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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68章 文 / 雪夜妖妃

    看著那肚皮上綁著鐵筒的耗子,戰天睿瞇起了眼睛。舒榒駑襻

    此時,腦中已轉過了千百個想法,但面上,卻保持鎮靜。

    小白在他身邊轉著,他抬手摸了摸小白的狗頭,彎腰去抱起一隻小白的孩子,卻藉著這個時候,快速的將那個耗子掃到了輪椅上,正好被腿上的被子蓋住了。

    「小白小白,你來搶啊,來搶啊……」戰天睿抓著小狗崽子,左晃一下,右擺一下,急的大狗小白「汪汪」直叫,左右跟著跑著嫗。

    也許是戰天睿玩夠了,所以將小狗狗放了下去,看著小白將它含著與另幾隻放在一起後,這才滑著輪椅往回走來。

    世子一離開,戰五招手,幾個奴才就將死耗子快速的收拾走了。

    「戰五,你推我回房,我要看看小媳婦起沒起來。」戰天睿臉上揚著笑,其實他若不鬧脾氣的時候,真如那三歲孩童一般天真無邪遏。

    戰五將戰天睿送回屋裡。

    裡屋的門邊,戰五就停了下來,戰天睿自己進去了。

    臥室裡,戰天睿手抖著將那耗子從腳邊拿了起來,也不覺得噁心了,兩眼看著那肚子上的小小鐵管心跳加速,有一絲不可置信,綁著鐵管的竟然是天蠶絲?

    慢慢的將小小的鐵管拿了下來,打開,裡面一白色的紙捲滾了出來。

    薄薄的紙捲上寫著幾個字:出征,死,殺之!

    瞬間戰天睿就想到了梁王戰清城即將要出征之事。

    這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但是,這信息究竟是要傳給誰的呢?

    戰天睿望著這紙有些出神,已將府中的人,從頭到尾排了個遍。

    給戰天戩的,那麼這死,就是要他弒父然後殺之,殺誰,全府的人?好像又說不通了,畢竟王爺死了王府沒了,他一個人有什麼用?可要是殺自己呢?

    唔,有可能,但以他對戰天戩的瞭解,好像又不能,因為這個男人陰是陰了些,卻從來沒有傷害過自己。

    難道是給秋淑情的?

    似乎也不大可能,一個女人玩耗子?

    怎麼想都想不通!

    還能是誰呢?

    這個王府裡,還住著分出去的兩家人,那更不可能了,畢竟他們卻是要仰仗王府而存活的,將王府弄沒了,他們有什麼好處?

    在戰天睿糾結著想不明白的情況下,蘇瑾醒了。

    蘇瑾這一覺就睡到了快響午了,睜開眼睛有一點蒙,這是什麼時辰了?

    伸手向一邊摸去,卻是冰涼一片,蘇瑾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相公……」

    「媳婦,我在呢。」聽到蘇瑾那有些急促的呼叫,戰天睿從思緒中醒了過來,來到了床邊。

    「相公,你什麼時候起來的?」蘇瑾的心落下,不過卻有些皺眉,這男人衣服穿的整齊,頭髮也梳的整齊,是自己沒睡醒還是這廝轉性了知道要早起了?

    「呵呵,小懶貓,已經快響午了,你還不起來嗎?外面可是要擺午飯了……」

    戰天睿看著蘇瑾那有些迷茫的樣子好心的提醒著。

    蘇瑾立馬想起為何她會起晚了。

    伸手抓向戰天睿的兩胳膊,「你個死男人,你個作死的,有這麼欺負媳婦的嗎?一大清早的你發的哪門子情啊,讓我睡到了這個時辰,你是成心害我的不是,明知道府裡亂七八糟的一堆破人破事,你還讓我往風口上撞,你是不是覺得我活的太好了,嗚嗚……我完了,我還哪有臉走出這個屋子,你,你,你,你……可惡,你在看什麼?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兩眼死盯著什麼呢?喂,相公,你,你,你怎麼流鼻血了?」

    蘇瑾一下慌了,看著戰天睿那鼻孔處血絲一點一點滑下來,她要嚇死了,轉頭拿起一邊的帕子,急忙爬到了跟前,伸手就去擦他的鼻子。

    「媳婦,媳婦,你是在誘惑為夫嗎?」輕輕的,戰天睿的聲音傳來。

    蘇瑾一怔,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臉,騰的一下子紅透了。

    為什麼,她竟然是光著身子的……

    「啊……」蘇瑾一聲驚叫。

    嚇的屋外的幾個奴才丫頭同時哆嗦一下,更是嚇的地洞裡的老鼠縮回了頭。

    「啊……」緊跟著蘇瑾的叫聲,又傳來了戰天睿的叫聲。

    「啊……」

    隨之又是蘇瑾的叫聲。

    屋外的奴才們,吞下口水,主子啊,雖然您們是新婚,可要不要搞的淒慘啊!

    蘇瑾叫過了,就鑽進了被子裡,蒙上了頭,她沒臉了真的沒臉了……

    怪不得那男人一直盯著,怪不得那男人流下了絲絲的鼻血……

    哎喲,她蘇瑾兩世為人也沒這般的丟人過啊,在一個男人面前竟然赤身果體的,還大聲的質問著……

    老天啊,你劈一道雷下來吧,將那妖孽收了吧……

    戰天睿叫過後,跳上了床,也鑽進了被窩裡……

    幾下就將蘇瑾抓在了懷裡……

    而後又傳來了蘇瑾的尖叫,死男人,真的要作死嗎!

    那手往哪裡摸著,那嘴乾嘛,又來……

    「瑾兒,若您不想穿衣服,那為夫脫了陪你好不好?」戰天睿痞氣的聲音在被子裡,低低的說道。

    「戰天睿,你搞什麼啊,住手住手,把你的嘴拿走啦,別咬我,唔……別鬧了,再鬧下去,真的出大醜了,你是真的不想我在府中抬頭了是吧?」蘇瑾攔著擋著戰天睿的手,擋著他的嘴,軟硬兼施的說道。

    「瑾兒,你這般的模樣,讓我怎麼可能住手,真真的讓為夫越來越欲罷不能了……」

    戰天睿這會特像一個無賴痞子。

    「你,你還說,快,快出去啦,我要穿衣服……」

    「不要!」戰天睿回道。

    「相公……」蘇瑾急啊,你說萬一哪個丫頭走進來,看到,他們這般……讓她情何以堪啊?

    「要不,你說聲好聽的來聽聽?」戰天睿,抓著蘇瑾,沒有放手。

    蘇瑾咬緊下唇,死男人你等著。

    「相公,你要聽什麼嘛,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蘇瑾撒嬌。

    「撒嬌嗎,還行,不過,你叫聲哥哥來聽聽,這麼久以來,你除了喚我名子就只有相公二字,還沒有別的稱呼呢,來,叫一下,我就放了你,不然……我不介意與你再行一次周公之禮……嘿嘿……」

    死男人,明顯是在欺負她。「相公,叫哥哥太單調了也不好聽哦,不然我加個字叫你表……」

    「停,真叫出來,你信不信,我立馬辦了你!」戰天睿一想到後面那個「哥」字,立馬就想到了淳於子軒那小子,所以,打死也不可以叫表哥,那成什麼了?

    「相公……」蘇瑾無耐。

    其實她就是在氣他。

    「叫不叫,叫不叫,不叫哥哥,叫親親相公,親親哥哥也行……」

    「啊……這這,這怎麼叫得出口嘛,肉麻死了……」

    「就要這肉麻的,快叫一聲!」戰天睿不放過她,聽不到,他就不罷休。

    「親……」蘇瑾剛要妥協,這時,突然聽到了敲門聲,以及門外傳來柳媽的聲音,「世子,世子妃,王妃來了……」

    「戰天睿,你個死人,快點鬆手啦,沒聽到嗎,母妃來了,還不快放開我。」蘇瑾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這叫什麼事啊,媳婦不起床,被婆婆抓包,雖然那婆婆不會說她什麼,可是她自己難道就真能那般若無其事了?

    戰天睿嘴角邪氣的一挑,「瑾兒,看在母妃的份上,今天放過你!」

    說完,戰天睿從被子裡鑽了出來,縱身跳躍坐到了輪椅上,手支著下巴看著蘇瑾從被子裡像個蛹一樣動啊動啊,之後穿著裡衣揭開了被子。

    突然的,戰天睿有一點後悔,剛剛應該把他媳婦的裡衣拿走才是,這樣,他又可以大飽眼福了。

    蘇瑾急忙將床鋪收拾平整,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打理妥當,一回頭,卻看到了一邊桌子上的死耗子。

    張著嘴剛要叫出來,卻又閉緊了嘴巴,因為她看到那耗子的身上竟然有條幾細若髮絲的繩索,或者應該說那是蠶絲才對。

    若不是有陽光反射照在那上面她還真的看不出來,更何況,邊上還有一隻小鐵管,與一張薄紙,上面的字,她一眼就全部看清!

    「相公……」

    「噓……先去應付母妃,回頭再與你說。」戰天睿笑著,而後拿了破布將那耗子與邊上的東西一起包了起來,塞到了床下。

    小夫妻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卻看到哪裡是廖純萱,竟然是秋淑情坐在那裡,喝著茶手裡還拿了個繡棚子在看。

    只不過,她的身邊除了玲琪一個醜丫頭外還跟了兩個穿著打扮都很漂亮的小丫頭。

    只是蘇瑾卻在兩個丫頭的臉上看到了一抹熟悉,在哪裡見過呢?

    蘇瑾轉頭看了下柳媽,則看到她不自然的臉色,瞬間也就醒悟了,自己喚她姨娘可以,但是,奴才們卻不能,雖然她平妻的身份,聖上沒有允,但在族裡卻是實實在在的。

    「奴婢見過世子,世子妃!」玲琪因為之前吃過她的虧所以這會見了就算再恨面子上也做全了。

    「喲,咱們世子妃,這大白天的可夠忙的了,忙的都不知道是早還是晚了,這是睡的哪門子覺啊,還是說咱們世子,太不注意了,讓咱這剛過門的世子妃受累了?」

    秋淑情將手中的繡棚子扔到了一邊,站了起來看著蘇瑾要笑不笑的說道。

    「不知姨娘趕在這飯口來到小院,是什麼事啊?」蘇瑾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地問著。

    「沒什麼,剛聽下人來報,說世子院子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惹的世子與世子妃尖叫連連,所以我這當母親的,就過來瞅瞅了……睿兒媳婦,該不會晚上的時間不夠用,所以這大白天的……呵呵……你可悠著點啊,雖然為世子誕下麟兒很重要,可是你也得有那個命才行啊,嘖嘖,看這小身板……」秋淑情搖了搖頭,似乎她已料定了蘇瑾懷不上一樣。

    「姨娘,本侯與夫婿間的樂趣也影響到你了嗎?以至於要你這般大張旗鼓的來教訓本侯?」對於這種人,你只有拿出另一個身份,才會讓她有一點的收斂。

    果然,聽著蘇瑾的自稱,秋淑情擰了下手中的帕子,瞪了她一眼。

    「是,侯爺說的對,是小婦人逾越了。不過,小婦人,怕侯爺您事務繁重,侍候不好世子,所以,給你送兩個美人過來幫襯幫襯……秀美秀麗還不快來見過世子妃……」

    秋淑情也不打算說什麼廢話了,直接叫了兩個跟著過來的丫頭。

    「奴婢秀……」

    「打住!」

    那兩個丫頭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讓蘇瑾給叫停了。

    「世子妃,何必要停呢,沒看到,世子見了這兩個丫頭就沒挪過眼嗎?若是你這般的攔著,難道是怕世子見異思遷不成?」秋淑情眼中的不屑瞬間閃過。

    她就說那人根本用不著多疑,看吧,那小子就快流口水了。

    「相公,姨娘給你送丫頭過來,咱們要收嗎?」蘇瑾輕聲的問著。

    戰天睿一直未開口,但卻一直盯著兩個丫頭在看,倒把兩個丫頭看的臉色通紅,不自然的低下了頭。

    「媳婦,好奇怪啊,右邊那女人的眼睛和眉毛好像你哦,而左邊的這個,嘴巴和下額與你好像哦……若是把這兩個人的某些地方都放一起,嘻嘻,小媳婦,這個世上就又多了一個小媳婦了……」

    戰天睿似乎為自己的發現而驚喜著,所以說完了就一直笑著。

    蘇瑾聽到他的話,抬頭去看兩上低著頭的丫頭,「把頭抬起來。」

    唔,難怪她會覺得有些眼熟,這兩個丫頭的臉上多少的都有一些與自己相視的地方,天啊,這秋淑情還真是好能耐啊!

    「嗯,真的有些像呢。也難為姨娘如此廢心了,那就留下吧!」蘇瑾這話卻讓戰天睿怔住也讓秋淑情怔住了。

    戰天睿轉了眼就笑了,「好吧好吧,小媳婦說留下就留下吧。小媳婦我餓了呢,要吃飯……」

    「嗯,彩菊,擺飯吧,本侯與世子一起吃。哦,對了,姨娘,要不你也一起?」蘇瑾看著秋淑情笑瞇瞇的說道。

    而這也是赤果果的下了逐客令了。

    「不用了,這兩個丫頭你滿意就好,本妃就回去了……哦對了,睿兒媳婦,聽說,你們院子裡一大早的抓了不少的死老鼠,可有此事?」

    走到門口的秋淑情突然的問道。蘇瑾心下快速的轉著,到底抓了多少老鼠她並不清楚,而這話要怎麼回呢?

    卻聽到戰天睿笑道,「姨娘,你可真神,連我院子裡抓了老鼠的事你都知道,呵呵,我的小白與兩隻臭貓比賽看誰抓的多,結果我的小白贏了呢,全是又大又肥的老鼠,不過,好像那臭貓吃了不少,肚子鼓鼓的,嘴邊還有老鼠毛和血……」

    「嘔,別說了!」秋淑情臉面不自然的嘔了一下,然後轉身就走了。

    「怎麼這麼不經嚇啊,哈哈……哪裡有什麼毛和血啊,我騙你的!」戰天睿哈哈大笑。

    其實蘇瑾聽的也挺噁心的。

    「真的很多嗎?」蘇瑾問了他一下。

    「我再說,一會你好不能吃飯了,嘿嘿……」

    「唔,現在就有一些不想吃了,要不,你自己去吃吧,我,頭暈暈的,回去繼續躺著。」

    蘇瑾鬆開他,做勢要回裡屋。

    「世子妃,那讓奴婢服侍世子吃午飯吧……」

    秀麗大著膽著說道。

    蘇瑾與戰天睿聽了聲轉過頭看了她一下,蘇瑾就笑了,喲,這丫頭的膽子不小啊。

    戰天睿,看著她,「你想服侍本世子?」

    秀麗紅著臉點點頭。

    「那你把你的眼睛眉毛鼻子耳朵全挖掉,只留下嘴巴與下額,這樣來服侍本世子的話,說不定本世子一高興就可以立馬抬你為側妃,嘻嘻,你敢不敢?」戰天睿那就是個惡魔。

    秀麗的臉由原來的紅,轉眼就變成了煞白。

    而一邊的秀美原還想著被秀麗搶了先,結果現在卻在心中暗自慶幸了,好在這世子並沒有讓自己挖去鼻子縫上嘴巴……

    「喂,邊上那個,你暗自想什麼呢?你要不要也來給本世子當側妃啊,看著你那眼睛眉毛還不錯的份上就留這兩樣吧,把鼻子割去,縫上嘴巴,嘻嘻,好主意,小媳婦,你我的主意好不好?」

    秀美的得意瞬間被戰天睿的話掩蓋,而她只是搖著頭,天啊,一想到那般的模樣,秀美渾身打著哆嗦。

    看著戰天睿戲弄了兩個丫頭,蘇瑾則搖了搖頭。

    也沒再說回屋裡的話,推著戰下達向飯廳走去,吃過了飯,再回來,看到兩個丫頭還站在那裡,蘇瑾也未回理會兩人直接回房了。

    「小媳婦,我的過年衣服你做好了嗎?」屋外的奴才們就聽到世子問著世子妃。

    「快了,我看你眼下有黑眼圈,你要不要去睡一會……」

    這是蘇瑾柔柔的聲音。

    而後聽到戰天睿打著哈欠,沒一會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聲。

    卻見蘇瑾撩起簾子,對著外屋的柳媽與彩菊幾個說道,「世子睡了,沒有事別弄太大的聲音……」而後她又回了裡屋,將簾子放下,並關上了門。

    再看這裡屋,戰天睿坐在床上,手裡拿著筆在紙上寫著:留下那兩個丫頭也是怕那女人再從暗處安排進人來?

    蘇瑾寫道:嗯,這樣咱們可在看著她們,畢竟在眼皮下,有事也一目瞭然。

    嗯,不過你剛才一答應還真嚇了我一跳,以為瑾兒不要我了。

    怎麼會?你可是我的夫,我這人霸道的狠,我的就只是我的。

    是,為夫當然只是你一個人的,呵呵……

    相公,姨娘為什麼特意的又問了下老鼠的事,這個想必早已傳遍整個院子了吧?

    媳婦,剛剛那字條上的字你可有看清楚?

    戰天睿在紙上寫著,眉頭卻皺了起來。

    嗯,我看到了,所以我也在震驚,是什麼人,能想出用老鼠來傳遞消息的法子?再說,那老鼠怎麼會聽人的話?

    蘇瑾寫完也皺眉,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可以看到誰用老鼠來送信的。

    畢竟鴿子是最為常見的,但她也知道有人教訓老鷹,用它傳遞消息,卻從來不知道,有人還能教訓出老鼠?

    戰天睿將兩個寫的紙放在了一起,隨後運功,那紙瞬間化成了粉末,而後在蘇瑾驚奇的目光中又寫道:我上午就已經想了一上午了,瑾兒,也難怪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在她的身上發現什麼,就是一丁點的信息都沒有,呵呵,怪只怪我自己能力不足吧,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啊!

    相公,不要氣餒,畢竟咱們現在不是發現了嗎?原來我在想,這老鼠的消息是要送給誰的,不過,很顯然了,那消息是要送給她的,而她以為這樣就沒有人能懷疑到她,卻不知道,正是她這多此的一問讓她爆透在咱們的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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