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願一想也沒想就搖頭否認了。舒殢殩獍就她目前的狀況留她一個人在這裡,那不是擺明著會出事麼。他怎麼可能會同意。
米粒也沒多說,只是加重了自己的語氣,「願一!」
「米米,對不起,這次我不能答應你!」願一的口氣也很堅決。
唉…米粒輕歎了一口氣,看來只得逼迫她使用非常手段啊。
「你…」
「不要說了,我不會同意的!」她見又要開口說服自己願一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更是打算轉身直接走人。
「站住!」米粒突然怒吼一聲!隨後她的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看來自己的情緒目前還真不適合太激動,就這麼吼上一句,肚子就已經有些不舒服了,
願一果真停住了步伐,緩緩轉身一臉委屈的看著她。
米粒做了一個深呼吸,告訴自己這只是他在向自己使用小可憐的計策,只是這不是那米粉常會使用的招麼?什麼時候願一也學會這招啊?
「願一,我現在的情況你也很清楚,根本就不適合再受半點的勞累,從這裡到老頭少說也得二個小時,你說要是在這過程中萬一出了點什麼意外要怎麼辦?」
「我會讓願九跟隨著去。」
「願九?他再怎麼樣能幹,估計在婦科這方面也是缺乏經驗的吧?不少字況且我這肚子現在還未滿七個月,要是裡面的娃娃真出來了,那估計一個都保不住!」米粒的語氣漸漸變得嚴厲起來。
願一的身體一顫,有些力不從心的道:「可你留在這裡只會更危險!」
「不會的,我留在這裡的原因你也很清楚,找人救人那方面我也幫不上忙,況且我若想知道那邊的消息,直接和他們通衛星電話就行了,我向你保證,為了我肚子裡的娃娃除了待在飛機上我哪兒也不會去。」
看著她那滿認真的神色,願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
「願一,我再告訴你一句,我一天沒有看到顧燁從那個洞口爬出來,我就一天不離開這裡。」米粒又接著再下一句猛藥。
願一的身體又是一顫,臉上全是不可置信,「那言之呢?難道你就不關心言之了嗎?」不跳字。
「有了這只珍狸,相信老頭那邊自會有辦法把言之救過來,就算言之沒有醒來,等我這邊處理好後,我也會再過去的。這點你不用擔心。」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打算讓我也回去?」願一聽出了她話裡的意思。
米粒咬了一下嘴唇,似下了很大一個決心般,「我怕他們那邊會處理不過來。」老頭一向都沒有掌握大局的能力,若是沒有一個主心骨在那頭,估計那言之遇到一些小的狀況都會慌了神。況且,那畢竟是接近於西藏的主城區。以目前國家的局勢來看,西藏會再次發生一次暴亂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你若真要留下那我就留下,那邊就讓願五去處理吧。」願一直接否認掉。
米粒微微往下低垂的眼中閃過一抹亮色,看來這招還真是有用。同時心裡也為願一的態度而有些感動。
心中雖然鬆了一口氣,可她卻不讓願一發現什麼,再次抬頭看向願一,眼神閃一抹掙扎。「這…」
「這事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過去讓願五回來。」說罷,願一竟然也不給米粒反駁的機會,真的直接就就出機艙。這次,他是真的出去了。
見此,米粒得得的鬆了一口氣,往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床上。抬手有規則性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借此事來緩解腹中那抹不適的感覺。
娃娃們不怕啊,你爸爸會沒事的。抬手拿一旁的電話撥打了過去。她必須要瞭解現場的最新的情況。
按鍵的手指微微顫抖著,她不明白自己現在到底在害怕什麼,只腦海中只閃現一個想法,他不能有事,也不能讓他有事。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老頭那邊已傳來消息,說言之的身體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是因著這段時間生理營養還跟不上所以暫時還陷入昏迷狀態。然後就開始跟自己誇讚著那藏藥的神奇,接著才追問自己為什麼那東西都已經找到了而她卻還沒有回去。
米粒並不敢將這邊的實情告訴他,也叮囑過過去的願五幾人要把這邊的情況守口如瓶。
她倒濁怕老頭也跟著擔心,而是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這般堅持留下來的理由。是因為心裡還愛著顧燁嗎?這個想法剛冒出米粒直接就給否認了。愛,這個字太重,她早就她塵封在心裡的最底處。試問一個連自己都說服不了的人又怎麼能拿去說服別人?
一天的時間過去,可願一那邊卻依舊什麼消息也沒有,倒也曾派過幾個人相繼下去,只是帶回來的結果則是,那條延伸下去的洞似乎很長,他們所帶的繩索並不夠長,所以當繩索被他拉直後就都退了回來。
被困在一個很深的冰雪洞裡,這意味著什麼?二十四小時最佳救援時間已經過去,這又代表著什麼?米粒心中比誰都清楚,只是願一那幾人並沒有直接跟她說明白,反倒還來安慰她。
這讓米粒原本那顆提著心就沒有安放下來過,漸漸的本就身體稍有不適的她,開始陷入了短暫性的昏睡當中。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對於一個被困者來說,最佳的黃金救援四十八小時也已經過去,而米粒也果真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從那天起就再也沒有下過飛機,更沒有踩踏過一點積雪,這讓願一很滿意。可他心中最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此時手錶上的時間提示已經到了晚上凌晨,而願一他們才剛剛回到機艙而已。
一回到飛機,願一就率先看到願九那一張擔憂的臉,心中一緊,也不問他出了什麼事,直接就往米粒休息的房間走去。
推開房門,看她正躺在床上睡覺,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可他的氣息還沒有完全的吐納乾淨,肩膀上就多出了一隻大手。偏頭看去,見是願九,知道他應該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就對著他點了點示意去那邊,隨後又輕輕的把門給關好,這才走了出去。
「說吧,」願一坐在椅子上,隨手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見對面的願九要出聲阻止自己,就接著說道:「我只吸一口。」隨後果真狠狠的吸了一口,直接把那一根煙吸的短了半截有餘方才用手將其給掐滅。再隨手往一旁的垃圾桶丟去。
抬頭見願九仍在盯著自己看,不驚冷下臉來冷聲道:「願九,是不是你已經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吹過就算了?」。
「當然不是。」見他這樣一副表情,願九想也沒想的道。
「那就說吧。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願一把身體重重的靠椅背上,使得椅子發出幾聲奇怪的吱吱聲。
最後一次機會!願九的臉色有些不明確。按理說他們願基金上下所有的人都是只命於願主的,可偏偏願主又不是個愛管事的主兒,所以,現在整個願基金基本上都是眼前這位老大操縱著。
雖然心中是這樣想,可他就是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同樣都是前十的精英,他也自己的老大,可他怎麼能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呢?就像是在對待一個犯人一樣。他討厭這種感覺。
只不過目前願主這種身體情況就似真的如願主所說的那樣,一直隱瞞下去,也終究會有瞞不過去的時候。畢竟她現在犯困的時間越來越長了。
似看清了他臉上的糾結,願一又緩緩的說道:「願九,你可別忘記了,我現在可還有一個身份,米粉和米飯的爸爸。」
很簡單的一句話,讓願九原本糾結的一團東西,一下子就明朗了很多。是啊,眼前這位老大可還是願主的老公呢,相信願主醒來後也不會太怪異自己的吧。
「願主目前的狀態不太好,」其實從動了胎氣的那天起,願主的身體就已經不受負荷了,只是他礙於願主的吩咐,所以並沒有把實情告訴願一。
「是麼,那你之前怎麼沒說?」願一的聲音一下子就似覆蓋上了一層外面的冰雪,凍的願九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願主說,暫時先不要告訴你們,免得影響你們的救援進展。」願九縮了一脖子細聲說道。
救援,救援…之前是言之,現在又換成了顧燁,米米,是不是,是不是你現在為了尋找到顧燁,可以連肚子裡的娃娃都不顧?
「她現在的情況危險不危險?」願一的手下意識的又要去摸,可想到自己剛才就已經抽了一顆了,就收回了手。
「還好…吧…」
願一顯然是不滿意這個答案的,抬頭直接就給了願九一個刀眼,嚇的願九趕緊說了實情。
願一越聽臉色就越是難看,雙拳頭握的緊緊,她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著自己。
「老大,要不我們現在就開著飛機回那邊去,正好趁著願主熟睡,我們成功的可能性應該很大。反正我們也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娃娃著想,相信願主即使醒來也不會太生氣才是。」願九很是天真的提議道。估計在這十願中,也就屬他最不懂得看人臉色了,偏偏他又是一個醫生,偏偏米粒就是願意把他這樣一個不使人情世故的呆醫生放到十願當中去。
願一抬頭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那要是米米真的生氣了,那你就一個人去承擔她的怒火?」要是這個想法有用,他當天就直接把她和願五一起送回去了。還犯得著在這裡擔驚受怕的麼?
「這,怎麼可能呢,這主意可是我們倆一起想出來的,」
「不,剛才全部都只是你在說話,所以這主意自己也是從你口中得出來的。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插過一句嘴。」
「唉…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是說好的麼,我們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願九不服氣了,人米粒正躺在房間裡昏迷不醒,而他卻還在這裡計較這些個不重用的東西,願一簡直是連掐他的心思都有了。
「願九,我真想拿鎯頭把你這個笨腦袋敲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豆腐渣,還是漿糊糊。」願一咬牙切齒的說道。
「呃…」願九無語了,因為他終於察覺到,眼前這位老大似乎真的生氣了。
「說吧,你現在有什麼解決的辦法沒?」見他這樣,願一無奈了。他現在到是有些理解他當初為何會被人算計差點兒丟命了。
說到這個,願九倒是沉吟了一會兒,「竟然你剛才否定我第一個的想法,那我們只能從別處多調一些滋養暖宮的藥材過來了。其實就願主目前這個情況,還真是不太適合奔波勞累的去挪地方。這裡雖然寒冷,可至少這稀薄的空氣有利於寶寶的發育。」
「藥材不是問題,你現在就給我列出個單子,我等會就給那邊去電話,讓他們調一睦藥材過來。關鍵是你。我們明天會實行第二個方案,如果有什麼意外的話,你就自己開著飛機帶米米回去。聽到沒?」
「這麼說來,那你們明天的行動很危險嘍?」願九抓住了重點。
「現在還不能確定,不過,任何地點任何場景危險都是無處不在,」願一拿米粒說過的話塞給了願九。
「呃…」然後就見願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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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顧燁失蹤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