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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232.氾濫的思念 文 / 戚華章

    232。舒殢殩獍寵妻不歸路23。氾濫的思念

    現在離開了那個家好多年,自己照樣活到了二十三歲?雖然一路上跌跌撞撞,活得好辛苦,但是她還活著。

    所以,就算一起生活了十七年的人突然不再來找她了,她的生活也沒有什麼影響,何況只是一個一起生活了一年的人?她會忘記的他的,就像忘記自己還有另外一個家一樣。

    雖然陶思思沒有把話說開,反而一句話帶過,還說得漫不經心,但是林楠很體貼地沒有追問。

    就好像一切他都瞭然於心一樣。

    那天晚上她在林楠的工作室待到很晚,隨後又跟工作室的人一起去吃了晚餐,林楠看時間晚了,便主動要求送她回去。

    陶思思喝多了點酒,一路上甩著包包又跑又叫。

    而林楠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林楠,你怎麼可以總是像保護神一樣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在我的面前?」陶思思突然回過頭來對林楠說。

    林楠微微一怔,隨後笑道:「你都知道?」

    「這次剛好就是我的鄰居,上次在根本哈根也是突然又巧合地出現在我的身邊,簡直就像是計劃好的一樣。」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陶思思臉上一點生氣的表情都沒有。「我自戀一點是不是可以以為你在跟蹤和監視我?」

    「你跟他在一起久了,對這方面的防備也重了。」林楠笑笑。

    「是你的巧合太巧合了。」陶思思笑道。

    「那你為什麼不生氣?」

    「我覺得你是好人。」陶思思認真地回答。

    「跟蹤你和監視你的,是好人?」林楠笑出了聲。

    「因為你跟我媽媽一樣是畫畫的,所以我覺得你是好人。」陶思思無比正經。「我媽去世得早,我一直都很想她,經常對著她的畫發呆。看到你的畫的時候我就覺得跟我媽媽的感覺好像。」

    「……」林楠汗顏,敢情她是把他當她媽了。「其實這也不奇怪,因為你媽媽是我的繪畫入門人。」

    聞言,陶思思驚喜又詫異:「可是我不記得我媽媽有做過家庭教師什麼的……而且她身體一直不好,連出門都很少……」

    林楠卻肯定地回答:「就是入門人。」但是他也不對此多解釋什麼。「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你了,我一直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著你,你的事情我都知道。」

    對於林楠如此坦率和坦誠的語言,陶思思不但沒有覺得憤怒,反而笑了:「真好。林楠,感覺你好像我的守護天使。」

    林楠只是笑著不再言語。是不是天使他不確定,但是他只知道自己只有一個職責,那就是保護她。哪怕為她化身修羅墮身地獄,他都不在乎。

    陶思思說了很多的話,說些有的沒的,說些真的假的,說些深的淺的,就好像要把自己這些天來的陰鬱全都驅散一樣,最後她竟然走著路都睡著了。

    林楠把她背在背上,漫步回住處。

    她一定是覺得寂寞了,去了一個遠離那個男人的地方,知道自己斷了與那個男人的聯繫,那些曾經被她封印的傷心事都鑽了她寂寞的空子,不斷地侵蝕她的內心,所以她才這樣不斷地說話,對他不斷地傾述。

    可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因為這樣他至少知道自己的存在對她而言是有意義的,哪怕他不能取代殷以傑,可是他於她,固有他存在的意義。

    殷以傑那廝究竟有什麼好的,竟然讓她為了他感到寂寞空虛。

    林楠背著陶思思回家,遠遠地他就看到了站在陶思思門口路燈下的男人,他視而不見,背著陶思思路過那個男人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把她放下!」男人冷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哦,這不是傑少嗎?大半夜地站在別人家門口,我還以為是跟蹤狂呢。」林楠微微一笑。

    「把她放下!」殷以傑卻只是冰冷地重複。

    「那可不成,你不知道嗎,我跟思思同居了,她現在是我的准妻子,我要把她安安全全帶回家。」林楠面不改色。

    而殷以傑捏緊的拳頭因為不想因為他揍倒林楠而讓陶思思摔倒而遲遲沒有揮出去。

    林楠自然知道這一點,所以語氣更加地囂張:「據我所知,你早就拋棄她了,現在沒有資格管她的私生活,他跟誰交往跟誰同居用不著跟你匯報吧?你現在出現在這裡什麼意思呢?」

    是啊,他把她棄之不顧整整幾個月,在丹麥的時候就算與她同處一室也沒有過多的語言,後來他回來t市了,他明明就知道她住在哪裡,但是他一次都沒有去找過她,這幾個月來,他們之間說得話屈指可數,現在他又來找她做什麼?要斷不是要斷得乾乾淨淨嗎?

    她不愛他,彼此都說得清楚了,他還企圖與她糾纏不休究竟什麼意思?

    可是這幾個月來他心頭就如同被蟲子啃噬一樣難受,看著她從她身邊逃離,先是逃回國,後來是逃離他的住處,後來索性逃離了他住的城市,她不斷離他而去,離他越來越遠,他的心裡只有更多更多的難受與疼痛。

    在呼吸不到她的城市裡,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所以才這樣拋開一切來尋找她。他就是犯賤,明明知道她不愛他,明明知道她可能還厭惡他所以才逃走,可是他還是不能阻止自己對她的想念對她的追尋——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這一次,就算要用強的,他也要把她帶回去!

    「如果我沒資格,那麼你更沒有資格!」殷以傑冷冷反駁。「你是她的親弟弟,這樣的你有什麼資格跟她交往?那是**!」

    「就算血緣上是姐弟,可是法律上我們可是兩個陌生人,況且她也不知道,就這樣迷迷糊糊跟我結婚生孩子了,也許她都不會知道。」林楠笑得邪肆。

    「你這個禽獸,竟然敢對親姐姐下手!」殷以傑嗤笑。

    「沒錯,我是禽獸,還是變態,所以親人的身體,對我更有吸引力。我至少可以保護她不受傷害,而你呢?只有一次次逼迫她拋棄她,在傷透她的心之後又想跟她和好,你以為我林家的女人是那麼沒自尊的嗎?」林楠冷冷一笑,而黑暗中走出來兩個黑衣男子,鉗制住了殷以傑。

    殷以傑雖然舟車勞累趕到這個城市,但是對付兩個男人根本不在話下,三兩下就把他們給撂倒了,而此時,黑暗中走出來更多黑衣人把殷以傑團團圍住。

    「只要留條命就行了。他好歹也帶領這一干棘手的下屬,打死了可麻煩了。」林楠笑著吩咐,說完這話,他便背著陶思思進了屋。

    他殷以傑雖然能在t市稱王稱霸,但是外面畢竟能力有限,時間有限,金錢有限,他的勢力還未能涵蓋更廣的範圍,而這c城一直是他的勢力薄弱地帶。

    殷以傑只身前來,根本沒有帶一兵一卒,而林楠有數不清的人馬,殷以傑會被打得多慘可想而知,所以當人手不斷聚集之時,殷以傑選擇了暫時性撤退。

    陶思思第二天醒來,房間的擺設雖然與自己的屋子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這不是她的房子,她還是感覺出來了。她抬眼竟然看到旁邊枕頭上枕著的林楠。她頓時清醒了——自己昨晚喝得不是很多才對,怎麼也不至於酒後亂性把林楠給強了吧?

    她驚慌地掀開被子看自己的身體,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衣服時,吊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早啊,思思。」林楠也行了,笑嘻嘻地跟她道早安。

    陶思思摔過一隻枕頭,板起臉道:「混蛋,嚇掉我半條命,睡一下沙發會死啊,害我還以為出事了。」

    「有床不睡睡沙發,你是個大笨蛋。」林楠抬手彈了彈她的額頭。「你就那麼怕出事?你是在為他守身嗎?」

    「他」是指誰,陶思思心裡有數,她的眸色頓時黯然。「我才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兩個只是朋友,沒有交往,發生這樣的事情總不好。」

    「那你是誰交往了就可以發生了是不是?」林楠笑嘻嘻地詢問。「那我們交往吧,等一下就發生關係,醒了就去領結婚證。」

    陶思思又砸了一個枕頭:「年紀輕輕,才23就想結婚?男人至少給我熬出頭才能結婚!」

    「那我得早點出頭才行,不然等到你二十七八人老珠黃我也許就不要了。」林楠仍然笑容滿面。

    「你難道不是開玩笑的嗎?我可是開玩笑的。」陶思思乾笑兩聲。

    「你可真傷我的心,昨晚對我說那麼多過分的話,酒醒了就把我隨手一丟了!」

    陶思思有種想哭的衝動,她根本就想不起自己昨晚對他說什麼了,這可怎麼辦?

    「我是說真的,不交往看看,你怎麼知道我比不上殷以傑?我能夠給你幸福,你相信我。」林楠難得地擺出了嚴肅的面孔。

    「我沒有把你跟他作比較。我知道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同,每個人都是無可取代的,你也是,對我而言,你也是無可取代的,但是是作為我的朋友!」

    林楠失笑。對她而言,最無可取代的其實還是殷以傑吧?

    因為自己的這一番話,林楠不再說話,眼神裡好像還有慌張閃過,陶思思有點慌了。「你別生氣……我沒其他的意思……」

    他用手背摩挲著她的臉頰,微微一笑:「我也沒有生氣。我就是嫉妒他。可是思思,你不要忘了,如果你哪天追他追累了,你想回頭了,你就儘管回頭,我會一直在你的身後等你。我心甘情願當他的替代品,只要你不嫌棄我只是替代品。」

    他的話讓陶思思心裡微微發顫。

    她一直在為自己是冷心的替代品而煩惱甚至絕望,當別人的替代品一點都不好受,可是林楠卻說自己甘心當別人的替代品,為什麼他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林楠卻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一樣,輕聲補充道:「我只是想要一個光明正大的被你愛的理由而已。」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自己的臉則慢慢地靠近她。

    此時的陶思思雖然內心澎湃,但是理智仍然清醒著,她看到他的唇慢慢地靠近,她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是——

    不可以!

    她雖然喜歡他,但是卻不是男女之間那種。**的廝磨不可以交給沒有愛的人。況且,她不願意把他當成殷以傑的替身。每一個人都是無可取代的,她才不要向殷以傑那個混蛋一樣隨隨便便踐踏別人的感情!

    陶思思猛然推開林楠,她站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我要回去洗漱了,等一下還要去上班!」說完抓起她放在床頭櫃上的包包,赤著腳就衝了出去,連鞋子都忘了穿。

    林楠坐直了身體,望著她離開的方向苦笑。她愛殷以傑那麼地深,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如果真的愛一個人,那麼其他任何都是替代不了的,她是否知道?如果殷以傑愛那個人愛得那麼深,那麼思思對他而言,就不是替代品,而是——玩具。昨晚聽她在醉中說出了這樣的話,他的心裡只有憤怒。他輾轉用這樣的方式告訴她,她在殷以傑心目中的地位,可是她執迷不悟,自動屏蔽他傳遞的信息。

    他覺得自己應該強硬一點把她徹底搶走,讓她再也回不去殷以傑的身邊!

    陶思思跌跌撞撞從林楠的房子出來,卻看到附近的兩個大媽在交頭接耳。

    「……昨晚的聲音好恐怖,你聽到了嗎?」

    「怎麼沒聽到?是附近的混混在鬥毆吧?二十幾個大男人對付一個人,可真可怕。」

    「我還偷偷地從窗戶看了幾眼,那個被打的男人渾身是血……」

    「我還聽到了那個男人嘴上喊著什麼……」

    「嗯嗯,我也聽到了!好像是……思思?」

    「對對!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吧?」

    「……」

    陶思思開門的手一抖,誰,在喊她的名字?她在這個城市認識的人不多,而且會被黑社會盯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那麼說……她趕緊搖了搖頭,告訴自己不要繼續幻想了,他怎麼可能來找她?而且他怎麼可能被人打得「渾身是血」?

    她自作多情得還不夠多嗎?醒醒吧,陶思思!

    陶思思彎腰撿起鑰匙打開房門,隨後打開房門進了屋。

    可是屋裡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陶思思心下一緊。

    她立即順著血腥的氣味來到了客廳,竟然看到客廳的窗戶碎了一地,而玻璃之上躺著渾身是血的殷以傑!

    為什麼他在這裡?難道昨晚被打得真的是他嗎?為什麼他一個人在c城?他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昏睡在這裡的?他的血流了好多……

    陶思思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從沒見他受過那麼重點的傷,但是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立即去打了120急救,隨後從屋裡找出醫藥箱給他包紮傷口。

    待她勉強冷靜下來,她才發現自己滿眼都是淚水,淚水甚至掉落在了他的臉上。

    她有種想要嚎啕痛哭的衝動。

    「你是不是來找我的?」陶思思一邊剪著繃帶,一邊哭著問他。就是知道他不可能回答她,她才敢放縱自己詢問。她對自己一直都沒信心,現在也一樣,她害怕清醒的他說「不是」,她害怕自己在他心目中沒有地位。

    「殷以傑,你是不是其實有那麼點在乎我?所以你才來找我的……你說話啊,混蛋,說你是想我了才來的!」她咬咬牙,就算心酸得發不出聲音來還是問出了口。

    可是回答她的只有沉默,簡直就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她告訴自己其實他根本聽不見,所以才沒有回答她。這樣無聲的回答,總比否定的回答更讓她心裡好受吧。

    包紮完了,救護車還沒有來,她跪坐在地上,把他的投放在自己的膝蓋上,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她用了好久的時間仍然清晰的他的臉現在就這樣出現在她的眼前,她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了防備,思念湧了上來,鋪天蓋地快要把她淹沒了。

    明明近在眼前,可是源源上湧的思念為什麼仍舊澎湃?

    她哭著,不可抑制地掉著眼淚。

    救護車來了,陶思思即使沒有勇氣面對他,但是作為他的擔保人,她只能跟了過去。

    幸好他受的只是外傷,陶思思鬆了一口氣。她墊付了醫藥費,然後雇了一個流浪漢給錢給他看著他打電話給了漣漪。

    她不能見他,他還沒甦醒,她已經那麼狼狽了,要是他清醒了,她豈不是會立即丟盔棄甲?好不容易來到了一個沒有他的城市,她以為自己會慢慢地淡忘他,直至遺忘,可是事情的發生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不能見,不能繼續沉淪!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來投入工作。

    因為不想被從前的人看到,所以這些天陶思思一直住在工作地點的廉價旅店,一個星期後當她覺得殷以傑已經離開c城的時候她才敢回家。

    她小心地在街道上張望,確定自己家門口沒有異樣,她才躡手躡腳衝進自己家。

    而當她靠著門板喘息的時候,一個東西在黑暗中箍住她的腰,她嚇得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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