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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一 229.變故 文 / 戚華章

    229。舒殢殩獍寵妻不歸路20。變故

    殷以傑活了將近三十年,這輩子大概是第二次被人打得那麼慘。第一次是因為力不從心,這一次是心不從力。

    他的心思完全不在打架上,他現在唯一想做的是把陶思思帶回去。

    可是林楠卻像上了癮一樣把殷以傑往死裡揍。

    殷以傑的嘴裡都被揍出了血,臉還被他磕到牆壁上摩擦擦得鮮血斑斑。

    屋裡的聲音嘈雜混亂,殷以傑的小弟們終於靜候不住,他們衝了進去才拉住林楠。

    「給我滾出去!」誰知被打得鮮血淋漓的殷以傑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把這個小混混給我扔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准進來!」他的聲音陰寒冷冽,一干眾人幾乎沒有見過這樣的殷以傑的。

    雖然迷惑,但是小弟們還是押著林楠離開了房間。

    殷以傑瘋了一樣從房間裡找出陶思思的衣服,一件件給她套上。他不樂意讓別人看到她這般模樣,他也不樂意被人以為她被人侵犯了,他更不樂意讓她知道這件事!

    他害怕,他害怕當年的事情會重演,他害怕當年當她知道了這件事,會如那人一樣拋他而去。

    他於茫茫人海終於再次找到了自己珍惜的人,他不想就那樣錯過她。

    心中很慌亂,可是他不得不鎮定,他給她整理好衣衫,又把他裹緊這集的外套裡面,才把她緊緊抱在懷裡踢門而出。

    「老大,這個男人怎麼處置?」小弟們小心地詢問。

    「碎屍萬段!」殷以傑一字一句說得狠戾。

    眾小弟均是一愣,圍觀的學生們聽懂中文的也驚呼出聲,只有林楠面色如舊。

    「嘖嘖,傑少,在我的地盤上抓人,你確定你是清醒的嗎?」

    眾人循聲望去,只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的混血美女從走廊走過來。

    這女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三四,但是道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的名號——黑玫瑰!她雖然是模特,但卻是一個能用化妝筆殺人的狠角色。而且她的身後還有一個縱橫歐亞大陸的團伙!

    殷以傑冷笑:「我就說怎麼狗也會咬人,原來是有個了不得的主人。」

    趙依璃倒是沒有因為他的不羈言辭有什麼過激反應,而是笑道:「我在這個學校當美術生寫生模特,暫住在這宿舍。傑少,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這些人,您看,這群如花的大學生都被你嚇得臉色蒼白了。」

    殷以傑掃了一眼怯弱圍觀的人群,臉上的冷漠未減。他很清楚,趙依璃不但是替這群大學生說話,其實就是為了林楠說話!在這裡當「美術生寫生模特」?哼,其實是為了光明正大保護林楠吧!

    這林楠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趙依璃這樣的角色都出面。

    「既然璃姐都替他們開口了,這一次我就放過他!」殷以傑冷冷地摔下這句話,領著一群人火速離開了學生宿舍。

    在他們沒有看到的身後,趙依璃和林楠相視而笑。

    殷以傑讓屬下找了一個信得過的女醫生,他們回到酒店之時,醫生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殷以傑只允許她一個人留下,屬下一個都不能呆在房間,而讓醫生看診之前,他要她發誓,不管看到什麼,不管診斷結果如何,她不可以洩露半句。

    得到女醫生的應許之後,殷以傑才讓她給陶思思看診。

    女醫生看到陶思思身上的淤青,很是驚訝,而血液檢查發現陶思思被打過鎮定劑,如此推斷,陶思思很有可能在他沒有看著她的幾個鍾之內被林楠那個小人用卑鄙的手段……mi奸了!

    殷以傑心裡只有悔恨,為什麼當時她跑出去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抓住她?就算是他會錯了她的意,只要他喜歡她就夠了,為什麼還要為那些小事糾結好久?就因為他的遲疑,她被人侵犯了!

    思索過後,殷以傑做了一個決定——他要把這件事當成至始至終沒有發生過!他不要她知道這樣殘忍的事情。

    他讓醫生給她服了安眠藥,大概兩天內就能醒過來,而那時候她身上的瘀傷也基本散去了,等到那時候他就可以告訴她她什麼都沒發生,她還是可以活得那樣沒心沒肺,那樣無憂無慮……

    可是兩天過去了,殷以傑算著她應該醒過來了,她身上的淤青卻一點都沒有散去。迫不得已,他只能把那個醫生給找了回來。

    那醫生給陶思思看診過之後,坐在床邊的她交疊起了修長的雙腿,一臉笑意地看著殷以傑,聲音頓時變了個樣。

    「傑少,難道你沒看出來嗎,她身上的淤青,其實是我的化妝效果。」

    那個聲音說出那樣的話,殷以傑才終於明白過來,原來這個醫生就是那天的趙依璃!而他從頭至尾都被這個女人給耍了!

    「你是說她身上的疑似吻痕的淤青都是你化妝化出來的?」殷以傑沉聲詢問。

    「誒!」趙依璃頗為自豪地回應。

    「你為什麼這麼做?」殷以傑陰沉地低了嗓音。

    「為了測試你是不始亂終棄的男人。不過現在看來,你算是合格了,就算她遭遇了不幸的事情,你也不會就此嫌棄她是不是?」趙依璃笑得高深。

    「測試我?你為什麼替她測試我?是她交代你的,還是另有其人?」殷以傑冷聲質問。

    趙依璃卻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輕聲道:「不可說不可說。」

    殷以傑緊握拳頭,差點揮出拳去,把這個耍他耍得團團轉的女人揍飛。

    臨走的時候,趙依璃留下了一瓶藥水,說:「她身上的化妝要用特別的藥水才能洗去,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殷以傑恨不得一腳把她竄出去。

    他奪下藥水,狠狠地甩上門。

    但是看著床上的睡美人,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原來這一切都是假象,她並沒有被侵犯!她還是完完整整都是他的,太好了!

    殷以傑走過去坐在床邊,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臉頰。

    他俯下身,輕輕地吻住她的嘴唇。

    這是喜悅的一個吻,也是慶幸的一個吻。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男人?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得到?誰又能體會,這些天他的心情是多麼的恐慌,淒涼和懊喪?但是幸好,他擔心的那一切,他曾經以為已經無法挽回的悲劇只是一個假象。

    他一定是被惱怒沖昏了頭腦,才會臉她身上的淤青是假的都沒發現。

    他深深地親吻她,一遍遍地勾勒她的唇形,舔舐她的肌膚,汲取她的味道,品嚐著這種失而復得的香氣,久久不願離去。

    身下被壓著的小女人發出難受的呻吟,想來是安眠藥的藥效過去,她開始甦醒了。

    「殷……殷以傑……好重!」陶思思在昏昏沉沉之中都抗議他的暴行。

    殷以傑卻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好像恨不得把她揉碎融進身體一樣。她清醒過來的第一聲竟然是喊他的名字,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他歡喜雀躍的?

    「痛死了!」陶思思忍無可忍,瞇著眼睛都咆哮。

    只是叫喊她一點都不解氣,可是身體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她覺得好奇怪。她記得自己在街上遇上了林楠,還跟他回了學生宿舍,之後的事情她一點點都不記得了,可是為什麼現在自己從殷以傑的懷裡醒過來?

    「思思,太好了,你回來了,太好了,你平安無事……」殷以傑緊緊擁著她,在她耳邊喃喃碎語。

    奇怪,怎麼想都是他把她從睡夢中搶回來,怎麼說得好像她好像差一點就會不來他的身邊了一樣?

    陶思思渾身無力,只能任他抱夠了才從他懷裡出來。

    「我要去洗澡,我覺得全身黏黏的,好難受。」陶思思爬下床就往浴室走去。

    殷以傑卻欣喜若狂的打橫抱起她。

    「老婆,我要跟你一起洗!」

    莫名其妙!前一刻還患得患失的模樣,轉眼間就變成了那個沒正沒經的殷以傑了!

    「誰是你老婆?我都還沒有說過一個好字!」陶思思抗議。

    「喏喏,剛才就說了!」殷以傑歡呼。「你剛才說好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你不去我也要把你綁過去!」

    「你這個**的家長,我不要跟你結婚!放我下來,我不去洗澡了!」陶思思掙扎,可是好奇怪,她的身體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就像幾天幾夜沒吃東西一樣。

    「抗議無效,我要把你看光光,啃光光,讓你這輩子只有我要!」他得勢般叫囂。

    陶思思撇撇嘴,對他這種比她這個「八歲孩童」還幼稚的行為,她不想費口舌多加一個字的評論。

    殷以傑把她抱到浴室,讓她坐在小椅子上,還特地讓她的臉轉向牆壁——明明有鏡子,他卻硬要把她轉向牆壁,這個行為不是很可疑?

    陶思思奇怪地瞟向旁邊的全身鏡,當殷以傑脫掉她的衣服的時候,陶思思發出驚悚的咆哮,她拎起瓶瓶罐罐就往殷以傑身上砸去。

    「你這個混蛋,你趁我睡著的時候做過什麼?你這個色狼!」

    從她的頸窩到腰際,密密麻麻全是吻痕——毋庸置疑,殷以傑那個混蛋趁人之危吃了她的豆腐!

    殷以傑著實冤枉啊,他根本連看都不忍心看,就被她當成色狼了,他很委屈好不好?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告訴她她被人「做實驗」了,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你摸都不讓我摸,我忍得難受,趁機親幾口有什麼問題嗎?你才**,天天都我睡在一起,連親都不讓親,你要憋死我了!」

    「色狼!」陶思思扯著嗓子尖叫,她完全忘記了自己全身無力這件事。

    「對不起嘛,大不了讓你啃回來。」殷以傑把衣服一脫,指著自己結實的胸膛說:「來吧,老婆,在我身上留下愛的印記吧!」

    「……滾!」陶思思扶額。不要跟白癡爭論,智商會被拉低的!

    殷以傑卻是笑開了,他上前摟住她,柔聲道:「老婆,別生氣了,泡個熱水澡淤青就退了,老公替你搓背,保證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而他不容她反抗,已經把她放進裝好水的浴缸了。

    他趁她不注意在浴缸裡加了藥水,只要泡一泡,趙依璃的化妝水就能退掉了。

    ——以下省略n字曖昧描寫=_=,結果:小傑傑被迫沖冷水澡降溫←_←——

    陶思思吃了東西之後身體立即有了力氣,她打算去看林楠的畫展,有免費門票,又能去給林楠捧場,何樂而不為?

    可是殷以傑那貨聽說她要去看畫展,反應極其劇烈,她甚至故意跟他胡鬧撒嬌鬥氣,他就是不肯放她走,甚至還把她鎖在酒店裡。

    對於這個小氣吧啦的男人,陶思思已經不指望他良心發現放她出去了,所以她自己想了辦法勾搭酒店工作人員裝成服務生的模樣混了出去。

    可是當她循著門票上的地址找到畫廊時,那裡已經空空如也了。工作人員告訴陶思思,上午那裡還有畫展的,但是一群黑衣大漢把這裡團團圍住,跟主辦方說了什麼,主辦方就狼狽撤離了。

    陶思思不用想都知道,那群人一定是殷以傑的屬下!

    該死的小氣男人,她前幾天決定跟他和好真是大錯特錯的事情!她決定了,她要跟他冷戰到底,再不輕易妥協!

    但是陶思思的冷戰宣言甚至還沒有說出口,甚至還沒見到殷以傑,她就被殷以傑的屬下送回小鎮了。

    他的弟兄們說,殷以傑有重要事情要忙,可能有一段時間都不能陪她了。

    陶思思聽到這話的時候,心裡卻是有些低落的,但是表現出來就是詛咒殷以傑。

    該死的混蛋,要走都不親自跟她說一聲!沒誠意!她更加堅定了不再理他的念頭。

    而當她為整件事鬱悶不已的時候,冷心也遇上了感情的低潮期,商量之後,姐妹兩個帶著暖暖去決定去大陸旅行放鬆心情。

    另一方面,因為在哥本哈根發生的這件意外事情,殷以傑第一次對陶思思的身份產生了疑惑。他之前一直以為陶思思就是一個來打工的鄉下姑娘,而且她那個單純的個性讓他對自己的想法一點疑心都沒有起。

    但是那天趙依璃對他說「為了測試你」。趙依璃是替誰測試他對陶思思的忠誠度?光是測試他對陶思思的感情這一點就很可疑了,對方又是陶思思的什麼人,為什麼對陶思思的感情生活如此感興趣?

    冷靜下來一深思,殷以傑才發現自己對陶思思一無所知。除了冷心和作為她的前男友的成子彥,他不認識她生活圈裡的任何一個人。就連她從何而來他都不知道。

    他開始派人去尋找陶思思的過去,但是陶思思在來t市之前的事情任憑他強大的情報網怎麼搜索都搜不到,就像她在那之前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一樣。

    很顯然,陶思思的過去被某些強大的人遮掩了,為的就是引他上鉤。

    明明知道這是個圈套,可是殷以傑還是去見了整件事情的中間人,趙依璃。

    按照趙依璃的性格,殷以傑自然是被整得很慘的,但是被戲弄卻不是沒有結果,趙依璃告訴他,陶思思真正的故鄉,而殷以傑還特地為此回了一趟中國。

    當他從中國回到丹麥的時候,才知道陶思思和冷心去歐洲大陸了,他馬不停蹄地趕了過去。

    回到陶思思和冷心這邊,六月初的時候,她們來到了荷蘭豪達,那一天當冷心被擄走的時候,陶思思帶著暖暖還不知情地閒逛,而她遇到了漣漪。

    從第一眼看到漣漪的時候,陶思思就從那張與暖暖相似的臉,以及相同的瞳孔猜測出了漣漪的身份。從漣漪對暖暖和冷心得熱忱,陶思思第一次感到了落差。她甚至開始不切實際地幻想,如果自己的孩子沒有死,那麼自己是不是也能被他的家人喜歡,被他的家人期待?

    但是孩子怎麼可能不死呢?就算當時沒有流掉,被他發現孩子的事情,他一定會強制帶他去墮胎的,他怎麼會要除了冷心以外的女人生他的孩子?

    她有時候會自卑地想,自己也許能成為冷心得替身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因為自己就是靠成為她的替身才有留在了他身邊的可能。但是漣漪的態度讓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識到了替身與正品的區別。她只是替身,只配在他的床上給他暖床,他的心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她的,而他的家人一輩子都不接受她這個贗品。

    所以當她隨著漣漪來到冷心被囚禁的農莊時,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替代冷心。反正她就是替身,現在替冷心去死難道不是眾望所歸嗎?她真的厭倦了當替身的日子當替身的心情,明明她不是冷心,不是「藍藍」,她只是她自己,可是做她自己根本沒人要她,這樣的自己還不如死掉算了。

    她是抱著赴死的心情交換冷心的,可是當她毅然邁向綁架犯時,綁架犯卻被擊倒在地。

    她嚇得軟癱在地,卻在驚慌之餘還聽到漣漪喊冷心「兒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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