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東方慧已經說過了,我東方慧不是大夫不懂救人。舒骺豞曶」東方慧竟然笑著看著我手中的青芒劍,那儒雅的模樣沒有帶這一點兒的恐懼。
「那人大夫也救不了,所以你不是大夫也無妨,只需要幫我救活他便可以。這千金萬金我申屠智一點兒都不會少給你。」我心裡更是一急,手中的青芒劍貼得更緊起來。在我看來這東方慧也不過是凡人一個,若是威逼利誘自然會作罷了。
誰料這東方慧竟然硬到了極點,絲毫不為之所動,反而問我道:「既然這大夫也無可奈何,你找東方慧又有什麼辦法?我東方慧一不會行醫,二不會濟世,何德何能能夠救活公子的父親。」東方慧這麼一說,我心裡如同千軍萬馬奔湧而過,嚇得我節節後退。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父親有難?你到底知道什麼?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快快將救活我父親的方法告訴我!」我變得語無倫次起來,手裡的青芒劍都顫抖不已起來。
「我東方慧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你就不用再一再二問我知道什麼。公子記住莫要衝動,一切隨意便是了。」東方慧這話裡之話我竟然沒有聽出來,只覺得這東方慧是嘴裡是在推辭罷了ぬ。
「什麼叫你東方慧不知道?你不知道怎麼知道是我父親有難?你這個謊話說的不是太過於牽強了啊?」我若不是有事求於那東方慧的話,早就一劍斬下這東方慧的頭顱了。
「哦?若是說這個的話,東方慧便是從公子的面容之中看出來的。便是要問這件事的話,還請問問自己了。」東方慧這嘴巴甚是厲害,竟然將這個詭辯到了我身上,我更是惱怒到了極點,幾次便是想要將這東方慧殺死。
「你說從我的面容之中,哼,你倒是跟我說個清清楚楚。若你說的沒有一點兒道理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要知道我們申屠一族雖然沒有什麼望族,但是要殺死你這麼一個算命先生就好比捏死一隻螞蟻一般。」我眉頭緊蹙起來,真的很想將眼前這個東方慧殺死祜。
「公子印堂發黑,便是家中有大禍大災存在。而公子面容更是緊急有加,便是家中有人有事吧?可是公子臉上的愁容為展便是說這事情還未發生,否則公子臉上定然會有悲慼之色。既然是親密之人有難,公子又口口聲聲說要我救人,便是證明了東方慧的這一看法。自古以來有三,忠孝義。家中之事便是孝字,若是母親有事著急的應該是父親。自然是輪不到你申屠智出來討教對吧?孝字頭上,母親除去的話,剩下的便是父親了。這樣一來的話自然是公子父親有難了,如此一來便是脫口而出了。」那東方慧竟然不緊不慢地說完,說完這句話之後我心裡更是驚訝到了極點,這樣的推斷真的是滴水不漏。而東方慧卻在見了我第一眼之後竟然看破了這一點,而且瞬間就說出來。那一刻我真的是佩服這東方慧到了極點,若不是這東方慧嘴巴硬地跟鴨子嘴巴一般,我一定會給他磕上幾個響頭。
「公子在想著向東方慧道歉不是嗎?這便是不必了,東方慧不是心胸狹隘之人。便是請公子將這青芒劍收起來,東方慧自然不會有什麼抱怨的。」那東方慧真的就是一個神人一般,竟然一眼就將我的心裡看破地一乾二淨。我心裡更是恨到了極點,若是這樣一眼被人家看透,莫說上去讓人覺得我太過於浮淺。我本來便是以為自己自己城府夠深,別人難以看破。沒有想到這東方慧緊緊是見了幾面就將我看透,心裡竟然生了一股濃重的殺意。
「殺心起,公子切記莫要動怒,莫要起殺心。更是莫要衝動,記住衝動起,將陷自己於萬劫不復之中了。」東方慧這說的話讓我真的是雲裡霧裡,這時候的我便是惦記著父親,哪裡顧得上東方慧的言外之意。
「你東方慧倒是說個究竟,救還是不救!」我已經是怒髮衝冠了,劍芒更是直逼東方慧項間。
「救?我便是不知道何事,如何相救?東方慧便是沒有那麼大的本事了。」東方慧笑著轉身就要走,完全將我手裡的劍不當成一回事。
「東方慧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不要以為將我看了個一清二楚就可以這樣恣意妄為。這個時辰我要將你殺死的話,便是沒有人會知道是我幹的。」我已經完全被東方慧激怒了,手中的青芒劍更是朝著東方慧那單薄的身後刺去。
東方慧的身軀看上去就像是一隻紙鳶一般,風一吹過就會散成片片零散了。可是那東方慧的身子就像是鬼魅一般,便是輕輕晃動,劍尖就在刺中東方慧那一刻卻撲了一個空了。我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起來,那東方慧竟然已經坐在自己的掛攤面前了。
「你這個該死的東方慧,竟然捉弄我起來。我要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我便是身懷絕技哪裡會被這東方慧鎮住,便只是當這東方慧用了障眼法一般。
青芒劍出直逼東方慧的胸膛,只需要劍芒掃過,那東方慧就會折成兩段。那東方慧卻是仰身打了一個小小的呵欠,就輕易奪過了我的劍芒。別人看來的話,東方慧不過是僥倖逃過了我的劍芒,可是在我的眼裡卻是敏捷到了極點。這東方慧不是一般的高手,就在我尖刃要劃傷他一瞬間就這麼躲過去了。看上去是漫不經心,卻是眼疾膽大啊。
可是我的殺意已經出來,哪裡收的住了。我便是從來沒有失過手,自問自己功夫天下無敵,這東方慧只不過是一個算命先生,這等輕薄的動作更是對我最大的侮辱。
「哼,我砸了你的掛攤,讓你血濺三尺。再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啊。」我一劍劈下,先是要將這東方慧的掛攤砸了。
那東方慧卻是微微一笑,輕輕地拿起手裡的竹簡,將我手裡的青芒劍夾在竹簡之中。我只覺得青芒劍好像被巨大的力量鉗住了一樣,絲毫不能動彈起來。
「公子莫要生氣,這掛攤只不過是我吃飯的飯碗,莫要將東方慧的飯碗砸了。」東方慧儒雅一笑,輕輕地搖著腦袋。
「東方慧你好功夫,既然這般不如和我動手。你這樣漫不經心,更是對我申屠智最大的侮辱。」一劍不成,提起便是想再劈一劍。誰料這東方慧著將竹簡一沉,我手裡的青芒劍也隨之猛地下墜起來。
看來東方慧想從我手上空手奪白刃,若是讓他得逞的話我便是顏面無存起來。我一腳踢在東方慧的掛攤之下,想要將這掛攤先踢個粉碎。東方慧不動聲色,只是用手掌輕輕拍在這掛攤之上,我便覺得腳上被人猛拍了一掌,只能將腳縮了回來。
東方慧手裡的竹簡也是放開了,我便是輕易地抽出青芒劍來。一劍橫掃向東方慧的腦袋,東方慧卻坐在掛攤之前提起毛筆,輕輕地掠過我的劍身。這毛筆哪裡受得住青芒劍的力量,本來已經斷成兩段。可是這毛筆卻輕輕地貼著我的劍身,借力卸力起來,到了東方慧臉龐之邊則是停住了。
而那毛筆也是絲毫未損,那一支毛筆更是如同狂風急雨一般戳向我的胸膛。我雖不知道這東方慧想要幹嘛,可是心裡知道自己並不是東方慧的對手。便是想出了自損一萬,殺敵一千的想法,手裡的青芒劍不斷刺向那東方慧。
而東方慧的毛筆更是不斷戳在我的身上,每一下都沒有力氣一般,我渾身上下便是沒有一點兒不自在的。反而是東方慧不斷躲閃我的青芒劍,顯得是狼狽不堪起來。
我們兩個過招便是有了三百招的時候,東方慧的脖子上面已經被搭上了青芒劍。我哈哈一笑,指著東方慧說道:「三百招之後,你東方慧還是技不如人吧!」
那東方慧卻笑了笑指著我的身體,讓我看看。如今東方慧的性命已經在我手上,我低頭一看,身上每一處致命的要害都是一個小小的黑墨點。我說這東方慧用毛筆攻擊我,我為何感覺不到疼痛,只不過是用毛筆輕點一下罷了。
「哼!不過是些墨點而已,你東方慧輸了,受死吧。」我剛剛要動手,卻看見東方慧一笑示意我住手。
只見這東方慧將手中的毛筆猛地刺向桌面,那硬到了極點的榆木桌竟然被穿了個透徹。更讓我大驚的是那東方慧竟然沒有用到毛筆的筆桿,單單是用那纖細的毫毛就將這榆木戳穿了。現在想想若不是東方慧手下留情,我身上已經是千蒼百孔起來,莫說現在用劍指著東方慧了。恐怕連大聲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早已命喪黃泉了。
到了這裡,我已經完全被東方慧折服了,一把將青芒劍扔開,跪下不斷朝著東方慧磕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