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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4.一起洗 文 / 戚華章

    「回憶不起來,我們慢慢回憶,阿城,你別著急。舒殘顎副」接著他又對顧錦深說:「當時,阿城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先說,也許說著說著阿城就想起來了。」

    「哼!」顧錦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要是再想不起來,老子就讓你這輩子都想不起來!」

    殷以傑乾笑兩聲。顧錦深這一次確實是生氣了。也對,謝歸城這樣的態度確實會很讓人生氣,可是他直覺這並不是謝歸城在抵賴。

    那是一段黑暗的過去,如果可以,殷以傑真的不想回憶第二遍。可是為了給顧錦深一個交代,他還是深呼吸了一口,開始道來。

    事情要追溯到四年前,那時候殷以傑剛開始混黑道,得罪了不少人。

    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那時候的殷以傑還有一個正在交往的女朋友,藍向晚。

    藍向晚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上班族,還比殷以傑大兩歲,但是就算殷以傑當時是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小混混小流氓,藍向晚對殷以傑愛得死心塌地,他們也曾一度熱戀。

    可是藍向晚生性恬淡,待人隨和,長得年輕又漂亮,就算很多男人知道她跟殷以傑交往,還是會不時不時對她獻慇勤。後來遭到了藍向晚的拒絕和殷以傑的警告,他們便聯合起來給那時候的黑道大亨黑鷹社下了訂單,要他們除掉礙事的殷以傑。

    殷以傑那時候也只是混混小頭目,並不被誰放在眼裡,而且那群仇家開價那麼高,黑鷹社就接了訂單。

    他們綁架了藍向晚,把她帶到晦暗的地方交給那群仇家處置。那群仇家對藍向晚高傲的拒絕懷恨在心,現在藍向晚落到了他們的手裡,他們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仇家用各種變態的方法輪jian折磨藍向晚,還把現場直播視頻寄給殷以傑。

    殷以傑第一次那麼愛一個人,可是他卻沒有辦法保護她,甚至因為他被人報復……殷以傑就像瘋狂的獅子單槍匹馬找去了關押藍向晚的地方,一個人對戰黑鷹社幾十號人物,他受了好多傷流了好多血,可是他一想到自己所愛的女人就在歹人手裡,他就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任何疼痛都不發作在自己身上……

    可是當他艱難地撂倒幾十號人物,渾身鮮血淋漓衝進去找到藍向晚的時候,藍向晚已經被性侵犯致死……

    失去了藍向晚,他覺得自己失去了全世界,他像個瘋子一樣把那些仇家斬殺,他的雙手沾滿鮮血,他的眼裡只有仇恨,他的心裡只有殺戮。

    殷以傑的黑道傳說也是在那時候正式開啟。道上都傳殷以傑是魔鬼轉世,一個人單槍匹馬只靠一把鐵棍就撂倒了幾十號手持武器的高手,他心狠手辣,對敵人從不手下留情。

    很多很多的黑道人士慕名而來投靠麾下,可是對殷以傑而言,失去了最愛的人,他連活著的目的都失去了,更不要說自己當初就是為了保護藍向晚才決定打拼自己的天下的。

    現在自己有了自己的天下,可是他想用這片天庇佑的那個人卻不在了……

    沒有比這個更痛,沒有比這個更沉重,沒有比這個讓他絕望的了。

    因為殷以傑的失意,他自己沒有任何心思管理投靠而來的各色人物,而這些原本就是混混就是渣渣的人聚集到了一起,不可能不做壞事,在殷以傑的「放任政策」下,他們聚眾做足了壞事,殷以傑也因為是這個混混幫派的頭頭,而且涉嫌殺害多人被條子通緝,條子為了捕獲殷以傑,也花足了心思,做足了功夫。

    那年夏天殷以傑終於在一場場槍戰之後被條子成功緝捕。

    本來他會被判處死刑的,但是因為上頭有人發話,所以殷以傑只是被判處終身監禁——那個上頭就是因為連漪的關係罩著殷以傑的。

    可是謝歸城不想自己的年紀輕輕的弟弟就此在監牢裡終老餘生,所以瞞著連漪帶著自己休假的同事私下回到了t市,希望自己能想出辦法把殷以傑弄出來。

    那時候的謝歸城在警察之間也已經樹立了一定的威信,可是要保釋一個窮凶極惡的大惡棍還遠遠不夠力度。

    所以謝歸城就想到了用錢保釋。但是他自己沒辦法籌出保釋的巨額資金,所以他去找了當時正值鼎盛時期的t市最大資產家,夏藝——那時候的謝歸城並不知道殷以傑與顧錦深也有來往,他更不知道當時的顧錦深已經在為籌集殷以傑的保釋金做最後的衝刺了。

    就謝歸城自己而言,他是沒辦法跟夏藝談條件的,因為他一沒資金,二為國家公職人員沒辦法給夏藝放水做地下買賣,但是他的同事是老江湖,告訴他用殷以傑為條件談判。

    因為殷以傑本身就在黑道混出了一定眉目,等他出獄之後他在黑道的身價肯定因為那個「終身監禁」的前科暴漲,那時候殷以傑能打倒最大的黑道幫派黑鷹社也說不定。只要把殷以傑弄出來,等殷以傑強大了,那麼殷以傑就算是夏藝一手培養出來的。

    這個主意的賣點是高額前瞻投資,當然也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而夏藝是小心謹慎而且正義感十足地人,他婉轉拒絕了謝歸城的意見。

    謝歸城早就知道自己成功的可能性不大,他賭的也無非就是夏藝是否膽識過人的人,但是結果很遺憾,夏藝不是,所以他賭輸了。

    雖然兩方沒有談判成功,但是這並不表示兩方會撕破臉皮兵戎相見。夏藝也是謙謙君子,他留謝歸城和他的同事暢飲,喝了很多很多。

    後來謝歸城被放到了,被自己同事抬回住處了。而他這一次被放到竟然睡了足足三天三夜,清醒過來時,殷以傑已經出獄了。

    殷以傑出獄是顧錦深花了幾千萬才打通前後上下方方面面的關係的,顧家的老頭子還格外嚴厲,知道顧錦深要就一個混混痞子,不允許他動公司的一分一毫,就連零頭都要用他自己的錢支付,顧錦深為此沒少花力氣籌錢,也是因為這件事,他開始囤蓄自己力量準備脫離顧家的資金控制,自己辦自己的事業。

    而因為這件事,殷以傑對顧錦深心懷感激,所以後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殷以傑都出面幫助顧錦深,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阿城被灌醉了睡了幾天幾夜,這也是阿城自己告訴我的。我出獄之後第一次見他也是在酒店。」殷以傑略去了自己的經歷,因為在座的都是自己的兄弟,知道他的種種過去,所以殷以傑說得很簡略。

    顧錦深抿唇沉思,看樣子,問題就出在謝歸城睡去的「三天三夜」裡面。「睡了多久這都是他的片面之詞,誰能夠證明?」顧錦深冷聲道。

    「確實……」殷以傑出來之後見謝歸城是在酒店,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真的是喝醉了,不然我怎麼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謝歸城也順著殷以傑的思路完完整整回憶了當年的那一幕幕,可是回憶起了那些,卻也沒有回憶起他非禮冷心的事情——可是那三天三夜他要不是在睡覺,他怎麼會想不起自己做過什麼?難道他真的記憶缺失了?

    「還有一個人可以證明。」殷以傑思索了一會兒再次開了口。「就是阿城你當年帶回來幫助我們的那個同事啊!」

    「對!卡門!」謝歸城激動得站了起來,結果腦袋撞到車頂,痛得他趕緊摀住腦袋。「我一定是急瘋了,所以連這點事情都沒注意到!」謝歸城突然間來了希望。「卡門當時一直跟我在一起,也是他把我帶回酒店的!如果我當時做過壞事,卡門一定會知道,如果我在酒店沒出去過,卡門也一定可以替我作證!」

    「好,那你現在就聯繫他,把當年的事情問個清楚!」顧錦深表情冷漠但是很眼睛裡燃著滾滾火焰。「當著我的面,開免提,讓他說的一字一句都給我記錄下來!」

    謝歸城冷笑:「老子怕你不成?!」說著他就拿出了手機撥出了越洋電話。

    電話「嘟」了好久才被接起來,傳來的是中年男子英文打招呼的聲音。

    「喂,卡門大哥,是我。」謝歸城有些激動。

    「哦,阿城啊,什麼事啊?聽說你小子從丹麥又調去中國了,現在還打越洋電話煩我,有事多等幾天會死啊!」聽到謝歸城的聲音,那邊慵懶的男聲立即換回了普通話罵罵咧咧起來。

    「卡門大哥,這次是急事,十萬火急!」謝歸城也沒空跟他耍嘴皮子,單刀直入就問了:「我有事想向你打聽打聽。」

    「跟你大哥客氣什麼,快說!」說著那邊還傳來打火機的聲音,估計卡門正點煙。

    「四年前你跟我一起來中國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謝歸城問道。

    「……」那邊有一定時間長度的沉默讓顧錦深直覺卡門並不是在回憶,而是在避諱。

    「卡門大哥?」謝歸城喚道。

    那邊傳來「啪」的破碎聲,接著就聽到卡門的破口大罵,說得好像真的那邊的小孩子打破了他的窗戶被他教訓一般。

    顧錦深真想拿電話砸他的腦袋——小學作文上寫的橋段怎麼可能那麼巧就狗血地出現?而且那邊沒有孩子的道歉聲。很明顯,那個被稱為卡門的男人在自導自演脫身的情境。

    果然,等卡門繼續回話時,說的就是:「阿城,這邊出了點事,我去處理一下。回頭打電話給你!」

    「他媽的你給我打住!」顧錦深抓起電話大喊:「你以為是騙三歲小孩嗎?你們當警察的把人全當傻瓜耍嗎?把話給我說清楚,要是沒說清楚,老子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謝歸城!」

    那邊驚愕得好一會兒都說不出話來。待他重新開口時,語氣悠悠然,好像是呼了一口煙圈。「兄弟,要是我把話說清楚了,就不是見不到阿城那麼簡單了。你別問了,我也沒什麼好回答的。阿城,改天回來再聚。再見。」

    說完那邊就掛斷了電話,再打過去時那邊已經關機了。

    三個大男人面面相覷。

    「阿城,你同事一定有事瞞著你。」殷以傑下了結論。

    「別以為他什麼都不說你就能擺脫罪名!」顧錦深威脅。

    「我知道!」謝歸城沒好氣地低吼一聲,接著他又轉向司機,道:「送我去機場,快!」

    「你打算前去問個究竟?」殷以傑問。

    「嗯。這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打也要把真想問出來。」謝歸城的眸色陰沉,語氣陰寒。「我的良心不能允許我把這麼大的事情不了了之。」

    「這也好。」殷以傑想了想,繼續道:「但是也許卡門大哥隱瞞的事情並不是你想知道的事情。這樣好了,你就回去把事情問清楚。深,你找藍藍提供dna樣本吧。畢竟只有父女兩個的dna,匹配率再高也只有百分之四十幾,要是有了藍藍的樣本,就能做個百分百確定的答案了。我會提供第二位醫生給你們,我不是不相信蒙醫生的為人,我只是擔心檢查過程中被有心人搞出了意外。」

    殷以傑說「不是不相信蒙醫生的為人」只是給顧錦深一個面子,其實他是擔心蒙醫生在結果上做了手腳。顧錦深當然理解殷以傑的心情,而且找多一個醫生做親子鑒定,鑒定的結果也比較準確。

    「好,就這麼說定了。」顧錦深也點頭答應。

    送謝歸城到機場的時候,顧錦深繼續威脅他:「要是你敢就此逃之夭夭,我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保證的話謝歸城已經說到嘴角抽筋了,但是他還是說了一遍。這不是對顧錦深的保證,是他在心裡對冷心母女的保證。

    他一定會查清楚的!如果當年他真的做過對不起冷心的事情,他會負責!就算顧錦深到時候不肯放人,他也一定要把冷心和暖暖搶過來!

    自從認識了冷心,他就經常過著空中飛人的日子,這一次,他要為了冷心再一次漂洋過海,可是他一點都沒有覺得累贅,每一次在空中飄蕩,他總會不自覺地覺得自己正在飛往冷心的內心。

    希望這一次,他也朝著冷心的內心前行,希望這一次,他並沒有偏離航道。

    隨後,顧錦深就要求司機把他送到冷家所在的小區。

    下車的時候,殷以傑笑著對他說:「我會幫你們追查岑宇默的下落,在這之前你要把藍藍搞定啊!」

    「謝謝你,阿傑。」狂躁了一晚上的顧錦深終於扯開了唇角。

    「兄弟不言謝,而且我是為了藍藍好。就算阿城再愛藍藍,可是我感覺的出來,藍藍對他並沒有男女之心。」顧錦深聳聳肩。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冷心,為了心中的信念。所以就算謝歸城是他的親兄弟,他也希望冷心可以跟顧錦深在一起。

    顧錦深轉身進了小區,司機問殷以傑:「大哥,你現在要去哪裡?回別墅嗎?」

    殷以傑想了想,淡淡道:「去那裡吧。」

    司機會意,調轉車頭駛進了夜幕。他也跟了殷以傑不少歲月了,知道「那裡」是哪裡。

    「那裡」,就是傑少跟他們的第一任傑嫂曾經的住所,雖然現在早就斑駁早就成了為危房。只是從陶思思出現之後,他們傑少幾乎沒有去過那裡了,今晚突然要去那裡又是怎麼回事?

    剛剛回憶起四年前的種種,他想起了被他埋葬在內心最深處的那個人,那個人是他心裡的最愛,也是他心裡最大的魔鬼。他的內心疼痛一陣陣地翻滾,內心的思念肆意翻湧,他不想用這樣的心態去面對陶思思,所以他不能回別墅,他害怕這樣的自己會再一次在無意間傷害她,所以他寧願躲著她在陰暗的角落自己療傷……

    顧錦深下了車要進小區,但是卻被小區的保安攔了下來。

    「我記得你,你就是今天晚上騷擾5棟居民還打架鬥毆的那個人!」保安一臉正氣。

    「不好意思,保安大哥,我並沒有騷擾居民,都是誤會。我打的那個才是騷擾者。麻煩通融一下,讓我進去。」顧錦深陪著笑。現在謝歸城不在,他想怎麼損他都行,以洩他這一晚上的憤懣之情!

    「不行不行!我已經查清楚了,你們兩個人都不是本小區的人,你現在進去還想要做什麼?繼續擾民?」保安對他做了個「一邊去」的手勢。「今天已經很晚了,出了事我也不好交代,走吧!」

    顧錦深看著一身狼狽的模樣,確實不像是什麼好人,可是他今晚一定要見上冷心一面,不然過了夜,這件事就變得不好解釋了。而且她也只有明天星晴天有空,他還要哄她去做親子鑒定呢!

    顧錦深急得團團轉,這時候看到從裡面出來一輛車子,他立即想起來了,自己的車也還在裡面!

    「大哥,我的車還在裡面,我去取了車立即出來!」顧錦深說著還掏出自己兜裡的小區停車卡作證。「我保證只是取車,不做別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小區過夜停車很貴,難道你不讓我進去是為了收我的巨額停車費?!」顧錦深一句話立即改自己的被動立場為主動立場。

    「這……」保安犯難了,他的車卡確實是小區的,不放他進去取車萬一被他向上頭舉報一次,那他可要扣工資了!

    「行了行了,你進去吧!」保安煩悶地揮揮手。「記住,只是取車!」

    顧錦深一咕嚕溜進了小區,進了小區,誰還管他?顧錦深直奔冷心家。

    冷心家已經亮起了燈火,莫不是出去避難的冷心帶孩子回來了,就是出去吃飯的冷振寧夫婦回來了。不管是誰,只要家裡有人就好辦了!

    顧錦深按了門鈴,來開門的是冷振寧。

    「爸,心兒回來嗎?」顧錦深急急忙忙地朝屋裡看。

    看到顧錦深灰頭土臉,滿臉掛綵,冷振寧表示震驚。「才幾個鍾不見,你被人打劫了?」

    聞言,顧錦深便知道,冷心沒有把自己跟謝歸城的事情告訴他們。也對,這是他們幾個的私事,沒必要讓老人家替他們憂心。

    「呃,差不多是這個性質。」顧錦深含含糊糊地回答。「先不說這個,爸,心兒回來嗎?」

    「剛剛才帶暖暖和晴晴回來,這會兒正在給暖暖洗澡。」冷振寧說著就放顧錦深進來了。

    原來是在給暖暖洗澡才沒有來開門,還好冷心沒有親自來開門,不然她肯定不會放他進來的!

    顧錦深急急忙忙換拖鞋,踢踢踏踏就找去了浴室。

    路過客廳他跟帶晴晴的楊欣打了招呼,雖然楊欣對他的態度仍然不友善。

    「心兒!」顧錦深推開浴室的門,便看到一浴室的泡泡,還有不少泡泡都飄起來了。暖暖坐在澡盆裡,澡盆裡的泡泡都淹沒到她胸前了。

    「啊,叔叔!」暖暖幾乎都被泡泡給淹沒了,她揮著滿是泡泡的手臂跟顧錦深打招呼。「你看看媽咪多笨呀,給暖暖洗澡竟然到了那麼多的沐浴露,暖暖都要被泡泡吃掉了!」

    雖然嘴上責備著媽咪很笨,但是暖暖還是滿心歡喜的。她高興地揚了揚手臂,嘟起小嘴吹了吹手上的泡沫,看到泡沫飛了起來,她笑得眉毛都彎起來了。

    自己方才倒沐浴露的時候因為想剛才的事情想得走神了,所以才會失手倒了那麼多的沐浴露,都不知道是誰的錯才對!偏偏還被自己的女聲聲聲說著「多笨」,冷心羞得臉色通紅。

    她掃了一眼門口的顧錦深,冷冷道:「你來做什麼?」明明她已經跟他說過要「絕交」的,這會兒又找來這裡做什麼?真礙眼!當然,對著暖暖,「我們已經絕交了」這樣的話冷心是說不出來的。

    「我……我想你了!」顧錦深當然不可能一開口就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但是自己到這裡來也不是只有那一個原因,所以他說出了第二重要的原因。

    「呸!」冷心嗤道。「兩個鍾之前才見過,想你妹!」就知道油嘴滑舌,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想起剛才謝歸城說他為了她接近暖暖,她的火氣又上來了,聽到那樣的話,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都跟你說我沒妹妹了,我怎麼像她?」顧錦深故意曲解她罵人的話,笑嘻嘻地迎了上去。

    這時候暖暖吹著泡沫突然沒控制好吹氣的力度,一大坨泡沫吹到了冷心的臉上,冷心被泡沫塗了滿臉,趕緊閉上眼睛抹泡沫。

    但是她的手還沒碰到臉,顧錦深的大掌什麼過來,小心地抹掉了她臉上的泡沫,還特意避開了她的眼睛。

    冷心睜開眼睛就看到顧錦深正經地對暖暖說:「暖暖,輕一點兒,不然又要像現在一樣噴媽咪滿臉了。」

    暖暖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她對冷心說:「媽咪,暖暖不是故意的。」然後她又抬頭眨眨眼看著顧錦深,問道:「叔叔,你的臉怎麼了?」現在離得那麼近,也少了霧氣的遮掩,顧錦深臉上的傷痕清晰可現。

    顧錦深有點尷尬,總不能告訴孩子,這是跟別人打架打傷的吧?他想了想說:「這是叔叔上樓梯的時候摔倒的。」

    話音剛落,顧錦深就聽到了冷心的嗤笑,他尷尬地紅了臉,立即轉移話題對暖暖說:「暖暖想要吹大泡泡嗎?叔叔教你吹!」

    聞言,暖暖臉上立即綻開了大大的笑容,她撒著嬌搖著顧錦深的手臂呼喊道:「快點叔叔,快教暖暖吹很大很圓還能飛起來的泡泡!」

    被暖暖撒嬌了,顧錦深樂得眉開眼笑。他乾咳一聲,對暖暖說:「暖暖,等叔叔一下,叔叔去拿道具!」說著顧錦深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顧錦深回來了,手上拿著向楊欣要的兩根普通吸管。

    冷心給顧錦深一個「你小兒科」的鄙視眼神。

    但是暖暖卻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吸管就能吹泡泡?」

    「那當然!」顧錦深很是自豪。「你看叔叔的魔法!」說著顧錦深把吸管的末端插到泡沫堆裡沾了些許泡沫,接著對著吸管緩緩地吹氣。

    沒想到吸管的末端真的被吹出了泡泡,而且還越吹越大,暖暖的臉上又是驚喜又是激動。

    「出來了!出來了!好大!叔叔,它在變大!」暖暖興奮地不斷拍手,因為她的動作劇烈,水花都被她攪得四處飛濺。

    冷心趕緊用手摀住眼睛,但是顧錦深保持吹氣的動作一動不動,連水濺到他的臉上,他都巋然不動。

    眼看著泡泡還在持續變大,暖暖的興奮大喊慢慢地就變成了屏息凝神認真地觀看。就連冷心都被她的認真神情感染了,仔細看著顧錦深。

    看著顧錦深認真的模樣,冷心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不就是吹泡泡嘛,這麼小孩子的玩意,虧他還玩得跟完成重大任務一樣。可是想想也是,自己從來沒有給暖暖示範過這些她小時候經常玩的事情,那時候雖然沒什麼玩具,可是那時候的自己玩這種小東西也一定玩得比暖暖還開心吧?

    那時候她也沒有兄弟姐妹,就是她的爸爸示範這些逗她開心的……現在顧錦深也在重複著她爸爸當年的角色嗎?

    冷心感覺自己的心裡鈍鈍的,有種說不出的矛盾感。

    顧錦深那一口氣吹得特別漫長,他覺得自己肚子的空氣都被自己吹出來了,他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臉,但是覺得自己的連一定癟得跟醃黃瓜一樣。

    他淺淺倒吸一口氣呼吸,泡泡倏然變小,暖暖驚訝得倒抽口涼氣。

    「叔叔,堅持住!泡泡變小了!啊啊!不要啊!」暖暖竟然因為這個微不足道的小泡泡又驚又喜又驚又乍,幾乎把自己的心情全部上演。

    冷心越來越感覺驚異。這樣的小事情真的能讓孩子那麼高興?還是說暖暖只是單純因為有人陪她玩逗她開心所以才這樣興奮?自己平時雖然也陪暖暖玩,但是自己給暖暖的東西都是小女孩玩的,她的目標也是把暖暖培育成小淑女。

    現在想想,暖暖雖然懂事,可是性格裡面確實有不少軟弱的成分。難道那就是單親家庭教育的結果嗎?只有她一個人教暖暖,陪暖暖,所以暖暖不能體會到男子的堅硬,學不會男子的勇敢……

    第一次,冷心對自己的教育方式有了質疑。她不是完美的人,所以不能交給暖暖她不會的東西,如果暖暖這樣只被她一個人教導長大,那麼暖暖豈不是會變成另一個她?把她不好的東西全都繼承?!

    冷心突然間感到心悸。

    難道她真的要給暖暖找一個爸爸嗎……

    而那一邊,稍稍喘了一口氣的顧錦深重新開始吹泡泡,當他感覺自己吸管前的泡泡比剛才癟下去之前大了一點之後,他快准狠地一甩吸管,整個浴室最大的泡泡就從習慣末端完整脫離,輕輕飄飄地飛向頭頂。

    暖暖忍不住站了起來,拍著手歡呼。

    「叔叔,你好厲害!能吹出那麼大的泡泡!快點快點,你也教暖暖吹!」暖暖伸手滿手泡沫的小手抓著顧錦深的衣裳請求。

    「好好。」顧錦深笑容隨和得就像是彌勒佛。「叔叔先教你吹幾個,不過教完之後你就要衝泡沫了,不然水冷了,會著涼的。」顧錦深微微板起臉說教。

    「好,暖暖最聽話了!」暖暖歡呼。

    「哼,這有什麼了不起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纏著他這個外人,冷心吃醋了。

    「喲喲,我怎麼聽到某人的話好酸啊!」顧錦深歎道。

    「是媽媽的!」雖然不知道顧錦深說「好酸」是什麼意思,但是這裡剛才說了話的,只有冷心了。

    冷心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小傢伙竟然胳膊肘往外拐向著顧錦深,她氣惱!

    「媽咪說叔叔吹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讓媽咪也吹一下,好不好?也許媽咪能吹出更大的泡泡來!」顧錦深滿臉笑容「陷害」冷心。

    「……」冷心犯難地看著這大小兩隻。吹泡泡確實不是她的強項,而且自己上一次用吸管吹泡泡那還算不清是十幾多年前的事情。

    「喏,心兒,給你吸管。」說著,顧錦深就把自己手裡的吸管遞了過去。

    看著顧錦深手裡的吸管,冷心臉更紅了。這吸管不是剛才顧錦深用的那一根嗎?末端沾了泡沫,這有前段可以吹,可是前端是顧錦深吹過的,自己也要用這種吸管,那不是意味著要跟顧錦深間接親吻嗎?

    可是顧錦深拿進來的兩根吸管另外一根就拿在暖暖的手裡,而暖暖已經準備好跟冷心一起吹泡泡了。

    「媽咪,快一點啦,水要涼了,暖暖會著涼的!」暖暖學著顧錦深語氣和語言對冷心說教。

    冷心憋屈,自己養大的女兒真的要胳膊肘往外拐向著顧錦深了,欲哭無淚啊!

    為了挽回自己在女兒心中的形象,冷心也深呼吸一口,然後學著顧錦深的模樣沾了些許泡沫,然後放在嘴邊吹氣。

    但是冷心一吹,習慣末端的泡泡就嘩啦啦地噴了出來,暖暖也幾乎跟冷心一起吹的,但是從她的吸管裡好歹還冒出了一兩個小型的泡泡。

    此時,暖暖一臉驚異地看著冷心,好像在說:媽咪,你怎麼比我還笨?

    冷心窘迫地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輕一點,吹輕一點~」顧錦深在旁邊指導兩個大孩子。

    「我知道!」冷心嘴硬,死也不再顧錦深的面前認錯。「我會啊,就是試一試找感覺而已!我很快就會吹出比你的還大的泡泡!」說著自己有埋頭苦苦吹泡泡,但是下意識間已經按著顧錦深的指導動作了。

    冷心鬧小脾氣嘴硬的樣子,還有她賭氣紅唇吹泡泡的模樣,在顧錦深看來別有一番性感之處。看著她,顧錦深竟然不自覺地紅了臉。

    幸好,不管是冷心還是暖暖都專注吹泡泡,沒空注意他,他這樣的損樣子才沒有被人看到。

    不一會兒,冷心也吹了泡泡,雖然不大,但是足夠讓暖暖興奮了。

    「媽咪也好厲害!」暖暖稱讚。

    終於得到了女兒的讚賞,冷心也鬆了一口氣。她從高中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不管是玩什麼,一般男生都比一般女生玩得好,沒想到到了二三十歲,男人懂得玩樂的東西還是比女人多。看來自己要在玩這方面打到顧錦深還要花些功夫。

    「好了,暖暖,泡泡也吹了,水也涼了,快點把身上的泡泡沖掉,不然真的會著涼的!」冷心趕緊轉移話題。要是暖暖再玩下去,她可吃不消。

    「可是媽咪……」暖暖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冷心。「暖暖能不能讓叔叔給暖暖洗澡澡?」

    「……」冷心挫敗得真想蹲到牆角畫圈圈。顧錦深才進來幾分鐘,暖暖就連媽咪都不要了!她好挫敗!

    「叔叔跟媽咪一起給暖暖洗澡澡。」顧錦深也蹲了下來,自己找了一張小椅子坐了下來。

    冷心覺得顧錦深今晚總算說了一句人話,沒有把暖暖從她身邊徹底搶走。

    暖暖聽了高興地跳腳:「好哇!叔叔跟媽咪一起給暖暖洗!」

    暖暖弄起了好多的水花,把冷心和顧錦深的衣服都弄濕了。浴室裡暖暖的朗朗笑聲一直沒有停歇。

    這個澡洗了挺久的,最後暖暖捲著大大的浴巾從浴室裡衝出來了。

    冷心對顧錦深說:「你在這裡等著,我找幾件我爸的衣服給你換!」顧錦深全身都被暖暖弄濕了,要是就這麼出來,肯定會把地板弄濕,而且還會著涼。「你先開熱水沖一下身體。」

    冷心說著就跟著暖暖回了房間。給暖暖穿好衣服,又給她吹乾頭髮,冷心才去向冷振寧要舊衣服。

    冷振寧聽說了也沒說什麼,就讓楊欣找了幾件他的舊衣服交給冷心。

    冷心敲了浴室的門,顧錦深把門開了一條縫隙,冷心就伸手把衣服遞了過去。

    但是顧錦深沒有抓衣服,而是抓住了她的手。

    冷心心裡一驚,趕緊要抽出自己的手,但是顧錦深卻拉著她不放。

    「你幹嘛!告訴你別亂來,這是在我家!」冷心威脅。

    「心兒,我們一起洗吧!」顧錦深嘻嘻笑道。

    「色狼!」冷心低吼。

    「暖暖不是把你也潑濕了嗎?一起洗,省水費。」

    耍流氓還找了個正兒八經的借口,冷心要被他氣死了。

    「我怕跟你洗了一次我還要再次幾次,髒死了!」冷心可沒有忘記顧錦深是個欺騙她女兒的壞人這回事,她才不向他屈服!

    「吶,心兒,我跟你說,我是真的喜歡暖暖。」顧錦深也感受到了冷心的怒氣,他想起今晚的誤會,趕緊解釋。「暖暖是個好孩子子,我就算不喜歡你,不追你我也會喜歡暖暖的。我對暖暖的好是真的。我從來沒想過利用跟暖暖套近乎接近你。」

    「……」顧錦深說完了這段話,門外的冷心還是什麼都沒說。

    顧錦深有點著急了,他又解釋道:「那會兒我跟謝歸城在吵架,是他隨意栽贓我,我也沒有說一個『是』字,你說是不是?我之所以沒有當場否認是因為我當時只想揍謝歸城,我什麼都沒有多加思考。你相信我,我愛你,我愛晴晴,我也愛暖暖。從好久之前我就把暖暖當成自己的女兒了。是因為暖暖我才治好小孩恐懼症的,暖暖是我的良藥,是我的福星,我怎麼會利用她呢?」

    可是冷心還是沉默無語。

    「心兒,你說句話呀,不然我要出來了!」說著顧錦深還真的把門縫拉開一些。

    他這個舉動好像表示他隨時會走出來一樣,冷心趕緊出聲:「站住!不准出來!你還沒穿衣服,我可不想長針眼!」

    「反正你都不是沒見過,不會長針眼的!」顧錦深痞痞地笑。

    冷心漲得滿臉通紅,立即揚了揚手裡的衣服。「穿上!誰跟你**,給我正經點,不然轟走!這裡是在我家!」

    「是,是!老婆大人!」雖然看不到顧錦深的臉,可是冷心都感覺到了顧錦深此時是多麼的愉悅。

    「是前妻!」冷心糾正。「也不准隨便套近乎,我會生氣的!」

    「好。」難得的,顧錦深竟然如此順從。

    冷心靠在浴室門外,她小聲地問顧錦深:「我知道我當時沒有想明白就罵了你們,後來我也知道我罵錯了嘛……可是,我當時是真的很生氣……你為什麼要把歸城帶去跟暖暖做親子鑒定?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個決定。我知道歸城對我很好,可是那種好還不足以當暖暖的父親吧?歸城自己都還像個大孩子,對孩子好只是因為小孩子跟小孩子本性相吸……」

    所以她並不希望謝歸城當她兩個孩子的父親,而且冷心覺得自己一身污點,是匹配不上身家清白的他的。

    聽著冷心的話,顧錦深也沉默了。冷心沒有對他提起結果的事情,那就好像是……

    「心兒,你早就知道謝歸城就是暖暖的父親對嗎?你早就知道他就是那個……」在冷心面前,顧錦深說不出那個「強暴」,那是冷心的傷痛,也是他的傷痛。

    「對,在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個刻入她的心髓的背影告訴她謝歸城就是那個強姦犯,最開始的那幾個月她恨了他很多很多,但是隨著自己肚子裡的寶寶也來越大,隨著她親眼目睹謝歸城對暖暖很好,隨著跟謝歸城的朝夕相處,她或多或少知道了謝歸城他是又不能言說的秘密的,要不是那天晚上被他親口否認,冷心可能一輩子都會把自己對他的憎恨壓制下去,也把真相吞進自己的肚子裡,直到消失不見……

    可是現在傷疤竟然被揭發了,不管是謝歸城那不為人知的目的還是因為暖暖身世都被揭穿了,她當時有的只是憤怒,怎麼也平復不了的憤怒。

    所以當時她聽到了顧錦深謝歸城的話,她的怒火噴發得更加旺盛,才會對他們說那樣的話。

    冷心說了一聲「知道」之後便沒有下文了,顧錦深也不再追問,而是替謝歸城解釋。「我知道謝歸城就是暖暖的生身父親的時候,我也很憤怒,我發了瘋一樣揍他,可是他嘴上仍然不承認他曾經對你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消不了氣,才會做出被你看到聽到的那一幕幕……可是我剛才又質問過了謝歸城,和殷以傑一起。也裡出了不少頭緒。」

    「你還記得當年夏藝對你說過他就是暖暖的父親的話嗎?」突然顧錦深說了一句不甚相干的事情。

    「記得。」說到這裡,冷心才想起了這件陳年往事。雖然後來是她自己發現夏藝不是那個男人的,可是夏藝對她說過的那些懺悔的話,還有岑宇默為夏藝辯解的話,說夏藝是為了他才撒謊的那些話……現在在冷心的腦中竟然也清晰了。

    「這件事我和殷以傑還在繼續調查中,究竟夏藝和謝歸城對你做過什麼,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顧錦深把自己的決心說給了冷心聽。

    冷心有些吃驚,時隔那麼多年,顧錦深竟然要徹查當年自己的妻子被人侵犯的事情,而且就是那麼多年過去了,各種線索都不復可尋了吧?那麼他調查起來豈不是更加的堅信?可是他卻那麼堅定地對她說「給你一個交代」!

    「我……我已經不在乎了。都過去那麼久了,查出來了又能怎麼樣?要謝歸城和夏藝向我道歉?」冷心的聲音有點沙啞,好像還在顫抖。「陳年的傷疤,我不想被人揭起。」

    「對不起,心兒,當年都是因為去夜店找我,所以你才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很對不起!」浴室的門無聲地開了,顧錦深從冷心的身後緊緊地抱住冷心。

    他的胸口貼在她的背上,他低著頭把頭埋進他的頸窩。

    他的聲音亦是沙啞和顫抖,話語裡都是傷痛。

    「我只是想向你道歉,我想要為我的過去贖罪。所以讓我徹查。你要是你想要知道結果,我可以選擇不告訴你。」顧錦深低聲乞求。

    如果一個人從前犯過的錯過了那麼漫長的歲月還得不到寬恕,那對他而言是多麼殘忍的事情?冷心覺得自己已經無法對現在的顧錦深那麼絕情了。

    她什麼都沒說,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冷心的首肯,顧錦深把冷心抱得更緊了。

    冷心被他抱得快喘不過氣來,趕緊扭著身子轉過身企圖推開他,但是看到顧錦深身上穿著冷振寧的老人中心跳大戲的長袖t恤,忍不住笑了。

    顧錦深這才低頭看自己匆忙套上的衣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把你的肌肉都繃緊了,就像是被五花大綁的胡蘿蔔!」

    「這是什麼比喻嗎?這正好表明我身材好!」顧錦深辯駁。但是看到冷心終於笑了,他的臉上也展開了笑容。

    顧錦深把冷心抱在懷裡,下巴磨蹭著她的頭頂,喃喃地說道:「今晚來找你真是太好了……能跟你說話太好了,不然我會一直難受著得。看到你笑了,我也好開心。」

    再一次被顧錦深情話攻擊,冷心的臉色更紅了,她給了顧錦深的胸口一拳,然後把他推走。「我也要洗澡了,你給我客廳裡呆著!等我等一下把你的衣服弄乾,你就可以走了!」

    「……」顧錦深此時什麼都沒說,其實內心已經在思考該用什麼方法讓自己在冷家蹭上一晚。

    冷心洗完澡出來,顧錦深不在客廳,問過楊欣才知道他給暖暖講睡前故事去了。

    冷心疑惑著走到自己和暖暖的房間,從門縫裡望過去。

    屋裡的燈已經關了,顧錦深在跟暖暖說話,而不是給暖暖講故事,應該是故事已經講完,現在是「提問時間」——平常暖暖都是這樣用「十萬個為什麼」來折磨她的。

    但是冷心卻聽到暖暖對顧錦深說:「叔叔,你做我的爸爸好不好?」

    冷心心下一驚。暖暖從來沒有提過爸爸的事情,也沒有對她這個媽咪說過她希望誰做她爸爸,所以聽到暖暖突然提出這個提問,冷心很是震驚。

    顧錦深高興得只差手舞足蹈了,但是他還是故作鎮定「哦」了一聲,問道:「為什麼暖暖希望叔叔做你的爸爸?」

    ------題外話------

    繼續一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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