挪。
可這一挪,那是更得三夫人的心了,越看越好,越看越想看,就圍了上去。
正在這時,宮門開,一縱太監宮女迎了出來。
也正好解了幾人的尷尬!
那三夫人向前的腳停了下來,拉著蘇瑾道:「侯爺咱可是一家人啊,你這三妹妹,多大了?生辰是多少,回頭你一定要告訴三嬸啊……」
「三嬸,三妹妹還小……別說了,進宮了!」蘇瑾急忙停了下來。
那三夫人趕忙回到三叔的身邊,對著三叔說了什麼,三叔就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來,還點了點頭。
「呼……」蘇柔偷偷的鬆了口氣,拉著蘇瑾輕聲道,「大姐姐,那,那是誰啊,怎麼,怎麼那般嚇人?」
「呵呵,是你姐夫的三嬸子,她只是想兒媳婦想瘋了而以……」
蘇瑾聳聳肩。
蘇柔放心了,「大姐姐,你,你告訴她,我,我定親了,別,別再讓她上府了,她的眼神太嚇人了……」
看著蘇瑾微笑的臉,蘇柔想了想又道,「大姐姐,您明天會與姐夫回府吧?」
「當然了,你做好決定了……」蘇瑾一聽到她剛說自己定親了,就知道,這丫頭一定是做好了打算!
「沒,只是有些話想與你說……」
「好的,明天姐姐一定聽你長談……」
「什麼嘛……」蘇柔臉紅紅的。
眾人被帶到大殿,皇上,與皇后坐於上首。
因為大殿裡是坐不下這許多的官員家眷的,所以大殿外的廣場上,眾人跪了下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皇上,聲音洪亮,伸手讓大家起身。
之後皇上與皇后向征性的說了些過年的吉祥話,這朝拜也就算完事了。
不是什麼太重要的官員直接帶著家眷返回,宮門口還有專門的太監,給每一位夫人,發個紅包,以答謝各位夫人對丈夫工作的支持!
而且,新年有三天假呢,所有官員們都樂呵呵的往外走,回家抱著媳婦喝著小燒酒那多自在啊!
「惜兒,萱兒,別走,今天在宮裡吃過了午飯吧,一早起來,本宮已經叫人準備了。」
皇后看著兩人說道。
「謝謝皇嫂!」
兩人點頭留了下來,跟在皇后的身後向東宮走去。
另一邊,皇上,已經叫了蘇瑾去御書房等他,而同來的還有六皇子八皇子,只不過,戰天睿離不開蘇瑾,一樣跟在一起。
「六哥恭喜啊,一舉將皇兄抓獲!不過,真不知道,皇兄怎麼就勾結外黨了,唉……」
淳於子陽歎了一把。
可你若是細心之下就會發現,他的嘴邊竟然起了好幾個水泡!
他能不起水泡嗎?
自己廢了多少心力,終於摸得了逍遙王淳於子傑所有的證據,卻不想,等他帶人將逍遙王府圍上的時候,除了死人之外,一個活口都沒有!
他當時就傻了,是誰?
是誰搶在了他的前面?
所以,當他緊趕慢趕趕到皇宮的時候,淳於子軒已將任務完成了!
「呵呵,八弟,你六哥我啊,還是喜歡酒肉美人的,只不過是父皇得到了消息,正好昨個兒,我又在宮中,結果這苦差就落到了六哥的身上,六哥什麼德性你還不知道嗎,我估計昨兒個兒若是換成你,一定干的比我漂亮,唉,……」
淳於子軒同樣歎了一把。
蘇瑾暗中撇撇嘴,什麼人!
一個氣的快瘋掉,自己撒網了這般的久,卻為他人做了嫁人,一個美的樂呵呵,不用一兵一足,將你所有的功勞全部占為已為,你有氣都沒地出!
憋死你!
「你……」淳於子陽真想撕下這偽裝的臉。
他算是知道了,一直以來這個才是他最強大的敵人!
而抓獲逍遙王,也正是淳於子軒從暗處走向明面,正式向淳於子陽宣戰。
兩人看著彼此,一個冷臉,一個笑面,可眼裡卻都是肅殺一片!
「哈哈……八弟,聽說過幾日你便要大婚了,說說看,想要六哥送點什麼禮物!」突然淳於子軒大笑,伸手還攬上了淳於子陽的脖子。
「呵呵,是啊!不過,六哥,你不會怪弟弟搶在你的前頭了吧?」
淳於子陽也一樣,勾上了他的肩,哥倆好的說著。
「怎麼會呢?你六哥我啊,這輩子想娶妻,可能難了點,嘿嘿……」
只不這過,子軒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瞟向了蘇瑾,卻見蘇瑾正與戰天睿說著什麼,那樣子親密無間,惹人嫉妒!
「皇上駕到!」
太監尖細的嗓子高聲喚道。
蘇瑾心道,難怪兩人勾肩搭背的,原來是知道皇上到了。
「兒臣見過父皇!」
「臣見過皇上!」
四人一同迎向皇上!
「平身!」
皇上的臉色並不是很好,蘇瑾心下明白,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他的兒子,做為父親,能下令將孩子賜死是多麼難的一件事。
而這件事,就與上一世,六皇子被殺是一樣的。
不過,蘇瑾知道,上輩子淳於子軒是被陷害的,而這一世的逍遙王卻是貨真價實的有謀逆之心!
而跟著皇上進來的是太子。
「瑾兒啊,後天起程會不會趕一些?」皇上,並沒有理會兩位皇子,倒是先與蘇瑾說起了話。
蘇瑾微微笑一下,「皇上,就後天起程吧!再晚,到了大齊也不太好看,這個時候過去,正好還能趕上太女的生辰,再好不過了!」蘇瑾兩人當然不會兩眼一抹黑的往大齊前進,也做了一些功課,所以對於這位太女也多少的算是有一些瞭解了!
皇上點了點頭,「嗯,那就後天起程吧,人員,按照聖旨上說的,你看人員可夠?」
蘇瑾道,「五百的隊伍人太多了。這一路上,人吃馬喂花銀子不說,也不好管理,皇上,您看,五百人減成二百人如何,這樣,也不會顯得咱們太寒酸!」
其實若是以蘇瑾自己的意思,二百人她都不想帶!
可是為了大禹的臉面,哦,你一個出始外幫要與人交好的國家使者,一個人不帶,你這哪裡是想與人交好,分明是去挑釁的!
所以與戰天睿兩人商量一下,就帶兩百人吧。
而戰天睿也說了,這兩百人,他盡量挑些精英,然後再配上幽冥宮裡的一些人,整個隊伍別看人少,但絕對以一抵十!
而且,到了大齊也不是沒有人,那邊幽冥宮的人,也會做好一切,以配合兩人行事!
當然,蘇瑾有些私心的,她定要將她父親綁回來的!
「那好,一會,你讓你太子哥哥,帶你去挑人吧,正好這兩日御林軍無休都在宮中……」
皇上說完,擺了手,那意思就是讓她們離開了。
「那臣告退!」
「表妹,這邊請!」
一直未說話的太子,這才開了口。
蘇瑾拱手,轉身推著戰天睿跟在了他的身後走了出去。
出了御書房,太子直接帶蘇瑾去見了御林軍統領!
那是個大鬍子的男人,倒沒有太難為蘇瑾,直接將人給點了出來,看著這兩百人,蘇瑾暗地裡捅了下戰天睿,戰天睿點頭,蘇瑾就點了頭。
說了幾句場面上的話什麼的,又從兩百人中選出一個隊長,之後將隊伍分成八個小分隊,又選了八個小隊長,這樣也便於管理,而後三人就離開了。
「表妹,那個,我之前從母后那裡過來,看到有一位很漂亮的小姑娘,你知道是誰家的不?」太子其實並不想與蘇瑾走的太近,要不是因為剛才看到淳於惜,他也不會跟著皇上的身後就跟了出來。
雖然明明知道,現在的淳於惜是怎麼也不會再來欺負自己的,可小時候的陰影,總是如影隨行,別說看到她就是聽到名子,他也早撥腿跑了。
而且這許多年未進宮的她,這個年竟然來了?
可他是皇后的兒子,所以皇后留下她們,他必然是要過去見禮的,即便他再不願意,也要到聲,所以忍著恐懼的心,藉著皇上離遠的腳步,一起離開了。
可出了門就看到了一個很年輕,很柔和的丫頭,而那宮裡只有兩位姑姑,所以他就想問問蘇瑾。
蘇瑾揚頭,嘴角淡淡的笑著,「太子哥哥,真的想知道?」
「是啊,那小姑娘,很容易害羞,年級也不大,不知道許配了人家沒有?」太子一臉幻想之色。
「太子哥,那是自家三妹妹……」蘇瑾真心忍不住的打斷了他的臆想,沒辦法,這男人,你幻想也行,可不要在露骨好不,嘴角都快流口水了!
再說也不想一想,你都多大的年級了,現在還沒登基當皇上呢,太子府裡的美人估計比皇上的三千後宮都要多!
「……」太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盯著蘇瑾看了半響,抬腳就跑,「表妹,本宮想起還有些事未辦,先走一步!」
「母親的名號真的這般嚇人嗎?可真心沒看出來!」蘇瑾搖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戰天睿低歎一下。
太子跑了,那正好,兩人在皇宮裡轉了起來。
因為不想太早到皇后那裡,現在又不是去見皇上的時候,所以不如逛逛這皇宮了!
「瑾兒,向右轉……」戰天睿突然說道。
「怎麼了?」
「味道不對,走去看看,右邊……」
「好!」
蘇瑾聞了兩下沒聞出什麼不對的,只好推著他,兩人沒在說話轉向右側一條小路。
走了許久,這小路越來越偏,昨天夜裡的大雪雖然有清理,可清理的卻不是很乾淨。
很顯然,這邊不是有人常走的地方。
「瑾兒,停一下!」戰天睿輕聲道。
蘇瑾停了下來,順著戰天睿的目光看了過去,卻見一排光禿禿的樹,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卻見戰天睿突然起身,在一顆樹上,伸手拍了一下,又落回輪椅上。
可是他的胸口卻直跳著,臉色也很是嚴肅!
眉頭也促的緊緊的。
「瑾兒,我們退回去……」戰天睿的雙眉快成一線了,低聲對蘇瑾說道。
「有什麼不對嗎?」
「嗯,還記得你祖母生辰那日你身上中的毒嗎?」
蘇瑾點頭,那個媚毒,很厲害,差一點要了她的命!
「我那日就聞到了你中的是幽冥宮中的禁藥——媚千情。可這個東西沒有我的允許是不可以放出去的,但顯然幽冥宮中有人背地裡用它來換取錢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而今天這東西竟然出現在了皇宮,想來,是有人想來對負誰了?」
說完,戰天睿伸手聞了聞,一臉所思的樣子。
蘇瑾聽後愣了一下,隨後道,「你可以聞出那藥的味道?」
「嗯,其實你若細聞,你現在仍能聞到,只是越來越淡了,看來,那人將藥取走,已有一段時間了……」
戰天睿說完,蘇瑾就動動鼻子,雖然說她重活一回後,這鼻子靈敏很多,可別說,這媚千情的味道她還真沒聞出來!
「這藥有一種似甜非甜,似香非香的味道,你細品一下……」
蘇瑾聽了他的話,閉上了眼睛,輕輕的嗅了嗅,唔,別說真的有一種極淡的味道,真的說不出是什麼!
睜眼,卻見戰天睿的手在鼻子的前面。
原來,她聞到的是他手上的味道,哪裡是什麼空氣中的啊!
「這個現在聞著還有味道可是融化後,卻什麼味道都沒有,這是當年聖醫研製出來的東西,又經過幽的改良就成了現在這東西!」
「好吧,看來我挺幸運了,有幸償了一把!」蘇瑾一邊推著他往回走去!
兩人回到了御花園,正好看到六八兩位皇子走了出來。
看到蘇瑾,淳於子軒的心就跟著顫了一下,那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強烈到,他有時候覺得自己都快壓抑不住了,而他更知道,現在並不是讓蘇瑾知道的時候,而且他竟然從蘇瑾的眼裡,漸漸的看到了對那癱子的迷戀,不,這種情況對他真的很不利,看來,他的行動也要加緊了!
「表妹表妹夫去了哪裡?」八皇子笑著問道。
「隨便走走,這皇宮真的好大啊!」蘇瑾笑著。
因為戰天睿從來對這些人都是不屑的,眼睛長在頭頂,根本不會與他們說話!
「也是,走吧,母后那邊的宴席已經安排好了,正好我們一起過去……」
淳於子軒接過了話,也順道接過了戰天睿的輪椅。
蘇瑾並沒有說不行,卻也跟在了戰天睿的一邊,可戰天睿卻伸手抓住了蘇瑾的手。
淳於子軒的眸子就是一暗,好像心愛的玩具被別人搶走一般。
壓下心中的不悅,淳於子軒表現的很平常,因為如果被老八發現一點的端倪,對他,都是不利的,所以,他一定要裝好了。
別說,淳於子陽還真的沒發現,所以四人有說有笑一同向東宮走去。
唔,都是裝的!
安嬤嬤立在門邊,看到四人來了,立刻迎了上來,「老奴見過幾位主子,您們這是去了哪裡啊,皇后直念叨著呢,尤其是侯爺,這成了婚,也沒說進來看看咱們皇后……」
「安嬤嬤,讓您見笑了,是瑾兒的錯,一會,瑾兒一定好好的向皇后舅母認個錯!」
蘇瑾倒乖,這小說話的,也就是表明了自己只是一個晚輩!
「欸,快,裡邊請……」
一走進去,熱氣迎面而來,笑聲也不時的傳了過來……
看來,皇后這屋裡不少的人哦!
果然,一進去,就看到,除了自己家的兩位母親之外還有那香妃,還有其它幾位夫人……
皇后迎了出來,都沒等蘇瑾幾人行李,就一把拉過了蘇瑾的手,嬌嗔著,「瑾兒哦,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自從八月十五之後,你算算有多久未進宮看望舅母了,說,舅母要怎麼罰你!」
「呵呵,皇后舅母,是瑾兒的錯,請您原諒瑾兒吧!」
蘇瑾一臉溫和笑意。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你啊……瞧你這小模樣,舅母怎麼啥得罰你啊,也就是逗逗你……」
「呵呵,謝謝舅母不罰之恩!」蘇瑾急忙說道。
「不罰是不罰,可你看你給你婆婆你娘親做的那個手套,我也要!」
皇后像個小孩子一樣,就連自稱都改了!
蘇瑾汗了一把,「是,舅母,瑾兒府中還有一幅,回頭,就讓人給您送來可好?」
「這還差不多!」皇后好像是滿意了,低了頭看向了戰天睿,「睿兒,我是舅母,可還記得?」
「睿兒,快來給皇后娘娘請安!」
廖純萱走了過來,對著戰天睿說道。
「哦,皇后娘娘是臣妾教導無方……唔唔……」
戰天睿的話才說一半,嘴就讓蘇瑾給捂上了。
蘇瑾額頭冒汗,相公啊,要不要這麼耍啊,早八百年前的話也往外拿!
「噗……」突然皇后,毫無形象的笑了起來。
「哎呀,這孩子,這記性倒好!」
皇后一邊大笑著,一邊伸手想摸摸戰天睿,可蘇瑾卻快她一步,站在了戰天睿的身前,「皇后舅母,您別怪相公,他,他太過於癡了!」
「喲,舅母怎麼是那種人!舅母只是想起了中秋那日啊,這小子也是這般說的話,來來,都入席吧……」皇后一邊說,一邊將那伸出去的手向眾人招了招,讓眾人入坐。
而今天,這桌上,也就四位男子,太子,兩位皇子外加一個世子!
當然了,那太子可是千呼萬喚他才無比彆扭的來到皇后這邊。
眾人剛要開席卻聽到門外太監那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行了行了,都別行禮了,都快坐著吧,朕也來蹭口飯吃,皇后,你不介意吧?」
太監聲落,皇上已大步走了進來,兩手擺擺,讓眾人坐下。
小太監眼急有眼力,急忙去搬了椅子過來,放在了皇后的邊上,當然了,皇后的椅子是要挪開的。
「皇上,看您說的哪裡的話啊,臣妾豈會介意!您能來,可是給臣妾這裡,增添許多的光彩……」
「哈哈,來,看到兩位表妹在此,朕高興,干懷!」皇上大笑著,倒當成了主人!
一頓飯吃的不知啥味,等眾人離開了皇宮,早已過了午時。
出了宮門與淳於惜分開,回了王府。
「快點,可兒,叫小廚房給弄些吃的,要快……瑾兒睿兒,別回了,到娘這邊來啊,一起吃點!」得,一看啊,這廖純萱在宮裡就沒吃什麼東西,這會是餓急了。
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讓可兒去準備飯菜!
「嘻嘻,娘,我真的餓了!」
蘇瑾笑跟在廖純萱的身後跑去了主院。
戰天睿搖了搖頭,唉,女人啊,一桌子的菜,上去什麼樣,下來還是什麼樣,一個個的啊,都不知道吃,不過也是讓她們怎麼吃,那皇后可是個多變的,又有些深不可測!
戰五將戰天睿推到了正房進了屋,戰天睿自己就可以滑進裡屋了。
沒一會,可兒帶著人將四個小菜擺在了桌上。
廖純萱也不管那些,趕緊招呼著蘇瑾吃飯。
「唔……還是咱們府裡的飯菜好吃!」
蘇瑾吃了大口嚥下去後說道。
「小妮子,這話要是讓那御廚聽到,還不得哭上幾天!」
廖純萱說話,可也沒耽誤吃飯。
「嘻嘻,本來就是哇,娘,你看,那菜做好了,又做的那麼精質,從御膳房拿到東宮早八百年前就涼了,看咱們一桌子的人,有幾個吃的,我只淺償了一口,就再也吃不下去,太涼不說,味道也變了!」
蘇瑾就事論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