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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九章:連環計 文 / 影落月心

    連咬了幾口鴨腿肉,齒頰留香的嚼嚥下,上官凝月櫻唇翹彎的道:「可憐的小五,那麼漂亮的一身衣裳,被某人弄髒了!」

    小五是誰?

    滄月太子夜逸風如今的坐騎,那一匹通體純白如天山冰雪,雙眸赤紅如烈火的汗血寶馬。

    世間僅存的五匹汗血寶馬,皆在西辰國境內的丐幫分舵中,乃軒轅焰的恩師天機老人,遊玩四國遼闊疆土時機緣巧合所得。

    而世間僅存的五匹汗血寶馬,又以送給夜逸風的這一匹馬齡最小,所以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便給它取了一個名字--小五。

    連啃了好幾口的雞腿香肉,探腦袋瞅了一瞅激烈的戰況中,由於夜逸風不斷的收割敵軍性命,從而純白馬毛被鮮血染紅的小五。

    啟唇附和的軒轅焰,聲音埋怨無比的道:「就是就是,一點兒都不珍惜我們所送的禮物,小五平日裡最愛乾淨了,如今將它弄的髒兮兮,它一定傷心死了!」

    「要不,咱倆別忙著吃了?你去尋找一桶水,我去採摘一些花瓣,待到夜逸風打累了,返回陣營休息的時候…」

    嘴上說別忙著吃了,指尖卻是一個輕彈,拋飛細長鴨腿骨頭的上官凝月,又從紫色袖筒內掏出了一把椒鹽瓜子,「嘎崩嘎崩」的美磕了起來。

    「我倆偷偷的潛進滄月陣營,給小五洗一個香香的花瓣澡?這樣的話,待到下一場戰戲開演的時候,小五就可以漂漂亮亮的,幫助夜逸風對抗西辰敵軍了?」

    原來,先前將小五當成一份薄禮兒,送給被嫁禍的夜逸風,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用意有二。

    其一:自然是讓日行千里、夜跑八百的小五,以最快的速度送夜逸風回國,及時調動滄月大軍前來與西辰大軍作戰。

    其二:則是讓馬中之王的小五,降低高貴身份的充當一回夜逸風的戰馬。

    一匹優秀的戰馬,不僅能令馬上作戰之人,酣暢淋漓的發揮出最佳戰鬥力;更能趁著主人聚精會神殺敵之時,利用一定距離的衝刺,幫助主人巧妙的攻擊敵人。

    而身為馬中之王的汗血寶馬,更擁有著一匹普通的戰馬,無法具備的高度感應危險能力,汗血寶馬感應危險的能力兒,絕對不壓於一個耳聽八方,眼觀四路的武林高手。

    所以,將小五送給夜逸風當戰馬,才能令發揮最佳戰鬥力的夜逸風,擊敗更多的西辰將士,讓這一場戰戲達到更完美的兩敗俱傷效果!

    「小五可喜歡你了,知道你要把它送給夜逸風,傷心了整整的一宿呢。要是我們偷偷溜進滄月陣營,給小五洗一個香香的花瓣澡,估計…」

    學著上官凝月彈指一拋,丟飛了細長的雞腿骨頭。

    從上官凝月掌中撈了些許的椒鹽瓜子,「嘎崩嘎崩」樂磕的同時,軒轅焰啟唇語道:「小五要麼就向你可憐兮兮的撒嬌,央求你帶它走,要麼…就咬著你的裙擺死活不鬆口,上演一幕你不帶它走,它也不讓你走的哭戲!」

    磕開瓜子殼,含入瓜子仁,上官凝月歪頭道:「好吧,就讓愛乾淨的小五,暫時先委屈一小段日子,待到滄月和西辰的戰戲華麗謝幕,咱們便第一時間內把它要回來!」

    --人家在那邊打的天昏地暗,血花東飛西舞。

    它的親親月主子和焰主子,居然盤腿落座在它的背上,啃完雞鴨腿之後再磕瓜子,閒聊著該不該給一匹馬兒洗香香花瓣澡?

    還有,都已經將馬兒當成薄禮,送給人家夜逸風了,這兩位主子竟還準備將送出去的禮物,從收禮人的手上要回來?

    真是服了這兩位主子,看來世界上…只有兩位主子想不到的事情,沒有兩位主子做不出來的事情!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那此起彼伏「嘎崩嘎崩」磕瓜子的噪音兒,將血鷲之王傻寶從美夢中擾醒了。

    聽到兩人的一番對話兒,心中一陣無語的嘀咕之後,忍不住翻了幾個白眼的傻寶,埋頭繼續的睡起了大懶覺。

    「對咯!焰,你先前不是說,夜逸風也算是一個領軍作戰的奇才麼?」

    身軀朝著巨石上慵懶一趴,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居高臨下賞戰戲的上官凝月,撇了一撇櫻唇的道:「可我除了看到他獨自殺敵的本領兒不錯,卻沒看出他有領軍作戰的絲毫才能啊?」

    「這一仗,夜逸風打的確實有點奇怪。西辰大軍雖在數量上佔上風,可滄月大軍整體的作戰實力,其實並不遜色於西辰大軍。照理來說,夜逸風明知西辰的荻將軍,是一個上陣殺敵勇猛無比,卻欠缺謀略的人,根本…」

    身軀同樣慵懶的趴上巨石,居高臨下賞戰戲的軒轅焰,往薄唇內被送入了一顆瓜子仁後,墨眸微瞇的回道:「不應該會選擇與荻將軍正面交鋒,該是施計對付荻將軍才對。難道…夜逸風昨晚睡的太多,將腦子給睡遲鈍了?」

    如畫鳳眉魔艷的笑挑,上官凝月啟唇道:「反之,夜逸風若沒將腦子睡遲鈍,那麼他所唱的這一幕,必定內藏玄機。估計等不了多久兒,夜逸風便要施展後招了!」

    居高臨下賞戰戲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就這麼一邊「嘎崩嘎崩」的磕著瓜子,一邊笑談著底下前方煞氣瀰漫的血景……

    此刻--

    騎著奔騰若風的小五,揮舞著來去如電的劍芒,忙著奮勇殺敵的夜逸風,若是聽到了遠方的暗處,兩個設計嫁禍他的人,這一番幸災樂禍兼冷嘲熱諷的對話兒。

    不知道會不會欲哭無淚的仰頭,任由敵人一刀將自己砍死呢?亦或者是…乾脆身軀朝著地上一躺,直接呼喚敵人的戰馬,將自己的血肉踏踩成碎泥呢?

    白色劍芒極速的一閃,瞬間割下幾名敵兵頭顱的夜逸風,染血的臉龐一個側轉。

    眼眸快掃了一下自己的右後方,倒下越來越多的滄月士兵,夜逸風大聲的嘶吼道:「佈陣,立刻佈陣!十人為一陣,兩名盾牌手在前,三名弓箭手立中,一名騎兵位後,四名步兵各站於左右兩側,四方齊心協力的配合,共同進退!」

    --光忙著殺敵了,怎麼忘記平時演練的陣形了呢?

    夜逸風的嘶吼音剛落,原本分散殺敵的滄月士兵,奮力揮武器擊退四方敵人後,身軀倏地一個迅速,默契十足的列成了夜逸風口中高叫的陣形。

    瞬間的工夫,除了那些一時無法脫身的滄月士兵,其餘的滄月士兵們,全部列成了十人為一隊的陣形。

    每一個陣形中,兩名在前的盾牌手,將盾牌築成了一堵鐵牆,牢牢保護著後方的弓箭手,防守著前方敵人的刀砍矛刺。

    三名立中的弓箭手,則連續的取出皮囊內弓箭,各自從不同的角度,對四面衝來的敵人猛力射擊著。

    四名分位於左右側的步兵,從揮砍刀的揮砍刀,揚長矛的揚長矛,迎擊向了兩邊企圖偷襲的敵人。

    處於後方的那一名騎兵,則背對著三名弓箭手。

    左手使用不同力度的拉扯著韁繩,令戰馬的四蹄陸續起起落落,製造出了無數的灰塵,遮擋住了欲從弓箭手後方砍襲的敵兵雙眼。

    趁著敵兵雙眼被旋舞的灰塵遮擋,一時間無法分辨弓箭手的具體位置,騎兵右手高舉的鋒利砍刀,立刻毫不留情的橫割了去。

    此種陣法,若四方配合的天衣無縫,便會形成一股股無法抵擋的強大氣勢,令迎頭攻上來的敵軍根本無從下手,只能自尋死路。

    反之,只要有一方,不小心若出了破綻,那麼…死的就不是一名滄月士兵了,而是列成陣法的十名滄月士兵。

    因此,此種陣法的形成,雖令一時措手不及的西辰士兵,陷入了比先前傷亡更加慘重的悲況,但滄月士兵付出的代價也不算小。

    但從總體上而言,此種陣法若一直持續下去,西辰士兵死亡的數量,絕對是滄月士兵死亡數量的幾倍。

    然而,就在臉色驟然的一變,心中大感不妙的荻大軍,一時間想不到破陣的最好方法。

    正在猶豫著,到底是讓西辰士兵們以命換命,繼續進行慘烈的廝殺;還是暫且下令退兵,待想到了完美的破陣法,再重新與滄月大軍展開廝殺時。

    突然--

    夜逸風的右胳膊,對空倏地一個高舉,唇中高聲的吼道:「十人陣散,兩百名盾牌手列成長龍陣,其餘的人立刻撤退!」

    夜逸風的話音剛落,滄月國的弓箭手、騎兵、步兵、以及其餘的盾牌手,身影一個如電般的迅閃,全部朝著滄月陣營的方向,頭也不回的撒腿撤退了去。

    至於夜逸風口中特指的兩百名盾牌手,則一百人列成了一個隊伍。

    兩個隊伍一前一後,手中盾牌築成了一堵「橫砌」的堅硬鐵牆,身軀橫排成了一條長龍陣仗,傲立在了西辰大軍的面前。

    見到這一幕--

    東面的遠處山丘中,兩株枝繁葉茂松樹的掩映下,雙臂抱胸的北翼太子蕭寒,一雙漠冷如冰的俊眸微瞇了起來。

    什麼情況?

    原本處於優勢戰況的夜逸風,為何忽然間撤退起了滄月大軍呢,他這唱的是哪一齣戲,難道……

    蕭寒的正對面--

    西面的遠處山丘中,身軀正趴在嶙峋巨石上,邊磕瓜子邊賞戲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亦忍不住眨眸對望了起來。

    「焰,夜逸風在搞什麼鬼?」

    鳳眉微微的一擰,上官凝月歪頭道:「難不成…夜逸風使的乃是連環計?苦肉計、強而示弱計、誘敵入甕計?」

    「月兒,你、你、你……」風中徹底凌亂的軒轅焰,唇角連抽死抽的道:「你怎麼連兵法戰略,也如此的精通啊?」

    拋掉了掌中的一把瓜子殼兒,上官凝月高抬起的右手食指,柔點了一點軒轅焰抽搐的唇角:「咳咳咳,這個嘛…略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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