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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章 :送你們上路 文 / 影落月心

    上官凝月四個人的雙眸,齊唰唰的盯望著魔君,魔君那遮掩於黑巾薄紗內的雙眸,同樣在掃視著上官凝月四個人。舒殢殩獍

    最終--

    魔君妖冷的眸光,定格在了蕭寒的銀色面具間,唇中緩吐出了陰笑的聲音:「蕭寒,你來西辰國,是向本魔君虔誠獻血的麼?」

    魔君陰笑的話音剛落,除了被問話的蕭寒外,上官凝月、軒轅焰、夜逸風三個人的雙眸內,那難以置信的震驚色澤,頓時轉變成了高度戒備的色澤。

    --難怪眼前渾身妖氣翻滾的黑衣人,能夠視銅牆鐵壁的天羅地網陣為無物,原來…他就是魔族的人,向蕭寒索取體內鮮血的魔族之人!

    似乎當上官凝月三個人不存在似的,魔君的一對妖冷眸光,就這麼遊走在蕭寒的銀色面具間,彷彿在耐心十足的等待蕭寒給他一個滿意回答。

    身軀僵處在原地的蕭寒,沒有給予魔君隻言片語的回答。

    --他臉間的銀色面具,莫非變成透明的了?要不然的話…

    他明明戴著銀色的面具,將一張臉遮的嚴嚴實實實,為何上官凝月三個人,輕而易舉的認出了他,魔君亦輕而易舉的認出他了呢?

    彷彿洞悉了蕭寒的心思,套著黑靴的雙足,一步一步走向蕭寒的同時,魔君將陰唳煞笑的聲音,緩緩送入進了蕭寒的耳內。

    「你體內的鮮血,對於本魔君來說,勝過世間最美味的食物兒。所以,無論你身處於何方,本魔君都能嗅到你血中那香甜的味道。」

    陰唳煞笑的聲音落下,魔君抵達了蕭寒的面前。

    站立在蕭寒面前的魔君,一雙手是交叉負於背後的,可當他站立在蕭寒前面的一瞬間,蕭寒臉上的銀色面具竟然脫落到了地面上,露出了一張俊美絕倫的容顏。

    「你還沒有回答本魔君的話呢,你踏足了西辰國的境內,是不是三思通了,準備向本魔君虔誠的奉獻鮮血呢?要知道,世上只有你和司徒傑兩個人,才有榮幸向本魔君虔誠的奉獻鮮血,而…」

    魔君的左臂膀一個高抬,冰冷指甲在蕭寒白皙的右臉頰間,慢悠悠的轉著圓圈兒,雙眸綻放著嗜血光芒的道:「跟司徒傑的鮮血相比,你體內的鮮血…更加誘惑本魔君的心!」

    蕭寒仍舊沒有開口回答,可他身軀卻僵硬的更厲害了。

    蕭寒討厭被人碰臉,更討厭被魔君碰臉,因此這一刻的蕭寒,很想一掌怒震向碰他臉的魔君,可他終究沒有妄動,拚命忍耐著被魔君觸碰臉的痛楚。

    因為魔君的能耐,先前北翼國的太子寢宮內,他已經徹底的領教過了,別說出手索取了魔君的性命,即便他想催掌震退魔君一步,都比登天還要困難!

    而聽到魔君對蕭寒所說的話,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則是相互的對望了一眼。

    對於離奇現世的魔族之人魔君,為何會指點歹毒的西辰帝司徒傑,造出能夠詭異般復活的屍尊,答案已經清楚揭曉了。

    原來…魔君至所以會指點司徒傑,造出能夠詭異復活的恐怖屍尊,是因為司徒傑用虔誠獻血的舉動,與魔君做了一筆他認為值得的買賣。

    只是,還有一個疑惑沒有解開,為何離奇現世的魔族之人,想要蕭寒和司徒傑體內的鮮血,且還是需要蕭寒和司徒傑心甘情願的獻血呢?

    這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

    上官凝月、軒轅焰以及蕭寒三個人,目前都保持著原地不動的姿勢,可滄月太子夜逸風卻沒有,只見夜逸風的雙足一個移動,迅速閃身到了的魔君背後,約四米遠的位置上。

    魔族的傳說,夜逸風並非不清楚,他知道魔族人的恐怖力量。

    可如今--

    這自稱魔君的人擺明來意不善,沉不住氣的夜逸風不想坐以待斃,他決定先發制人,趁著魔君和蕭寒說話分神之際,從背後對魔君施與一擊擊中的偷襲。

    閃身到了魔君背後的夜逸風,綠色的袖筒輕盈翻捲間,手中多出了一把扇面打開的竹絲扇。

    將打開的精緻扇面,朝著魔君後背的方向一個橫掃,各式各樣綴了致命劇毒的暗器,泛著陰綠綠的冷冷光芒,朝著魔君背後宛如暴雨般狂射了去。

    蕭寒此時正與夜逸風面對著面,所以夜逸風襲殺魔君的動作,蕭寒自然是一覽無遺。

    夜逸風射放出去的綴毒暗器,若成功貫穿了魔君的身軀,很有可能會從魔君的體內極速飛出,從而轉射進蕭寒的體內。

    可蕭寒並沒有準備避閃,因為蕭寒心中清楚的知道,夜逸風企圖從魔君的背後偷襲,簡直是自尋死路的愚蠢舉動。因為…

    夜逸風射放出來的綴毒暗器,根本就不可能近得了魔君的身,而魔君如今正擋在他的面前,暗器近不了魔君的身,自然也射不進他的體內。

    蕭寒的想法沒有錯,夜逸風那宛如暴雨般射出來的綴毒暗器,距離魔君後背還有短短半米遠之時--

    與蕭寒面對面而站的魔君,腳下沒有絲毫避閃的跡象,也沒有回頭瞅望一眼暗器,他只是後背間冒出了幾縷黑煙。

    幾縷黑煙一冒既逝,而幾縷黑煙消逝的一瞬間,夜逸風用來偷襲的綴毒暗器,大大小小加起來足有百樣的綴毒暗器,通通墜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

    各式各樣的綴毒暗器,並非完整的墜落到了地面上,它們全部彷彿被削鐵如泥的刀,從中間切割成了兩半兒墜落到了地面上。

    「除了蕭寒之外,你們三個人今夜都得死。不過…」

    唇中陰冷說道的魔君,緩緩的轉過了身軀,殘笑眸光穿透臉間的黑巾薄紗,煞唳射向了此時與他距離成一條直線兒,面對面而站的夜逸風臉上。

    「既然你滄月太子夜逸風,是三個人之中,最迫不及待的求死者,那麼本魔君很樂意成全你,先將你送上黃泉路。」

    臉間血色盡失的夜逸風,凝聚渾厚內力的雙掌,立刻朝著魔君身軀狠震了去。

    上官凝月、軒轅焰和蕭寒三個人,雙眸快速對望了一眼之後,身影倏地一個迅閃,分別立在了三個不同的點上,與夜逸風如今所處的位置,構成了四方形的陣仗,將魔君圍在了正中央。

    接著,高抬起雙掌的軒轅焰、蕭寒,以及高抬起玉掌的上官凝月,將渾厚內力和艷紅靈力,齊齊催射向了正中央的魔君身軀。

    然而--

    齊心協力的上官凝月四個人,默契十足催射出去的殺力,卻完全近不到魔君的身軀,距離魔君身軀還有半米遠時,就這麼詭異萬分的消失殆盡了。

    處於正中央的魔君,唇中發出了一聲嗤冷的諷笑,他的身軀仍舊沒有動彈一下,只有左手的食指微微翹了一翹。

    兩縷黑煙從魔君的食指飛出,以令人無從捉摸的方向,貫入了滄月太子夜逸風的兩肩內。

    淒艷的血花先宛如雨點一般,從夜逸風的兩肩內竄冒出,接著淒艷血花竄冒的越來越多,最後竟彷彿粗長噴泉一般,從夜逸風的兩肩內狂湧射出。

    見到雙掌間連續催震的殺力,根本就近不了魔君的身軀,縮放下了雙掌的上官凝月、軒轅焰以及蕭寒,雙掌捏握成拳頭狀的望向了夜逸風。

    兩肩的痛楚,鮮血的狂噴,令額頭間青筋暴顫的夜逸風,亦立刻縮回了雙掌,準備點住兩肩處的穴位,止住如粗泉般狂噴的鮮血。

    只是,就在夜逸風的左右大拇指,剛剛觸碰到兩肩的穴位,還未來得及點穴止血之際,魔君左手的食指又是一個微微翹動。

    夜逸風那準備點穴的雙掌,無力的垂落到了兩側。

    雙掌無力垂落的同時,夜逸風的兩隻臂膀間,兩條腿間,腹部間等等等,集體噴湧出了宛如粗泉般的淒艷鮮血。

    雙眸淺瞇的欣賞著對面的夜逸風,渾身上下鮮血狂湧的畫面,似乎非常滿意自己傑作的魔君,將愉悅萬分的笑音送入進了夜逸風的耳內。

    「瞧一瞧,本魔君待你多好,不僅成全了你求死的心意,更加在你臨死之前…恩賜了你如此美妙的血隨風舞的艷景!」

    夜逸風沒有開口說話,渾身上下如泉狂湧的鮮血,帶給他的劇烈痛苦,令他感覺自己的肺腑彷彿已經支離破碎,急欲從體內瘋狂碎跳出來一般。

    左手掌心懶懶摩挲右手食指的魔君,雙眸獰笑的望著夜逸風,啟唇問道:「對於本魔君恩賜你的,可以欣賞自己鮮血緩緩流盡,最後才閉眼告別塵世的漫長美麗死亡,滄月太子可還喜歡麼?」

    強忍住體內的劇烈疼痛,夜逸風咬住牙根的回答道:「此種漫長而又美麗的死亡,我的確是挺喜歡的。只不過…」

    停止了摩挲食指動作的魔君,眸中獰笑加深的問道:「只不過什麼呢?」

    「我是個對穿著十分講究的人,你恩賜的這一份漫長美麗死亡我很喜歡,可你為了恩賜這一份漫長的美麗死亡…」

    垂首瞅了一瞅綠色錦衣間的無數個洞眼,夜逸風的雙眸迎望向了魔君道:「將我一襲錦衣戳出了無數個破洞,讓我待會兒閉了眼之後,沒有一襲完整的錦衣遮屍,這我就不太喜歡了。」

    「本魔鬼對於將死之人,通常都格外的厚愛。滄月太子儘管放心,等你待會兒血盡閉眼之後,為了讓你死的瞑目,亡魂進入鬼門關時…」

    魔君唇角陰殘的一勾,聲音煞笑的回道:「不掛念沒有一襲完整衣裳,遮掩你留在人間的屍骸,本魔君定會記得將你留在人間的屍骸,銷毀乾淨徹底的!」

    夜逸風其實並不想死,可面對如此恐怖的魔君,夜逸風心中清楚的知道…

    自己今夜是難逃死劫了,既然死亡已經無可避免,夜逸風此時此刻能夠做的,就是在臨死之前努力的維持傲骨。

    於是--

    夜逸風雖然疼的額間青筋猛顫,靈魂在體內狂速的旋轉,可嘴角卻掛起了一抹雅笑的弧度,聲音淡淡的回道:「那就多謝魔君厚愛了!」

    眸中獰笑騰升到了極限的魔君,對於努力維持傲骨的夜逸風,薄唇中送出來的淡淡「謝意」,給出了三個字的回應:「不客氣!」

    語畢,魔君微微轉了一轉身軀,瀰漫獰笑的雙眸透過臉間黑紗薄巾,投遞向了此時正站於他的左前方,以及右前方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

    「現在,該論到你們兩個人了!告訴本魔君,你們兩個人想如何個死法呢?是跟滄月太子一樣,慢慢的看著自己血盡而亡呢,還是讓本魔君直接給你們一個解脫?亦或者…」

    左手掌心再次懶懶摩挲起右手食指的魔君,聲音煞笑更濃的道:「你們有更好的,更美麗的死亡方法,可以告訴本魔君,本魔君一定會成全你們的!」

    軒轅焰沒有開口回話,雙足倏地一個迅移,用身軀擋在了上官凝月的面前。

    恩師曾經傳授過他一套化功**,可以將敵人攻擊的內力化為無形,只是恩師再三的囑咐過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千萬別動用那一套化功**。

    因為,每動用過一次化功**,到了第二日的時候,動用化功**者,渾身的所有筋脈兒,將會如同被萬刀割絞一般。

    且這種渾身所有的筋脈,被萬刀割絞的劇烈疼痛,將會維持整整的一個月時間,非世間任何的藥石,可以成功止住疼痛的!

    但眼下,魔君如此的厲害,為了不讓魔君傷到心愛的月兒,他已經到了萬不得已,必須動用化功**的時候了。

    只要月兒安然無恙,痛上一個月又如何呢,就是痛上一生一世,他亦心甘情願!

    只要能夠成功的守護住心愛月兒,再大的痛楚他都可以承受的,再大的痛楚他都不會怕的,他如今惟一怕的是…

    恩師傳授給他的化功**,能夠化解掉任何一個敵人,使出來的任何一種強大內力,卻不知道能否化解了魔君詭異黑煙的力量?

    同樣沉默不語的上官凝月,見到軒轅焰用身軀護擋住了自己,雙足亦是倏地一個迅速邁動,反擋在了軒轅焰的面前。

    她不能讓魔君傷了焰,她身著刀劍不入,水火不侵的金縷衣,並且還有靈力護體,或許能夠攔得住魔君的恐怖黑煙攻擊!

    瞅見上官凝月反擋在了自己的面前,軒轅焰的大掌朝著上官凝月胳膊間一拉,將上官凝月身軀重新拖拽到了自己的身後。

    第一次,軒轅焰薄唇中溢出來的聲音,對上官凝月不再是溫柔無比的,而是強硬萬分的威音:「月兒,你別跟我爭!」

    胳膊一個用力的掙甩,脫離了軒轅焰大掌鉗制的上官凝月,移步到了軒轅焰的身側,如櫻紅唇間給出了淡淡的回應:「誰都不爭,並排!」

    焰想護著她,她也想護著焰,既然彼此互不相讓,誰都不想目睹心愛的人,先自己一步受傷,或者先自己一步死亡,那麼…

    倒不如,放棄掉守護對方的執著,要受傷的話,便同時的受傷;要死亡的話,便同時的死亡!

    上官凝月這「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時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時死」的心思,軒轅焰的心中又豈會不明白呢?

    墨眸溢滿深情愛意的軒轅焰,先是看了一眼站立於自己身側的上官凝月,接著又點了點頭,薄唇間給出了五個字的回應:「好,誰都不爭!」

    「就是嘛,爭什麼爭呢?本魔君想讓誰死,閻王都無法阻攔,你們兩個人…」

    瀰漫獰笑的煞眸,嘲諷的掃了掃面前原本爭執守護,最後又放棄守護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魔君聲音陰唳殘冷的道:「既然注定都是一死,爭先爭後又有何意義呢?」

    除了靈宮的聖帝,世上無人可以跟他抗衡,即便靈宮靈力最高的聖帝,加上威力無窮的綠瑤琴力量,也只能勉強的跟他打個平手。不過…

    魔君獰笑的眸光穿透臉間黑巾薄紗,反覆遊走在了上官凝月的身上。

    --靈宮之中,從來沒有人能夠將靈力,成功的突破到最高極限。可是,眼前這一名叫做上官凝月的女娃兒,她竟然…

    魔君聞嗅到了上官凝月體內的靈力,雖然目前還不敵靈宮的聖帝,但上官凝月體內的靈力,似乎正在慢慢的突破。

    魔君能夠隱約的感應到,上官凝月體內的靈力,遲早會突破最高的極限,威力凌駕於靈宮聖帝的靈力,最起碼百倍之上。

    魔君原本索取上官凝月、軒轅焰、夜逸風三個人的性命,只是對司徒傑虔誠獻血的一個嘉獎,讓司徒傑日後更加虔誠的向自己獻血。

    但如今,魔君索取上官凝月性命的動機變了,不再是為了給司徒傑一個嘉獎,而是替自己剷除掉日後的最大威脅。

    因為魔君心中清楚的知道,上官凝月一旦將體內的靈力,突破到了最高的極限,她將會世間無人能敵,包括他這個魔君在內!

    魔君的手腕高抬了起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手腕亦高抬了起來。

    雖然從先前的交鋒中,他們知道自身的內力和靈力,對於恐怖魔君來說形同虛設,可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還是準備再嘗試一次。

    與此同時--

    一旁保持沉默許久的北翼太子蕭寒,雙足忽然一個迅速的移動,用自己的身軀擋在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面前。

    蕭寒心中清楚的知道,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不是魔君的對手,他更不是魔君的對手。

    不過,蕭寒心中同樣清楚的知道,他目前擁有著一個保命的籌碼,這個保命的籌碼,就是--他體內的鮮血!

    他雖然不明白魔君為何要他的鮮血,但也正因為魔君想要他虔誠的獻血,才說出了不會殺他的話語,最起碼現在不會殺他。

    虔誠的獻血,也就意味著--若他死了,或者若非他心甘情願的將鮮血給魔君,那麼他體內的鮮血,對於魔君來說是毫無用處的。

    既然如此,他為何不賭一把呢?

    用自己體內的鮮血,這一個魔君萬分渴望的籌碼,來保住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性命,特別是上官凝月的性命!

    上官凝月雖然目前不是魔君的對手,可上官凝月畢竟是擁有靈力的人,所以只要上官凝月好好的活著,才是日後消滅魔君的最大希望!

    蕭寒這一刻的心思,魔君又豈會不清楚呢?

    「你體內的美味鮮血,本魔君很愛很愛。本魔君是捨不得讓你受傷,浪費掉任何一滴本魔君很愛很愛鮮血的。所以…」

    雙眸瞇望向蕭寒的魔君,唇中溢出了陰森森的笑音:「趕緊一邊待著去,不然本魔君若誤傷了你,可是會心疼的!」

    蕭寒沒有移動身軀,而是抬起雙掌對向了魔君,唇中吐出了無波無緒的聲音:「想要殺他們兩個人,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

    「你以為用自己的身軀,護擋在了他們兩個人的面前,本魔君便會因為心疼你而有所顧忌,從而無法索取他們兩個人的性命了麼?你大錯特錯了,本魔君真正的本領,你還沒有見識過呢。現在…本魔君就讓你好好的見識一下!」

    魔君殘笑的話音剛落,整個人倏地一下,化成了一團黑煙。

    而魔君整個人化成了黑煙的一瞬間,原本護擋在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前面的蕭寒,身軀無法自控的捲飛了出去,重重跌墜到了冰冷的地面間。

    身軀墜地的蕭寒,本想立刻的躍身而起,可他卻發現自己似乎…被一種極其詭異的力量控制住了,身軀完全的不能動彈!

    而蕭寒身軀墜落到地面間的同時,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的身軀,亦無法自控的捲飛了出去,一左一右相隔兩米的摔墜到了冰冷地面間。

    蕭寒雖然墜落到了地面間,可蕭寒卻沒有受傷,因為魔君「捨不得」讓蕭寒受傷,導致浪費掉了蕭寒的體內,日後將會供他美美享用的鮮血。

    可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體內鮮血對魔君來說毫無用處的,所以魔君自然是很「捨得」…讓上官凝月和軒轅焰流血的!

    身軀重重墜落到地上的軒轅焰和上官凝月,直感覺肺腑一陣猛烈的翻攪,接著他們的唇中「噗--」的一聲,同時噴吐出了一口淒艷的鮮血!

    「女娃兒,本魔君先送你上路,不過你放心,本魔君先前已經說過了,對死人是格外厚愛的!本魔君絕不會讓你亡魂在黃泉路上等太久,會立刻送你伴侶亡魂上路,與你陰間作伴兒的!」

    獰笑的話音剛落,魔君那化成一團黑煙的身軀,比閃電速度還要快上百倍的,朝著墜落於地的上官凝月身軀貫穿了去。

    魔君這索命速度快的,令身軀墜地的上官凝月,連翻身避開的機會都沒有。

    砰的一聲響--

    魔君那化成一團黑煙的身軀,一絲不留的射入進了一個人的體內,可…

    那被黑煙一絲不留射入進體內的人,卻不是魔君先準備索取性命的上官凝月,而是魔君後準備索取性命的軒轅焰。

    原來,就在魔君化成一團黑煙的身軀,以令人不可思議的快速兒,即將射入上官凝月體內的一瞬間--

    身軀同樣的重重墜落於地,愛妻勝命的軒轅焰,以更加快的速度撲壓向了上官凝月,將上官凝月死死的護在了身下。

    軒轅焰動用了化功**,可正如軒轅焰先前所怕的那樣,他的化功**能夠化解天下間任何攻擊的內力,卻無法化解魔君黑煙的詭異力量!

    黑煙從軒轅焰的體內飛竄了出來,而黑煙從軒轅焰體內飛竄出來的同時,軒轅焰全身骨骼「咯吱咯吱」的碎響了起來。

    「噗--」

    軒轅焰唇中噴出了一大口的鮮血,滾燙淒艷的鮮血,全部濺落在了軒轅焰的身軀之下,上官凝月白皙的臉頰間。

    骨骼「咯吱咯吱」碎響的軒轅焰,體內的鮮血亦開始綿綿不絕噴出。

    鮮血染紅了軒轅焰的紫衣,也染紅了上官凝月的紫衣,鮮血宛如無數條小溪般,順著上官凝月的紫衣緩緩滑落,在地面間蓄成了一汪又一汪的血池!

    「不!焰--」

    發出一聲撕心裂肺吶喊的上官凝月,顫抖的雙手將軒轅焰兩肩一個輕推,雙膝跪倒在了冰冷的地面間,將臉上血色已經盡失,全身骨骼「咯吱」作響的軒轅焰,緊緊的摟抱在了懷中。

    「別喊了,他的亡魂已經去了地獄,現在…你的亡魂可以下去陪他了!」

    魔君猙獰殘唳的笑音落下,那化成了一團黑煙的身軀,再次以比閃電還要快上百倍的速度,朝著上官凝月的體內毫不留情貫射了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天羅地網陣內,那瀰漫彩色光芒的大地,與魔君先前破陣而入的狀態一樣,宛如地震般猛烈的搖動晃顫了起來。

    緊接著,便聽見「嗖」的一聲微響,另外的一團黑煙,比魔君先前入陣速度還要快的,穿飛進了天羅地網陣之內。

    當魔君那化成了一團黑煙的身軀,剛要貫入進上官凝月的體內。

    砰的一聲響,一聲響徹雲霄、裂石鑽地的炸響--

    魔君化成了一團黑煙的身軀,沒能夠成功射入上官凝的體內。

    因為,忽然穿飛進天羅地網陣內的另外一團黑煙,以更快速度遮住了上官凝月的身軀,與魔君的那一團黑煙猛烈撞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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