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看著他臉上那邪惡的笑容,皺了皺眉頭沉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年那場計劃本就是他策劃出來的,如果他們手中的那個東西真是可以讓人致命的,那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又有何妨?
「你要我放過他們?當年你怎麼就沒有放過那些人呢?」
「流洋,對於當年那件事情我再重申一次,你家人的死,跟我們中方沒有任何的關係。」顧燁一臉認真的說道,眼角的餘光卻掃向了一旁正和顧飛銬在一起的米粒。她的臉色似乎過於慘白了些,是不舒服麼?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憑什麼要信你的話、再說了,即使和你們中國沒有直接的關係,那也有間接的關係。顧燁,你現在這樣為自己找借口,是打算讓我放過你麼?呵呵呵…勸你還是別這個白日夢了。這幾年裡,我每天晚上做夢都想殺了你!」說到後面,流洋幾乎是咬著牙齒說的。
一旁的米粒聽到這話,眼中有些擔憂,這個流洋表面看上去是很憤怒,可他的內心卻是平靜如水,這說明什麼?要麼是他對今天的事情有一定的把握。要麼就是他根本就沒打著玉石俱焚。這兩種,他是屬於哪一種?
「流洋。」米粒扶著顧飛來到這兩人的面前。
「米粒,對於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我早知道他對你真的只是一個傳說而已。我想我應該不會把你給牽扯進來。」流洋看了眼臉色有些發白的米粒道。臉色這麼難看,難道是又餓了麼?
流洋側身對他身後的一個人低頭吩咐了幾句,那人的臉色露一絲驚訝,隨後就見那人從身上眾多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包餅乾。從那人手中接過餅乾,遞到米粒面前道:「是餓了吧?來,這個給你。雖然是壓縮餅乾,可填飽肚子的功能還是有的。」
米粒看著面前這包餅乾,沒有伸手去接,也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流洋。
「怎麼?我還怕我在這餅乾上動了手腳不成?」流洋苦笑著道
米粒抿了抿嘴角,不理會顧燁對使的眼色,抬手將餅乾接了過來。她當然知道餅乾是沒有問題的,有問題是他之前給她的瓶水。由於一隻手是和顧飛靠在一起的,顧飛傷著的又是在大腿部位,所以此時他是坐在地上,米粒則是站在他身邊,這只與他銬在一起的手則是為了配合顧飛的坐姿垂在身側。這樣要拆開這包餅乾就成困難了。
幾下沒拆開後,米粒乾脆直接用嘴巴將其咬開,然後開吃起來。嘴裡淡淡的道:「你知道麼,我這個人最害怕不是死,而是怕被餓死。」
就這樣,在兩隊人馬對立的嚴肅氣氛中,只能聽見米粒吃餅乾的吱吱聲。兩隊人馬就這樣靜靜看著這個女人旁若無人,毫無懼意的吃的歡快。心中同意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個女人和他們的頭兒是什麼關係?
見她這樣沒形象的吃著,顧燁看了心中很不是滋味,如果不是餓的不行,她怎麼會這樣不顧形象?隨後眼神狠狠的瞪向正被自己用槍指著的流洋。他就是這樣照顧人質的麼?
流洋被他瞪的有些莫名其秒,反嘴道:「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她又不是你的女人。」
「哼!」顧燁撇頭冷哼一聲。
流洋見他居然沒有反駁,心中頓時有些樂了,看著正吃的很歡的米粒道:「米粒,如果這次我能大難不死,你就跟了我吧。」
「撲哧!」就見正準備將嘴裡的餅乾嚥下去的米粒華麗麗的噴了。
她一邊咳嗽一邊瞪起兩眼直直的看著流洋,這廝的腦袋是驢踢了不成?就現在這種情況,他竟然還有心思來調戲自己。
「就這副德性?」顧燁在一旁雙眼冒火的瞪著他。抬起手想要去拍米粒的後背,幫她順順氣兒,誰知竟然有一隻手比他還快的佔有了那原本就屬於的他的位置。
流洋一邊幫米粒順氣兒,一邊語重心長的道。「米粒啊,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很開心。可你也不必激動成這樣啊。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想要安定下來,我只是凡人,人前再怎麼風光,人後也是會想要的知已貼心的人來陪著的。哥這是心靈寂寞你懂麼?」
聽到了他說的話,米粒的嘴角很明顯的抽了幾抽。心靈寂寞,哥?他是潮流哥麼?還真能攀關係。本想直接無視他這翻話,可想到目前這種情況,她還是耐著性子道:「我沒激動。我這是被餅乾給嗆到了。」解釋完畢,又接著道:「再說了,你都快要為組織捐軀了,哪裡還來的以後?」
「說的也是,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的。今天我和他,必須得做出一個了斷來。」流洋聳了聳肩膀道。
了斷?「你的意思是就用他們手中那枚小小的黑豆豆?」米粒挑了幾下眉頭,臉上全是一副求**很強的表情。
「黑豆豆?米粒你可真幽默。你可知你嘴裡所謂的黑豆是什麼東西?那裡面可全是可以殺人於無形的核能力體。人只要沾上一點這種東西,命將不久矣。」流洋的嘴角抽了幾抽,自己辛苦幾年研究出來的成果竟然被稱之為黑豆豆,從來沒有人可以藐視自己所發明出來的東西,若是別人,他定然會讓對方知道說話不負責任的後果是什麼,可對象是她,一個讓他感覺有趣的女人,他應該說什麼?
核能力體!米粒的眼神微微收縮了一下。轉頭看了顧燁和顧飛一眼,見兩人的眼中已是佈滿了憂慮。看來他們並不知道流洋的這個秘密武器。「流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米粒看向流洋問道。
「當然。」
「你這樣做毀滅的不只是中國,也許整個地球都會殃及,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米粒的聲音沒有質問,有的只是疑問。就似在問一個很平常的問題一般。
「即使整個地球都完蛋了,又與我何干?這樣一個到處都充滿了昂髒的世界早就應該被毀滅了。」
「如果真是那樣你也逃脫不了。」米粒下了結論,隨後轉頭看向屬於流洋的人道:「也許你們手中拿著的只是枚小小的黑豆豆,可你們應該明白這枚黑豆豆要是爆炸了,死的並不僅僅只是你們自己。為組織捐軀這可以是一種光榮,可你們的家人呢?你們有沒有想過被你們連累的家人?」
「我們沒有家人!」
「是,我們沒有家人。」
接二連三的聲音從那人群中傳了出來,米粒神色未變,轉頭看著嘴角正掛著一絲滿意笑容的流洋。
「難道你也沒有家人麼?」那些人可以是孤獨,她可不認為眼前這個外貌出色的男人也是個孤兒。
「本來有,後來沒有了。」說完轉頭看向面前的顧燁,衝著他的手中的槍頭挑釁一眼笑道:「本來今天只是一個平凡的日子,可就因為你,顧燁,今天將是整個地球災難源頭的開始日。」
看他那毫無忌憚的神情,顧燁的眼神變的越加的冷。握槍的手也是收緊再收緊。他在想要不要一槍將他給解決了,可解決了他的後果又讓他卻步了。他還真是個瘋子。
也就在此時,一陣微風吹拂而過,誰也沒有注意的到是,這陣微風中所帶有的那一點點的讓人難以察覺出的香味。
「流洋,說出你的條件。」米粒接話道。一手揣入褲子的口袋裡,擺出一個很隨意的動作。
流洋轉頭向她看去,卻見她一臉的認真,當下臉色稍微沉了一沉。「你就這麼喜歡他?」
喜歡?米粒挑起了眉頭。不承認也不否認。「我只是更愛我自己而已。」這些核能力體真要爆發出來了,即使她移民到天涯海角又怎麼能倖免得了。她可不想這麼早死。
「嘖嘖嘖…你還真是直接啊。不這我喜歡。」流洋搖頭讚賞道。
「沒辦法,要是我已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那也就算了,可我還很年輕呢。」米粒抬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額前的髮絲,自我感覺很良好的道。
「哈哈哈…米粒,我突然有些後悔,後悔我怎麼沒有早些碰上你呢?」流洋收起笑意,一臉認真的看著米粒道。
「現在碰上也不晚啊,」米粒答道。
流洋定定的看著半晌,隨後輕笑了一下道:「米粒,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理解成其實你對我也有那麼一點點的好感麼?」
「當然可以。」米粒隨後又道:「只是,現在來看,似乎還是晚了。」
「呵呵,其實你是想說,要是我能收住這次的行動就好了,我猜的沒錯吧?」
米粒側目看他,點了點頭道:「知我者,非你莫屬也。」
「你還真是直接啊。可怎麼辦,我就是喜歡你這種直來直去的性子。」流洋有些無奈。
「這麼說,你這是答應了?」米粒挑眉。
「答應?我答應什麼了?我什麼也沒有答應。」說完低頭看了看手腕的表,似在計算著什麼時候一般。
米粒見他這樣神色未變,看著流洋淡然道:「流洋,你信命麼?」
「命?那是什麼東西?我的人生只掌握在我自己的手中,米粒你也別在試圖跟我拖延時間了,今天這場仗是肯定要打響的。」
「知道你這輩子為什麼出生在那樣一個家庭裡麼?」米粒眉頭微皺。
「怎麼?難道還打算給我算個命卜個卦不成?米粒,我已經說了,你玩拖延時間這招是沒有用的,即使他顧燁的後援團來了,即使你們把我的人全部都射中,只要還有一口氣在,捏碎他們手中那顆核能力體的力量還是有的。所以說,今天沒有贏家,沒有英雄更沒有你們中國所謂的烈士!有的只是犧牲。而且還是這種你什麼都沒做就犧牲完的無力犧牲!」
「上輩子,你就是在抗日戰爭中犧牲的烈士。這輩子出生在一個黑道中的家庭為的就是捍衛祖國的安全與領土之爭。命運自天注定,這輩子你也不會死的太冤枉。你信麼?」
「信什麼?」看著她臉上那認真的神情,流洋只感覺好笑。
「信命,信你今天不會死。」
「哈哈哈…如果真是這樣,那最好,今天我就是贏家。」流洋笑道。
「贏家?除了一個人的命運我看不透外,你們今天誰也不會死。你信麼?」抬眼了不遠入仍舊被綁在柱上的雪兒一眼,不是看不透,而是根本就沒去看。她的生死與她幹?
顧燁和顧飛一聽這話,原本有些擔憂的神色漸漸平靜了下來。也不是說已經相信了她的話,只是心裡下意識的平靜下來了。
「米粒,你這話讓我覺得很沒意思,你明白麼?」流洋見此,眉頭皺了起來。他當然是不相信米粒的話,只是她臉上的那抹認真讓他有些疑惑。話說,現在中國依舊很迷信麼?連前世和今生都出來了?
「信與不信,由你。」米粒說完,傾身在手銬的鎖孔上擺弄了幾下,就聽見叮的一聲,手銬打開了。自她那已經發紅的手腕處掉落在地上。
「如果你們真想我死的話,就用你們手中的傢伙阻止我的腳步。」掃了一眼兩方的人馬米粒抬步就要走。
可她還是沒有走成,「等一下!」
一聲呼喚,再加上手臂上的感覺,米粒停下了步子。抬頭看去,正好對上了顧燁那雙擔憂的眼神。
「有事?」米粒問道。
「你能不能把雪兒也一起帶走。」交談了這麼久,顧燁有些複雜的明白了一件事情。第一感覺流洋不會對她怎麼樣,心在放下的同時也品嚐到了嘴裡的一絲苦澀。
一直安靜的銀雪,突然嗚嗚的對著顧燁呲牙吼叫發出抗議,米粒抬手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安撫了一下,抬眼看向那個雪兒,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道:「憑什麼?」
「不錯,憑什麼?」流洋跟著附和道。
顧燁的臉色一僵,隨後有些不自在的道:「就憑她肚子的孩子是我的可以麼?」
眼神微微緊縮了一下,「你的孩子?」她的聲音很輕,卻清晰的傳進了顧燁的耳朵裡。
米粒心中一痛,臉色也跟著變了幾變。「就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所以我就應該去救她?」身邊的銀雪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開始不停的圍繞著她打轉,時而舔了舔她的手心,時而用頭和身子在米粒的身上摩擦著。
顧燁沉默了一會兒道:「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一定的補償。」
補償?米粒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你打算拿什麼來給我補償?錢麼?」原本平靜的眼神也一下子結了冰。
「要多少,你開個價。」
開個價?金錢?米粒只覺得自己想發笑。事實上她也笑了,笑的很大聲,似瘋了一般。「哈哈哈…」看著他問道:「如果我要的是你全部的家產呢?」是不是你也會給我?
「燁…不要,你不要給她,我和孩子寧願死也不願意你這樣為我們。」不遠處的雪兒的聽到米粒這翻話,氣的臉色發青的瞪著米粒,隨後又一臉可憐的對著顧燁哭訴道。
顧燁皺眉似在糾結又似在考慮。
「怎麼?不願意?」米粒的心有些失速的跳動著,手心裡也因緊張而冒出了一絲細汗。
聽到她的話問,顧燁抬頭看著她,點了點頭道:「我願意。回去我就會把顧氏集團的所有股份和我名下的所有家業都轉到你的名下。」
【米米,以後我的就是你的。】
【米米,我顧氏集團都給你,好不好?】
【米米,你這一輩子就只能是我的女人我的老婆。】
【老婆,我愛你…】
記憶中那些種種的情話,突然在米粒的腦海裡一一閃現出來。
如今,看著顧燁那一臉的堅決和他眼中的堅定之色,米粒只感覺到心中一陣陣的苦味泛起。
轉頭看向一旁正在看熱鬧的流洋問道:「流洋,你的家產有多少?」
顧燁皺眉,有些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流洋皺起眉頭開始細細的想著,隨後道:「我的麼?也許大概好像似乎應該可能有好多吧,具體數字我不太清楚。但肯定是比他要多了,怎麼?難道你對我的家產有什麼想法?」
「想法?當然不是。我只是在想,我的一晚值多少錢而已。你說,我若是願意,你願意出多少錢來買我一晚。」米粒臉上帶笑的問道。
一旁的顧燁在聽到她的話後,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抓住米粒的手也越收越緊,漸漸的那力道所製造出來的痛感讓米粒皺起了眉頭。可她依舊只是盯著流洋看,等待著他的回答。
「你的意思是說…」這下就連流洋也皺起了眉頭。她不會是受什麼刺激了吧?怎麼這性情一下就轉變的這麼大?
「不錯。你開個價吧。」米粒點了點頭道。
「呵呵,你還真是越來越對我的味了。這話若是放在以前,我說不定連個眼角的餘光都不會留給你。可現在嘛,我出一億如何?」流洋笑道。
一億?米粒挑了挑眉頭,沒有說話。這傢伙很有錢麼?竟然出一億來買自己一晚,原來她的身價已經這麼高了。
「怎麼?難道是嫌少了?那就六億,湊成你們中國的六六大順。」見她皺眉沒有說話,流洋以為是自己出的價錢太低了。雖然這個價格在目前的皮肉市場中是屬於天價,可誰讓她是自己看上的女人呢?多給些又何妨?
「六億?」米粒的心震了一震,連自己的聲音都忘記了。即使她也接觸過大錢,可生平第一次她被眼前這個花錢如流水的男人給弄的哭笑不得。
「十億。如何?」
十億?米粒笑了,轉頭看向顧燁問道。「看到了嗎?十億。他出的可是十億,十億買我一晚和讓我去救那個我不願意救的女人,你說我會選擇哪個?」
「你敢!難道你不就為那兩個孩子考慮一下麼?」顧燁突然低下頭,湊到米粒的耳朵邊咬牙切齒的低聲道。
米粒的眼神暗淡了一下,她是瘋了才會拿自己去做籌碼。結果如何,只換回他這樣一句話。隨後一臉平靜的挑了挑眉頭道:「你說對了,我還真不敢。所以,要我答應去救她,除非我是瘋了。」
「米粒,你還真傷我感情。」流洋輕笑一聲道。「你就不怕我真的對你上心了?」
米粒轉頭看向他道:「你不會。」
不會?流洋挑起了眉頭,「連我都不敢確定的事情,你竟然能確定了,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說你。」說實話,看她和這個顧燁這樣親暱的貼在一起,他的心裡還真是有些不舒服。
沒有再看流洋,低頭看了一眼緊抓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米粒抬起另一隻手想要將其弄開,可費了半天的力氣也沒有成功,眼中有些怒氣,手腕一轉,一個巧力脫離了他的撐控。
抬手抓住自己這只衣袖一個用力,只聽刺啦一聲,衣袖斷裂開來,露出了她那細小白皙的手臂和那手臂處的一圈青紫。
「嘖嘖嘖…顧燁,你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流洋看後滿臉不贊同的搖頭道。
顧燁看到自己的傑作後,眼神也微微的收縮了一下,可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原本依舊拿著手槍指對著流洋的這隻手也垂放了下來。
流洋眼中露出一絲喜色。原來並不只是他們有這種反應而已。抬頭看向米粒,見其臉上什麼神色也沒有,想到她剛才憤力拉扯衣袖時的動作,心中已明白了一些事情。衝著她招了招手道:「米粒到我邊來,我有話要對你說。」臉上神色未明。
「時間到了,我得走了。」米粒拒絕道。向銀雪招了招手,抬步就走,奇怪的是,也不知是她之前的那翻前世今生的話讓大家相信了,還是怎麼樣,總是隨著她的步伐一步步的邁開,大家就這樣看著面前的一狼一人大搖大擺的從他們面前走過。兩旁的兩隊人馬竟然真的誰沒有開槍阻止。
「米粒,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如何?」
「不用。」
「米粒,你知道嗎?曾經我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其實你也許不知道,我還有一個妹妹,一個與我同胞異卵的妹妹。」流洋大聲說道。可米粒依舊沒有要停下腳步,他有一個妹妹與她有什麼關係?現在,她只想快些離開這裡好確認一些事情。
「我那個妹妹有些笨笨的,卻很可愛。直到有一天,我們兄妹倆被一些壞人給綁架了,然後,我妹妹為了助我逃離而被壞人一槍給射死了。我永遠都記得她死之前對我說過的那句話。她說,她愛媽媽也愛哥哥。」
漸漸的米粒的步伐放慢了許多。只見她皺著眉頭依舊往前走著,臉上出來有些慌亂。耳中聽著流洋的這翻話,她的心跳的更快。愛媽媽也愛哥哥,這是米粉最常掛在嘴邊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銀雪,見其安靜的跟在自己的身邊走著。是啊,銀雪並沒有看到過米飯和米粉,所以它才會這樣的平靜。
「米粒,這個故事你真的不想再聽下去麼?你就不擔心自己會後悔麼?」看著遠處那抹身影,流洋的嘴角反而露出一抹微笑。因為他看到那個背影停留在原地。接著轉過身向自己走來。
後悔,她從來都不做後悔的事情,所以她回來了。「你這個故事講完了嗎?」米粒來到流洋的面前神色平淡的問道。
「還沒,她在我離開之前交給了我這樣一個東西。」流洋答道。手上卻什麼動作也沒有。
米粒見他沒什麼動作,皺了皺眉頭。「在哪裡?」
誰知流洋卻突然低下頭靠近她的耳朵輕聲說了一句:「在我胸口的位置。」
熱熱的所得噴灑在耳朵上,米粒只感覺一陣的難受。身身子退後了幾步。定定的看著他,想要確定他話中的真假性。
「米粒,你離我這麼遠,又怎麼會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呢?」流洋笑道。
米粒看了他一眼,隨後伸出一隻手直接探入他的衣服裡。摸索了一下後,果真在他胸口的位置摸到了一枚指甲大小的圓形物體。
眼神微微變了幾變,耳旁就傳來流洋那似笑非笑的聲音。「我說的沒錯吧,是你想要的東西對不對?」
米粒沒理會他的話,兩三下就將他的襯衣扣子給解開了,露出了他那古銅色的精瘦胸膛。絲毫不被眼前的美色所影響直接就著目標而去。
「米粒,你住手!你這樣對得起老三嗎?」一旁的顧飛看不下去了,怒視著眼前兩個似在**的男女道。
米粒冷眼掃過去,見其臉上全是滿臉不贊同的神色,當下冷冷的道:「老三是誰?我不認識這號人。」伸出去的手在摸到想要的東西後退了出來,細看之下竟然真的是一枚小銅錢。
顧飛語塞,抬頭看向顧燁,見其只是一臉的漠然。恨恨的將頭撇向一邊,當事人都沒什麼感覺,那他這個做大哥在這裡摻和個什麼勁啊。
在研究了銅錢的真假後,米粒抬眼怒視著流洋,低聲問道:「你究竟想要怎麼樣?」自己受了些委屈沒關係,可她決不能讓米飯和米粉也跟著自己受了委屈。
「帶我們離開這裡。」流洋收那副不正經的神色沉聲道。
「你們有腳。」帶他們離開,那她成什麼了?叛國賊麼?
「現在只有我才能幫你救回他們,願意與否,你自己去掂量。」
「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一手策劃出來的?」米粒的眼神越加的冷冽起來,看來是另有其人。
流洋輕笑道:「我現在除了知道你這段時間和那個顧燁有一段露水情緣以外,別的一無所知。」
「那這枚銅錢你是從哪裡得來的?」猛的湊到他面前,揪住他的衣領咬牙切齒問道。
「說了也許你不信,我對那方的人也瞭解不深。而這枚銅錢是我在其的遊船上經過一個房間門口時,從那房間門的縫隙裡裡轉到我腳邊的。然後就聽到那屋子有一個小女孩說的話。」
「她說了什麼?」米粒的聲音有些沙啞,喉嚨似被什麼給卡住了一般。
「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才行。」
米粒深吸了一口氣:「你說。」
「她讓我把這枚銅錢交給一個叫米粒的女人。原本我還在想,這世上叫米粒這個名字的女人多了去了,要我怎麼去找她口中的那個米粒。剛才我也不過是在試探你而已,沒想到你竟然就是那個女孩的媽媽。嘖嘖嘖…想不到你竟然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不過,他們都很可愛。」流洋感歎道。他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對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他們還好麼?」不理會流洋眼中的驚訝,米粒問道。
「在我離開那會兒,他們很好。現在的話…」流洋看著米粒沒有將話說完。意思已經明白了,萬事皆有可能。
「你是什麼時候看到他們的?」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米粒心中一驚!那她下午還接到米飯的電話,他讓自己關機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擔心自己被那些人威脅嗎?心,突然化成了一團水,眼睛有些發澀。她的米飯,她的兒子從來都像個小大人般的懂事。如今就連身在險境中,也依然把自己的安全擺放在第一位。這樣的孩子怎麼能讓她不感動不自豪。心中原本的緊張也漸漸放鬆了下來,看來他們目前還很安全,要不然又怎麼會找到機會給自己打電話。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米粒定定的問道。
流洋翻了個白眼,「我說米小姐,你不覺得你此刻應該做些什麼嗎?」
米粒閉上眼睛,將自己的思緒穩定了一下道:「你的人太多,我一個也帶不走。」
「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想過河拆橋麼?」流洋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你放心,半個小時後,藥效會自動消失。到時候你們就立刻離開這裡。」說完,米粒看到流洋的眼中閃現出一抹亮色。又接著道:「吸入過這種藥粉,在藥效消失後,不能做任何激烈的運動。包括快步行走。所以我勸你還是別去打其它的主意。有那個體力還不如多走幾步路,否則到時候連逃跑都沒有體力。」
「我們這樣,那他們不也一樣麼?逃跑從來就不是我的風格。只要他們也是這種情況,那就與他們打個你死我活的局面又如何?」流洋歪著頭道。
「這你就錯了,這種藥粉,只對其它人會有這種脫力的現象。唯獨對於顧燁和顧飛不會有。」這也是她之前出手的原因,不管怎麼樣,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國家的守衛戰士白白犧牲了。
「為什麼?」流洋氣極。
「因為他們一直都在喝我之前送給他們的一種藥茶,而那種藥茶和你所聞到的這種藥粉是相剋的。所以,如果你們不忙逃跑的話,就憑顧燁兩兄弟足以使你的人全部覆沒。」
「米粒,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偏心的?他都已經表明了不愛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對他那樣好?」
「我不是對他好,我只是比較愛國而已。」
愛國?流洋苦笑不已,之前是比較愛自己,現在又是比較愛國。他就想不通了,一個女人怎麼就能這麼博愛?
「你確定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幫忙麼?至少我能給提供他們目前的大概去向。」他是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讓她離開。
「多謝了,如果你真的有心,到時候請保持中立就好。」多一個朋友總比多樹立一個敵人來的強。
「是麼?如果我不保持中立呢?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顧客就是上帝,上帝讓我們做什麼,幫什麼忙,只要價格合適我自然是樂的出手。到時候…」
「流洋。」米粒突然打斷了他的話。
「嗯?」抬頭看她。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中立。做我的敵人並不容易。」米粒定定的說道。沉身散發出一股子無形的壓迫力朝流洋襲了過去。
流洋的嘴角抽了幾抽,被她散發出來的壓迫力給弄的臉色有些不自然,避開了她的直視嘴硬道:「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容易與否。」
「那就試試看。」說完,米粒轉身離開了。這次是真的離開,在經過顧燁的身邊時甚至都沒有抽空去看他一眼。
卻在看到雪兒那一臉平靜的神色時,眼神變了一變,彎腰抬手從身邊銀雪的嘴裡掏出了一個東西,看也不看的就往她的方向扔去。
隨口,在她的身後就傳來了雪兒陣陣的尖叫聲和詛咒聲:「米粒,你會後悔的,啊!走開,走開,不要靠近我。」
「燁,救我,我怕蛇,我真的怕蛇啊…」
蛇!米粒的跟色露出一抹笑意,這條蛇是剛才她從銀雪的嘴裡拿出來的。至於銀雪的嘴裡為什麼會叼著一條蛇,她就不知道了。
當她走到了馬路上時,看到前面停著的那輛車正是之前她搭程的那輸出租車。想著自己的手機和手包,就走向前透過玻璃窗往裡面看了一看。
果然,除了她的手機不在以外,她的手包還躺在那裡。
手機沒了沒關係,但是這個手包若是丟掉了,那她會心疼死的。
拉開車門,檢查了一下車幾的情況,在沒發現什麼問題後,就坐了進去發動車子離開了。
車子在回到寧市的鬧市區後,就被米粒丟在了一個胡同內。隨後又重新攔了一輛出租車。
「是願主。」願基金總部,願一帶領著一幫人正打算上車,其中有一個人在看到遠處有車燈照射過來時大叫道。眾人臉上原本的擔憂立刻就露出了一抹驚喜。
車子在眾人面前停了下來。米粒下車,看著眼前的眾人又看了一眼他們身邊的車子,眉頭皺了一皺道:「你們打算去哪裡?」
「米米,米飯和米粉失蹤了。」願一向前一步道。
隨後就見他身後的兩名男子突然在米粒的面前跪下,一臉自責的道:「願主,是我們的疏忽,請願主責罰!」
米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都起來,來會議室。」交待了一句就直接進去了。
跪著兩名男子見此,抬頭看了願一眼,詢問著他的意見。
「看我做什麼?願主說的話你聽不懂嗎?起來,大家一起去會議室。」說完願一也跟著走了進去。
會議室內,米粒在眾人的臉上各掃視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隨後清了清喉嚨看著之前對她下跪的兩名男人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不見的?」
「昨天下午,少爺和小姐在放學的路上,碰到了正在旁邊地裡幹活的阿姨就聊了幾句,最後也不知道上是誰的提議,兩個人就往路旁邊的菜花地裡玩耍去了。我們以為他們在地裡玩了一會兒應該上來了,可誰知,等半個小時也不見他們出來,然後…然後我們就發現…」說到後面兩人同時低下了頭。
昨天下午失蹤的,流洋是在昨天晚上看到他們,自己則是在今天下午接到米飯的電話。這說明了什麼?她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也許還在國內。想到這兒,米粒的眼神越來越冷,對著一旁的願一吩咐道:「願一,你現在就去讓人把全國各個的港口和機場仔細過濾一遍。特別是外出的船隻。我懷疑他們還在國內。」
原一聞言精神一震!立刻道:「是。」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米粒抬頭見大家都看向自己,特別是那兩個人,思索了片刻後對那兩人道:「你們現在就回雲南,就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做回自己的本職工作。」
「至於你們,就先去把寧市的各個交通工具都仔細的搜查一次,特別是對於這兩天進入寧市的船隻和飛機。你們都不用擔心,那兩個小傢伙的智商都不一般。再加上他們的身手自保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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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終於上傳了,元子很內疚,這萬更來的太遲了。捂臉躲牆角畫圈圈去…
今晚還會上傳,今天的萬更,不過,時間可能不定,因為一會兒元子還有一些事情,但是,承諾的萬更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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