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棋藝不錯。」又落下一子,言之臉上原本的輕鬆也漸漸淡了下去。
顧燁則依舊沒有理會他,整個思維都在圍繞著棋盤上的黑白兩種棋子轉著。
不知過了多久,小米看著外面的天已經黑了,而面前的棋局竟然還沒有分出勝負。不禁暗暗感歎,高手過招從來都是墨跡個沒完。
最後,在顧燁的大笑聲中,棋局結束了。
顧燁本想好好的欣賞一下言之臉上的難堪,卻不想他非但沒有難堪之色,反而是一臉帶笑。「看來你的棋局在我之上。我輸的心服口服。」半晌,言之緩緩起身道。
「承讓。」顧燁收起笑意,看著言之道。
「放心,關於你弟弟,我會立馬讓放他出來。不過…」
「不過什麼?」顧燁皺眉,心,開始有些陣陣的當安。
「不過,丫頭,我今天是要肯定要帶走的。」喝了一口早已涼透了的茶,言之方才說道。
原本正在觀棋局的小米聽後,抬著看向,雙眼全是冷色。
「你真覺得我沒有你一拼之力麼?」顧燁的語氣也漸漸冷了下來。
這段時間,因為米米的事情,因為二嫂的事情,在他得知小四在言之的手裡後,他的心是有些慌亂,答應和以棋局勝負來找小四的自由他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即使在聽到他要所要的賭注是米米,他也應下了。別的不敢說,可在棋藝上他自有十分的把握來贏他。
現在輸贏已定,他竟然還拿米米來說事兒,還真以為自己怕了他不成?
「呵呵,你說的這是哪兒的話,我又沒有要與和你們火拚的意思。我說今天必須要帶走丫頭也是有原因的。她…」
「我不管你的原因是什麼,現在我只給你兩個選擇,消失或是讓我來抓你。」顧燁打斷了他的話。
「呵呵…丫頭你想不想和我一起離開這裡?」言之並沒有理會他,而是轉多看向了一旁的小米。
和他一起離開?可能麼?小米心中冷笑。「我以為你早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丫頭,我們也來打個賭如何?」言之挑眉。
「很抱歉,我這個人並不好賭。」她到現在也還沒弄清楚這兩人怎麼就槓上。就算是顧軒在他手裡,顧燁也不該如此莽撞才是。現在竟然又要和她賭,她又不是傻子。
一旁的顧燁聽她這話,臉上的冷色漸漸淡了下來。這句話他以前似乎也說過。
一把將小米摟入懷中,道:「老婆,我們原來還是很有共同語言的。連這翻話都說的如此一樣。」
小米皺眉,不解的看著他。什麼話一樣了?
顧燁沒理會她,看向對面的言之道:「林先生,你和米米過往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但那畢竟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如今我和米米已經結婚,我們也已經有了孩子。自是不會再對以往的事情多做他想。」
話的意思很清楚,言之又豈會不明白。可他依舊是那樣一副要笑不笑的樣子。先是看了一眼顧燁緊緊摟著小米的那隻手,又看了一眼小米依偎在他的懷裡。
隨後挑眉道:「孩子?據我所知,你所謂的那個孩子似乎在你那位二嫂的特意安排下給流掉了呢。」眼神也變得陰冷了起來。
本來他是不想這麼早就將他與米米這層窗戶紙捅破的,可當他收到手下的眼線所傳遞過來的消息時,原本那計劃慢慢與丫頭接近距離的想法也就此打住了。
雖然,丫頭懷孕這事兒讓他氣了半天,雖然,丫頭肚子裡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可他也絕不允許別人傷害她一分一毫。本來他是決定請那位二嫂來坐坐的,卻被一個好多管閒事的顧軒給阻止住了。
結果讓那個女的給跑了,還好,那個顧軒給被他們給留了下來。
也罷,小米會有今天的處境無非也就是這顧燁的責任。於是就有現在這般的處境存在。
聽到言之的話後,顧燁的臉色白了幾分。摟著小米肩膀的手也緊了又緊。是啊,孩子已經沒有。
「言之,這些都是我的家事,與你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小米冷冷的說道。同時看著顧燁道:「顧燁,孩子的事情不怪二嫂,你…你別多想。」自己之前在顧家的處境如何,她心裡最清楚不過,不想讓葉子再經受自己那般的對待。況且,這本就是她欠她的。
「丫頭,我只是不想讓你受委屈。」
「米米,對不起…」顧燁一臉內疚的低下了頭,如果不是他的疏忽,孩子也不會…
那天,二嫂在去他家的那天,還特意的打過電話問他,米米在沒在家。
是他的錯。如果他當時回了句沒在家,也許…也許他的孩子也就…
他早就知道了?小米心裡微微驚訝。是葉子自己說的麼?
想起孩子,小米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雙手也緊緊的抱著顧燁。
看著面前緊緊相偎的兩個人,言之的手也越握越緊,他們,真當自己不存在麼?
想著以往自己和丫頭也曾如此相依相偎,心中的怒氣更是一陣翻湧著。
「你們溫情夠了沒?」聲音不大,卻充滿了憤怒。那雙原本還算平靜的雙眼此刻也似染上了一串小火苗。
小米從顧燁的懷裡站起,雙眼直視著言之道:「言之,我剛才說了,這是我的家事。你的手伸的太寬了。」
「只要你一天是我的丫頭,就永遠都是我的丫頭。丫頭的事情我自然要插手。」言之回答的理直氣壯。
「我永遠都不會是屬於某一個人的。」小米默然道。真當她是附屬品麼?或許曾經天真的有過這樣的念頭,可不都被他給生生的掐斷了麼。
「是麼?那這是什麼?」言之輕笑了一下,隨後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個不大的密封袋放到小米的面前。
小米的手緊了一緊,只是掃了一眼那個文件袋,並沒有伸手去碰它。言之一向不會愚蠢的事情,今天竟然會和顧燁下了這麼久的棋,輸了後卻也沒有什麼情緒變化。現在又扔給自己一個文件袋,直接告訴她,這個袋子還是不打開的好。
「你不想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嗎?」言之挑了挑眉頭說道。
小米輕笑了一聲道:「都說好奇心是可以殺死一隻貓的,而我也一直謹記著這一點。」只要沒什麼好奇心,那麻煩事兒肯定也就會少很多。
要知道,這世有多少人就是那該死的好奇心而改變了自己命運。她現在不想去改變什麼命運,只想就著目前這安穩的小日子過了。
「是麼?可是你這樣逃避又能說明什麼呢?」言之一邊說一邊抬手拿起那個文件袋將其打開,從裡面抽出了幾張紙質文件。
「看看吧,仔細看看,好好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將丫頭帶走?」言之那幾份文件又推了過去,話去是對顧燁說的。
顧燁皺眉,伸去將文件拿了起來。在看到那上面的第一列英文字時,臉色就變了。
小米見他如此,也撇了一個眼神過去。隨後就移開視線對言之道:「這就是你說的理由?」顧燁手裡最上面的那張文件她自然是熟悉的。
這一份假的結婚證書,她家裡也有一份。這只是假的,只是參加那個幸福泡沫遊戲時的一個環節而已。不過,他這是什麼意思?
言之沒有說話,而是示意小米朝顧燁努了努嘴。
見顧燁依舊在盯著那張假結婚證書看,小米有些不耐煩了。推了推顧燁道:「你看那麼仔細做什麼,這只是一份假的結婚證書而已。」
半晌,顧燁方才陰著臉看向小米。「米米,這個結婚證書是真的。」隨後又雙眼冰冷的看向言之道:「你手裡的這份結婚證書雖然是真的,可我和米米的那張中國結婚證卻也假不了。」
言之聽後挑了挑眉頭道:「煩來兒都講究個先來後到。即使你拿著你那張結婚證書找相關部門去理論,估計得到的結果也是一樣的。先到者得。」言之一臉勢在必得的說道。
小米則在聽說那張結婚證是真的後,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不是一個遊戲麼?怎麼又變成真的了?
抬起一雙迷惑的眼睛望向對面言之。「這是怎麼回事情?」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有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見她這樣言之有些不忍心道:「丫頭,我早就說過,從見到你的那刻起,我就沒有打算再將你放開。即使,三年前,我和季悠假結婚,迫使你離開法國,那也是我有意而為之。所以,我才帶你去了那個島嶼。策劃了那樣一場名為遊戲,實則就是一場婚禮的計劃。關於那個島上的結婚規則,相信顧總也有聽說過吧?只要兩人已經決定相守一輩子,而且也領了那個島上的結婚證書,那就永遠了不能離婚。除非兩人中的一位離開人世。」這就是他特意帶丫頭去那個島上的原因,他只想讓丫頭永遠都屬於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在她已經決定開始一段新生活的時候,再告訴她這一切?為什麼要在她打算和顧燁好好過日子生孩子的時候才告訴她?
「之所以騙你,只是因為當時情況不被允許而已。那時的我們處處受制,那些老不死又看管的嚴,這件事情自然也就能少人知道就盡量少人知道為好。而你就是最最不能告訴的一個。」因為,她就是那些老頭們眼中的主角。
「呵呵,你想的倒是很周全,可你有沒想過我當時的感受?」小米聞言冷笑出聲。
「當然有想過你,要不然我也不會在你離開法國後還能找得你。」言之說道,隨後傾身拉直小米放在茶几上的小手道:「丫頭,其實,在你離開的這三年裡,我一直都沒有失去過你的消息。也許你還不知道,每年在我們相識的那天,我都會回到寧市躲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你。」
「這三年裡,你有回過中國?」小米皺眉,難怪這三年裡,她總有種被監視的感覺。可她當時並沒有想那麼,她只想讓自己安靜的生活,對於那些監視她的人是誰,她沒有心思去管。反正,只要那些人不影響她日常的生活,那他們愛監視不監視都跟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錯。」言之點頭承認。
「所以,你也知道我當時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小米的臉色越來越冷。
言之沉默了,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他的丫頭又在鑽牛角尖了。
「回答我。」
「是。」即使知道這樣可能會讓丫頭更討厭他,可他還是承認了。即使,這些都是他前段時間派人調查出來的。可為了顯示出他對她的在乎對她的重視,他也違心的點頭了。
小米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卻一直不出現。只見怕被那些個老不死的產生懷疑。
可是,即使她已經知道他當時那樣做只是為了能讓自己從那個組織裡脫離出來,即使已經知道他與季悠結婚是假的。這事兒若在三年前告訴她,她興許還會諒解他。
可現在,整整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也就是快接近一千多個日日夜夜而已。
就這是些個日日夜夜讓她從以往的那些故事裡抽離了出來。
所以,即使他已經將自己塵封在國外銀行裡的【過去】又給找回來了又如何?
她與他,已經回不去了…
「你想怎麼做?」漸漸沉澱下來的小米,看了一眼顧燁那滿臉焦急的臉和那緊緊環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看向言之問道。
「丫頭,我只是想讓你重回到我的身邊而已。」言之有些不是滋味的答道。他本就沒有想過要放開她,她現在卻真的以為他這是在威脅她嗎?
「如果我不願意呢?」小米定定的看著他半晌。
「那xxx島嶼的婚姻教會人員將會對你現任的夫家做出制裁。」言之皺眉答道。
為了維護島上的婚姻成功率,xxx島嶼政府特意組織了一個專門用來維護當地婚姻的教會。如果男女雙方在沒有離婚的情況就跑去和別的對象建立婚姻,那這個教會就會對那家人做出一定的制裁。
小米聽後,心中一顫!制裁?原來是xxx島嶼?小米在心中想著對這個島嶼的瞭解,越想到後面心就越發的打顫。
顧燁察覺到小米心裡的不安,緊了緊她的腰道:「米米,我不怕。」對於xxx島嶼他是不瞭解,可對於那個言之所說的那個什麼都會制裁卻也不怕。要讓他將米米推出去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大不了,他到時將暗月和夜影的力量拿出來一用就是,難道還怕弄不死幾個人麼。
小米聽後心中又是一顫,
我不怕…
顧燁你可知你接下來要面對的是什麼?就是她,若真對上那些個教會的人也是能躲就躲了。「米米,我在等你的選擇。」言之催促道。臉上再沒有了剛才那種勢在必得的神情,陰著臉心頭也越來越複雜。
「我…」
「米米本就是我的老婆。還需要選擇嗎?」顧燁打斷了小米即將出口的話。
小米側著看著他,那剛毅的下巴還是那樣的好看。雖因身高和位置的原因暫時看不清他眼中的神情,可他那時不時滑動的喉結卻透露著他此刻的緊張與不安。
遂一手搭上他的脖子將他往下拉了拉,一手抓起他的大手道:「顧燁,你信我嗎?」
顧燁一愣,對上了小米那雙全是認真的大眼睛,眼神縮了一縮,心中原本的緊張竟漸漸轉變成了不安。
「米米,我…」
「顧燁,你信我嗎?」小米打斷了他的話,再次的詢問道。握著他的大手也緊了一緊。
「…米米,你是我的老婆。」顧燁沉默了一會兒才道。
「嗯。」小米點頭。
「米米,你只能是我的老婆。」顧燁又再次道。
「我知道。」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顧燁非但沒有半絲的喜悅,相反又接著抿了抿嘴角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道:「那…那米米想說什麼?」。
小米對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轉頭對言之道:「你想如何?」
言之見他們二人你濃我濃的畫面看的心煩,現又被她之前那個微笑給看礙了眼,當下也沒好氣道:「自然是隨我回家了。」心裡已經想著如果她不回去,自己是應該採取強制的手段將她帶走,還是繼續軟言相勸。
誰知小米接下來的回答讓他一愣。
「那就走吧。」
走?這是在說他還是在他和她?言之皺眉。
可接下來顧燁那一聲怒吼卻為他解開了疑惑。
「李小米!」
看著緊緊摟住自己,不讓自己起身的顧燁,小米有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顧燁,你說過,你會相信我的?」
「可我沒說同意你隨他走!」顧燁那張原本帥氣的臉,此刻已經青黑成了一片。雖然還是那樣的好看。可小米卻無法忽略掉他眼中那熊熊燃燒的怒火。
「顧燁,你只需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就好。」小米湊到顧燁的耳朵旁輕聲微笑道。隨後伸出一隻手也不知道在顧燁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讓顧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懷中的人兒撤離出自己的管轄範圍。
見顧燁這副樣子,言之也疑惑了,看著正朝自己走過來的小米問道:「丫頭,這是…」
小米苦澀一笑。「沒什麼,只是用了根針紮了一下他的麻穴而已,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動了。」說罷也不回頭,直接推著言之的輪椅走了出去。
顧燁睜大了眼睛就那樣看著她瀟灑離去了。眼內,除了怒火還是怒火。心,陣陣的抽痛著。
米米,你就不試著相信我一回嗎?
小米隨著言之上了車,來到她之前去過的別墅裡,看著面前的言之正一臉欣喜的為自己介紹著屋內的房間。
直到他領著小米來到一個房門前。
一臉神秘兮兮的看著小米說道:「丫頭,你猜這裡面有什麼?」
小米面無表情的搖頭。她現在可沒什麼心思和他玩猜猜猜的遊戲。
「這是這個房間的鑰匙,你自己進去看吧。」言之微微一笑,將一把金燦燦的鑰匙放進了小米的手中,然後就自己轉著輪椅走了。
看著手中這把鑰匙,小米苦笑了一下。她現在哪還有什麼探險的心思,腦子裡所想的全是自己轉頭離開時,眼角餘光所看到的顧燁那雙充滿悲痛的眼睛。
可他竟然把鑰匙給了她,她若不打開進去看看,豈不是負了他一翻【好意】不是?
將鑰匙插進鑰匙孔裡,向左微微一用力,只能卡嚓一聲,門開了。
縱然已經做好只隨便看一眼就關門的心思,可小米還是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給迷住了眼睛。
腳步不自覺的邁進了屋子,眼中全是驚愕的神情。
屋子很大,應該足足有超過一百坪米。只見屋內的地上鋪滿了了米白色的毛毯,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在上面滾上一滾。牆上全部都塗滿了白色的漆使得整個屋子都是亮亮堂堂的。
看著面前那張長方形不像長方形,正方形更不像正文形總之就是一張四不像的木色寬書桌子。看著上面那一摞一摞疊的很高的厚書,書側上頭的文字也各不一樣。小米情不自禁的抬手拿起最上面一本書翻了兩頁,隨後又放回原地。
在屋內摸了摸這個,又碰了碰了那個,小米一臉沉迷在回憶中的神情全部都落進了重新折回來的言之眼底。
丫頭,你口口聲聲說回憶不具有任何力量,可你現在這神情看來回憶也不全是沒有力量的不。至少它此刻在讓你快樂著。
就這樣,小米忘我的在裡面轉悠著。而言之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門前看著她,注意著她臉上的表情。她微笑,他也跟著笑。她皺眉,他就順眼去看看是什麼東西讓她皺眉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當小米將整個屋子裡的東西都看了個遍摸了個遍後,她這才稍稍回過神來。想著自己剛才沉迷的過程,她臉上那原本還帶著笑意的雙眼,當下就清冷了下來。
轉身想要退出這屋子,卻看到了門口坐在輪椅上的言之。於是乎,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見她真打算就這樣沉默下去,言之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可臉上卻依舊帶著笑道:「丫頭,以後這屋子就屬於你的了。」
「換一間吧。」
呃?言之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她話裡的意思。當下不解道:「為什麼?你剛才不還是很喜歡這裡嗎?」
「那是剛才,現在我不喜歡了。」畢竟這個屋子裡的一切都是她曾經使用過的東西,就是那牆上訂著的一個飛標轉盤都是她以前新自在外面買的。
要問她為什麼這樣清楚,只因那上面還有屬於她和言之的簽名。她當時簽上的是中文字,而言之則是英文。為此她還笑了言之好長時間,說他雖是中國人卻不會寫中國字丟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言之卻一本正經的答道:「我沒有姥姥。」樂得她笑彎了腰。
不喜歡了?言之心中一緊!脫口而出道:「為什麼?」
「言之,有些事情沒有為什麼。」因為有時那些為什麼,連自己本人也不知道。
走過去,直直的越過他的身邊往樓下去了。在經過他的身邊又說了一句「我餓了。」胃裡傳來的飢餓感讓她想起,她似乎不僅午飯沒吃,就是晚飯也都快要過飯點了。
讓她有些驚訝的是,當她下樓後,立刻就有一位女傭領著她去了餐桌。看著餐桌上那滿滿一桌子的菜,小米的心又有些複雜起來。
「喜歡嗎?這些可全都是丫頭你以前最愛吃的了。」言之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轉過身看去,只見里昂正推著他來到她的身邊。
小米對里昂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隨後就挑了個位置坐下開始吃起來。
「丫頭,這個是你最愛吃的澳洲大龍蝦。嘗嘗我新請來的廚子手藝如何?若不合你意,我明天就讓人再去找一個來。」言之一臉淡笑的將一個裝有一隻大大龍蝦的盤子放到小米的面前。可說出來的話讓一旁站著的廚子身體抖動了一下。
「謝謝,我對龍蝦過敏。」小米頭也沒抬的說道。繼續吃著面前那碗青綠青綠的小青菜。顧燁說過,她這個喜歡吃辣子雞丁的人,還是要多吃些青菜的好,這樣也會營養平衡些。
要在吃食上調養身子,她自然是比誰都內行,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想照著顧燁的叮囑去做。
言之臉上一僵,隨後又恢復微笑,拿了一盤已經切了的五分熟的牛排放到她的面前說道:「丫頭,這應該就是你最喜歡吃的了。我看這火候也掌握的不錯。你嘗嘗。」
小米依舊沒有抬頭,淡淡道:「吃多了半生不熟的肉類,對身體不好。」
對身體不好?言之的臉色又是僵了一僵。握著筷子的手也緊了一緊。
似不服氣似不甘心,言之又要去拿不遠處的一盤菜,因有些遠,他才起身要去拿,那盤菜卻被坐她對面的里昂先行一步。
只見里昂一筷子下去,夾了一些放進嘴裡。隨後就聽到他讚歎的聲音:「嗯,這道菜做的真不錯。言,看來就衝著你家裡的廚子,我也要在你這裡多待些日子了。」
言之收起臉上的僵硬的表情,不自然的跟著笑了笑,拿起筷子開始翻著碗裡的這碗白米飯。垂下的眼簾裡,全是不甘心與不服輸。丫頭,我就不信在這說長不長說不短的三年裡,你還能將你所有的本性都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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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又上傳的晚些了,多謝親們的支持!親們新年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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