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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七十六章:順者昌逆者亡 文 / 影落月心

    馬蹄陣陣、塵埃滾滾。

    四面八方的山丘斜坡間,原本溫柔輕拂的晨風,霎時轉變成了狂嘯的龍捲風。

    瞬間功夫--

    一隊隊抵達山腳的飛豹營精兵,倏地一個齊拉韁繩,姿態傲然的騎座在馬背上,居高臨下俯看向了滄月和西辰的傷兵疲將。

    一排排持刀、握劍、捏矛、揚旗的步兵,則昂首挺胸、目光炯炯、渾身盛瀉凜凜威風的聳站在了山腰間。

    其中的一個山腳處,一隊隊飛豹營精兵的前端,是一匹通體純白如天山冰雪,雙眸赤紅如烈火的汗血寶馬。

    這一匹汗血寶馬,在世間僅存的五匹汗血寶馬中,年齡排第三,所以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便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小三。

    如今,騎在小三背上的,毫無疑問,自然乃北翼太子蕭寒。

    雖是一襲水藍色的錦衣,未身穿銀色的太子戰袍,可這一刻的蕭寒卻霸氣十足、將王者之風盡顯。

    「滄月、西辰兩國的將士聽著,你們已經筋疲力盡,無力再戰,且糧食更被大火全部的燒燬。所以,你們只有三條路可走。」

    俊眸漠冷如霜的一掃,懶得廢話的蕭寒,唇中直截了當的吐出殘酷話語,且為了讓所有傷兵疲將清楚的聽見,動用渾厚內力傳音的殘酷話語。

    「一:被我北翼大軍箭射而死;二:被我北翼大軍困在此處,等著活活的餓死;三:歸降我北翼國,飢餓可解、性命可保!」

    面臨著殺氣騰騰、勢不可擋的北翼大軍,精神疲憊、力氣用盡的荻將軍,臉上卻並未流露一絲一毫畏懼的表情。

    「我呸--」

    緩緩站起身的荻將軍,朝著蕭寒此刻所處的方位,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兒,咬牙切齒的道:「蕭寒,有本事便打一場正大光明的仗。陰險的燒燬我軍糧食,威脅筋疲力盡的我軍歸降,如此做,與卑鄙小人有何區別?」

    「打一場正大光明的仗?荻將軍,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況且,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一個道理,只要是人都知道。」

    不起絲毫漣漪的眸光,冷洌如冰的射向了荻將軍,蕭寒一字一句的語道:「沒人逼你做鷸蚌,你也可以選擇做漁翁。因此,並非本太子陰險卑鄙,而是荻將軍你計不如人!」

    「你、你、你……」

    向來性子剛烈,不善言辭的荻將軍,本就內傷外傷的一大堆,如今又被蕭寒一頓的諷刺挖苦,當即氣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無視荻將軍吐血的舉動,一雙冷如深夜冰潭的眸子,又一次俯掃了眼兩國的傷兵疲將之後,蕭寒面無表情的道:「本太子再說一遍,要麼歸降,活;要麼拒降,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做出一個明智的選擇吧!」

    蕭寒的話音剛落,四面八方陣陣的銳芒耀閃。

    高騎在戰馬背上的所有飛豹營精兵,同時取下了挎肩的鋒利彎弓,倏地一拉韌性弓弦,將箭頭陰冷對向了兩國的傷兵疲將。

    正處於筋疲力盡狀態的兩國士兵,大部分連說話的力氣都未恢復呢,哪裡還能起身奮勇的反抗呢?

    但,他們寧願拋頭顱、灑熱血,將對國家的一片赤膽忠心,維持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亦不會貪生怕死向北翼國懦弱歸降的。

    因此,兩國筋疲力盡的傷兵疲將,全都橫眉怒目的瞪向了蕭寒,渾身盛瀉出了寧死不降的傲骨之氣。

    除了一個人,這個人未怒瞪向蕭寒,只是臉罩愁雲、眸漫哀霧的低垂下了腦袋,心間悄奏起了一曲淒涼的哀調。

    此腦袋頹廢耷拉的人,便是滄月太子夜逸風,橫眉怒目的傷兵疲將不知道,夜逸風卻心若明鏡的很。

    蕭寒和北翼大軍的高調現身,雖然拉開了歸降戲碼的序幕,然而…到了最後,真正讓這一出歸降戲碼華麗謝幕者,恐怕卻是另有其人!

    就在夜逸風的一顆心,淒楚悄語的一瞬間--

    一抹柔如雅谷的溫泉,甜若桂花酥糖的笑音,輕遞進了三國將士的雙耳內,重送進了蕭寒的雙耳中。

    「喂,我說那個誰誰誰,你索要歸降或者拒降答案之前,能否將欠我的東西,完好無損的歸還了先呢?」

    悅耳的柔笑語落,除了蕭寒之外,眾人皆循音望了過去。只見……

    萬丈金輝燦爛妝綴的高空中,一對撼心醉魄的壁人,如墨髮絲隨風魅然的漾舞間,足踏著一團顏色繽紛的七彩雲,彷彿天外飛仙似的,朝著蕭寒所處位置緩緩的飄來。

    紫色衣擺揚卷,笑容魔冶如妖,風姿尊貴勝神,渾然天成的王者之氣,令人肅然起敬的軒轅焰,三國的將士並不陌生。

    幾年前,三國皆對龍耀皇朝宣過戰。

    因此,對於用兵如神,指揮作戰變化莫測的一代戰神軒轅焰,戰場上那所向披靡、令人聞風喪膽的威傲之姿,三國的將士可是畢生難忘。

    讓三國將士感到陌生的,是紫色裙擺如畫飛揚,絕色玉容遠超天界美仙、邪魅風姿令大地萬物沉醉的上官凝月。

    這一名與龍耀瑞王軒轅焰,手指深情幸福的纏扣著,玉容美的讓驕陽黯淡失光,風姿艷的令凡塵失色的女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瑞王妃上官凝月吧?

    --天哪!

    他們因為體力耗盡,從而導致頭暈眼花了麼?

    否則的話,為何他們會看見…會看見軒轅焰和上官凝月兩個人,竟然是騰雲駕霧的從天而降呢?

    緩緩的降落在了蕭寒面前,上官凝月右手小拇指微微的一翹,蓮足之下,那原本動用七彩靈力聚化而成,拿來墊腳的繽紛雲朵消失不見了。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出現,讓蕭寒騎著的汗血寶馬小三,腦袋立刻的一個偏歪,發出了一連串撒嬌的聲音兒:「灰灰灰…」

    薄唇魔魅笑勾的軒轅焰,朝著小三揮了一揮衣袖。

    接收到了指令的小三,忍住上前磨蹭兩位主子身軀的衝動兒,馬頭一個頹廢的耷拉,馬鼻「呼哧呼哧」的噴起了粗氣,心不甘情不願的繼續充當著蕭寒的戰馬。

    至於腦袋淺歪的上官凝月,嬌軀朝著軒轅焰胳膊間懶洋洋的一靠,攤敞而開的白皙右掌心,朝著蕭寒的面前緩緩遞伸了去。

    冷掃了一眼表面上,雖對自己這個新主子馴服無比,實則心心唸唸牽掛舊主子的小三,蕭寒跳下了小三的潔白馬背兒。

    步履輕移,與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距離,更加拉近了一些。

    俊眸幽深如暗夜的蕭寒,瞅了一瞅玉眸內瀰漫著風情艷笑,可風情艷笑卻未到達眼底的上官凝月,左掌擺做出了一個召喚的動作。

    蕭寒的身後,兩名原本貼靠的飛豹營騎兵,當即讓出了一條狹窄的小道。

    一名步兵穿擠過狹窄小道,朝著上官凝月的面前走了來,而此名步兵彎曲的左胳膊間,則抱攬著一盆瓣兒彎彎翹疊的香花。

    這一盆形狀與普通菊花無異,花瓣呈現淡黃色的香花,正是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尋找的其中一種罕見藥材--魔音花。

    抵達了上官凝月的面前,將栽種魔音花的精緻陶盆,遞放到了上官凝月攤敞開的右掌心間,此名北翼步兵退回到了隊伍內。

    瓊鼻先輕嗅了一嗅花香,接著,蔥指柔觸了一觸嬌嫩花瓣。

    待到晨風嬉戲的耳邊,奏起了一曲彷彿清澈小溪,繞流鵝卵細石的天籟清音,上官凝月確認蕭寒並未食言,交給自己的乃真魔音花。

    托著精緻陶盆的右掌心,隱約流轉起了七彩的光芒,精緻陶盆瞬間連土化為灰燼,葉綠花黃的魔音花旋轉在了半空中。

    紫色衣袖魅惑的翩卷,一個金色小匣子從袖筒內飛出,落在了上官凝月的右掌心間。

    指尖朝著匣蓋輕輕的一彈,小匣子的上層掀了起來,魔音花捲飛進了小匣子的底層,其中一個塗抹特製藥粉的空格內。

    將小匣子收入袖筒的上官凝月,與軒轅焰相視而笑之後,並未對蕭寒的信守承諾,啟唇道一聲「謝謝」。

    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場交易。

    當初,可是有言在先的。他們替蕭寒化解被魔君索血的劫數,蕭寒則要付出割愛魔音花的代價,所以他們根本無須道謝。

    雙眸依然冷洌如冰,可內心卻條條波濤暗湧的蕭寒,面無表情的瞅了一眼上官凝月和軒轅焰,雙手朝背後倏地一負。

    俊眸淺瞇的蕭寒,再一次催動渾厚無比的內力,將殘酷萬分的血腥聲音,送入進了兩國傷兵疲將的雙耳內。

    「是歸降北翼國,還是冥頑不靈的自尋死路?一刻鐘的時間已過,該是你們交出答案的時候了!」

    蕭寒的話音剛落,四面八方的飛豹營精兵,將弓弦拉成了飽滿的弧形。

    晨風悲鳴,金輝降溫。

    彷彿滄月和西辰兩國的傷兵疲將,只要有人給出了拒降的答案,便會立刻被飛豹營精兵一箭穿心,魂斷陰森的黃泉路。

    只是--

    還未待橫眉怒目、重新瞪向蕭寒的兩國傷兵疲將們,口中給出「你要殺便殺吧,我們寧死不歸降!」的傲氣回答。

    蔥指把玩粉腮邊一縷秀髮的上官凝月,彎彎魅翹的如櫻紅唇間,再一次飄出了柔如雅谷的溫泉,甜若桂花酥糖的笑音。

    「滄月大軍、西辰大軍,特別是北翼大軍,你們都聽清楚了,本王妃也有話要問,你們究竟是歸降我龍耀皇朝,還是想死無全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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