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本以為是那申屠智因為賭博將家產全部輸光,然後便有了之後的經歷。舒骺豞曶可是貪慾夢魔講訴的事情卻是龍淵萬萬沒有猜中的。
(以下則是以貪慾夢魔的口述,而主角自然是申屠智。)
我進入了那賭坊之中,則是感覺興奮到了極點。那些骰子的聲音和下注的叫喊讓我的每一根神經都跟著跳躍起來。快感也是在那個時候到了極致,我似乎無師自通一般來到了賭桌之前。那狗三見我上了道,便是笑瞇瞇地告訴了我這搖骰子的規矩。我本來便是聰慧到了極點之人,狗三這麼簡單一說,我便是心領神會起來。
那賭坊裡面搖骰子的似乎也知道我是有錢人家之子,便是令人騰出一塊地方讓我一個人獨坐。我本來就是心高氣傲,自然是高傲地坐下,指著賭桌上面的那幾個數字問道:「不知道這幾個數字到底是為何物?」
那賭坊老闆笑著說道:「這個便是賭這骰子的數字,若是公子認為自己有那個極大的本領能夠押中這數字的話,便是可以押這數字了。彗」
「哦?這樣的話,是不是我押這個數字,若是中了,得到的錢財便是多了許多了?」我便是來玩的,自然是要玩個痛快,玩的盡興了。
「自然,這個的賠率便是那一比二十。若是公子押一兩,贏了的就是白花花的二十兩雪花紋銀了。」賭坊老闆似乎想要用這個來誘惑我,可是自小便是看多了金山銀山的我對這個便是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這樣一來刺激了許多。
「好啊,那麼請你搖這骰子吧!」我示意賭坊老闆搖動骰鐘,而一邊的隨從則是拿出兩百兩黃金遞給了我。那賭坊老闆知道我有意押這數字,便是知道我會必輸無疑,而看了我的兩百兩黃金更是眼睛通紅,恨不得立刻將我的黃金握在手裡了鼓。
「好了,公子請買定離手。」賭坊老闆那諂媚的笑容便是皺到了一起,示意我可以下注了。
其實在那骰子搖動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面不知道為何出現了骰子的模樣,當那骰鍾沒有了聲音之後我竟然在腦子裡面浮現出了骰子的點數。既然是玩,那麼就要相信自己的直覺,我便是將那兩百兩黃金押在了這三點之上。
賭坊老闆笑的更是猥suo起來,不斷地問道:「公子你可看清楚了,這可是三啊。要那骰子的數字是三個一才可以,莫要後悔啊。」
「願賭服輸,請老闆開骰鍾吧。」我儒雅一笑,示意老闆開啟這骰鐘。
老闆便是搖了搖腦袋,臉上則是笑開了花,心裡一定是想著這百兩黃金真的是太好掙了。可是當骰鍾打開的一剎那,老闆的笑容就那樣定格在臉上了,三個小小的骰子上面都是一點,正好是三點。
當這個骰鍾打開之後,所有的賭徒都喧鬧起來了,指著這三個骰子大聲要那老闆給錢。似乎我贏得銀兩都是他們的一般,也似乎是在發洩自己經常輸在這賭場裡面的怨氣了。那老闆倒是闊綽起來,拍了拍手掌示意手下抬出了一座金山一般的黃金。
那群賭徒若不是當時律法嚴厲便是恨不得當眾搶了起來,眼睛更是血紅血紅的看著我,不斷朝我說著好話。我自然是知道這些賭徒是想要分我一點福利,可是我卻知道若我將這些黃金帶出這個賭坊一步,那些躲在暗處的殺手馬上就會將我的性命收割。自小習武便是告訴了我這四周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殺氣,我便是笑了笑對老闆拱了拱手說道:「承讓了。」
「公子便是好手氣,不知道公子敢不敢再賭一把?我要請我們這裡的賭神和公子堵上一把。這賭神有個綽號叫做斷指軒轅,平生沒有輸過,只有一次輸掉被人活生生斷了一根手指。從此便是發誓再也不賭,可是他欠我一個人情,今日不知道公子敢不敢與他賭上一番?」老闆眼裡帶著血色,滿滿的都是殺氣。我知道若今天我是不賭這一把的話,恐怕是得了錢財丟了老命了。但是那斷指軒轅的傳說我便是聽過,對那個神秘之人更是心有嚮往,如今能夠見到何況是區區萬兩黃金呢。那老闆看著我似乎躊躇,殺意更是濃重了許多。我便是故意拖延時間,為的是讓那老闆對我產生敵意,只有恩將仇報才會獲得朋友。我想能夠和斷指軒轅有交情的人,自然是不會差到哪裡去。這樣的神奇人物,我怎麼可能放棄和他結交?可是若是我將這萬兩黃金還回去,他只是念在我怕他的份上,我們之間就算是朋友也是低他一等。若我將他逼急了,然後大賺上那麼一筆的話,我再歸還這樣得來的朋友便是平起平坐了。
「怎麼公子你怕了?」賭坊老闆忽然眉頭一皺,我便是感覺四周的刀斧手已經拔出了兵器,那寒光已經將我最敏感的神經刺激起來了。可是喧鬧的賭坊裡面,只有我一個人有這樣的感覺,其他人都是看著我們兩人,好像我們兩個在做著什麼最激烈的鬥爭一般。
「我想問問老闆你這萬兩黃金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開門做生意,輸了便是輸了,公子無需顧忌我不講信用什麼的。」老闆明白我這話中的意味,可是殺氣並沒有收攏。
這個時候我便是知道若我不來個下馬威的話,恐怕我再贏也是枉然。我則是歪了歪腦袋,對老闆說:「這萬兩黃金我先擱置在你這裡,我便是去更衣片刻馬上回來。」(註:古代裡面為了忌諱,便是在公共場合將去洗手間稱之為更衣。)
老闆見我並沒有帶著銀兩逃跑的意思,便是沒有拒絕。片刻的時候,我便是回到了賭坊之中,到了賭坊之後我卻說了一句:「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一個賭坊之中那小小的茅廁裡面竟然有許多只蒼蠅,我則是替老闆將這些蒼蠅抓了起來丟進了庫房,也省的打擾我們下注不是麼?」
其他的賭徒便是哈哈大笑起來,這些市儈之徒自然是不知道我話中的意思。那老闆卻是明白其中緣由,不相信地吩咐自己的手下前去查看。不去一會兒,那手下便傳來話語,讓老闆頓時間一愣。那老闆的實力實在不弱,這手下各大門派的高手都有,只可惜他們都沒有提防著我,便讓我有了可趁之機。但若是這些高手一起雲集,恐怕佔領這京城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公子好身手,老闆我卻是太過於小肚雞腸,望公子海量能夠見諒。」老闆這麼一說,我心裡便是笑了起來,看來這招敲山震虎已經生效了。
我心裡雖然樂道了極點,但是臉上卻不能表示出來一點,卻是冷冰冰地問道:「不知道老闆敢不敢跟我再賭一把呢?」
「自然,請斷指軒轅。」那老闆笑瞇瞇起來,心裡慶幸我並沒有追究這件事情。
斷指軒轅似乎也不含糊,笑著走進了賭坊之中,所有的賭徒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一身白衣飄飄,哪裡有賭徒的模樣,一張俊俏到了極點的臉龐,便是迷死了天下的姑娘。這個男子看上去不過是十七八左右,若是他自己說是斷指軒轅別人便是會嗤笑他的吹牛。可是從這老闆口裡面說出來,賭徒自是覺得這少年如此年紀竟然有這番作為,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可是我卻在打量這斷指軒轅上下之後,竟然有一種錯覺,感覺這個斷指軒轅竟然已經是古稀的年齡了。
少年那俊俏的模樣之下總是模糊地閃現出一個老人的臉龐,那白衣之下好像便是老到極點的皮膚,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這個傢伙的樣子讓我很是驚愕。
「公子愣愣地在想在下的年紀吧?這賭場之上便是圖個歡快,想這麼多多餘的事情只不過是給自己平添苦惱罷了。而且公子你千千萬萬記住了,有些事情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就當他不存在。若是日後公子碰到算命先生,請敬而遠之便是為好。」那斷指軒轅前面一句點破了我的心裡所想,我已經是震撼到了極點。可是他後面那一句卻讓我不解,為何讓我遠離這算命先生,而他那未卜先知不也算是個算命先生嗎?這斷指軒轅一句鄭重的話,卻在我耳朵裡面如同一陣風,吹過了便什麼也不剩下了。
「聽說先生是斷指軒轅,今日想要請教一下先生的賭術。還請先生搖這骰子,我好下注。」
這斷指軒轅也不擺譜什麼的,說自己斷指之後便是不賭,亦不推辭。只見斷指軒轅將那個骰鍾蓋在骰子上面之後,伸了伸手說道:「公子下注吧!」
這樣一來除了老闆之外,所有人都急瘋了,這斷指軒轅根本沒有搖那個骰鍾就讓我下注。這不明白了是剛剛的三嘛,所有人一陣噓歎心裡便是想這斷指軒轅一定是假的。
我卻笑了一笑,用手中的扇子一點那一點上面,說道:「我押一點,二萬兩黃金。」我這一句話好像是在平靜的湖裡投入了石子一般,激起了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