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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217.懲罰你 文 / 戚華章

    217。舒殢殩獍寵妻不歸路8懲罰你

    因為實在太睏了,陶思思在等衣服的期間竟然又睡了過去。

    她醒來已經大中午了,床邊恭恭敬敬地守著一個年輕女人,陶思思見過她,是殷以傑的下屬,但是因為接觸不多,她並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陶小姐午安,我叫柳萍,你可以喊我萍姐。我是傑少派來照顧你的。」柳萍雖然是長輩,但是對陶思思很和藹。

    「這是傑少幫你挑的衣物,你快換上,傑少在餐廳等你用餐。」說著,她遞上一個衣物袋。

    衣服總算到了,她穿著浴袍在陌生人面前始終不好意思,於是她趕緊拿起袋子衝進浴室。

    她沒有冷心的氣質,沒辦法把白襯衫牛仔褲都穿出韻味來,她也沒有錢買那些高級的服裝,但是幾十塊一本的高級服裝雜誌她還是能偶爾買來翻翻的,她喜歡看服裝的搭配,想著用搭配來彌補自己氣質的缺失。

    所以袋子裡的這一款衣服她也是見過的,幾千塊一套的香奈兒冬裝,還剛好是她喜歡的那一款。

    陶思思有點猶豫,如果她穿上了他給她準備的高級服裝,那不是跟她出賣自己的身體換得物質享受沒有區別嗎?可是不穿她也沒有別的衣服了……

    陶思思在浴室折騰很久,柳萍抬眼看到浴室通風口晾著的舊衣服,顯得詫異。她小心謹慎地把衣服洗好晾在通風口,而不是像別的女人一樣得到了傑少的獎賞就把舊東西全都扔進垃圾桶,柳萍一直不看好陶思思跟著他們傑少,沒有什麼好處的女人硬要傑少住在一起,她的意圖也太明顯了,要不是為了在傑少身上得到好處,那就是別人送到傑少身邊的探子,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配呆在傑少的身邊。

    但是此時,柳萍覺得自己對陶思思的印象有點改觀。

    陶思思看到柳萍眼裡的詫異,尷尬地笑了笑。舊到不行的衣服都如此對待,柳萍一定認為她一臉窮酸相,可是雖然自己的衣服便便宜宜,但是穿得至少心裡舒坦。

    在衣服干之前,她就勉為其難穿他準備的衣服好了。

    陶思思隨著柳萍來到餐廳,餐廳裡只有殷以傑一個人在用餐,身旁站著的也不是酒店的侍者,而是他的下屬——很顯然,餐廳都被殷以傑包下來了。

    「蘿蔔絲,你醒了。」殷以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笑嘻嘻道:「過來坐!」

    陶思思白了他一眼,可是心裡卻極不舒服。這是平常的他,他對她的態度並沒有因為昨天清醒地發生過什麼事情而發生改變,陶思思更懷疑了,也許那一晚的事情他也清醒地記得!

    旁邊的小弟們發出悶笑聲,陶思思就在他們的笑聲下——拉開椅子,坐在了殷以傑對面。

    「剛醒來,發什麼火啊?」殷以傑撐著腦袋,依舊嬉皮笑臉。

    充當侍者的下屬上前給陶思思盛好了老火雞湯,還詢問她需不需要喝飲料。

    陶思思聞到油腥味都想吐,但是那麼多人在場,她強迫自己忍了下去。

    殷以傑也發現了她的尷尬,揮手讓多餘的人都下去了。

    一行人魚貫而出,陶思思不解。而殷以傑給柳萍使了一個眼色。

    柳萍乾咳一聲吸引陶思思的注意力,隨後從提包裡拿出一個白色瓶子。

    殷以傑撓著腮幫子,有點窘迫地說:「昨晚有兩次弄進裡面了,雖然按照你的生理期是安全期,不過還是吃一點保險。」

    旁邊的柳萍忍不住笑了出來。還「兩次弄進裡面」?那沒弄進裡面的有幾次?老大,你是一夜七次郎嗎?

    陶思思的身體微微顫抖。那麼說,瓶子裡面的是避孕藥?

    她要如何告訴他,就算她沒有吃藥也不會有什麼事的,因為她早就懷上了。

    殷以傑看到陶思思遲遲沒有動作,他微蹙眉宇,問道:「不想吃?」

    她垂著眸,不敢看殷以傑的臉色,可是就算沒有看,她也約莫知道殷以傑什麼表情。他的聲音低沉,應該是生氣了。她抓緊了裙子,咬了咬唇,用力地點下頭。

    她想知道如果她真的懷上了他的孩子,他願不願意承認,他會不會高興……也許這個問題很傻,可是她想知道!她想知道自己和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在他的心上究竟有沒有份量,她不想要被他當成玩具,那會讓她覺得絕望。

    殷以傑沉默了,餐廳裡的空氣頓時如墓地般深沉。

    殷以傑遲遲沒有開口,柳萍卻挨受不住這彷彿隨時會爆發的空氣,開口勸解道:「陶小姐,你還年輕,那麼早生孩子對你自己的身體也不好,傑少這是為了你好!」她想她是不是看錯了這個女孩般的女人。竟然想用孩子來拖住他們的傑少,也太癡心妄想了吧?

    雖說是勸解的語氣,但是柳萍的話語堅定,甚至帶著些許強迫的性質,就像只要她敢搖一下頭就會被強制灌藥一樣。

    陶思思的頭低得更低了,她的將來會怎麼樣,她現在不想知道,她只想知他會不會要她的孩子!

    殷以傑站了起來,陶思思聽著他的腳步聲向她靠近,她的心跳得飛快,「砰砰砰」,好像心都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一樣。

    她垂著的視線裡出現了他的皮鞋,他立在了她的面前,下一秒,他溫熱的大掌就覆上了她的頭頂,陶思思的身子難以自制地發顫。

    「如果你能保證這次不懷孕的話,不吃也行。吃藥對身體不好,我知道,但是我想你也應該清楚,打胎對身體的傷害更大。」

    他的語氣淡淡的,她不敢抬頭,更沒辦法知道此時此刻他的表情,可是有一股陰寒從他的手掌滲出來,好像要把她冰凍了。

    他的話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如果她懷了孕,他要把她的孩子打掉,他並不需要她的孩子!有暖暖一個孩子就夠了嗎?他只想要冷心一個人生他的孩子嗎?別的女人就連懷他的孩子的資格都沒有!

    她和她的孩子都是不被他期許的存在,也許他跟她發生了這樣的關係,他覺得這是對冷心的背叛,覺得她和她的孩子是他跟冷心在一起的阻礙……

    她努力地支使自己的腦袋點了點,可是這一搖晃竟把她眼裡框緊的淚水給震了下來,打在那款嶄新的裙子上,濕了一片。她不敢抬頭,眼淚也止不住,但是她也不敢擦眼淚,只能任憑眼淚髒了她喜歡的這套衣服。

    他不是沒有看到他的眼淚,如雨珠般的眼淚啪啪地打在裙子上,卻彷彿打在他的心上,墜落得讓他心臟發疼。她怎麼就那麼愛哭?明明老是擺出一副凶巴巴的臉,可是卻動不動就掉眼淚,他就沒見過哪個女人跟她一樣多眼淚的。也許,陶思思真的是水做的。

    那時候的殷以傑不明白,只有在心愛的人面前,女人才是水做的。因為,哪有女人願意為自己不喜歡的男人掉那麼多的眼淚?

    殷以傑下意識地想伸出手接住墜落的水晶,可是他卻猛然收緊了試圖伸出去的手,捏緊在手心。

    他看著她的眼淚覺得心臟都快絞碎了,他沒辦法在她哭得那樣肝腸寸斷的場面多停留一下,收回自己的手快速地離開了餐廳。

    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覺得自己的力氣也隨著他的離開漸漸抽光了,眼淚不爭氣地掉得更加洶湧。

    柳萍沉默著遞過紙巾。陶思思竟然為了傑少的強制哭成這樣,這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前奏嗎?雖然時代進步了,但是那些套男人的手段還是那麼老套呢!她覺得自己是徹底看錯了陶思思——本來她就不應該覺得爬上傑少的女人能有什麼高貴之處。

    陶思思不知道柳萍什麼時候離開的,她在空無一人的餐廳哭了好久,心裡的委屈才慢慢地平復。

    她本來就打算把孩子拿掉,發生了這些事情,她只是更加堅定拿掉孩子的意願。孩子她養不起,更何況孩子他爸並不期待這個孩子的出聲,她生下來做什麼?

    初衷並沒有改變,只是橫生了些許枝節。

    回到t市之後她就會把孩子弄掉,再花點錢租個房子找個借口從殷以傑的別墅搬出來。她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她可以當做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遇見過殷以傑這個人,她可以做到的,就像當初遺忘成子彥那樣!

    但是陶思思把這一切想得太過於簡單了——

    雖然當天下午他們就回到了t市,可是不管是陶思思去看店還是去交會計任務,柳萍總是遠遠地跟著她。她也跟柳萍提出自己的意思,但是柳萍卻堅決地對她說:「請你當我是空氣,我絕對不會干擾你的正常生活,我只是在保護你。」

    說什麼不會干擾,她可沒有無視神功啊,她那麼大個人在她的生活裡穿來穿去,她怎麼可能裝作看不見?而且說什麼「保護」,陶思思覺得自己根本就是被柳萍監視著!

    她又不是犯人,為什麼她要被這樣監視?她也有自己的私生活好不好,她不願自己處處被窺探!最重要的是,柳萍這樣監視著她,她根本沒有機會獨自上醫院!

    她偷偷用手機搜索過,百度說打胎最好的時機是前兩個月,孩子在肚子裡呆的時間越來,打胎的時候對母體的傷害就越大。傷不傷害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覺得孩子多在她的肚子裡呆一秒鐘,她對孩子的眷戀就會深一分。

    她從小一個人孤單長大,她那樣喜歡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孩子,還不容易可以擺脫孤單,雖然已經下定決心打胎,可是她內心裡始終還是不捨的……

    她已經做了這樣痛苦的決定,為什麼還有人要來搖晃她的決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覺得自己有必要跟殷以傑反應情況——柳萍是殷以傑的下屬,她敢監視她肯定是經過殷以傑許可的,或許還是殷以傑差使的,所以她如果能說服殷以傑把柳萍弄走,也許她才能獲得自由。

    自從上次從外市回來之後,陶思思就沒再跟殷以傑說過話,一方面是傷心,一方面是絕望,還有更多的是難堪。而且殷以傑時常很晚才回來,她睡得早等不到那麼晚,第二天他也出去得早,要不是他房間睡過的床鋪,她也許會以為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大房子。

    所以她開亮了整個客廳的燈,把電視聲音調得響亮,強撐起精神等殷以傑回家。

    可是她的雙眼皮還是不爭氣地打架,她看著連續劇也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迷迷糊糊間,她覺得自己身體在搖晃,她睜開眼睛竟然看到移動的天花板,視線向下,她看到殷以傑久違的那張臉,而她此時正被他公主抱抱著!

    「喲,你醒了。」殷以傑感受到她的動作,低眸對她微微一笑。「什麼節目那麼好看,讓你看到睡在客廳裡。」

    他怎麼可以總是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他不知道這樣曖昧不明的態度讓她很受傷嗎?

    陶思思撇了撇嘴。

    「還是說你在等我?」殷以傑看著她的小動作,笑著補充道。

    陶思思臉色騰地一紅。

    「我猜對了?」他痞痞地笑起來。

    「是又怎麼樣!」陶思思掙扎著要從他懷裡下來,而他一腳踹開她的房門,閃身進了屋。

    「等我做什麼?」殷以傑把她放在床上,隨後摸黑開了床頭的燈。

    「你明知故問!」派人來監視她,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殷以傑雙手撐在她的身側,滿臉壞笑:「難道是在等我疼你?」

    陶思思後知後覺自己那句話可能帶來的暗示,她慌忙推開他:「才不是!你為什麼要派人監視我?讓萍姐別再跟著我了,我不自在!」她一口氣吼了出來,急欲作解釋。

    「這不行。」殷以傑沒被她推開,反而靠她靠得更近了。

    陶思思貪婪又羞恥地聞著他身上的氣息,他跟她玩曖昧,她明明知道,可是她阻止不了自己不受誘惑。

    「為……為什麼不行?你為什麼派她跟著我?你先把這件事給說清楚了!」陶思思強迫自己清醒,但是聲音還是忍不住輕微顫抖。

    「懲罰你跟那個人渣私奔。」殷以傑慢慢悠悠地說。

    「我沒有跟他私奔,我是被他帶上火車的!」陶思思憤怒。他憑什麼誣陷她?!再說,跟成子彥私奔?除非她腦袋抽筋了!

    「可是他已經承認了,他說你同意跟他一起討債,到天涯海角都在所不惜。」殷以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陰沉。

    「他在你手上?他還活著嗎?」陶思思下意識地詢問。那天晚上她看到他的肩膀被射穿,他還被殷以傑的人帶走了,她覺得他可能早就一命嗚呼了,為什麼殷以傑還留著他?

    「你心疼他?」殷以傑聞言,心情愈加不好。這小混球竟然在擔心那個人渣!他能不氣憤嗎?

    「我沒有!而且他胡說八道!」陶思思撇開頭不去注視他火熱的目光。她不明白成子彥為什麼要扭曲事實。「那天晚上他被債家堵上了,我順手幫了他一把……」

    「你一個小女人怎麼順手幫他一把?」他抿緊了唇逼近了她。

    「因為途中剛好看到了駱軒大哥,他幫我的!」陶思思更加不解了,為什麼他好像要生氣了?難道他不信她的話?

    「小樣兒,你說謊的本事真差!」殷以傑用力捏了捏她的鼻翼。「駱軒上個月開始就在外市替我辦事,他怎麼過來幫你?分身術?」

    陶思思心下一驚,那她那天晚上見到的人是誰?那車子那模樣那聲音分明是駱軒啊!「不可能!他還幫我們買了去西安的火車票!你要是不信,你自己可以去查!你不是神通廣大嗎?你可以調出火車站的視頻驗證我說的話!」

    他倏然扣住她的手腕,笑得有些冰冷:「陶思思,不要糊弄爺,爺生氣的後果你承擔不起!」視頻他肯定是第一時間看過了,買火車票的是成子彥,他翻遍整個火車站的視頻也沒發現其他可疑之處。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陶思思快被他可怕的表情嚇哭了,縮瑟著向後縮去。

    但是殷以傑卻猛然扣住她的腳踝把她拖到了自己的身下,身子貼著她不允許她遠離他。「你不承認是不是?那我告訴你好了!你那天晚上回來這間別墅,趁我不注意偷走了芯片。你故意跟我吵架佯裝被我氣跑,其實跟守在外面的情人匯合,隨後去了火車站,帶著芯片裡的資料準備遠走高飛!」

    他看在冷心的面子上收留了陶思思,卻沒想到陶思思是別人的臥底!她裝出一副無辜無害的受害人面容,卻趁他放下防備的時候偷走了他最重要的芯片!那裡面裝著他們幫派的機密事務,他樹敵無數,隨便賣給一個仇家都能置他於死地。

    陶思思竟然就這樣帶走了他的身家性命,而他竟然還在為陶思思的眼淚而感到慌張失措,他真是愚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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