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若真是如此,請幫我照顧好人家。(☆魍☆。純文字)」
正打算嘲笑流洋那怕死的行為時,顧燁那淡淡的聲音飄了過來。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卻讓米粒的眉頭皺了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真的打算這國家獻身了麼?
將視線移向他,卻他的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又似表情很豐富。對上自己的眼神後也沒有要閃躲的意思。
看來他這是在對自己交待後事了?想著,米粒嘴角笑意加大,一臉的流氓像。「你家?你家是哪個?我不認識。」
顧燁的臉色一時間變得難看起來,嘴角微張開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小米,你現在當然是不認識他家裡的人了,那個雪兒可是…」
「季悠,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說你退步了麼?」一旁冷眼看著的季悠突然笑道,卻被米粒給打斷了。
季悠臉色一沉,死死的瞪著她。
「李小米,你以為我現在打不過你麼?」
「打?現在可是和諧社會,在中國隨便發起暴力行為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米粒淡淡的飄了她一眼道。
「哼!李小米,別告訴我,你這是怕了。」季悠鄙夷的看著她。眼中充滿了嘲笑。
「我…」
「季悠,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笨的只剩下蠻力了麼?」流洋在一旁接話道。
季悠死瞪了他一眼,「怎麼?你這是打算與合作了?可別怕我沒提醒你,她和你的老對頭顧燁曾是夫妻關係。」季悠冷冷笑道。
隨後,流洋思索了一下就真的沉默了。
「季悠,我覺得你這個人挺變態的。」看了一眼流洋,米粒嘴角一笑道。一隻隱藏在袖口裡的手則開始不停的活動著手指。一股子若有若無的淡香隨風飄散於空中。香氣很淡,淡到幾乎沒有人察覺到。
當然,這裡面除了顧燁。
「彼此。」
「你總是在雪兒的面前晃悠,最終把她忽悠上勾了。開始想方設法的要和顧燁扯上關係,結果就想到了孩子這個點上,我不得不承認,當我知道她那肚子有了顧燁的種後,心裡確實很憤怒。可你也太小看我了。先不說她和你的關係是怎麼聯繫上的,就是連她那天晚上找的哪個男人,那天晚上總共做了幾次我都查的一清二楚,你信麼?」
「你的意思是你早就查清了?」季悠有些不敢相信。
米粒笑了一笑,繼續說道:
「你說呢?只是,我有些想不能,像她那樣一個笨女人你竟然也能看得上眼?還願意降低自己的身價去她合作?我還真不知道你的腦子是怎麼想的。不就是想要看我傷心難過麼?其實你只要把你的注意力放到言之的身上,或者是直接放到顧燁的身上,也許我會更加的難過傷心一些。」
說完,就感受到有兩道視線同時定在自己的身上,心中苦笑,這兩道視線來自什麼人,她不用去看也知道。
「你的意思是讓我勾引顧燁?」季悠一雙眼睛瞪的老大,以身上陣。她當初確實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只是,這一翻話,她怎麼能說出口?
「nonono,不是我想打擊你,但勾引顧燁,你真的還不到火候。不信你可以親自求證一下。」米粒堅起一指搖了搖,隨後又往顧燁所站的位置指了一指。
「你!」季悠氣極,看了一眼顧燁,見其眼中全是鄙夷,頓時氣的臉色都青了。
可米粒沒有再給她說話的機會,「季悠,說到最後,你還是不夠瞭解我。我李小米豈是一個能被情所牽絆的人。這個世界,什麼都是人定勝天,唯獨情這個字,誰都無可奈何。所以,你需明白,我和顧燁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並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本來,看到你和言之在一起,我心裡確實是動搖了。想著,如果言之真的能夠接受你,你們在一起真的能幸福,那麼你以前對我和我的孩子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計較。可誰讓你死性不改呢?」
「哈哈哈…李小米,你別再廢話了。說大話誰不會說?你在這裡說了半天怎麼也不你有什麼動作?你這無非是在拖延時間罷了。這點小計量我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呢?我看啊還是讓你手下那些個羅羅兵趕緊離開,否則一會兒真要發生意外了,那可就是天亡老子都救不了他了。」季悠的笑很假,眼中閃過一抹誓在必得的光芒,
「唉…我傷心了,看不出來你竟然比我還要善良。唉…早知道你會這樣說我剛才就應該只放出去一點點就好,現在後悔也晚了,晚了。」米粒一臉心痛的自責著。
「哼!你就別再繼續危言聳聽了,不對,你放了什麼?」季悠臉上的笑意一收,抬手就要將手中的黑豆豆給捏碎。結果手指無力,那黑豆豆被她這一折騰竟然直接就掉在了地上。
「我怎麼動不了了?我…」
「我的腳移動不開了,」
「我的手也動不了,脖子也轉不方向,這是什麼情況?」季悠身後那排人相繼開始驚恐起來,
季悠想要回頭去看自己的人,結果她的脖子竟然也轉不了,只能直直的盯著自己前面的方向,見顧燁和流洋他們並無醜樣,心中更是憤怒。「李小米,你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只有自己這邊的人有事?而他們卻什麼事都沒有?
「你知道麼,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這輩子都不認識你!季悠,說吧,你想怎麼個了解法?」米粒緩緩抬步走到季悠身邊,她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平穩沒有絲毫的起伏,卻讓人無法將她這翻話當成玩笑。彎腰打算撿起她剛才掉在地上的黑豆豆。
「米米,你不要去動它!」
「李小米,不要碰那個東西!」
兩個急促的聲音同時響起,米粒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伸出的和依舊向著那顆黑豆豆抓去。直起身,定定的看了掌心裡這顆黑豆豆一會兒,隨後就若無其事的將它玩弄於掌心之中,一邊漫不經心的道:「在這個世界上,我若不想死,就是你拿著槍往我的腦袋上開上了幾槍,我也照樣能活過來,你信麼?」嘴角露出一個邪惡的笑意,抬起握住黑豆豆的那隻手往空中一揮道:「全部清理乾淨吧,我看著礙眼。」
隨後就那包圍在最外圍的那些人動作迅速的衝到季悠這邊,將她所帶的人和車子全部一一搜查了遍,最後將所有搜查到的黑豆豆全部都放到一個容器裡,願一就端著那個容器來到米粒的身邊。
米粒滿意的看著那些黑豆豆,然後挑釁的給了季悠一個眼神。見其正一副恨不得吃了自己的模樣,她心裡就甚是歡樂。從身邊一個隨從的手裡接過了一個小瓶子,打開瓶子將裡面的液體全部都倒進那個容器裡,然後就看到那些個黑豆豆迅速的溶化在那些液體裡。看著那陣陣的白煙就要湧出容器,米粒的眼神閃了一眼隨後就從自己的懷裡又掏出一個更小的瓶子,將瓶子裡的液體再次全部倒了進去,那些個踴跌上衝的白煙瞬間就低下去不少,又快速的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蓋在那容器上一邊快速的對願一做了個手勢,弄明白了意思後,願一的臉色變了幾變,立馬就帶了幾個人快步離去。
看著願一等人離開的方向,米粒沉默了一會兒,一分鐘沒到就聽到一聲嘹亮的口哨聲,她的心頓時就放鬆了下來,低頭看著正躺在地上渾身僵硬的季悠,原來就在自己沉默這一會兒,她已經被自己的人給綁起來了。
走過去,看蹲下身看著她道:「說吧,你想怎麼瞭解?」
季悠的臉上露出一抹怪笑,掃了一眼和自己一樣被繩子綁著的人,說道:「李小米,你不會殺我的。」
「哦?你從什麼地方看出來了?」米粒挑眉,事實上,她確實不打算殺他們,可她也不喜歡被人猜中心思的感覺。抬手往空中一揮,那些控制著季悠的人,立刻從懷裡摸出了一把手槍,直直的對著那些人的腦袋開了幾槍。
手槍並沒有安裝消音器,所以,在這個寂靜的黑夜裡,接連幾聲槍響的聲音顯得很是詭異,再看到那些個躺在血泊中的人,讓人感覺自己與死亡的距離一下子就被拉的很近很近。
站顧燁身後的那些人看到後,眉頭都皺的死死的。她這可是是當著軍人的面兒殺人啊。雖然這些人確實該死,可好歹也給他們留下幾個好帶回去審查啊,這全死光了,那可怎麼好?自己身為軍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作何表示。於是都紛紛把目光看向自己的老大。
顧燁回頭給他們展示了一個表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李小米!你…」季悠的雙眼一子睜的很大,臉色已是難看至極,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然都不等自己說完就開槍。雖然說自己對於這些人的死,並沒有太上心。可再怎麼樣,她也不喜歡孤軍奮鬥的感覺。
「我怎麼了?你只是說我不會殺你,我現在確實還沒有殺你啊。」米粒一臉無辜的說道。而剛離開處理事情的願一在聽到槍響後,就立馬狂奔了過來,待看到那些已死的人後,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就是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只是揮手讓身後的手下去清理季悠那幾輛車子,查看有沒有什麼危險物品。
願基金雖以善為念,可這並不代表自己就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主。以刀還牙也是願基金的風格之一。
看到季悠因著自己的話而鬆了一口氣的表情,米粒又接著說道:「可我也沒有說要放過你。」說罷,手中就多出了一把槍,
季悠的臉色變了一變,隨後恢復了平靜說道:「李小米,我說你不會殺我,你就是不會殺我。」
米粒的眼神閃了一閃,「你可是在拿里昂的威脅我?」
「里昂?呵…我可不認為他有這個份量。」季悠一臉鄙夷的看著她說道。
不是里昂?那是…米粒的心口緊了一下。拿起手槍頂在她的太陽穴處冷聲道:「我再給你三十秒的時間。」
「呵,想不到你李小米也有心慌的時候,」
季悠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掛起,太陽穴處傳來的痛楚就讓皺起了眉頭。
「你還有十秒鐘。十,九,八,七…」米粒冷著聲音開始倒數。
聽著她的聲音,季悠皺起了眉頭,可眼中依舊沒有一絲害怕與擔憂。「李小米,言,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
「是麼?我可不這樣認為。三十秒的時間已經到了。」說罷,米粒緩緩扣動了板機。
季悠臉色劇變,剛要說些什麼,就聽到一個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隨後她臉上就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米米,等一下,」
米粒原本要開槍的手勢一下子就停頓下來,起身向前面看去,見願一正扶著言之緩緩向自己這邊走來。
看著他那慘白如紙的臉,米粒的眉頭下子就緊皺了起來。這樣的他跟自己幾天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他的身體在這幾天就好像被什麼一下子給掏空了一樣。
「米米,你…」
「言之,你是不是不想我殺了她?」米粒打斷了他的話。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能這樣便宜了她…」言之喘著粗氣說道。原本慘白的臉也應這粗重的呼吸聲變得有些微紅。使得他的臉色要好看些。
聽到他的話,季悠尖叫了一聲,「林言之!你混蛋!」
米粒收回視線看她,一臉憐憫的說道:「看吧,全世界的人都想要你死,這就叫罪有應得,」她還真擔心言之有什麼把柄被她給抓住了,
「言,你難道就真的狠得下心?我肚子裡可還有你的孩子!」季悠死死的瞪著他。雙眼充滿了怨念與恨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啊。
「孩子?你確定你肚子裡的種是我的?」言之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十八成年那天,我就被你的好父親給逼著喝下了一種藥。一種可以讓全天下男子都失去生育能力的藥,那個藥的名字叫【黑夜】你應該不陌生吧?」言之看著她緩緩說道,心中苦澀成一片,這也是他後來堅持讓丫頭先離開組織,聯合季悠消滅那個老不死的原因,當初自己只因能力出色,讓那老不死的產生了警惕而對自己下手,讓他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他不能再冒險讓他心愛的丫頭也走到這一步。他曾親眼看到那老不死的在猥瑣組織裡的一位出色女殺手不成,就讓人強逼她喝下了那種叫黑夜的藥!
在組織,只有他清楚丫頭的真實能力,恐怕整個組織除了自己能與她相較抗衡外,再無他人。所以凡是比較危險的重要的任務他都是一手替她接過來。哪怕自己再累身上的任務再重,他也會盡力去幫她。除非是碰到一些小任務,他才放心讓她去執行。
他要讓那老不死的對她放鬆警惕,只將她當一個能力一般的殺手看待。
「不!不可能的!你在撒謊!言,你肯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我父親再怎麼冷血也不會對你下手的,他答應我的,他答應我的啊!」季悠一下子就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的憤怒狂吼。
「他的承諾你也信?」言之看著季悠這個樣子,心緒有些複雜。不是不忍,而是想起了那老不死的嘴臉。
「那你告訴我,我這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我們到底…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季悠僵硬著脖子看著漆黑一片的夜空,聲音裡充滿了不安,其中還帶有一絲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