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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60.籌錢 文 / 戚華章

    夏藝好像這才恍然醒悟過來,他的視線落在冷心懷裡的小女孩身上,此時的小女孩眼眸中都是恐懼,看著他的眼神跟冷心的一樣,都像是在看怪物!

    他頓時後悔了,悔得不知所措了。

    「夏少,我想你是誤會什麼了。」楚惟好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依舊溫婉如初。「這孩子今早發病,我們是來給她看病的。外面這位是我的同僚。」因為或多或少知道冷心和顧錦深的關係,所以楚惟好避而不談顧錦深的事情。

    「病?什麼病?」夏藝條件反射性地問,手上則用力掙脫了顧錦深的束縛。

    楚惟好剛要回答,卻被冷心冷言制止:「楚醫生,這是我們母女的事情,不干外人的事。我這就準備,等一下就跟你去醫院。現在請你們出去,我要給暖暖換衣服!」

    冷心的語氣淡漠,卻盛滿了不容反抗的尊嚴。

    楚惟好只是點了點頭,夏涵也拉著呆滯的夏藝出去了。

    顧錦深看了一眼哭得狼狽的冷心,而她掃他的眼神更加冷漠,他想伸出去撫摸她的手最終沒有伸出,而是沉默轉身離開了。

    顧錦深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離開前他還特地跟楚惟好說了什麼。

    而冷心出來看都沒看夏藝一眼就跟楚惟好離開了,跟在他們身後的喬亦云還瀟灑地朝夏藝夏涵揮了揮手。

    「哈呀呀,你被無視了,夏藝。」夏涵掩嘴輕笑,眼中卻是陰寒一片。「如果我沒猜錯,若顧錦深不攔著你,你真會扇下去吧?嘖嘖!你那個臭脾氣真讓人不喜歡!」

    「你閉嘴,夏涵!」夏藝低吼。

    「呵呵,我只是想提醒你,做戲而已,你別給我假戲真做了!」說完夏涵已經拂袖而去。

    夏藝緊緊捏著手心。夏涵說他「真會扇下去」,其實是在對他說他「真的動了怒」吧?他當時腦袋裡只是一片空白,身體彷彿不受控制地做出了反應……

    那卻是他身體最真實的反應。

    呵呵,他的病還真是越來越重了,什麼時候真的失控殺掉自己最疼的人也說不定呢!

    夏藝扶著額頭,忍不住地苦笑。

    檢查結果出來了,是先天性心臟主動脈瓣狹窄。

    這種病會使患者呼吸急促,暖暖的哮喘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它引發的。

    一個「先天性」,讓冷心痛苦,又是先天性……都是因為她懷孕的時候沒有照顧好暖暖,才讓暖暖那麼小就要承受那麼多的痛苦。

    現在心臟主動脈瓣狹窄已不是不治之症,只是手術費讓冷心難堪。但是心臟科的醫生卻對她說,這種病越小治療風險越低。

    她現在拮据,連住房都是別人的,她怎麼能拿出醫藥費?幾千塊錢一個月的舞蹈教師,要她做幾個月?而且她一刻鐘都不想讓暖暖的病拖延。

    在暖暖睡下之後她哭了好多次,眼淚都快流乾了,可是哭泣又能怎麼辦?她現在要做的是努力地籌錢。

    父親和楊姨那裡,都是靠她的工資支撐過日的,向他們借錢什麼的,想都別想了。她也不想要夏藝的錢,她的心底對夏藝已經有了疙瘩,她現在只想盡快陪他演完戲好一清兩散,無再拖欠。顧錦深,她壓根沒有放在考慮的範圍之內,從她簽下離婚協議那一刻起,他們本來就再無瓜葛了。

    有什麼途徑能夠快速來錢?去賣血賣腎?可是她的血就那麼多,能賣幾塊錢?腎臟也只有兩個,籌來的錢連醫院的住院費都不夠支付呢!

    她想到了殷以傑,想到了去他的夜店跳舞。她當初一場舞下來,若遇上出手闊綽的客人打賞,一晚上有時候能賺一百萬,除去殷以傑收走的場地費和還款,她至少也有二三十萬的報酬,她現在不用還殷以傑的高利貸了,所以她只需要給場地費,那麼一晚上會有五六十萬的收入吧?只要跳個兩三晚,暖暖的醫藥費就有著落了!

    說幹就幹,冷心擦了淚,立即找公用電話亭給殷以傑打電話。

    但是卻是殷以傑的小弟接的。

    「哦,藍姐啊!」聽到冷心自報姓名之後,殷以傑的小弟倒是很熱情。「最近,外市來了個下九流,三天兩頭找我們的人幹架,傑哥這會兒親自去外市教訓他們了。什麼時候回來了?今早剛走,大概四五天之後才會回來。有什麼事情要我轉告嗎?」

    殷以傑不在,冷心總覺得心裡毛毛的。以前她去跳舞,都是殷以傑罩著她,那些在上流社會齷蹉慣了有錢人才不敢對她動手動腳,可是現在沒了殷以傑,冷心頓時覺得自己的安全沒了保障。

    但是一想到暖暖那張蒼白的笑臉,還有醫生給她預計的好幾個「0」的清單,她咬咬牙,道:「其實我最近缺錢,想回去跳幾場舞,不知道成不成。」

    那小弟一聽,激動得連聲喊好。「藍姐,你可不知道啊,你一走,這舞場清淨了好多,我們的客人流失了大半!你要回來,我們必定左右逢源!你什麼時候可以上場?我這就給你打廣告去!」

    冷心很快就跟對方商定了出場時間,回到病房,她卻看到了陪著早已入睡的暖暖的夏藝。

    「你來做什麼?」冷心的語氣淡漠,沒有喜怒。

    夏藝看到冷心時的歡喜因為冷心的語氣頓時僵硬在半空,但是他捏了捏手心告訴自己別在意。很快他就換上了一張笑臉,聲音一如常的溫柔卻帶著深深地愧疚:「今天早上,非常抱歉,心兒。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

    冷心冷冷一笑:「怒火?夏藝,我們逢場作戲,拜託你不要假戲真做!我不干涉你的私事,麻煩你也不要干擾我的私人生活!我就算私生活混亂,跟幾個男人同時發生**關係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憑什麼她要莫名其妙差一點就挨了他一巴掌?她可沒有這個義務一而再再而三當他的出氣筒!

    冷心與夏涵一樣的話,還有她自我貶低的語言,讓夏藝惱怒的同時自責更深。讓她不得不說出自我貶低的話語來拉開與他的距離,他已經讓她討厭到這種地步了嗎?他真是差勁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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