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也張了張嘴巴,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最後也只能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坐下。舒骺豞曶龍淵亦是苦苦一笑,沒有想到曾經的英豪面對那生死竟然如此沒有畏懼,就連那些儒雅的書生亦不過如此。今時今日,自己竟然因為成為一個廢人就如此墮落,與三國的豪傑相比,只不過是望其項背罷了。
龍祖那一句懇求仍舊徘徊在龍淵的耳邊,自己曾經因為成為廢人一個,有過對龍祖的怨恨。可是今時今日,龍淵心中竟然油然而生一種對龍祖,對所有死去的三國豪傑一種無上的崇敬。曾經那龍淵也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也許是本能的求生***,所以活著。可是龍淵這時候卻有一種感覺,自己也許能夠打破這一僵局,也許可以讓他們不會枉死。
想到這裡,龍淵忽然有種感覺,感覺自己曾經的輕生是那麼可笑。他人用性命替自己開了一條生路,那麼就算是筋脈盡斷,他也會跪著、爬著走完那條道路。
「蒼天廢我,那又如何?我要逆天而行!命若天定,那又怎麼樣?我要破天再立!」龍淵忽然仰天大吼,嚇得妲己撲得摔倒在地。
那該死的遠呂智更是一條蛇身在鳥巢之中不斷翻滾,好不容易緩過來的那口氣又差點笑得斷掉:「我說你是不是瘋了?我剛剛已經感覺到你筋脈的受損了。我是借助你體內那個我埋下的靈魂再生,雖然是廢了,但是我可以重新獲得力量。你就不一樣了,你這筋脈一寸一斷,五寸一毀,除非是蒼天逆行,否則你想逆天而行?哈哈,不過是癡人說夢話罷了!謇」
「是嗎?你說你要是從這麼高的地方飛下去,會不會摔個七竅生煙呢?」妲己手腳甚快,猛地倒提起遠呂智,讓那一條蛇身在空中晃晃悠悠。這時候只要妲己一個高興,手那麼一鬆,這遠呂智恐怕就要成第一個飛蛇了。
遠呂智那細細的喉嚨看的出艱難地吞下一口口水,腦袋猛地豎起,朝著妲己手指就是一口。那沒有了功力的遠呂智哪裡是妲己的對手,妲己另外一隻手猛地一個腦瓜蹦,彈得遠呂智就像少了主心骨的樹籐,軟趴趴地垂下了腦袋。
遠處一個小小的黑點慢慢變大,而那個那個慢慢變大的黑點後面竟然又跟著一群小小的黑點巰。
「是老鷹!老鷹回巢了,妲己別玩了,快躲起來!」
兩人一蛇剛剛藏在這鳥巢的樹枝縫隙之中,一群巨大的老鷹就落在這鳥巢之上。準確的說是一隻為首的老鷹停在鳥巢之中,而其他的老鷹只有不斷在鳥巢之外扇打翅膀來浮空的份。龍淵等人只覺得老鷹落下那一刻,這看似簡陋的鳥巢會被震散,誰料這鳥巢卻堅硬到了極點,竟然絲毫未動。
但是由於劇烈的震動,反而將妲己和遠呂智震入了鳥巢裡面。龍淵只能小聲呼喚著妲己的名字,妲己卻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讓龍淵在外面小心行事,不要惹得那群老鷹發覺。
眼見妲己和那遠呂智沒有什麼事情,龍淵便開始細細打量這一群老鷹。只見這一群老鷹和平時所見的老鷹竟然不同,這群老鷹通體竟然是銀色的,而撲騰的兩隻翅膀竟然是黑色的。正在龍淵納悶這世間怎麼會有這等怪事的時候,又一隻通體漆黑的老鷹飛來。待那隻老鷹停在空中,只見身體除了羽翼的顏色,其他的顏色竟然漸漸淡去,成了那銀色。
好奇怪的生物,竟然在飛行的時候可以變成黑色。龍淵心中暗暗想到,接下來便開始打量在鳥巢之中的這隻老鷹。這時候龍淵才明白為什麼只有這隻老鷹可以站在鳥巢之中,其他老鷹卻只能在空中逗留。
這一隻老鷹體形碩大,甚至比鳥巢之外的老鷹最強壯那隻大了整整一倍有餘。而這隻老鷹通體顏色也與其他老鷹有了很大的區別,這一隻老鷹通體雪白,羽毛末端竟然還夾雜著點點銀光,這光芒更像是千年雪山在陽光下的光芒,純潔,冰冷。
不單單是羽毛的差異,就連這隻老鷹的爪子似乎也比其他老鷹強勁有力了許多,那每一處關節處竟然還被一種奇怪的金屬覆蓋著,而爪子的末端竟然也閃耀著那種金屬的光芒。龍淵心中更是暗暗叫奇,這金屬不像是鋼鐵,更不像是青銅,但是卻讓緊緊挨著的龍淵感覺到了莫大的煞氣和力量。
打量過了那老鷹的羽翼和爪子,這時候龍淵才有幸看見那隻老鷹巨大的腦袋。這腦袋在龍淵看來就好比是一個懷抱大小的石頭,雪白的羽毛之上竟然夾雜著一絲金色的羽毛,這讓龍淵感覺很是詫異。若是沒有那金色的羽毛,這隻老鷹便是如同一座雪雕的工藝品一般,有了這金色的羽毛反而顯得如此得怪異。當那老鷹低下腦袋捋了捋自己羽翼那一刻,龍淵才明白了為什麼。那金色的一圈羽毛竟然圍成了一個金色的皇冠,讓老鷹顯得威武霸氣,更是英氣逼人。
龍淵還在細細打量著那老鷹,老鷹卻忽然開口,嚇得龍淵將身子再藏得隱蔽一點。
「眾位銀戰雕,再過兩日便是我們同金雕生死大戰的時候。不知道眾位將領是否有信心一舉擊潰那所謂的神雕!」原來這種老鷹叫做銀戰雕,也對的起這麼霸氣的名字。銀色的羽翼配上戰無不勝的英姿,不愧叫作銀戰雕。龍淵心中也好奇為何這銀戰雕會說人語,可是想想這天界的恩澤都已經讓這老鷹超過了人類的體形,會說人話又有什麼稀奇。
「我部便有五千銀戰雕待命,隨時可以追隨大王滅金雕。」一隻比較健碩的銀戰雕向前飛出一點,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看來五千這個數字是一個大數字。
「我部集結了六千強壯的銀戰雕正在待命。」另外一隻更加健碩的銀戰雕高傲地向前飛出,好像是故意和那一隻銀戰雕鬥氣一般。
「很好很好!我們同那金雕本是無冤無仇,竟然被那金雕處處暗算,如今可以報仇雪恨。甚是痛快痛快啊!」為首的銀戰雕大笑起來,那姿態和人類的英豪真可謂有得一拼。可是銀戰雕的對話讓龍淵心中開始有點疑慮,按說那金雕乃是人們所說的神雕,他們生性桀驁,是不可能被馴服的神雕。就算是被人類抓住這金雕,也會因為絕食終究失去那金雕。金雕更是被草原上面善於騎射之人奉為神的存在,那麼這銀戰雕中的金雕為何如此卑鄙?這一點總讓龍淵感覺到點點疑慮。
但那絲絲疑慮卻被突如其來的變故震得煙消雲散,就在為首的銀戰雕同那一群銀戰雕商議的時候,一隻銀戰雕王背對的銀戰雕忽然猛地衝向銀戰雕王。
那銀戰雕王不愧是雕王的存在,那隻銀戰雕竟然只有那爪子觸碰到了銀戰雕王一分,便被銀戰雕王輕易閃過。而原本圍住銀戰雕王的銀戰雕們竟然拍打著翅膀紛紛飛離,給兩隻銀戰雕的戰場騰出一塊地方。
龍淵這時候心中暗歎,看來這銀戰雕也是生性高傲之鳥類,若不是這樣,王受到了刺客的襲擊,定然群擁而上將刺客分屍。可是如今銀戰雕王受刺,所有銀戰雕非但不出手相助,反而是騰出了空地,這足以說明以雕王的性格是不願意他人插手。
一聲淒厲地慘叫在龍淵腦袋之上響起,龍淵心中一瞪,便是急忙抬頭生怕這生性高傲的雕王身受重傷。
眼前一幕卻告訴龍淵他的疑慮太多,只見銀戰雕王雙爪一隻爪子狠狠地抓住刺客銀戰雕的脖子,一隻爪子抓住刺客銀戰雕的雙翼。只見銀戰雕王雙爪用力,血濺三尺,那只刺客銀戰雕便成了空空翩翩落下的雪花罷了。
龍淵心中不由替那銀戰雕王舒了一口氣,只見群雕更是圍著銀戰雕王鳴叫起來。一時間勝利的雕鳴更是此起彼伏,可是龍淵卻好奇這一戰如此危險,竟然沒有銀戰雕上前慰問。反而是銀戰雕們飛的更加遠了,好像在這種雕眼裡距離便是足夠的敬佩一般。
可是銀戰雕王的勝利鳴叫沒有多久,便轟然倒在這鳥巢之上,那如赤金一般的雕嘴之中竟然溢出絲絲黑血。這時候龍淵方才發現銀戰雕王的羽翼之上竟然有了一點小小的傷口,而那個小小的傷口散發著的更是無盡的黑氣。
剛剛的情景在龍淵腦中如同慢鏡頭一般回放,龍淵忽然想到刺客銀戰雕在突襲的時候爪子好像劃傷了銀戰雕王的羽翼。該死,龍淵心中罵道,這卑鄙的刺客銀戰雕的爪子竟然含有劇毒,哪怕身死也要讓這銀戰雕王身受劇毒。
可是所有的銀戰雕眼見雕王倒下卻不斷地拍打著翅膀不敢上前一步,而銀戰雕王嘴裡那口黑血更是不止地流出。龍淵心中掛念這銀戰雕王的性命,加上佩服那銀戰雕王的性格,不忍心這銀戰雕王就如此死去。而龍淵曾經由於福緣,得到了華佗的青囊經,乃是可以破解世間各種毒物。
龍淵想到這裡,便顧不得自己安身,猛地跳出那鳥巢之中。而周圍的銀戰雕看見龍淵跳出,吃了一驚之後竟然大喊道:「該死的金雕竟然派出卑微的人類來行刺雕王,眾位將領將這個該死的刺客粉身碎骨!」
話語一出,那十多隻健壯的銀戰雕便是撲向鳥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