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露了一個諷刺的淡笑。
是最後一胎麼?三年前自己就已經接到過這個信息了,可結果呢?肚子裡的這顆胚牙又是怎麼回事情?
剛出醫院,手機就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看到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號碼後,米粒的眼睛都笑瞇了起來。
「喂?是哪位同學給我打電話啊?」看得出來,這個電話讓她很開心。
「媽媽,你能不能別每次都把我當成小孩子一樣對待?還哪位同學呢,就我這個年紀跟你能成為同學麼?」電話那頭的米飯正不停的翻著白眼表示自己這對於同學這兩個字很感冒。
「怎麼做不成啊?你媽媽我除了沒上過幼稚園外,小學還是上過的。等你也上小學了,我們不就是同學了麼。」
「媽媽…」米飯突然低低的喚了她一聲。
「嗯,怎麼了?是不是想說你們兩個想我了?」米粒一手拿著手包一邊往醫院外走。前面不遠就到馬路邊上了,所以,此時她的聲音裡還摻雜了汽車的聲音。
「媽媽,你現在是在外面麼?」
「嗯,正打算回家呢。」
「媽媽,今天我和妹妹測試考了滿分,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們獎勵啊?」
「滿分麼?米粉也是滿分麼?」米粒有些意外,自己這兩個孩子的智商猶如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兩個人的能力相差實在是太遠了。如今那個迷糊的女兒竟然也有考一百分的時間,說實話,她的驚訝大過於驚喜。
「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幾個爸爸。」
「呵呵…」米粒笑了。接著道:「好吧,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今天打這個電話的目的了。說吧,你想要什麼禮貌?」
「媽媽,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哦?說吧,只要不太過分,媽媽我還是很願意滿足你們的。」
「媽媽,一會兒我們掛完電話後,你可不可以把手機關機?」
「為什麼啊?」米粒皺眉,有些不解米飯的這個要求。
「不為什麼,媽媽能答應我們麼?」米飯在那頭催促問道。一旁的米粉則是緊張的盯著身後牆上的大鐘,看著那上面的秒針正一下一下的往前跳著,心都提到了噪子眼兒上了。
「當然可以。」米粒答應的很爽快,她的電話本來就不多,再加上知道她這個電話的也是一屈指可數,所以通常,她的手機是在充當一個手錶的角色。
「那麼,媽媽再見。一分鐘後我再打電話查看。」兒子的話剛落下米粒就聽到了電話那頭的忙間。
竟然就這麼掛了?米粒有些哭笑不得。本來她還打算試探著把他們馬上又要多添一位弟弟或是妹妹的消息告訴他們兄妹呢。
正想著,手機卻又響了起來。嘴角的笑意漸漸放大,這小子還真是說到做到啊。隨後長按一鍵,手機關機了。
想著銀雪的失蹤,想著兒子的提議。米粒只覺得,有些事情該是怎麼樣就是怎麼樣,你再怎麼做也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抬頭看天,天氣還不錯。願一回總部了,她一個人先回去也沒什麼意思,還不如先找個地方走走吧。
就這樣,米粒一個人在附近的公園裡走了好久,慢慢的走,慢慢的看,直到夜色降臨,路邊的路燈亮了她才驚覺原來天已經黑了。
「放空自己的時間,總是過的這麼快。」米粒笑著搖了搖頭。出了公園接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
也許是人的心情比較好了,致使她的警覺性降低。也許是車上的這位司機偽裝的太靠譜了,當他轉過頭看向坐在後面的米粒時,嘴角掛起一抹血腥的笑意。
正看向窗外的米粒,雖然沒有沒有回過頭與那道目光對視,可她全身的細胞卻已經堅了起來。皺了皺眉頭,暗罵自己太粗心了。
看著車子漸漸駛離了市內的鬧市區,米粒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突然她一臉難看的說道:「師傅,我想吐,麻煩在路邊停靠一下好嗎?」隨後立馬抬手摀住自己的嘴,上下不停起伏的胸口,似就要吐出來的感覺。
司機嘴角的笑意更為明顯,什麼也沒說,直接用行動同意了她的請求。
吱!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劃過寂靜的夜空,米粒想也想的拉開車門,就往馬路邊上跑去,蹲下身開始狂吐起來。
本來中午就沒吃多少東西,所以乾嘔了幾聲後也只嘔出了一些酸水。這些她並不是裝出來的,本來就處於懷孕的初期,本來近期在吃的方面還沒有出現什麼排斥,可剛才車子經過了一段石子路的,這上下顛簸的她就有些受不了了。
「你還好吧?」司機跟著下車,來到米粒的身邊遞給了她一塊絲質手帕。
「謝謝,不用了。」米粒頭也沒抬的朝身後揮了揮手,她受不了這手帕上的香味。真搞不懂,一個大男人身上噴香水也就罷了,怎麼連一塊小小的手帕也不放過,還真是夠變態的。
「還是使用一下吧,免得一會兒還得我親自來幫忙。」司機陰陽怪氣的說道。
若說他剛才那句話,還不足以讓米粒聽出聲音的話,那現在這句話,則讓米粒肯定了身後這個男人應該是來自國外的,即使吐字清晰,可那聽著讓人想發笑的音調還是暴露出了他不是土生土長的中國人,即使頂著一張亞洲的臉孔又怎麼樣。
「師傅說這話還真是好笑,」米粒從小手包裡拿出了一包紙巾擦拭了一下嘴角,轉身過來看著他。這細細一打量才發現,這個一開始被自己忽視的司機竟然還是一個少見的大帥哥。
看他週身隱隱透露出來的戾氣,應該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只是,她這幾年來已經低調的連老頭都不認識自己了,又會有什麼人來找她的麻煩呢?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不過,我倒是還不知道那顧燁竟然還喜歡像你這種柔弱的女人。我以為他要麼不結婚,要麼也會在中國的軍隊裡找個像那樣強悍的女人結婚才是。不過,有一點我倒是不明白了,那個叫雪兒的女人無論在哪方面都比你強,怎麼她還成了個冒牌貨呢?害得老子白折騰了一趟,不過,不好這次總算沒有白費我的時間。」流洋發表著自己的看法做一臉不解狀的望著米粒。
顧燁?米粒心裡微微有些詫異,看來是尋錯仇的人。想到這一點,米粒倒是越加冷靜了,然後很是友好的禮貌的說了一句:「先生貴姓。」
「免貴姓流,高山流水的流。」流洋微微一挑眉,他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他怎麼就沒在她臉上找到一絲害怕的樣子呢?他應該說她反應遲鈍還是要說她冷靜過人?
「高山流水?看來流先生對中國的古典音樂很感興趣,」
「不錯,對於中國的文化,本人確實有那麼一點點的興趣。不過現在似乎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吧?」流洋道。
「哦?那流先生覺得現在應該是討論什麼問題才比較合適呢?」米粒依舊面不改色,繼續用那種很平淡的語氣說著。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在我面前裝傻充愣?」
哎喲!連裝傻充愣都用上了,看來他應該是個中國華僑。「流先生的中文學的不錯。」
「多謝誇獎,不過我們還是回到正題上吧。你叫米粒是吧?」流洋耐著性問道。眼中閃過陣陣的精光,這女人要麼演技太高,要麼就是個傻子。
「不錯。」米粒點了點頭。心中微微歎了一口氣,她應該慶幸的不是麼,至少她的那些能力在剛才嘔吐期間恢復了。
夢子,她的夢子再度成為了她的合作夥伴。從而也知道了這周圍的情況,原來這四周看上去很平靜,實則早就已經隱藏了幾百人。
幾百人,都眼前這個姓流的人麼?聽他剛才的話,他應該是和顧燁有什麼恩怨吧,那麼他抓自己來是為了威脅顧燁的?難怪剛才讓他停車,他會停的那樣爽快。原來是已經到他的地盤了。
「你似乎都不害怕?」見她很直接的就承認了,流洋再次皺眉了。難道說中國的女人都是淡定姐不成?
「害怕?我為什麼要害怕?」米粒反問。
流洋定定的看了她半晌,想到自己似乎都沒有將自己的目的明確的告訴她,她還不害怕也是應該的。
「這樣說吧,我和你的情人顧燁有些事情要解決,可現在是21世紀,決鬥並不定是要靠彼此的武力來解決。當然了,像我這樣斯文且具有紳士風度的男人是不可能做這樣沒修養的事情。所以,智取才是聰明人會的決策。」講述問題的同意也把自己大大的誇讚了一把。
「所以,你現在是在挾持我咯?」
「nonono,」流洋一連說了三個no,「我只是來邀請你看一場戲而已。」
看戲?「這裡就你我二人,難道流先生還打算自導自演不成?」
「誰說我們兩個人了,你看。」話落,流洋輕拍了幾一下手掌,就聽到一陣沙沙的聲音從量四周傳來。
米粒的心猛的一沉,看來都是他的人。
「怎麼樣?現在不算是獨角戲了吧?我告訴你哦,一會兒你的那個情人也會加入進來,到時這裡將會上演一場曠世絕倫的戲碼。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千古絕戀。」
「絕戀?外界一直都在傳顧燁是個只喜歡男子的男人。難道說流先生就是顧燁相戀多年的戀人?」
「什麼?還有這等事情?看來離得遠了有些八卦還真不能及時接收呢。不過米小姐可錯了,我流洋向來只對女人感興趣。特別是你們下面的那個小眼兒,我猶為最愛。」微微傾身湊到米粒的面前,滿臉曖昧的說道。臉上那道邪惡的笑意讓米粒看了直深感手心發癢,想抽過去。
「不是說顧燁會來麼?怎麼還沒看到他的影子?我可事前先跟你打聲招呼,我和顧燁認識的時間並不長,流先生想讓他為了我而吃虧,我自認為還沒有這麼大的魅力。」米粒撇起了嘴角,提醒著自己在顧燁的心中並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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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元子上傳晚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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