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門宮殿之外--
五名黑衣罩體的中年男子,手中各自的拿著鐵鎯頭,鐵錘子,鐵錐子等等工具,圍著一快邊角不平整,凹凸不平的嶙峋巨石,埋頭一聲不吭的敲打捶鑿著呢。舒虺璩酉
生死門宮殿的大門,被軒轅焰和上官凝月兩個人,弄出了一個人形的大破洞。
軒轅焰和上官凝月兩個人,自然不會賠償一扇新門給生死門,他們不賠償一扇新門,生死門肯定也不會留著破損的舊門。
這一扇破損的舊門,不僅僅影響美觀,更是給生死門罩上了一層陰影--被不善者上門找麻煩,卻敢怒不敢言的受辱陰影。
所以,五名黑衣罩體,圍著嶙峋巨石的中年男子,正埋頭認真的捶鑿著嶙峋巨石,準備將嶙峋巨石鑿成一扇新門,換下令生死門受辱的破損舊門。
晚風徐徐的撩拂中,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邁著輕盈悠然的步履,從生死門宮殿內走了出來。
瞅見左前方,五名黑衣男子圍著一快嶙峋巨石,埋頭叮叮咚咚的敲打捶鑿著,聰明絕頂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自然知道五名黑衣男子在打造一扇新門。
對眸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當即「噗嗤」的一聲,唇間溢出了暢快淋漓的笑音。
五名黑衣男子停止了捶鑿的動作,雙眸齊唰唰的望向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這五名黑衣男子,正是先前的書房內,擺下幻影迷蹤劍陣的其中五個人。
見到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手空空的走出了生死門宮殿。
雙眸連眸死眨的五名黑衣男子,心中不禁同時的嘀咕道:這兩名神秘的藍衣男子,不是衝著泣血花而來的麼?怎如今離開了生死門宮殿,卻沒有帶走泣血花呢?
「你們繼續忙吧,我們兩個已做完客,該回去休息了。」
邁步,與軒轅焰朝前行走的同時,上官凝月的玉手朝著五名黑衣男子,來回搖擺了幾下,聲音魅笑十足的道:「別太掛念我們哦,日後若有緣,大家還是有機會再見面的。」
--日後若有緣,還是有機會再見面的?我們寧願早死早投胎,也不想被霉緣惡運纏身,與你們兩個再碰一次面。
嘴角一個猛抽的五名黑衣男子,心中暗暗嘀咕著的同時,腦袋再次的一個低垂,叮叮咚咚的敲鑿起了嶙峋巨石。
與此同時,一抹身影宛如利箭般一閃,擋在了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面前。
來者是夜逸風,銀色月光的縈繞間,他臉色煞白煞白的,想來定是先前無法克制胃的噁心,蹲在了生死門宮殿的長廊盡頭處,大吐特吐所導致的。
「怎麼?」腦袋一個淺歪,墨眸笑望向攔路的夜逸風,軒轅焰啟唇道:「門主是想邀請我們吃一個夜宵,然後再離開呢?還是忽然捨不得我們離去,想留我們在生死門宮殿小住個幾天呢?」
聽到軒轅焰唇中溢出來的吃字,夜逸風容顏上煞白的顏色,不禁又加深了一層,將隔夜飯都吐了個乾淨徹底的胃,亦再次的猛抽了抽。
「兩位不僅陪我品了那麼久的茶,更與我聊了那麼久的天,如今兩位要離開了,生死門也該獻上最高的送客禮儀。這最高的送客禮儀…」
克制住胃的極度噁心,話音微頓的夜逸風,原本攔路的身軀朝著旁邊一讓,左手亦朝著前方一攤,聲音勉強淡笑的回道:「便是由我這個門主,親自的送兩位出峽谷。」
--親自的送他們出峽谷?恐怕是以送客他為借口,看一看他們兩個人,究竟是用什麼樣的方法,躍過那一道萬丈深淵的吧?
心中冷冷嘲諷的上官凝月,玉眸卻是艷笑十足的望著夜逸風。
纖纖蔥指隨晚風魅惑的揚起,隔著風中浮動的微涼空氣,點向了夜逸風的胃道:「門主的心意我們領了!只是…門主的胃很舒服,我們更希望門主能夠愛惜身體,趕緊回殿內好好的休息休息!」
「門主,他們說的很對,您的胃不舒服,應該入殿好好的休息。不如…由我這位副門主,代替門主恭送兩位貴客吧!」
話音剛落,生死門副門主的身影倏地一閃,出現在了夜逸風的身邊。他的左手亦跟夜逸風一樣,朝著前方攤擺了去。
見此情形,上官凝月和軒轅焰根本不用猜,便知道夜逸風早就料到了,他們兩個人會以他的胃不舒服為托詞,拒絕他這看似友善的送客舉動。
所以,便特地安排了這一名,胃很舒服的生死門副門主,及時的現出身來,代替他繼續的施展「友善送客」的舉動。
「如此執意的送客,莫非…」軒轅焰沒有正面回答生死門副門主的話,而是反問道:「擔心我們會迷路,走不出生死門的峽谷?」
「放心吧,我們絕不會迷路的!再說了,這峽谷中的風兒,越晚刮的似乎越大。萬一你代替門主送完了我們,返回生死門宮殿的路途中時…」
上官凝月的胳膊一個抬起,白皙右掌心在風中一個來回的撥動,啟唇緩緩的溢道:「忽然不幸遭遇到了龍捲風的襲擊,身軀被龍捲風刮進了萬丈深淵,那我們可就罪過大了。」
夜逸風不是一個笨蛋,生死門的副門主也不是一個笨蛋。
上官凝月對生死門副門主所說的話,其中隱藏的言外之意,他們兩個人自然能夠聽得出來。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別以送客為借口,光明正大的看我們如何出谷。更別悄悄的尾隨其後,偷偷監視我們是如何出的谷。
不然的話,即便你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我們兩個是用何種辦法出的谷,那又怎麼樣呢?
你根本無命返回生死門的宮殿,向你的門主匯報情況。你只會落得身墜萬丈深淵的命運,去地獄向閻羅王匯報情況!
話音剛落,也不待夜逸風和生死門的副門主開口說話,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腳尖倏地一個輕盈的踮地,身影化成了兩道魅人無比的藍色流星,閃電般消失在了夜逸風的面前。
見到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身影宛如藍色流星般極速的離去了,生死門的副門主,腳尖亦倏地一個踮地,便欲尾隨其後進行監視。
「別追了,以他們兩個人的能耐,即便你離他們百步之遠,亦難逃他們的敏銳捕捉。」
臂膀朝前一個阻攔,止住了副門主欲悄悄的尾隨其後,進行偷偷監視舉動的夜逸風,啟唇淡淡的語道:「一旦被他們發現,他們若想殺了你,簡直易如反掌,你沒必要做無謂的犧牲!」
「對我們來說,惜如珍寶的泣血花,竟被這來歷不明的矮個兒男子,給…」
腦袋中浮現矮個兒的藍衣男子,生吃泣血紅畫面的生死門副門主,胃亦覺得一陣陣的抽搐,強忍住心頭的噁心,生死門副門主咬牙恨恨的道:「真是暴殄天物!」
微瞇的雙眸,盯望著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閃電般消失方向的夜逸風,輕揮了一揮衣袖的道:「你們都退下吧,讓本門主靜一靜。」
聽到夜逸風的話,生死的副門主,以及一旁埋頭敲垂嶙峋巨石的五名黑衣男子,身影當即迅速的竄進了生死門宮殿內。
雙手負於背後,仰頭望天的夜逸風,渾身上下盛綻出了淒楚萬分的蕭條氣息。
徐徐回漾的晚風,雖然略帶涼意,卻還是柔柔的。
只是呢,這柔柔的晚風,輕拂到了夜逸風的俊顏間和身上,卻宛如密集如雨的染毒針尖般,扎的夜逸風痛入骨髓。
泣血花就這麼的沒了,可將泣血花弄沒的人,長相,來歷,他卻是一無所知。世上還有什麼事情…能夠比這一件事情,更為嘲諷的呢?
當夜逸風靜靜的站在月色下,任憑宛如鋒利針尖般的晚風,綿綿不絕的紮著自己渾身。
亦將修長的指甲深深嵌進了掌心中,令鮮血宛如小溪般的從掌心中流出,用疼痛來緩解遭遇到的滿腹怨恨之時…
渾身盛瀉醉人的韻姿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則躍過了一簇簇的斑斕野花,一叢叢的如茵綠草,一道道卷珠噴玉的白瀑,抵達了萬丈深淵的邊緣處。
——傻寶,我們拿到泣血花了,過來接我們吧!
敏銳的雙耳微微抖了一抖,確認生死門的人沒有尾隨其後,進行偷偷的監視,上官凝月催動起了靈力,利用靈力無聲的喚起了血鷲之王。
此座峽谷的對面,另外一座峽谷的山洞中——
大翅膀正撲哧撲哧的掀撩地面灰塵,百般無聊到玩耍地面灰塵,看塵土飛舞墜落的傻寶。聽到了上官凝月靈力的溫柔呼喚,鷲嘴一個愉悅的翹彎,噌的一下消失在了山洞內。
瞬間的工夫,上官凝月和軒轅焰兩個人,已被血鷲之王傻寶,飛馱在了月光淋漓渲染的高空中,以極快速度朝著聚英山莊而去了。
與此同時——
靜靜的站在月色下,仰頭望天的夜逸風,身影亦倏地一個迅閃,朝著生死門宮殿的藥室方向而去了。
只是,當夜逸風踏入進了被上官凝月,拿走藥材泣血花的藥室中時,眼神無意間一瞥的夜逸風,神情忽然的猛烈一震,整個人就宛若被雷給狠劈了一般。
「原來…」宛若被雷狠劈了,身軀僵硬如化石的夜逸風,唇中發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原來,是你們兩個人,上官凝月,軒轅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