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起起伏伏,顛簸著巨大的游輪。展小憐的懷裡燕大寶小盆友睡的跟小豬似得香,她低頭在小傢伙的腦門上親了一下,幫她拉了拉被子,閉上眼睛,睡了。
卿犬一個人在頂層坐到半夜,站起來,伸手掐滅手裡的煙,轉身回了房間。
早起看日出的人等候在甲板上,三三兩兩的聊著天,燕大寶睡的早精神好,早早就爬起來,嘴裡嚷嚷著看日出,可太陽出來的時候壓根沒多看一眼。
展小憐是被燕大寶鬧醒的,非要起床,她就只能起床,她跟燕大寶不一樣,這種顛顛簸簸的感覺白天不覺得什麼,可夜裡睡覺的時候就一直犯暈,所以睡的真不好。
她盯著黑眼圈看著目測能看到的小島,神情懨懨的,卿犬過來在她身旁坐下,手裡端了杯兩杯飲料,伸手遞給她一杯:「怎麼這副神情?早上廚房少的兩塊肉是你夜裡去偷的?」
沒什麼跟他拌嘴的精神,展小憐只是看了他一眼,捧著他拿過來的飲料沒說話。
卿犬笑了下:「得,看來這是船上睡覺的結果。行了,在有半個小時就到前面那個島了,到時候你再好好休息下。」
展小憐點點頭:「嗯。困,又晃的睡不著。這樣想想我真佩服船上的船員,他們這是一年四季都這樣,我這才一個晚上就覺得受不了了。」
卿犬喝了兩口飲料,「你以為他們是天生的?都是練出來的,有些人是天生不怕,有些人是生活所迫,還有些人就是喜歡。」
展小憐看著遠方,「卿家世代靠海吃飯,肯定都是水路的好手,你也算是天生的?」
「對,天生的。」卿犬點頭:「卿家出生的孩子,迄今為止就沒有不喜歡海的,又或者是確實有人不喜歡,不過沒說出來而已,要是說出來了,不定就會被卿家拋棄。」
展小憐喝了兩口飲料,感慨了一句:「像你們家這樣的孩子,感覺活著也挺累的。相比較而言,我還是喜歡我家,就是普通人家,沒那麼鬧心事,也那麼多家產可以爭,多好。」
卿犬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嗤笑一聲:「普通人家?你也好意思說?湘江龍家是普通人家?你到外面說,人家呼你一臉血。」
展小憐解釋:「我說的是我爸我媽家,跟湘江有什麼關係?」
「你跟龍家沒關係?論實際,你是龍家的,擺宴不過是你養父母的家。」卿犬直接說:「不一樣。」
聞言,展小憐呼口氣:「這樣說起來,我也挺可憐的。一輩子都沒見過親生父母,只能從照片上看到父母的影像,連他們的聲音是什麼樣的都沒停過……」她伸手拍了下卿犬的肩膀,說:「你好歹比我好點,好歹有個爹還在。」
卿犬笑:「我到希望他死了算了,這樣我看了他和他的那個小老婆,也不會眼疼。」
兩人各自歎氣,然後齊齊抬頭喝飲料。
遠在青城的燕大爺,在前一天晚上接到老婆電話以後總算踏實了,家裡只有費小寶那個小兔崽子,壓根就不想回家,直接就在青城市區的酒店住了下來,他老人家心血來潮,打算趁著母老虎不在家的時候逍遙快活一下,特地打電話給蔡美人要求送幾個美人過去讓他老人家活動一下筋骨。
結果蔡美人擦著滿頭的汗,小心的陪著不是,說:「爺,不是不給您送,實在這一陣沒什麼像樣的美人,長的都是歪瓜裂棗的,有幾個稍微有點姿色的,那也沒調教成,怕掃了您老人家的興……」
笑話,她敢送嗎?她這一把老骨頭還指望多幹兩年多賺點錢養老呢,展小姐可是特地給她打過電話提醒過,要是她知道燕回身邊的女人是她給送去的,她就別指望在青城待下去了,哪涼快死哪去。當然,展小憐的原話不是這樣說的,不過意思差不多,蔡美人自動自覺的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譯了。
燕大爺聽說夜宮那麼多小嫩草竟然都是歪瓜裂棗,頓時怒了:「說!是不是夜宮開不下去了?怎麼現在連個像樣點的美人都找不到?」
這個燕大爺可是很清楚,想當年夜宮的美人那可是一個賽一個的傾城絕色,怎麼越來越回頭了?竟然都是歪瓜裂棗,蔡美人是怎麼管理的?
蔡美人有苦說不出,難不成讓她告訴燕大爺是展小姐的意思?
肯定不成啊,絕對會被燕大爺賴成是他挑撥離間的,而且,他老人家要面子,這樣說不就等於是說燕大爺怕老婆嗎?雖然這是所有人眼裡都看得見的事實,那也絕對不能說出來:「爺,倒不是不能見人,實在是您老人家見的美人太多,那些姑娘在別人眼裡都是絕色,可是到了您老人家眼裡,那可就普通了。您老人家的眼光跟別人自然是最好的,您說是不是?」
這話裡的馬屁讓燕大爺心情好了點,於是他老人家又說話了:「那就挑個差不多的,手法要好……」
蔡美人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還要啊?爺這性趣得多高啊,展小姐不過出了趟門,他就猴急成這樣,現在連醜的都能嚥下去?
「爺?你確定啊?都是開過瓢的……」蔡美人額頭的汗珠子往下滾,燕爺要是堅持要,她要怎麼辦?試探著問了句:「要不爺,我過去給您老人家捶捶背砸砸肩什麼,您看怎麼樣?」
燕回大怒:「爺看著你那張老臉,水都喝不下去了!」
蔡美人敢怒不敢言,是女人都忌諱人家說她老,蔡美人也不例外啊,她哪老了?雖然年紀擺在那了,不過保養的好呀,對著鏡子照了照,伸手拍拍臉,老娘明明正值年華貌美如花,哪裡老了?
「爺既然要人,那我就安排下,您老人家最近喜歡什麼類型的?是像穆曦小姐那種類型還是像展小姐那種類型的?」蔡美人就是故意提到展小憐的名字,這樣燕大爺想起來家裡的母老虎,不定就收斂了:「卿少爺好像是喜歡乖巧可愛型的,前一陣還讓我特地送了一個過去……」
東扯西扯一堆,蔡美人話沒說完,燕回已經嚓卡掛了電話。
剛掛完,燕大爺回過神來,頓時大怒:「爺就想找個幾個女人按摩按摩鬆鬆筋骨,怎麼還得考慮那女人什麼想法?」
「爺,您老人家要怪,就找展小姐說理去,跟我沒關係^」蔡美人聽著被掛斷的電話啥話沒說,把手機的電池摳了,什麼都聽不到,千萬別再打電話要美人了,她不敢給,真的!
早上燕大爺睡的昏天暗地的時候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展小憐拍了日出的照片發給他看的,照片裡還有燕大寶在日出時分在甲板上玩的樣子。
燕回看著照片裡燕大寶的背影,放在嘴上親了一下:「爺的小情人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這張照片撐了燕大爺一早上的好心情。
燕大寶比所有人都興奮,游輪靠到碼頭以後,她就扯著展小憐要往前衝,卿犬還是過去把她抱了起來,到了島上才放下來。
燕大寶覺得自己是第一次在島上,壓根不知道她還是個小奶娃的時候,就被爸爸抱去一起救媽媽了,那時候他們去的地方也是個一個島,只不過那個島面積更大,而且爸爸去的時候在船上吐的死去活來,差點抱都抱不住她。
展小憐上岸以後,也覺得輕鬆不少,腳總算踏實了。只是臉色還不是很好看,步子也沒別人那麼快。
幾個船上的女賓過來跟她打招呼,總想著多認識一下好歹也是間接的接觸卿家大少。
畢竟在船上的時候有眼睛的人都看到卿犬對這對母女特別照顧,不但帶著孩子吃飯,還給她切肉盛湯,這麼居家的事落在卿犬頭上,按理有點怪,可惜他表現的太好又太隨意,總讓人覺得似乎他是經常這樣做的。那對母女跟他是什麼關係?
肯定有人朝著那方面想,因為他對孩子好成那樣,讓人家不亂想都不可能。
展小憐對她們的熱心報以溫和的微笑,問到卿犬也沒說別的,笑笑說是朋友,姐姐也不敢稱了,現在是卿犬的地盤,昨晚上他就為這事不高興了一次,展小憐聰明的選擇別讓他再生氣。
看看她一路上受的鳥氣,被損了還要考慮那麼多,換以前,那死狗敢損她一句,她絕對回的他乖乖閉嘴喊姑奶奶。
燕大寶看什麼都好奇,「叔叔,這個是一隻大鳥嗎?」
卿犬點頭:「對,是一隻大鳥。漂亮嗎?」
燕大寶點頭:「漂亮。叔叔,這裡有一朵小花,好看。」
卿犬還是點頭:「嗯,叔叔也覺得好看。」
燕大寶摘了小花,一蹦一跳的朝著展小憐跑去:「媽咪,給你戴花花,好看。」
卿犬回頭看著燕大寶把那多小花戴在展小憐的耳朵旁,拿出手機對著她「卡嚓」拍了一張:「一定得把你這張村姑造型拍下來留紀念。」
展小憐大怒:「你還真拍了?」
卿犬不但拍了,還順手把這照片發給燕回,附字:爺,村姑照一張,請鑒賞。想想他可能不認得「鑒」字,還特意改成了容易認得的「見」然後發了出去。
燕大爺剛看到的時候還得意了一下,這是他女人,然後回過神,大怒,發過來的手機號不是展小憐那女人的,而是死狗的。
燕回當時就踹了茶几,直接站起來衝了出去隊長門口一個人抬腳就踹:「去!馬上給爺找架直升機!現在就要!」
燕大爺突然發飆,誰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他老人家的要求說的很清楚,要飛機,趕緊去找來滿足他老人家的願望就行。
這邊讓人去找直升機,那邊讓人去西溏那片海域那些島是屬於卿家的,燕大爺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人給揪出來。
燕大爺這邊有動作不過半小時,那邊卿犬已經得到了消息,抬眸看了眼正在海灘上堆沙堆的母女兩人,對著電話說了句:「讓他查。」
然後站起來,朝著沙堆走過去。
燕大寶正在玩的高興,還穿著小泳衣,肥嘟嘟的小身體滿是沙粒,正坐在地上拿小鏟子往沙地上繼續堆沙子。展小憐跪坐在旁邊,正努力幫女兒的沙堆錦上添花,雕出些花樣來。
卿犬在旁邊看了一會,然後蹲下來跟燕大寶說了句:「大寶,你堆的是城堡嗎?」
燕大寶點頭:「對啊。」
卿犬盤腿往旁邊一坐,「那叔叔來幫你好嗎?」
燕大爺這兩天可喜歡卿犬叔叔了,再次點頭:「好呀。」
於是卿犬動手,把燕大寶的沙堆慢慢雕出城堡的頂,燕大寶一抬頭就看到了,頓時尖叫一聲往卿犬的懷裡撲:「叔叔你棒!」
展小憐看看卿犬的,又看看自己的,一生氣,捧了一堆沙子把自己雕了半天的給蓋住了。卿犬跟燕大寶說:「媽咪妒忌叔叔做的更好,妒忌了怎麼辦?」
燕大寶義正言辭:「媽咪不對!媽咪要虛心學習!」
這些話,其實都是平時展小憐教育燕大寶的,結果小傢伙正是聰明記憶力強的時候,都記住了。
展小憐站起來,說:「媽咪就是覺得自己堆的不好,所以才推了重堆,像卿犬叔叔學習的呀。」
燕大寶立馬就同意了媽咪的觀點:「叔叔媽咪說她就是在像叔叔學習。」
卿犬摸摸她的小腦袋:「我們大寶真乖。」
燕大寶笑的大眼睛瞇成了縫縫,拿著小鏟子繼續玩。sandy被一個氣質還算儒雅的中年男人牽著手過來,她看到燕大寶立馬踩著小皮鞋跑了過來,小姑娘一如既往的穿的很淑女,不像是在休閒遊玩的,更像是走時裝的:「燕大寶!」
「三弟,大寶現在很忙,大寶要堆城堡讓媽咪住。」燕大寶圍著沙堆團團轉,時不時往上堆一鏟子沙子,然後她抬頭看向sandy,「你也一起玩沙子嗎?」
小姑娘都愛玩,sandy扭頭看向身後的年輕女人:「媽媽,我可以跟燕大寶堆沙子嗎?」
年輕女人皺著眉頭看了眼全身髒兮兮的小胖妞,教育sandy:「你看她身上多髒?你的衣服要是髒了,還得家裡的傭人幫你洗,他們得多辛苦?」
sandy失望的低下頭,跟燕大寶說了句:「燕大寶,我沒辦法跟你一起玩,我的衣服會髒。」
展小憐抬頭看了眼那個所謂的媽媽,八成是卿犬說的後媽,也沒說話,只是站起來把自己手裡的小鏟子遞給她:「sandy,阿姨把這個小鏟子借給你玩,你可以輕輕的鏟沙子幫助燕大寶,不要把自己的衣服弄髒了知道嗎?」
展小憐一說話,正和卿犬聊天的年輕女人就注意到了她,這不就是船上的人都說和卿犬關係特別的女人?再看她的打扮,看著很隨意,全身上下也都髒兮兮的還有沙子,可懂的人都知道,其實她身上的每件衣服哪怕一雙鞋就價值不菲。
女人原本的話嚥了下去,所謂真人不露相這道理她懂,只是眼睛盯著sandy,看著她喜滋滋的拿了小鏟子來回的奔跑,就一直擰著眉頭,對於她的表現很不滿意,這是淑女該有的模樣?
展小憐看著可憐的小姑娘,跟同齡人一起玩樂的機會都沒有,這以後的日子得多苦逼啊?再看看小瘋子燕大寶,早上扎的好好的小辮子上都是沙子,也不知道怎麼就玩成這樣了。
卿犬看著小姑娘玩都玩的小心翼翼,再看看展小憐的表情,直接走過去,長腿一帶,直接把小姑娘給碰的摔倒了,這下她身上的衣服不髒也髒了。小姑娘抬頭,臉上的表情都快哭了,看向年輕女人的時候臉上都是慌亂,卿犬伸手把她抱起來:「對不起sandy,叔叔不是故意的。」
sandy扯著身上的淑女裙:「可是都髒了。」
這是卿犬弄髒的,年輕女人急忙過來說:「髒就髒了,反正要洗,跟叔叔說沒關係,媽媽帶你回去換一件乾淨的。」
sandy開口:「叔叔沒關係。」
卿犬笑笑:「反正都要洗,那就讓她玩一會再換,要不然又髒了還得多洗一件。」
展小憐只是看了卿犬一眼,還是沒吭聲,繼續幫燕大寶堆城堡。
卿犬都發話了,那年輕女人也不好說話,只是臉上的笑有點僵硬,只好對小姑娘說:「那就玩一會。記得不能不懂禮貌。」
sandy點頭,興奮的小臉通紅,蹲下來姑娘燕大寶一起玩,不過都是這麼點大的小姑娘,真沒辦法顧忌那麼多,玩起來就忘了別的,淑女裙也髒的不成樣子,兩人站一塊一起長大嘴邊嘎嘎笑。
年輕女人的臉都青了,展小憐就在旁邊時不時提醒燕大寶手裡的東西不要碰到sandy,只是卿犬蹲在地上陪著兩個人玩,她就更加不用說話了。
年輕女人穿的一樣優雅淑女,腳上的高跟皮鞋沾一粒沙子都要拿紙巾擦掉,看的人就替她累,展小憐跪在地上繼續幫燕大寶堆一個大城堡,幾個人忙的不亦樂乎,倒是她一個人晾著有點尷尬,展小憐往後退了退,女人趕緊讓開,順勢跟她說話:「那是你女兒?長的真可愛。」
展小憐對她笑笑:「嗯,你女兒也很漂亮。」
女人伸手撩了下自己耳邊的頭髮,故意露出光潔的年輕的臉,「是呀,你這樣的年紀有這麼大的女兒倒是挺我人吃驚的。」
展小憐扭頭看了她一眼,說:「咱們倆這樣的年紀,有這樣大的女兒挺正常。」
年輕女人的臉上的笑當時就僵在了臉上,那手就不由自主的摸臉,追著展小憐問:「我看起來像有這麼大女兒的人?」
展小憐直接說了句:「到了咱們這年紀,保養的再好也掩蓋不了本質,正常。」堆下來繼續堆沙子。
年輕女人原地轉了一圈,伸手就往身上摸,結果沒摸到鏡子,再看看卿犬正跟sandy說話,急忙說了句:「sandy,我先回酒店一下,你在這裡玩不要淘氣。」又對展小憐僵著笑:「麻煩你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來。」然後急匆匆的往酒店跑去。
卿犬「撲哧」就笑了出來,展小憐了瞪他:「笑什麼笑?」
卿犬頭也沒抬的說:「我笑有人妒忌人家年輕貌美。」
展小憐看了眼兩個小姑娘,趁著燕大寶不注意,直接拿小鏟子對著他掀了一鏟沙子過去,嘴巴比劃了一句:「去死!」
卿犬滿頭滿臉都被掀了沙子,他扒拉下臉上的沙子,然後睜開眼睛看著展小憐,手裡的鏟子跟著也剷起一鏟沙,展小憐一見,連滾帶爬的往後跑,然後卿犬的那鏟沙子只沾到了她的衣角。
他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她站在不遠處笑的得意洋洋,「活該!」
燕大寶抬頭,看到媽媽跑遠,舉著小鏟子跟著就追:「媽媽,你去哪裡玩?大寶也要去!」
展小憐回頭,伸手牽著燕大寶寶的小手,對著sandy招招手:「sandy,你要跟阿姨去嘛?」
sandy立刻丟下小鏟子追了上去。
卿犬看著那三人跑遠的背影,順勢往地上盤腿一坐,自己低頭笑了下,傻,他要真掀過去,她估計得氣的過來把沙子往他嘴裡塞。
那三人跑了好一會才回來,燕大寶的小辮子都濕了,卿犬看著他們問:「去水裡玩了?」
展小憐帶孩子肯定小心,還是兩個呢,「就在淺水裡玩的,沒事。」
低頭看到滿地的沙子堆成的城堡,頓時驚道:「哇!看不出來啊!犬,你可真夠厲害的!」
卿犬鄙視的看了她一眼,「少見多怪。」
展小憐瞪眼,「我這是誇你好吧?」
燕大寶也在旁邊又蹦又跳,「大寶也喜歡!」
展小憐想拿手機給燕大寶拍照,結果發現沒帶,「犬,把你的手機拿出來給大寶和你的城堡合個影!」
卿犬伸手掏出來,然後遞給她,燕大寶擺好姿勢,展小憐給她拍了一張,還跟sandy也合影拍了一張,拍完,展小憐轉發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想了想又給燕回發了過去:我們家大寶和沙堆城堡的合影!
發出,發完了,展小憐想起來沒署名,不定他還以為是卿犬發的呢,展小憐又補發了一條短信:我是小憐。
燕大爺收到短信,壓根沒看到第二條,他家大寶?不要臉!自己生不出來還惦記爺的燕大寶!一生氣,然後把眼前能砸的東西都砸給了,「爺要親手宰了那死狗!」
網,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