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6
「終於要回去了,要不是掛念著姚琪,我都想在門派當中跟隨龍老多學點東西呢。」楚雲軒伸了個懶腰,迎著東昇的旭日,胸口起伏不斷,吸收著天地間那一縷紫氣。
等待了良久時間,天十一等人悠悠醒來,在他們的記憶中,離開風渦沙漠那陰氣之地之後,便尋找風渦沙漠中心,
在幾天前,取得赤血卵之後,卻莫名其妙地受到攻擊,全部暈倒了,危急關頭,還是楚雲軒祭起紫禁城,帶著眾人逃走。
所以此刻一醒來,幾人頓時如臨大敵,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楚雲軒面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顆白玉丸,瞬間吞了下去。
一陣風吹來,身子幾經搖晃,楚雲軒虛弱地說:「快走,離開這裡。」
這一聲輕喝,頓時驚醒眾人,李天揚面色嚴肅,牽著雲霓立刻狂奔,當得上風馳電掣四字,他與楚雲軒的重傷配合起來,簡直是天衣無縫。
雲霓心中腹誹,這兩人演技倒是不錯。
天十一一個機靈,似乎現在才回過神來,天力毫不猶豫地釋放,裹住眾人,讓眾人的速度更上一層,額頭卻是冷汗直流,那天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干暈了,這要不是少主有著紫禁城這等至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三天時間過去,天十一感覺到了自己天力油盡燈枯,不得已停了下來,前方幾百米處就是風渦沙漠通往臥龍城那條山谷,可是眾人身上的元力和天力都已經乾涸。
楚雲軒心底不斷罵著龍哲,給他們灌輸那人如此強大的記憶幹嘛,搞得現在個個都像喪家之犬,狼狽不堪。
「我們,我們走。」楚離和地滅兩人搭著肩膀,粗氣喘個不停,像楚離,後面之時,幾乎就是天十一帶著楚離前進,這一趟,天十一累得夠嗆的。
「好。」地滅憋出一字,一腳深一腳淺的前進,兩人勾肩搭背,在太陽底下暴曬,同時恢復著元力。
直到一隻腳終於踏入谷內之時,包括天十一,所有人都癱軟在地,僥倖逃過那莫須有的要殺自己等人的強者,所有人都傻笑著慶幸劫後餘生。
楚雲軒卻在心底不斷地罵著自己傻逼,這完全就是憑空造出來的孽呀,累得都塊虛脫了。
休息了一個小時之後,楚離屁顛屁顛地說,不如在往谷內走一點,現在恢復了點元力,進去安全些。
眾人附和著這個主意不錯,一個接一個地爬起來緩緩前進。
面對雲霓和李天揚那似乎要將自己千刀萬剮、凌遲處死的殺人眼神,楚雲軒恨不得活剮了楚離這個怕死的胖子,更還在心底不斷坑罵著龍哲,給他們記憶裡那根本就沒有的人搞得下一秒就會蹦躂出來秒殺他們一樣。
心底不斷打著小算盤,一路心酸地再次行走兩個小時之後,眾人才再次坐下,沉沉睡去,李天揚負責著警戒。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或許根本不需要睡眠,可是睡眠依然是一個十分有用的休息方式,就與修煉時進行深度靜坐一般,精神方面的恢復在這個時候是恢復效果最好的。
大中午的,在火辣陽光下,樹蔭深處橫七豎八地坐著或者躺著幾條人影,只有李天揚一人獨坐樹梢,眺望遠方,以他那強悍的身體,這段時間行走,縱然元力損耗極大,身體卻可以扛起來,絕對槓槓的,不會超負荷運轉。
眾人醒來之時,已是深夜十分,都神清氣爽,楚雲軒早已去樹叢中打了野味,由李天揚進行獨家烤制,楚雲軒則是蹲在火堆旁,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那讓人垂涎三尺的野味。
不知名的野獸烤好之後,眾人飽餐了一頓,簡直就是色香味俱全,幾人一邊吃野味,一邊詢問楚雲軒,沙漠當中那到底是個啥玩意。
楚雲軒含糊答道,自己也不清楚,那個玩意是看到紫禁城不敢上前攻擊。
如此答案,倒也在情理之中,但能逃出生天,都在眾人意料之外。
反正無論如何,活著就好。
第二天一早,幾人便再次行走,想必以現在的速度,只需要三天時間,就可橫穿這條山谷,二千多里路程,幾人不想太過拚命,畢竟昨天逃跑那可是傷了自身元氣。
兩天時間過去了,楚雲軒等人再次停留在了那個熟悉的地方,就是錢輓歌曾經被人堵截之地,那熟悉景象,猛然間一股回憶就湧上了心頭。
不知不覺,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半年,從流海域走出來也不過兩年多的時間,現在距離國獵之戰只有一年時間了。
認識那個女孩,牽著那個女孩的小手,已經近六年了。
楚雲軒搖搖頭,苦笑,這年,他十九歲。
「打劫。」
愣神當中,一道身影從不遠處山崗飛奔而下,氣勢洶洶,看那人虎背熊腰,扛著大板斧停在楚雲軒等人不遠處。
乍聽之下,楚雲軒只感覺聲音有一些熟悉,靈機一閃,這不正是半年前打劫錢輓歌那伙強盜頭聖帝嘛。
楚雲軒一捂額頭,滿是黑線,驚訝一聲道:「哎呦,兄弟,咱們還真是有緣啊。」
那人哼哼唧唧,還未轉身就說到:「老子說跟你稱兄」
轉身之間,那名絡腮鬍子大漢聲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活見鬼一樣,隨後又用手仔仔細細地擦了兩次眼睛,眼前那張臉依然是熟悉無比。
這次,絡腮鬍子大漢臉色唰一下就白了,白得沒有一絲血色,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大哥誒,小的這次真的沒錢了,別搶咱了。」
此刻,從不遠處才趕來的幾百小弟瞬間石化,愣在一旁,這是咋滴回事,大當家的怎麼還被人拿了飯碗了。
興致勃勃地欲將拔劍的地滅,也好奇地盯著楚雲軒,這是得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能將如此一位猛漢見了面,就嚇得帶哭腔啊。
楚雲軒嘴角抽蓄,心中暗想,難道那次打劫竟然給他們留了這麼深的後遺症。
「兄弟,你看,咱們這不是有緣嘛,緣分呀。」
楚雲軒哈哈直笑,上前一步極為親切地握著那聖帝顫抖的手。
「大哥,小的身上就這點,您拿著,這是咱孝敬您的。」那大漢憋了不聞不問,靜心養神的天十一,慌忙把懷裡所有值錢的東西取出來,一件不留。
有了上次的教訓,轉身也不敢像平日喝斥手下那般大聲,而是輕言細語道:「都回去,這是貴客,下次招子都放亮點,去拉幾匹好馬來。」
楚雲軒笑瞇瞇地看著絡腮鬍子大漢做著這一切,也不言語,直到那人將一切做完之後,楚雲軒才拍了拍大漢肩膀,問道:「大哥啥名啊?」
「小的牛老五。」大漢豪爽答道。
「不錯,有前途。」楚雲軒說完之後,未再說什麼,帶著幾人與那大漢擦肩而過,並未等馬。
錢輓歌沒有向這大漢尋仇的意思,這些人只不過是一些小嘍囉,該報仇的是那些幕後黑手。
眼見楚雲軒離去,大漢用那寬大袖子,連擦了幾把虛汗。
楚雲軒今日並未為難牛老五,其實牛老五自己也懂,只不過是自己剛才謙卑恭謹,雖然算不上點頭之交,但還是得到了楚雲軒那一絲好感。
喝斥手下離去送上馬來,楚雲軒看重的正是牛老五這一點,當時心中懼怕絕對不是假的,但仍然能夠在第一時間想出辦法解決問題。
這是人才啊,狗腿子中的人才,所以楚雲軒不想殺,當是萍水之緣。
「雲軒,你以前做過什麼?」地滅上前一步,與楚雲軒平行,好奇地問道。
「打劫過他們。」楚雲軒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尷尬一笑。
隨後將那個時候如何救下錢輓歌的事情說了一遍,笑道:「輓歌,咱們熟歸熟,錢你可得給我。」
錢輓歌嫣然一笑,風情萬種,並未作答。
反而是楚離擠眉弄眼地笑著:「雲軒,你做了上門女婿,那可是富甲天下,坐擁金山了,區區千萬金幣,都只是小東西。」
楚雲軒眼睛放光,笑道:「我倒是樂意,可就怕輓歌不從。」
錢輓歌笑起兩個酒紅的小酒窩,打量著楚雲軒:「你來啊,到我家上門娶我,我絕對同意,跟你一輩子。」
「呃。」聽完之後,楚雲軒很沒有骨氣地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了。
「來呀,小雲軒,從了我唄,你又不虧。」錢輓歌得寸進尺,再次調戲著楚雲軒。
這次楚雲軒怒了,猛然一下轉身,幾大踏步躥到錢輓歌身前,惡狠狠地盯著錢輓歌。
可誰知錢輓歌胸脯一挺,媚眼如絲,極盡**地吐氣如蘭道:「來嘛,帥哥。」
匡噹一聲,楚雲軒苦著臉瞬間轉身跑得遠遠的,真是落荒而逃:「大姐,我認輸。」
雲霓卻在一旁咯咯直笑,示意著錢輓歌再上前一步。
可錢輓歌雙頰緋紅,被雲霓教著走到這一步都是硬著頭皮上了,哪還敢繼續調戲啊。
楚雲軒走在最前方,四十五度看著天空,仰著頭,極風騷悠悠道:「清純玉女都由如此生猛,這讓我等情何以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