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與我之間之事,與你何干?你是何人,敢阻擾我妲己,你可知道我是何人?」妲己雙眉微微緊蹙,卻更顯得美艷動人,與那對立女子更是兩朵天下最美之花鬥艷一般。舒殘顎副
「我乃鬼王,當年同龍祖平天下惡魔,滅天地妖孽,你說我有沒有資格阻攔你蘇妲己?」女子話語步步緊逼,卻又顯得優雅有加,氣度非凡。
「既然如此,那我們前去共同滅了這遠呂智,救出龍淵!」妲己聽聞到此,不由覺得眼前一亮,只想那龍淵有救。巨大的狐狸飛快地撲向遠呂智的咽喉之處,呂布亦頷首願與其一同消滅那蛇魔。
所有三國武將見了此情此景,不由心中大舒了一口氣,暗暗說道:這一戰可謂是風雲變幻,如今更是連龍祖和鬼王也來到,看來是勝局已定。呂布更是英姿勃發,仰天大吼,一柄方天畫戟更是再入蛇魔頭顱三分。蛇魔吃痛之下便是帶著呂布在空中不斷掙扎起來,上下翻騰之勢更是要將身上的呂布摔個粉碎。
可惜人稱馬中赤兔,人中呂布,那一代天地豪傑,又是龍祖一代轉世哪裡這麼容易被掙脫。呂布反而是猶如龍入大海,鳥入蒼天,自由得狠。隨著蛇魔身軀的上下翻動,呂布則是手提方天畫戟,上下跳躍,借力而上又載力而下で。
不多之時,蛇魔全身上下已經體無完膚,血痕纍纍。呂布卻一挑頭上髮冠,手中方天畫戟揮下,又砍傷蛇魔一分。就在這天地亦為之變色的大戰之中,所有人只有一個想法,便是殺死眼前這個天地難容的蛇魔,竟然沒有一個人感覺到這一戰的蹊蹺之處。
蘇妲己眼見蛇魔大勢所趨,又有鬼王相助,十條狐尾更是如同十件銳不可當的神器直奔蛇魔而去。所有人心中一陣大喜,若那十條狐尾能夠打中蛇魔,這一戰便是十拿九穩了。
妲己這時候心裡只有一個信念便是救出龍淵,問個清清楚楚,問他是否那麼薄情!問他是否當初真的想殺死自己!問他是不是忘了那天的所有怛!
千年之前的她已經步步錯,錯過了那個男子,如今的如今她已經不願意再錯過了這個男子。就像飛蛾撲火一般,明明知道會死在那一團火焰之下,可是仍舊盼望臨死前的一抹的溫暖。蘇妲己又何嘗不是如此,冰冷了太久的心如今竟然迫切得希望那耀眼的溫暖,哪怕是以死想換,她亦無怨無悔。
十尾就在穿透蛇魔一刻,妲己只覺得身上好似受到巨大的衝擊一般,巨大的狐狸身軀被憑空打出十丈之外。蘇妲己更是摀住傷口不斷吐出鮮血,身上發出一陣淡淡的白光,潔白的狐狸毛也隨著光芒散盡漸漸退去。一個絕世女子輕撫胸口,嬌弱地攤在空中。
「你不是鬼王!」妲己雖傷了元氣,卻是怒目而向,卻扯動了被傷的五臟,吐出一口鮮血。那疼痛更像是千刀萬割一般,五臟六腑更是如同被千萬根銀針穿透一般,痛的妲己不斷倒吸冷氣。
「誰說我不是鬼王?」女子話語依舊冰冷,讓人感覺不到一點感情,更是憑借這種冰冷威攝著所有人。
「鬼王乃是龍祖之妻,為何阻攔我救龍淵,你到底有何居心?」妲己如今已經顧不上五臟疼痛,不斷斥罵眼前的女子。
「生亦死,死亦生,輪迴而已。破繭成蝶,若他人相救恐怕只會讓碟滅魂散!」女子依舊冰冷,蘇妲己卻感覺其中似乎暗藏玄機一般。
「哼,哪裡來這麼多廢話,什麼破繭成蝶?那龍淵只能死在我呂奉先手中,他人休得插手!」呂布則絲毫不能聽出其中玄機,反而藉著天生神力力破蒼穹,直奔蛇魔蛇頭而去。而那蛇魔似乎由於身上的傷痛,竟然沒有絲毫反擊之力,任由呂布斬殺。
「不自量力,縱然你力能破天又如何?」女子輕蔑掃過一眼蛇身之上的呂布,竟然沒有絲毫阻攔之意。那輕蔑與不屑之意不言而喻,呂布更是惱羞成怒。
「那你看看我如何斬殺這蛇魔!」呂布自是被那女子言語之中激怒,腳下踏風奔向蛇魔七寸之處。而呂布那腳下紫金鐵靴更是帶風帶火,猛地刺入蛇魔體內,每一步便是踏入蛇魔體內半分,一個個血窟窿出現在蛇魔身體之上。而那蛇魔似乎與龍祖爭取力量耗盡了所有,竟然連疼痛也不能掙扎半分。呂布更是腳下生風,七寸已到,看那蛇魔週身都附著金甲蛇鱗難以傷害半分,可惜那七寸之處竟然少了一圈蛇鱗,裸露之處靜待呂布的斬殺。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若是打蛇其他之處便是毫無作用。而蛇的七寸乃是心臟所在,若打蛇七寸便會要了蛇的性命,這蛇魔也是同樣的道理。
女子眼光掃過,竟然驚出一身冷汗,手中憑空乍現一輪彎月一般的銀刀。那銀刀好似一彎長刀,閃閃寒光點點溢出,原本烈日當空的天空竟然烏雲密佈。銀刀閃過,烏雲被生生劈成兩團,竟然一輪血月出現在洛陽城上。女子手中的銀刀竟然成了一柄血刀,女子手持血刀中央,滿是殺戮之氣。
「哼!妖邪之氣。」呂布手中方天畫戟閃下,就要砍下蛇魔蛇頭,身後那一道血痕閃過更是要將呂布攔腰截斷。眾武將縱然有破天之勢,如今也趕不上那道血痕的速度。
眼見呂布就要被斷成兩段,亭台之上,一曲泣聲隨著琴聲緩緩蕩漾。
郎若離,妾相隨。此生願伴奉先左右,生死不相隨。
月離別,心傷泣。風過不留痕傷離別,妾身隨君離。
那閉月之貌映在銀月之下,低眸落淚,曲聲未到一半竟然瘖啞。琴弦斷,一口鮮血染紅了那細指滑過的音律,青絲落下情已斷。
一片血霧漫出,這又一變數讓眾人又始料不及,只覺得身心疲憊。在這一場大戰中,勝利的平衡總在搖晃中折磨著每個人的心臟,風雲莫測在這一刻演繹得淋漓盡致。
待那一陣血霧散盡,只留下一個被斬下的蛇頭和驚愕的所有人。
「該死的遠呂智,竟然以死也不讓龍祖奪取自己的力量。」鬼王惡狠狠地罵道。
眾人並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一切究竟是為何?但是在場的幾位高手卻看的真真切切,就在血痕要劈開呂布那一刻,遠呂智竟然倒轉蛇頭用自己的身軀硬是為呂布扛下了鬼王猛地一擊。
「貂蟬!」這時候的呂布忽然雙目成紫色,全身瀰漫出紫色的霸氣,手中的方天畫戟似乎也感染了主人的憤怒不斷鳴響起來。
「還我貂蟬來!我管你是什麼,我曾經說過若有人傷貂蟬半分,我定要他世世痛苦!」頓時間呂布上身衣物爆裂,披頭散髮的模樣就像一個瘋子一般,可是這個瘋子是帶著巨大力量的瘋子。
鬼王這時候亦雙眉緊蹙,而她的目光卻定格在空中遠呂智殘留的身軀之上。失去了頭顱的遠呂智身體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漸漸變成黑色的灰燼一般,風掃過之下只留下憑空浮空的龍淵。
這時候的龍淵身體已經被肢解成了粉末一般,若不是被人形的光芒籠罩恐怕就是一團散亂的肉末。
這時候愣愣看著龍淵的鬼王竟然忽略了攻來的呂布,方天畫戟劈在鬼王身上只好像劈在軟軟的棉花之上。鬼王亦在被方天畫戟劈中那一刻變成一團煙霧,接著便是一個人形出現在呂布身後。呂布甚至來不及反抗,便被皙白的手指按住了太陽穴,昏迷的身軀被緩緩托起放置在貂蟬昏迷的一旁。
龍淵雖然失去了**,可是意識竟然沒有湮滅,一個聲音在龍淵的意識之中響起。
「你很了不起,竟然在這一世轉世的時候形成了屬於你的神識。」
「你是誰?」龍淵迷惑地問道。
「龍祖,你這具身體本來應該由我控制,可是由於沾染了遠呂智的靈魂,竟然衍生了你這個神識。」
「什麼?我聽不懂!」
「也可以這麼說,你是另外一個我,一個沾染了邪惡的龍祖。」
「我是龍祖?怎麼可能,我連我是誰都不知,我甚至不知道我怎麼出現的。」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在千年之前,三界是仙、魔、人三界。當初有一個龍族少年破天而出,得到了無上的神力成為仙族的統領。可惜那個力量竟然控制了龍族少年的神智,他變得暴力,太過分明黑白。他開始帶領仙族屠殺所有的魔族,不論好壞,若是沾染了半點魔性的人類也會遭到屠殺。
那個少年破天立地,竟然讓所有仙族也沾染那一種邪氣,凡是是妖便要殺死,凡是是魔便要斬殺。直到他碰到了鬼族的王,心底最後一抹感情喚醒了龍族少年的神識,可惜在醒來那一刻已經太晚。
少年在神魔大戰的尾聲醒來,留下了是滿目蒼夷的三界,所有的妖魔都被殺盡或者關進了鎖妖塔中。破壞了三界平衡的少年後悔莫及,沾染了鮮血的雙手創造了另外一個地獄,那是一群掛著正義的屠戮者。
所有的仙族都帶著殺戮之心,他們統治下,三界成為另外一個地獄的存在。少年發現之後想要制止之時已經無力回天,少年在自毀自己的時候竟然衍生出另外一個少年。他們兩個有相同的相貌,可是衍生出那個更是暴戾,他眼中不能殘留一點邪惡,若是有邪惡之心亦會被趕盡殺絕。
衍生出來的少年很快就代替了少年的位置,並且四處追殺少年。少年為了逃避那個『惡魔』的追殺不斷死去,不斷輪迴。最終逃到這個被放逐之地:盤古廢墟!」
「你就是那個少年!你就是龍祖!可是你的聲音怎麼會那麼蒼老?」
「我是龍祖,我的壽命是無窮無盡的,只有在死去那一刻便會蒼老。我已經死去太多次了,所以我太過虛弱太過蒼老了。所以我在遠呂智在我身體中埋下他的靈魂那一刻,我已經無力回天了,萬幸的竟然是衍生了一個你。」
「所以我的記憶會中斷,因為我沒有了前面的記憶,我有的只有活著的記憶?」
「沒錯,如今我打算拚死一搏吸收遠呂智的力量,重鑄一個邪惡的龍祖。可惜被那遠呂智識破,我功敗垂成!」龍祖說罷,聲音已經變成虛弱的歎氣。
「邪惡的龍祖?這到底是為什麼?」
「那個龍祖太過於正義,正義的我已經無法打敗他了,我需要一個帶著邪惡之心的自己來打敗那個我。所以我不斷墮落,而我的妻子鬼王則不斷試練我,可惜我被她一次次殺死。」
「等等,她既然是你的妻子為什麼要殺死你?」
「若連她都無法打敗,恐怕要打敗那個龍祖也是枉然。如今我本來想要吸收遠呂智,重鑄一個邪惡的龍祖,可是功敗垂成啊!如今的我已經是廢人一個,只能幫你重塑肉身,而你肉身重塑之後我也將煙消雲散。你也將失去所有的功力,成為廢人一個,甚至連原本庇護你的黑龍也就是我也將失去。」
一時間接受了太多太多的龍淵只能驚愕地等待著肉身的重塑,失去了所有力量的自己怎麼存活在這個亂世?儘管失去了蛇魔的盤古廢墟也將是亂世風雲,自己該何去何從?
這一世仗著龍祖的傳奇也該畫下了句號,他將再次在亂世漂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