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柔柔的晨風,輕吟淺歌。
展露笑顏的朝陽,將融融暖意盡情的瀉灑,令澄碧如洗的天空中,那悠然飄蕩的潔白雲朵,鑲嵌了一道道燦爛的金邊。
鑲嵌了燦爛金邊的,還有西塵國遼闊的大地,以及大地間鱗次櫛比的建築。
此時,西辰國的某一條大街上--
兩旁聳立的布莊、古玩字畫鋪、胭脂水粉鋪、乾果鋪等等等,皆高高掛起了迎客的旗幟兒。
其內的夥計們,亦將熱情無比的招攬聲,此起彼伏的拋送進了大街上,那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的行人雙耳之內。
大街兩旁的每一家店舖,都有男女老少,不斷的進進出出。
惟獨有一棟佔地最廣,外部裝潢最奢華的三層高樓,只見人陸陸續續的進入,而人一旦進去了之後,卻久久的都不見出來。
這一棟佔地最廣,外部裝潢最奢華的三層高樓,乃西辰國的帝都之內,賭注最為驚人,名氣最響亮的賭坊--富貴賭坊。
富貴賭坊,只要你走了進去,無論你是玩牌九、骰子、六博,亦或者是玩樗蒲,最少都得以一萬兩黃金為賭注。
倘若你倒霉的輸了,你輸的是所押賭本。倘若你幸運的贏了,那麼富貴賭坊的莊家,則會賠你十倍的賭本兒。
腰纏萬貫之人,他不在乎那一擲萬金的毫賭,他只想尋求贏回十倍萬金的刺激感。
而小富小貴之人,他當然覺得一擲萬金,乃一種十分冒險的瘋狂毫賭。
可是,他卻依然「勇氣十足」的,選擇了往富貴賭坊裡面鑽。因為,他覺得這是讓他一夜之間,身價暴漲的最快途徑兒。
因此呢,富貴賭坊的賭注,雖然十分的驚人,可走進富貴賭坊的賭徒數量,卻遠遠超過了西辰國境內的任何一家賭坊。
此時,被暖暖的金輝淋漓籠罩,下注聲沸騰的富貴賭坊一樓內--
每一張寬長的賭桌,皆用上等的金絲楠木製成,而每一張金絲楠木賭桌邊,站的站,趴的趴,坐的坐,圍擠滿了賭徒。
莊家的手腕在翻轉著,令骰子猛烈的撞擊著骰盅,發出了嘩啦嘩啦的清脆音兒最新章節軍門閃婚。
輸紅眼的賭徒,有的將衣袖摞到了肩頭,有的將濕透衣裳脫了,緊緊圍紮在了腰間,滿頭大汗的揮舞著膀子,聲嘶力竭的喊著「開開開,大大大!」
「砰」的一聲響,莊家將骰盅倒蓋在了桌上。
臉上緊張的表情,驟然間提升的賭徒們,屏息盯望向骰盅的同時,莊家緩緩的掀揭開了骰盅,肉笑皮不笑的道:「一二三,小。」
「我呸--」
「奶奶的,都開了十六把小了,怎麼還開小?」
「他媽的,又輸了!」
「老子買大就開小,老子買小就開大,真他娘的邪門!」
眾賭徒罵罵咧咧的聲音,宛如浪潮般席捲了一樓大廳。
面上雖然無表情,內心卻在陰笑的莊家,對一眾賭徒咒罵的聲音置若罔聞,身軀只是朝著桌上一個迅速俯貼,將眾賭徒面前所下注的銀票兒,全部摞到了自己的桌前。
「來來來,買定離手!」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押的多,贏的多!」
將眾賭徒所輸的銀票兒,全部摞到了自己的桌前之後,莊家的手朝著骰盅上一按,唇中發出了「贏死人不償命」的誘惑性謊話。
隨著眾賭徒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繼續的從身上掏銀票,進行新一輪下注的同時,雙手按住骰盅的莊家,內心蓄積的陰笑瀰漫更濃了。
莊家知道自己穩贏,因此他正在算,算這一輪又會贏得多少賭注呢。
富貴賭坊內的賭具,全部都設有精妙的機關。
所以,一旦進了富貴賭坊,賭徒們必定會輸個精光。當然,每一桌時不時的,也會有賭徒連續幾把押中了豹子,贏得了巨額的銀票。可是…
那一些贏錢的賭徒,其實乃富貴賭坊的內部人士,他們只不過假扮成了賭徒,混在了真正的賭徒之中,用連贏舉動誘惑真正的賭徒,繼續不死心的下注罷了。
富貴賭坊的一樓,乃普通賭地。
所謂普通賭地,指的是--即便你沒有錢,你也可以進來圍觀。但是,你如果要下注的話,一把最少得押一萬兩黃金。
富貴賭坊的二樓,乃貴賓賭地。
所謂貴賓賭地,指的是--沒有任何人圍觀,只有你和莊家,單獨的在包廂內進行對賭。
當然,你若賭的興起,需要美女捏腰捶腿,端茶送酒,或者你中途賭累了,想躺到床上小憩一會兒,或者吃完一頓美味佳餚,再繼續的與莊家對賭。
莊家都可以滿足你,但前提條件是,進入貴賓賭地的賭徒們,更準確的說,單獨進入包廂的賭徒們,一把最少得下注十萬兩黃金。
富貴賭坊還有三樓,不過富貴賭坊的三樓,卻並非賭博的場地。
富貴賭坊的二樓和三樓,由一條曲折的長長樓梯銜接。二樓的樓梯口,豎立著一快黑色的大鐵牌,黑色鐵牌間寫著兩個紅色的大字--禁區!
另外,銜接二樓和三樓的長長樓梯,共有十道上鎖的鐵門攔隔著。
所以,別說是任何的一名賭徒了,即便是富貴賭坊內部的人,也不是個個都能進入到三樓禁區的。
除非,是富貴賭坊之中,身份比較特殊的一些內部人士,並且,還是擁有十把打開鐵門鑰匙的特殊內部人士,方有資格進入到三樓的禁區。
此時,富貴賭坊的三樓--
一條彩色的走廊延伸著,彩色走廊上坐落著十二間鐵屋。
其中的十一間鐵屋,裡面放著富貴賭坊每日所贏來的賭本,以及進入了富貴賭坊之內,進行豪賭的每一名賭徒詳細資料。
至於另外的一間鐵屋,則是富貴賭坊的大掌櫃,平日裡用來休息,算帳,以及與幾名親信,商談重要事情的私人房間。
縱然銜接二樓和三樓的長長樓梯,有十道鐵門層層防隔著。
可富貴賭坊的大掌櫃,為了以防萬一,卻還是調派了十名明為保鏢,暗為殺手的黑衣男子,「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持劍嚴守在了彩色的走廊間。
只是呢,令十名持劍嚴守的黑衣男子,萬萬都沒有料到的是,雖然今日無人從一樓和二樓,闖入到三樓禁區的彩色走廊間,卻…
「砰」的一聲響,十名黑衣男子的頭頂上方,那碧瓦朱簷的堅實屋頂,忽然宛如一張易碎的薄紙,竟破了一個大大的圓洞。
緊接著,兩個宛如從天而降的人,從屋頂那破開的大大圓洞之內,紫色衣袂魅飄淺卷的,緩緩降落到了彩色的走廊間。
嗖嗖嗖,白色劍芒閃爍--
十名黑衣男子腳步倏地一個移動,將鋒利無比的劍尖,齊齊對向了鑿破堅實的屋頂,降落到彩色走廊間的一男一女。
這一男一女,毫無疑問的,自然是軒轅焰和上官凝月兩個人。
一襲紫色的錦衣間,精繡朵朵潔白流雲的軒轅焰,以及一襲紫色的錦衣間,美繡著翩翩粉蝶戲舞白蘭花的上官凝月。
除了腰間,手腕間,十指間,再一次佩戴上了那些亮瞎眼睛,價值連城的璀璨飾品兒,他們白皙的右掌心中,還各自握著一把雅繡翠綠竹葉的雙面絹扇。
瀰漫著慵懶笑意的雙眸,漫不經心的瞅了一瞅,正用鋒利無比的劍尖冷戳著自己身軀,一臉警惕表情的十名黑衣人。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姿態悠然的打開了雅致絹扇,輕輕搖曳雅致扇面的同時,唇中溢出了禮貌十足的聲音:「嗨,早上好!」
此情此景,就彷彿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忽然鑿穿了富貴賭坊的屋頂,接著從屋頂緩緩降落到彩色走廊間,是一種尋常到不能再尋常的舉動了。
而高舉鋒利的劍尖,一臉警惕表情的十名黑衣人,擺出了一副強敵來臨,即將浴血廝殺的緊張狀態,才是一件令人感覺萬分難解的舉動。
對於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那聽似友善十足,實則盛瀉囂張挑釁的「打招呼」聲音,富貴賭坊的十名黑衣殺手,唇中自然不會給予一絲的回應。
粗糙手掌將劍柄一個緊握,富貴賭坊的十名黑衣殺手,將迸射冰冷寒芒的鋒利劍尖,朝著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的心口處,狠唳萬分的齊刺了去。
只是,就在富貴賭坊的十名黑衣殺手,那齊齊狠刺的鋒利劍尖兒,即將抵達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心口的一瞬間,軒轅焰手中原本輕輕搖曳的絹扇,倏地轉了一個完整的圈兒。
富貴賭坊的十名黑衣殺手,集體被軒轅焰點住了穴位,身軀就宛如雕塑一般,無法動彈的僵硬定格在了原地。
魅聳了聳肩頭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一邊悠哉搖曳著雅致的絹扇,一邊緩邁著輕盈的步伐,朝著彩色走廊的盡頭走了去。
彩色走廊盡頭,富貴賭坊大掌櫃的私人鐵屋內--
「大掌櫃,這一個月,富貴賭坊從那些賭徒身上撈到的銀兩,可是上一個月的三倍!若能一直維持這三倍的記錄,門主一高興…」
其中一名滿臉橫肉堆積,落座於椅子間的中年男子,左手翻著厚厚的帳本兒,右手靈活撥動算盤珠子的同時,口中吐沫飛濺的道:「說不定,還會升我們幾個人的職呢。」
「不錯,倘若門主一高興,將我們幾人升為了護法,那我們可算是熬出頭了。」
仰頭,發出一陣開心大笑的掌櫃,左手捋了捋下顎鬍鬚之後,扭頭望向了另外的一名中年男子道:「老丘,明日放出消息,就說富貴賭坊若莊家輸了,不再是賠十倍,而是賠百倍。」
「好的,明日一早我便放出消息。」
被喚做老丘的中年男子,唇角陰森的一勾,啟唇道:「莊家若是輸了,便賠百倍的巨大誘惑,肯定能引得更多的賭徒,將銀兩白白送進富貴賭坊。」
老丘的話音剛落,鐵屋內的所有人,唇中立刻齊齊的暴發出了,將一眾貪婪賭徒的錢財騙入富貴賭坊,以便達到他們地位大大提升的壞笑聲。
「砰」的一聲炸響傳來--
這一聲炸響,令鐵屋內的幾個人,那暴發出的壞笑聲,在一瞬間停止住了。
壞笑聲停止住的同時,鐵屋內的幾個人,雙眸驚瞪的宛如銅鈴般大,一臉駭然表情的望向了鐵屋大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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