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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23.是他的女兒! 文 / 戚華章

    這麼想起來,也許葉繁雪跟她一樣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就迷上了顧錦深吧?都在情竇初開的年華遇到了那樣美好的男子,而且那人還曾相救於水火,怎麼可能不動心?只是明明是一同遇到的男人,她卻有機會成為他的妻子,而葉繁雪連接近他的機會都沒有。舒殘顎副也許就是因此因愛生恨,葉繁雪才下定決定把他從她的身邊搶走,才因此做了好多錯的事。

    她覺得葉繁雪可憐,可是葉繁雪的可憐卻是她賦予的,在把葉繁雪逼到了絕境之後,也不多看她一眼。這麼想來,自己跟顧錦深都不是什麼好人。

    冷心陷在自己的思緒裡走神,但是顧錦深沒有,他笑嘻嘻地問道:「當年你對我這個大帥哥一往情深,那麼現在呢?你對我這個大叔感有什麼感覺?有什麼看法?」

    冷心想了一下,認真地回答道:「免費勞動力!」

    「……」顧錦深乾笑兩聲。說他「孩子他爸」也好啊,可是答案偏偏是「免費勞動力」,他感覺無比挫敗。

    顧錦深在冷家的沙發上睡了個午覺,醒來之後,冷振寧和楊欣去了老人活動中心,冷心則說自己要去瑜伽教室,顧錦深就主動提出背著晴寶貝跟著冷心一起去跳舞。

    冷心加入的瑜伽班是新媽媽身材恢復班,那裡有專門的保姆幫忙帶孩子,當然也有不少像顧錦深這樣來舞蹈教室幫忙帶孩子的爹地,不同的是,他們很多都是被老婆逼著來著。

    晴晴還小,不能坐不能爬,只能坐在嬰兒車上玩耍和睡覺,要不是顧錦深耐心地哄他,晴晴可能就被晾在一邊了。

    顧錦深看著玻璃那邊和一群胖媽咪一起做瑜伽的冷心,她的身材在那群女人當中算是特別特別好的了,畢竟那是生完孩子兩個月就能穿禮服出席公眾場合的身材。而且冷心本來就有舞蹈基礎,所以在那群女人當中顯得特別出色,老師還專門挑她出來當示範。

    但是有一點顧錦深表示很不滿意,因為這邊的新爸爸們都在看冷心,自己的女人被窺覬,這讓顧錦深整個人都散發著酸味。所以他不要臉地特地去把別人的孩子都嚇哭了,新爸爸們忙得手忙腳亂連看冷心的時間都沒有。當然,顧錦深差點因為這個舉止被舞蹈教室的保姆趕了出去。

    冷心昨晚今天的訓練出來,顧錦深也帶著晴晴從幼兒室出來了。冷心感覺到了周圍的男人對顧錦深投去不善的目光,看到顧錦深向她走過來,好像都明白了什麼似的看了看她又立即收回目光。

    「奇怪!」冷心感覺莫名其妙。

    「老婆,我們回家吃晚飯吧!」顧錦深立即抱著晴晴粘了過來。

    「對,我還要回去煮飯!週末中午是我媽煮飯,晚上是我煮,這是約定好的。」冷心道。

    「我剛才打過電話了,爸媽在外面吃,所以你不用回去煮飯。所以今晚,你只煮飯給我吃就好了!」顧錦深笑容滿面地對冷心說。

    「呃……」爸媽在不在外面吃,這有待考證,顧錦深什麼陰謀,她怎麼會沒看出來?

    「那我們現在就去買菜吧!菜市場還沒關門,我們可以買很多好吃的。」顧錦深又自顧自地幫冷心做好了決定。

    「不知道暖暖回不回來吃。」冷心歎道。今天一整天都吧暖暖隔絕在外了,要是暖暖知道晚餐還不能跟他們一起吃,會很傷心的。

    「那我打電話讓謝歸城把暖暖送回家。不過先說好了,不能讓謝歸城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顧錦深千叮嚀外囑咐。

    「……」冷心汗顏。但是按照謝歸城這性子,肯定不會輕易就讓顧錦深跟她們娘三單獨吃飯。

    顧錦深打過電話給謝歸城,謝歸城也正準備送暖暖回來。

    但是聽謝歸城邪惡的聲音,顧錦深猜想自己跟冷心一家四口單獨吃晚餐的願望並不能實現——謝歸城的存在果然太礙眼了!

    忽略這個讓人無法開懷的細節,顧錦深還是歡天喜地地帶著冷心和晴晴去菜市場買菜。

    陪老婆買菜做飯這樣的事情,顧錦深是很樂意做的,雖然都是平常得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卻總能讓人心安。他是習慣了在外打拼,十天半夜不回家的人,所以尋常的事情才能讓他感受到自己身為普通人的快樂。

    以前的自己跟冷心關係僵硬,他那時也正值打拼的年華,所以並沒有與冷心逛街打諢度小時光的時間,也沒有那種心情。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工作安定下來,他跟冷心的關係也沒有那麼僵硬,陪著她去做一些普通夫妻會做的事情,那對顧錦深來說是一種期望。

    冷心是不明白顧錦深一個大男人大老闆,為什麼要拉著她來逛髒兮兮的菜市場。可是顧錦深抱著晴晴,一邊指揮她買這個菜買那個菜的神色輕鬆,臉上笑容飛揚,他好像真的很開心很開心。

    晴晴也被顧錦深的模樣逗得咯咯直笑。

    而賣菜的大媽們都在羨慕冷心有一個這麼好的老公,這些大媽都是冷心平常光顧的攤子的主人,跟冷心很熟,所以開起玩笑來特別帶勁。

    冷心想著「才不是老公」這樣的話一出口,肯定要被這群大媽大嬸問東問西問個沒完。冷心骨子裡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她只是笑著並沒有解釋。

    冷心沒有否定她們說他是她老公,顧錦深高興得快要抱著晴晴在菜市場手舞足蹈了。

    天已經開始轉冷,家裡有她們兩個大人,還有暖暖,或許還會加上謝歸城,人挺多的,所以冷心買了不少食材準備褒火鍋。

    「為什麼要做火鍋?」顧錦深奇怪。「今天時間還早啊,而且我也不趕時間,不用那麼省事的。」顧錦深笑道。

    「前幾天暖暖幼兒園的小朋友跟暖暖說他們家吃了火鍋,暖暖回來之後就向我撒嬌她也要吃火鍋。今天人多,吃火鍋吧,也熱鬧。」說著冷心又朝自己的購物筐裡放了幾把金針菇。

    既然這是女兒的期望,顧錦深當然不會否定。

    所以結果就是顧錦深抱著晴晴,冷心拎著一籃子的菜回家了。

    暖暖大概是在樓上看到了冷心和顧錦深進來,所以跑下來到樓梯上接他們。

    一家四口回到公寓門口,就看到了等門的百無聊賴的謝歸城。

    「喲,心兒,你終於回來了!」謝歸城嘻嘻一笑。「我今晚還沒吃飯,就麻煩你了。」

    「你丫的臉皮能再厚一點嗎?」顧錦深白了他一眼。

    「臉皮厚可以防寒,最近降溫呢!」謝歸城繼續發揮他的「厚顏無恥」精神。

    「那就留下吧,反正我預著你的那一份了。」冷心搖搖頭。

    「暖暖媽咪,果然你對我最好了!」謝歸城乖巧得跟只小狗似的,只差走過去用腦袋磨蹭冷心的小腿了。

    回了家,大家就分工幹活準備晚餐了。謝歸城負責帶兩個孩子,而顧錦深在廚房洗菜,冷心在煮湯底。

    看著廚房裡並肩幹活的顧錦深和冷心,謝歸城嫉妒得眼睛快噴火了。想當年在丹麥那會兒,跟冷心並肩而站煮飯的可是他啊,被逼去帶孩子的是顧錦深,什麼時候開始他和顧錦深的角色互換了?他失寵了嗎?

    這個想法讓謝歸城真他媽得憋屈。

    晴寶貝早就被顧錦深帶累了,窩在謝歸城的懷裡呼呼大睡,所以謝歸城只能百無聊賴地陪暖暖看喜羊羊。所以當冷心和顧錦深喊吃飯的時候,謝歸城跑得比暖暖還快。

    火鍋是湯底是豬肚煲全雞,把幾盤子的瘦牛肉,魚片,肉絲,青菜,蘑菇……一樣樣涮鍋,四口人都吃得格外滿足,其中最滿足地莫過於暖暖了。

    「暖暖今天去了遊樂園,吃了麥當勞,又吃了火鍋,好開心!」暖暖歡呼。

    冷心臉都黑了,她問謝歸城:「你帶暖暖去吃麥當勞?暖暖,都說了不要吃那些東西,不健康!」

    冷心的語氣裡都是質問,眼神裡都是指責,謝歸城欲哭無淚。「因為遊樂園的小吃店都爆滿,我們也等了好久才等到老麥的呀……」謝歸城委屈得不得了。他怎麼覺得冷心今天對他的態度那麼差?果然是因為顧錦深在的緣故嗎?不對,他覺得今天早上冷心沒有出來見他,應該是已經對他生氣的表現了。

    可是為什麼呢?昨晚還好好的……難道是因為他帶暖暖去做親子鑒定的緣故?難道冷心不希望暖暖被檢查出是他的女兒?可是暖暖不可能是他的女兒吧?只要等今晚結果出來了,他就可以跟冷心重歸於好了!一定是這樣的!

    話說回來,那親子鑒定還沒出來嗎?醫生都要下班了吧?

    「媽咪,別生氣啦,暖暖下次不敢了。」暖暖委屈地對著手指。

    「對對,別生氣,偶爾一兩次嘛,小孩子圖個新鮮。」顧錦深也勸道。

    暖暖聽到了顧錦深在替她向媽咪求情,她趕緊賣起了萌,搖著冷心的手對冷心說:「媽咪,別生氣,暖暖幫媽咪做家務!」

    面對這麼懂事的女兒,冷心的怒火還沒完全發出來就熄滅了。

    謝歸城巴巴地望著顧錦深和冷心暖暖歡聲笑語,他覺得自己在這個空間好像是多餘的人,他們就像是真的一家人,這一點讓謝歸城格外不爽。

    吃完飯,冷心和暖暖去收拾東西,謝歸城就把顧錦深拉到一邊,問道:「顧少,親子鑒定出來了嗎?」

    這句話剛說完,顧錦深的手機就響了。

    謝歸城瞄到來電顯示是「蒙醫生」,他頓時屏息凝神緊緊盯著顧錦深講電話。

    「喂,蒙醫生?」顧錦深接了電話。「是化驗結果出來了?」

    「是的,顧少。」醫生的聲音有些低沉。「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化驗結果是,暖暖有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可能性是謝先生的女兒。」

    顧錦深的聽筒聲音並不大,但是謝歸城做這一行的,特別訓練過聽力,所以就算那邊聲音再朦朧再輕細,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他整整地看著顧錦深,覺得非常不可思議。

    為什麼暖暖會是他的女兒?四年前他跟冷心應該是沒有交集才對的啊!而且他也沒捐過精子什麼的,況且暖暖並不是試管嬰兒吧?怎麼想他都想不通這個父女關係到底是哪裡來的。

    他當初冷心承諾得那麼爽快,說暖暖是他的孩子他就跟冷心求婚,可是當自己被宣佈真的是暖暖的生父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這樣的勇氣。

    不,這不是什麼勇不勇氣的問題,這根本是可不可能的問題!

    謝歸城衝過去就要搶過顧錦深的電話詢問那邊的醫生——一定是什麼地方搞錯了,化驗結果一定有問題!

    但是謝歸城還沒搶到顧錦深的電話,他就被顧錦深摀住了口鼻。

    「蒙醫生,我等一下再打過電話給你。」顧錦深咬著牙小聲地交代完這件事立即掛掉了電話。

    謝歸城來不及問清楚自己想要問的問題只聽顧錦深冷聲道:「我們外面說事!」

    「發生什麼事了?」冷心在廚房裡都聽到了奇怪的動靜。

    「心兒,我跟謝少都臨時有些事,所以先走了。晴寶貝還沒醒,在搖籃裡睡著呢。」顧錦深提高自己的嗓音蓋過謝歸城被摀住的嘴巴裡發出的「嗚嗚」聲。

    「哦,好,再見。暖暖,不是這樣子,你學媽咪……」冷心正忙著教暖暖洗碗,沒空理會兩個大男人。

    顧錦深幾乎是用拖的才把謝歸城從冷心家裡弄出來。

    一到樓下黑暗無人的地方,顧錦深立即鬆開了謝歸城,而謝歸城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向顧錦深揮出去了拳頭。

    但是因為焦躁,謝歸城的拳頭全是破綻,顧錦深伸手就握住了謝歸城的拳頭。

    「你為什麼不讓我問清楚?」謝歸城怒紅了眼。「一定是化驗出了錯!暖暖怎麼可能是我的女兒?這不合理!」謝歸城低吼。

    雖然焦躁,但是謝歸城也還沒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他知道這裡只是鮮少人來,卻不意味著沒有人來。他們在說的事情關係冷心的聲譽,所以不能夠大聲地咆哮招來別人圍觀。

    「事實擺在那裡!」顧錦深冷聲道。

    「一定是你叫那個什麼蒙醫生給我和暖暖的報告作假,不然他怎麼會那麼巧就在心兒的家裡打過電話來匯報?你根本就是想讓心兒聽到這樣的結果,你根本知道心兒憎恨暖暖的父親!」謝歸城的語氣咄咄逼人,說得就像自己全然瞭解一樣。

    「是,我是知道!」顧錦深竟然承認了!

    謝歸城火氣衝了上來,揮拳又朝顧錦深揍過去。「你這個惡棍!」既然顧錦深都知道冷心憎恨暖暖的父親,卻硬拉著他去做親子鑒定,還做了假的匯報企圖告訴冷心!

    「顧錦深,你到底安了什麼心?為了得到心兒,你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嗎?為了得到心兒,你就這樣迫不及待剷除我?你把心兒還得還不夠嗎?你不能給她幸福,為什麼還要阻止我接近她?你根本就不懂她!」謝歸城嘶吼著朝顧錦深狠狠揮拳,每一下就算沒打到他都擰足了力氣。

    謝歸城的拳頭又快又狠,顧錦深就算伸手再好,躲避了幾次之後也力不從心,而謝歸城的卻沒有停止進攻,揮拳狠狠砸在顧錦深臉上。

    顧錦深被他狠狠的一拳直接撂倒在地。

    顧錦深還來不及抹掉自己嘴角的血絲,就被謝歸城拎著領口提了起來,他在顧錦深耳邊嘲諷:「顧錦深,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私鬼,得不到心兒,你就狠心毀掉她的一切,你這樣做痛快的只是你自己!」

    但是顧錦深卻伸手狠狠捏住謝歸城的手腕,他冷笑:「你把自己說得就像多麼高大的偉人一樣,你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我告訴你,心兒不會愛你,因為你就是暖暖的爸爸!我沒有讓醫生做假證,醫生說的都是實實在在的結果!如果你不信,我們現在就聯繫他給你看分析的過程!你要是還不相信,我們把心兒也拉去一起做dna檢驗,三個人一起做的結果會百分之九十九準確,你有勇氣跟我走一趟嗎?」

    顧錦深說得那麼肯定,就像說的是真話一樣。而且他的語氣鎮定得讓謝歸城感到恐懼。

    謝歸城倏然鬆開顧錦深,頹然地靠在旁邊的大樹上。他的潛意識裡是確定自己不是暖暖的生父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勇氣點一下頭。他在害怕什麼?他在害怕暖暖真的被檢查出是他的女兒,那麼他就連辯駁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就再也靠不近冷心的身邊了。

    「我也希望暖暖是我女兒,可是就像你說的,暖暖的瞳色已經告訴我答案,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顧錦深默默地抹掉嘴角不斷滲出的血。

    冷心受孕的那段時間,他也有跟冷心歡好過啊,如果可以,他多麼希望冷心生出來的孩子是他的。如果孩子是他的,那麼冷心就能夠把自己被人強暴懷孕生子的屈辱經歷遺忘,就能夠不再與那個強姦犯有任何的牽絆……可是,可是事實就是他那一次與冷心歡好,並沒有播種成功,而暖暖還被生下來了!

    他為自己的過去感到懺悔,為自己放任自己的妻子被人姦污還責備於妻子的行徑感到可恥,那個強暴冷心的男人也是他的恥辱,他也希望一輩子都看不到那個男人,自己現在大費周章找那個男人做什麼?不就是想要他給冷心一個交代嗎?

    他感受得出來,就算今天冷振寧已經放過他一馬,可是冷心跟他的距離並沒有靠近,冷心一定是忌憚他的家族所以不打算跟他在一起。如果後來不管他怎麼努力,冷心都不會回心轉意的話,他會放棄糾纏,可是那時候他希望有人能夠照顧冷心……

    沉默在兩人之間瀰漫良久,最後還是顧錦深幽幽開了口:「你想知道心兒為什麼那麼憎恨暖暖的父親嗎?那是她女兒的父親,可是她卻當成仇人一樣對待,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就沒有懷疑過嗎?」顧錦深抬眸看著謝歸城。

    謝歸城覺得從幽暗中向他射過來的視線咄咄逼人,炙熱異常,他快要被那道視線烤焦了。他口乾舌燥,連呼吸都困難了。他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可是冷心並不是會因為小事隨便記仇的小人,她會憎恨的人一定做過十惡不赦的壞事。

    「因為心兒曾經被人強暴過,暖暖就是那時候懷上的。」

    謝歸城覺得顧錦深縹緲的語氣就像是從天外傳過來,每一個字都讓他渾身飄飄然像是踩在雲端,好像稍微不留心就會摔得粉身碎骨。

    「心兒曾發生過那樣的事情,而孩子又被檢查出是你的。謝歸城,難道你就沒有想起什麼嗎?」顧錦深的聲音一寸一寸陰冷,好像恨不得能用聲音凍死謝歸城。

    「……」謝歸城驚恐地抓著自己的頭髮,如果醫生給的匯報結果都是正確的,那麼他就是當年強暴冷心的那個男人!他一個刑警,不會不明白,在司法上,dna親子鑒定的其中一個作用就是檢驗強姦犯——他一個國際刑警,竟然被檢查出曾經強姦女人!他自己知法犯法,還罪證確鑿!

    「我不知道!」謝歸城痛苦地扯著頭髮。「我真的不知道!」他低吼。「在去丹麥之前,我從沒見過冷心!如果我做過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會記得的,可是我……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聞言,顧錦深的怒火不打一處來。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敢做不敢當!「強暴了別人的妻子,你以為你一句『我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可以糊弄過去嗎?」

    顧錦深大步上前,狠狠地扯住謝歸城的衣領,二話不說就對著他的臉揍了過去。「如果你是男人,就坦坦蕩蕩承認!現在女兒都被查出是你的,你還有什麼可以狡辯?讓你承認這件事就那麼難嗎?你要我報警把這件事揭發出來你才願意承認嗎?知道暖暖是自己的女兒,你這是什麼窩囊表情?難道你不喜歡暖暖嗎?難道你對暖暖的好都是裝出來的嗎?難道你對暖暖好只是為了接近冷心嗎?」

    顧錦深一邊嘶吼一邊揮拳,怔鄂的謝歸城臉上被打了好多下。

    原本一直呆滯的謝歸城在聽到顧錦深說他假裝對暖暖好時終於有了反應。他緊緊握了拳,奮力朝顧錦深揮了過去。「你別血口噴人!我是真的喜歡暖暖!不要把我說成那麼齷蹉的人!我不會為了跟女人套關係就對無辜的孩子做擋箭牌!你呢?你根本就是知道暖暖不是你的女兒,那你對暖暖那麼好做什麼?難道你不是為了接近心兒才對暖暖下手的嗎?卑鄙的是你才對,對無辜孩子下手的是你才對!」

    謝歸城也被激怒了,對著顧錦深奮力揮拳。

    兩個強壯的大男人扭打成一團,不斷拳腳相加,拳拳狠戾,好像恨不得把對方從這個世界上抹殺掉才善擺甘休。他們的拳腳功夫都不相上下,但是因為憤怒只知道進攻不屈於放手,沒多久兩個人都掛了重彩,可是兩人完全沒有停手的打算。

    當兩個大男人都被狠狠揍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的時候,他們癱在地上重重地喘氣。

    但是仰面躺著,才看到冷心就站在灌木叢的那邊,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在昏暗的光線下,冷心面無表情的臉陰森得就像是低語的夜叉。

    顧錦深和謝歸城看到冷心,猛然彈坐起來爬了起來望著冷心——她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她從哪裡開始聽的?她到底聽到了多少?

    顧錦深和謝歸城驚恐地望著冷心,兩個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對冷心開口,只能怔然地望著她。

    但是冷心卻在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

    電話通了,只聽冷心機械地說道:「你好,是110嗎?我要報警,xx小區5棟6棟之間有兩個瘋子在打架,嚴重威脅居民的安全,請派工作人員來處理。」

    從頭到尾把這通電話聽完的顧錦深和謝歸城不約而同乾嚥了嚥唾沫,如果冷心都聽到了這些話,那麼她的反應太過於鎮定了吧?!而且她還能如此有邏輯地報警,用這種方式來驅趕他們或者說是報復他們,他們確定,冷心現在一定處於暴怒狀態!

    在得到那邊的回應之後,冷心就蓋掉了電話。

    顧錦深和謝歸城屏息凝神等待狂風暴雨的降臨。

    冷心收起了電話,只見她從把手伸進了另一隻手上挽著的暖暖今天出去玩的時候背的小書包。

    「你們兩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女兒把你們當成是親人當成是朋友,還用零花錢給你們買了禮物,你們竟然一個兩個都把她當成是道具,是跳板!你們天殺的!良心被狗吃掉的!死混球!」

    冷心話音剛落,顧錦深和謝歸城的腦袋就被兩隻包好的禮物盒給砸個正著。

    冷心的丟東西的手法快准狠,好像恨不得把他們的腦袋都砸下來一樣。

    小小的禮物盒就那麼大,可是顧錦深覺得自己被千斤萬斤重的石頭砸中一樣疼痛。

    謝歸城看著掉落在自己懷裡的禮物盒,突然想起了今天中午暖暖說要去上廁所,結果卻不是從洗手間的方向回來的,他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那時候暖暖並不是去上廁所,而是去附近的禮物店買禮物了!

    暖暖那麼懂事,可是他卻在知道了暖暖是自己的女兒之後還不願承認這個她,他覺得自己在暖暖面前,渺小得就像一隻跳蚤,原來自己連一個那麼小那麼小的孩子都不如!

    「我告訴你們,敢玩弄我女兒的感情,老娘從今天起就跟你們絕交了!你們要是敢再出現在老娘面前一次,老娘拿菜刀砍死你們!」

    顧錦深和謝歸城離開之後,暖暖突然告訴她自己今天中午給他們買的禮物還沒有交給他們,所以冷心就帶著暖暖的書包衝下來希望在他們離開之前把東西交給他們,畢竟那是暖暖的心意,她一定要把暖暖的心意傳遞出去。

    但是她追到了停車場,把顧錦深和謝歸城的車子都找了一遍,哪裡都沒找到人,所以到遠一點的地方來尋找,結果卻聽到這兩個混賬東西的對話。

    他們一邊打一遍揭對方的短,他們都說對方是為了接近她才接近暖暖的!

    暖暖對他們誠心以待,把他們當成那麼親那麼親的人,可是原來他們卻是那樣看待暖暖的!

    此時此刻,冷心的肚子裡只有火氣!

    「我女兒是私生女又怎麼樣?我女兒懂事我自豪!我女兒才不需要什麼父親,我女兒是我一個人的!你們這兩個人渣!混球王八蛋!老娘算是看透你們!你們什麼鬼東西!我呸!」冷心一口氣罵下來,連停都不停頓。

    從剛才開始她說了多少個「老娘」就表示她有幾分的憤怒,她連「我呸」這樣不著修飾的罵人詞都罵出口了,這表明冷心真的不是一般的憤怒。

    「心兒,你聽我說!」顧錦深和謝歸城異口同聲地呼喚。

    但是冷心早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我的女兒我自己養,她不需要父親!更不需要你們把她推來推去!敢傷害我的女兒,老娘跟你們絕交!絕交!以後再找來我們家,我讓保安放狗咬死你們!」

    說完冷心頭也不回地從小路離開了。

    顧錦深好像還看到她冷戾的眼角掛著淚珠。他希望自己看錯了,而不是再一次被她他們傷害了。

    他真的沒想過用這種方法傷害她,他只是單純地想要給她找到可以讓她徹底依賴的男人,他也沒有推拒責任,他真的真的很喜歡暖暖,哪怕暖暖不是他的女兒。如果她可以接受他,那麼他何必搞出那麼多的事端?

    都怪他!都怪他這個豬腦子!想什麼不好竟然想要給暖暖找出生父!這下倒好了,冷心以為他不喜歡暖暖要把暖暖推給別人,現在冷心生氣了,現在冷心要跟他絕交了!自己這都是什麼腦袋啊?!當時他一定抽了腦袋,才會想出這種破招數!

    謝歸城沒有顧錦深想得那麼多的懺悔,他只是搖搖晃晃站起來朝冷心追過去。他要告訴冷心剛才那些話不是他的真心,顧錦深詆毀他的話不是他的本意,他從來沒想過用暖暖去接近她。而且暖暖那樣人見人愛,誰忍心傷害暖暖?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犯過什麼錯誤讓冷心給他生了孩子,可是他不想要冷心對他產生誤會。

    他要去對冷心解釋清楚!他不能讓冷心誤會他——他跟冷心認識快一年了,可是從來沒有跟冷心鬧過矛盾,現在他更不希望因為顧錦深而跟冷心產生嫌隙,他一定要解釋!

    顧錦深和謝歸城都朝冷心家飛奔,但是冷心家門大關,任憑他們兩人怎麼敲門拍門喊門都沒有人來開門,而且冷心屋裡黑暗一片,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想必冷心早就帶兩個孩子消失避難了。

    鄰居都被他們喊得急了,紛紛打開門罵他們兩人。顧錦深和謝歸城不停鄰居的勸阻,仍然在呼喊,最後鄰居終於喊了保安,兩人被保安轟出了大樓,而樓下,一輛警車正等著他們。

    ——是冷心之前報警喊來的警察!

    顧錦深和謝歸城被警察帶進了警察局,大半夜才被放出來。

    殷以傑到警察局去領人,笑得快直不起身來。

    「你們兩個怎麼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打架鬥毆,擾亂治安,為了藍藍,竟然被民事拘留了!哈哈哈!快笑趴本大爺了!」

    顧錦深和謝歸城都沉默不語。兩人都被對方揍得鼻青臉腫,像極了兩隻大花貓,而他們的沉默讓他們看起來更像「憋屈的大花貓」。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只是民事拘留,不會給你們抹黑的。」殷以傑安慰。「我剛才讓值班的警察忽略你們的案子了。放心,放心,阿城,你的檔案還沒有記錄上前科犯罪。」殷以傑終於笑完了,才開口撫恤他們。

    「……」謝歸城沉默不語。

    顧錦深卻冷笑:「是,就連強姦這種事情都沒有被記錄到前科檔案裡!」他狠戾地勾起唇角:「謝歸城,要是你被舉報強暴婦女並且罪證確鑿,你覺得你的國際刑警的身份還能保持下去嗎?」

    聞言,殷以傑驚愕,他反問:「強暴?」

    「阿傑,你不要包庇他!」顧錦深打斷了殷以傑的話。「我不信你會不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暖暖被檢查出是謝歸城的孩子,謝歸城要是沒對心兒做什麼禽獸事,會有這樣的結果嗎?」

    而旁邊的謝歸城抿唇不語,眸色卻很晦暗。

    殷以傑更加驚訝了:「怎麼會這樣?」

    「別給我裝傻!」顧錦深怒了。顧錦深今晚一直處於憤怒狀態,胸中的那團火不管怎麼樣都熄滅不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殷以傑爭辯。「那時候暖暖住了院,我不放心夏藝圍繞在她們母女兩個身邊,所以我就派人竊聽了醫院,結果我的下屬給了一段竊聽的錄音給我,那裡面夏藝親口承認暖暖是他的女兒,而且夏藝說的那樣肯定,我真的以為暖暖就是夏藝的女兒。」

    殷以傑對這件事的認識跟顧錦深和謝歸城認識的渠道完全不同,他一度以為夏藝說的就是真相。

    顧錦深和謝歸城都驚呆了:怎麼事情好像變得複雜了?

    「當然,我當時也是確認過的。」殷以傑繼續說道。「當時在那段錄音裡,夏藝說『那晚在夜店是我』。所以我就去查了夏藝的在場證明。我按照暖暖受孕的日期,發現暖暖受孕的日期前後就是我出事的那段時間,我是知道的那段時間夏藝出入的夜店只有一間。」說著他又看向謝歸城,道:「阿城,你也知道,那時候你為了我的事情跟夏藝對峙,你那時候也在那家夜店。」

    謝歸城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倒是很有印象,因為殷以傑搞出的是非讓他暈頭轉向,花了好多功夫才擺平。

    「那然後呢?」顧錦深問道。他隱約記得那個夏夜他也去了夜店,只是他是去跟商業上的夥伴應酬。

    「我查了那家店的監控視頻,發現藍藍也去了那家店。」殷以傑說著又轉向顧錦深:「阿深,我在監控視頻上也看到你了,你也在那裡,對嗎?」

    「你們去的夜店跟我去的是同一家?」顧錦深反問。那時候冷心被強暴的事情就發生在他身邊?!顧錦深對此震驚得不得了。「可是這不可能吧?」顧錦深喃喃道:「我確實去了夜店沒有錯,可是心兒不會去的!心兒不是那種人!心兒才不會到夜店去找樂子!」冷心是個偏向於保守的女人,而且她喜靜,那種鬧哄哄的場所斷然是不會去的!

    「藍藍是不會去那樣的**。」殷以傑對冷心也是有瞭解的,她最討厭那些地方,就算在他的藍色妖姬工作,她也是踩點來準時走,絕不多呆一秒種。「可是我看到舞場酒池的監控視頻,藍藍穿得很隨意,不像是來泡吧的,而且她很著急,好像是來找人的。因為我在別的視頻也看到了你,阿深,所以我就以為藍藍是來找你的。」說著,殷以傑又問道:「難道不是?」

    顧錦深腦袋轟然炸開了。那天晚上冷心來找過他?他轟然想起那之後的第二天,老媽打電話來說要他回去參加老頭子的壽宴,說她已經還吩咐冷心轉告他。他自己只顧著生冷心的氣,責備她跟他鬧小脾氣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瞞著不告他。卻不知道原來她親自去找他轉達老媽的囑托,卻在去找的時候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那一晚,就在他跟別人應酬喝得醉醺醺不省人事還差點被葉繁雪帶回她的家裡「姦污」的那一天晚上,他的妻子因為來夜店找他轉達事情,所以被人強暴了?夜店是那麼危險的地方,她竟然一個人出來找他,所以才會發生這種事情?!

    可是卻一點一點都不知道,還責備了她那麼多次!

    顧錦深覺得自己頭痛欲裂,腦袋嗡嗡作響,難受得不得了。如果不是因為他,他的妻子也不會被人強暴……原來都是因為他,冷心才受了那麼多的苦!而他呢?他又做過什麼?他把她被人強暴的視頻當做她出軌的證據,還因為把她想成了卑劣的女人,還因此跟她離婚!自己……都過了些什麼啊?!

    殷以傑沒有注意到顧錦深失魂落魄的表情,繼續說道:「藍藍去找你,結果差點被酒保趕出來,但是後來被幾個黑衣保鏢帶走了,藍藍主動跟他們走的,我才藍藍是以為那是你的保鏢才跟他們走。」

    殷以傑的話讓顧錦深痛苦更甚,他痛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後來藍藍離開了舞場酒池,監控視頻就斷了。你也知道夜店在包廂這樣的地方是不設監控視頻,因為大部分夜店在包廂都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正常情況下就算安裝了視頻也不會使用,所以線索就斷了。」殷以傑歎道。

    「但是,後來我又查了帶走藍藍的那兩個保鏢,結果你們猜我發現了什麼?」

    只是殷以傑的詢問無人應答,此時這兩個大男人都陷在自己的思緒裡走不出來。

    殷以傑自討沒趣,只能繼續說道:「結果我發現,那兩個保鏢就是岑宇默的下屬。你們知道岑宇默是夏藝的走狗,既然岑宇默把藍藍帶走了,藍藍發生那樣的事情還生下了藍眼睛的女孩子,那麼做那些禽獸事情的不是夏藝是誰?」

    殷以傑的調查仔細,而且推理也沒有漏洞,殷以傑會以為暖暖是夏藝的女兒,這也很正常。

    殷以傑又分析原因,道:「阿深,你也知道,夏藝患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症,所以我就猜想,那一天晚上,夏藝一定是被阿城逼到精神分裂症發證,喪失了理智。所以岑宇默才找了女人給夏藝發洩。岑宇默應該是以為藍藍就是一般的陪酒女,糟蹋了也沒什麼關係……」

    「畜生!怎麼可以這樣!」顧錦深歇斯底里地咆哮,要不是自己正坐在行駛的車子裡,他可能已經破窗而出去找他們算賬了。

    「阿深,你冷靜!」殷以傑抓住顧錦深。「當初我剛調查出這件事的時候,我也跟你一樣氣憤。只不過那時候夏藝坦蕩認罪,而且還決定給藍藍一個名分,藍藍也答應了他的求婚,所以我就想夏藝要是能從此對藍藍好,我也無話可說。只是後來發生了很多變故……」

    「我想要知道真相!阿傑,你別攔著我!」顧錦深掙扎。

    「你現在能怎麼辦?那兩個保鏢兩年前在一次任務中一起殉職了,岑宇默也失蹤快一年了,就連我都查不出他的下落,夏藝現在還失憶了,最重要的兩幾個當事人都不可能開口告訴你事情的真相,你能怎麼辦?」眼下最冷靜的非殷以傑莫屬。而且殷以傑對冷心的事情真的很傷心,做過很多很多調查——雖然他都低調行事沒有公開過自己的調查結果。

    「夏藝失憶了?」顧錦深不可四溢地反問。

    「是,那是兩三個星期之前的事情。夏藝一直患有精神分裂症,從好幾個月前開始就經常出現短暫性失憶的症狀,他去看過醫生,醫生那裡也有記錄。而他因為病情惡化,終於發展成了長久性失憶,到底能不能恢復過來,這連醫生都沒辦法說個究竟。」對面顧錦深,殷以傑是可以毫無保留地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的。

    「可是夏藝明明看起來那麼正常,公司運營得蒸蒸日上,而且我見過他出現在媒體,一點都不像是失去記憶的樣子……」顧錦深更加疑惑了。

    「我想那是夏涵的功勞。」殷以傑搖搖頭。「那女人強悍得簡直就像個魔鬼,為了夏藝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顧錦深也想起那天蘇南風對他說的事情,夏涵為了逆轉公司的困境,找上了沈卓明……不過現在他最關心的不是夏藝夏涵怎麼樣,而是當年冷心身上發生過的事情。

    「以上就是我知道的一切,現在為了把事情弄個究竟,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當時都做過什麼了嗎?」殷以傑攤攤手。「為什麼暖寶貝會被查出是阿城,你的孩子?深,你請的醫生是可以信賴的吧?」殷以傑問道。

    「我以我的人格保證,蒙醫生是可以被信賴的人!」顧錦深冷冷地發誓。接著他又把陰厲的目光轉向謝歸城:「你要是你把事情說清楚,我會親手處置你,就算你有阿傑護著,我也會把你碎屍萬段!」

    失魂落魄,眸光都失去焦點的謝歸城艱難地抬眸看著顧錦深和殷以傑,他艱難地抓著頭髮,歇斯底里地低吼:「別問我!別問我!我真的真的不記得了!」

    顧錦深怒火不打一處來。他不顧殷以傑的阻攔再一次揪起謝歸城的衣領,吼道:「你他媽的裝傻裝死也要有個限度!不要老子把同一句話重複無數遍!結果就在那裡,你要是想繼續賴賬,我現在就把你沉屍!」

    可是謝歸城的眼神仍然黯淡如死灰。

    殷以傑趕忙拉開顧錦深,解釋道:「事情過去那麼久,也許忘記也說不定……」

    「忘記?呵!」顧錦深冷笑。「唯獨這個理由,我死也不會接受!」他對謝歸城咆哮:「你做過的禽獸事就敢這樣無所謂地忘記,我看你比禽獸還不如!」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謝歸城喃喃自語著突然間就爆發出了戾氣,朝顧錦深嘶吼:「你以為我不想要想起這些事情來嗎?可是我的腦袋裡所有記憶都是完整的,偏偏沒有你想要我回憶起來的那一段,我自己也很難受好不好?我也想給心兒一個交代!我要是知道自己做過那樣的事情,我一定會對心兒負責任的!」

    面對眼前兩個雙雙怒紅了眼睛,恐怖得就像隨時會廝殺的男人,殷以傑就算定力再好,也把持不住場面啊。

    「回憶不起來,我們慢慢回憶,阿城,你別著急。」接著他又對顧錦深說:「當時,阿城的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些的,我先說,也許說著說著阿城就想起來了。」

    ------題外話------

    繼續一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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