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裡木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思別人都不知道,展小憐也不知道,不過展小憐唯一可以相信和堅信的是,安裡木絕對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在展小憐的心裡,安裡木的心腸比誰都軟,他的責任感比任何人都強烈,他娶了小葵,不管愛不愛,他都會對小葵負責。
展小憐聽著展爸展媽說著關於安裡木的事,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很安靜的聽著,展爸那邊已經在聯繫自己的朋友看能不能多打聽打聽內部消息,好歹知道警方那邊是怎麼打算的,現在沒進去,就是因為沒有直接證據,單純的依靠推斷,安裡木那邊都被請過去好多次了,安裡木也配合,問什麼都說,而且回答的也無懈可擊,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說真的,展小憐也不信小葵會突然瘋了,她相信安裡木,可是她不相信小葵或者是安裡木身邊的人,小葵的父母絕對不會害女孩,再刨去安裡木,那時候跟小葵關係最好的人就是瞳兒。
展小憐堅信也確信瞳兒對安裡木的企圖心,她要是沒聽錯,前一陣她在燕回那碰到瞳兒的時候說的是她跟安裡木好的很,到底好在哪裡?
按照瞳兒那女人的性格,毫無疑問,瞳兒已經順利拿下了安裡木,一個瘋了的女人,一個美艷風騷死心塌地的女人,不論換了哪個男人都會拜倒在瞳兒的石榴裙下。特別是在妻子長期在娘家或是醫院療養,而身邊沒有女人的已婚男人來說,對一個主動積極熱情似火的美艷女人根本沒有招架之力的。
展小憐相信安裡木的自制力,可是她不相信瞳兒那些卑鄙的手段,她能用藥物控制安裡木拍下那段長長的視頻,她就能用第二次。
對展小憐來說,安裡木從來都不是笨蛋,小葵的家人能根據小葵犯病的時間想到安裡木可能投藥,為什麼安裡木沒有披露瞳兒也有可能投藥?連她都能想到的這一點,為什麼展爸展媽口中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提到一點瞳兒的名字?就好像,安裡木和小葵的身邊,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樣,這根本不合常理。
小葵的情緒時好時壞,如果她說出的話沒人信的話,那麼安裡木的話肯定有可信度,只要他說出瞳兒,警方調查的嫌疑對象就會轉移到瞳兒的頭上,可是安裡木卻是在替瞳兒遮掩,迄今為止都沒有說出瞳兒這個名字。
展小憐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紅白玫瑰的故事,是不是對安裡木來說,瞳兒就是他的那朵紅玫瑰?所以他想保住這朵紅玫瑰?又或者是,他知道瞳兒確實跟這件事沒有關係?
展小憐去「絕地」找龍谷和龍宴,結果撲了個空,方清閒特地過來找她,說龍谷和龍宴兩人一大早就出發,去了青城。
展小憐傻眼了,「方大叔,你是說二哥和三哥去青城了?他們去青城……」展小憐眨巴了兩下眼睛,問:「他們去找燕回?」
方清閒點頭:「好像是這麼說的。」
展小憐扭頭就往外走,方清閒兩步追過去伸手拉住:「小憐,你幹嘛去?」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還能幹嘛?去把我二哥和三哥拉回來!」
方清閒歎氣:「一大早就去了,現在應該已經到了青城,你要追到青城去?你二哥讓我跟你說了,不能胡來,這事他會解決,你安安心心等他好消息就行。」
展小憐伸手指著自己:「我又不是小孩,他們這樣我更急啊?前兩天還有人對大哥打狙擊槍,他們還往燕回的槍口上撞,那人要是突然發瘋,我二哥和三哥就凶多吉少了!」
「過來,坐一會,」方清閒拉著展小憐坐下:「你二哥和三哥又不是笨蛋,放心等著吧,再說了,你三哥是『絕地』的人,燕回沒那麼傻,公然挑釁李晉揚,燕回這個人做事肆無忌憚,不過這個人也是有的放矢,他跟李晉揚的利益關係濃厚,跟李晉揚鬧掰對雙方都沒有好處,特別是,李晉揚現在不在國內,如果他擅自動了李晉揚的人,這會讓他更加理虧,燕回沒那麼蠢。」
展小憐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尖,嘴裡說道:「我明白了……只是還是有點擔心。」
方清閒看著她笑了笑,站起來說了句:「小憐,別低估了你對燕回的影響力,他只要對你還抱有想法,就不會明著讓你知道他動手了。」
展小憐差點炸毛,「就因為這樣才更可怕啊?」
方清閒伸手拽了下她的馬尾辮:「別緊張,放送點,今天的午餐我請客,你想吃什麼都行。」
展小憐歎口氣,「沒胃口了。」
方清閒招手嚷服務生過來:「你心得放寬,有些事不會因為你擔心就不會發生,也不會因為你不擔心就是改變原有的軌跡,小憐,心寬才能長命百歲,吃東西!」
展小憐沒招了,專挑貴的點,然後等上菜,方清閒跟展小憐說了幾句以後就走了,展小憐一個人坐在這邊等食物,看了下時間,吃飯的點了,也不知道龍谷和龍宴在吃飯,她猶豫了一下,給龍谷的手機發了個短信,沒一會,她就收到了回信,一溜的英文,說在吃飯。
一聽在吃飯,那說明就沒事,展小憐立馬就把手機撥回去了,「二哥!」
龍谷點頭:「小憐,吃飯了沒?」
展小憐立刻巴拉巴拉的問:「二哥,你跟三哥沒事吧?現在在哪?什麼時候回來啊?」
龍谷看了眼對面那人豎起的耳朵,放下手裡的刀叉,往椅子上一靠:「晚點就回去,沒什麼事,青城又不是龍潭虎穴,能有什麼事?現在在吃飯,小憐呢?吃飯了沒?」
展小憐看著自己面前空空的桌子,說:「等上菜呢,太慢了……」展小憐剛要抱怨兩句,突然聽到電話裡一陣沙沙的聲音,跟著龍谷的手機裡傳來燕回的聲音:「妞……」
展小憐一愣,跟著抱著電話大聲的「喂喂」兩聲,然後把手機在沙發上又磕又敲,嘴裡一個勁的嚷:「喂?二哥?二哥?喂喂?怎麼突然不說話了?二哥?喂?怪了,我這是新買的手機啊,怎麼突然聽不到聲音了?……」然後卡嚓掛了電話。
燕回大怒:「展小憐!」
結果,燕大爺沒等到展小憐的回話,只等到了「卡嚓」一聲,電話被掛了。()
龍谷在燕回打算摔電話的前一秒,伸手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回來,「不好意思燕先生,小憐的手機好像出了點問題。」
燕大爺瞬間又抓狂了。
展小憐掛了電話,伸手把手機的電池摳了下來,二哥能跟那人一起吃飯,說明沒有談崩,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至於跟燕回,展小憐真心不覺得自己跟他有什麼話要說的,還是吃東西要緊。
服務生把展小憐點的菜一股腦都端了上來,展小憐拿起筷子就要開動,結果有人看展小憐一個人,伸著腦袋過來搭訕:「小姐,一個人?」
能來「絕地」吃飯的肯定都不是普通人,男男女女要麼是享受的,要麼是獵艷的,一個女人用餐,搭訕那是正常的,不定就能促成好事。
展小憐一邊往嘴巴裡塞食物一邊點頭:「一個人,怎麼了?」
那人歪著身體就要坐下來:「不介意我坐下吧?」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你買單?」
那人一見有戲,立刻點頭,一看就是不差錢的主:「一頓飯,小意思。」
展小憐看了他一眼,剛要開口說話,冷不丁旁邊有個冷颼颼的聲音傳來:「抱歉,這地方有人了。」
展小憐的小嘴塞的鼓鼓的,聽到聲音她抬頭,就看到邊痕站在旁邊。
來這的人哪個都不蠢,看人識相的眼力見還是有的,雖然沒見過邊痕,不過那人一看邊痕的衣著打扮和氣質,就知道是個不能惹的,出來混著玩的,有人敢惹事有人就想來個艷遇,這個不行找下個,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那人站直身體對邊痕笑了笑,舉手示意了下:「不好意思兄弟。」
邊痕微微點了點頭,等那人走了,才在展小憐面前坐了下來,展小憐一邊咕嘰嘴巴裡的食物,一邊睜大眼睛看著在自己面前坐下來的人,邊痕什麼話沒說,伸手往展小憐面前放了杯水,展小憐嚥了食物咕嚕咕嚕喝了兩口,這才騰出說話的嘴,「唔,好巧啊,你吃過沒?」
邊痕點點頭:「吃過了。」
展小憐面前真是放了一桌的菜,方清閒請客,不吃白不吃,她瞪著毛茸茸的大眼睛看著邊痕,奇怪的問:「吃過了你趁著這個機會去休息?」
邊痕淡淡的笑了笑:「難得當回護花使者。」
展小憐斜眼看他,「嗯?」
邊痕環視了下周圍的環境,淡淡的說了句:「來這裡的人,十有**都是一夜情或者多夜情的對象,別讓人隨便坐下。」
展小憐一聽,伸手指著邊痕,嘴裡嚷嚷:「那你起來起來,別坐那,這位置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難坐的。」
邊痕順勢就要站起來,展小憐立刻咧開嘴對他笑:「你還真起來啊?我開玩笑的呀。剛好我一個人,我二哥三哥都去青城了,一個人吃飯多無聊,跟我說說話唄。」
邊痕重新坐下來,聊天似的問道:「小憐畢業以後有什麼打算?」
展小憐手裡拿著叉子,正往嘴裡塞一塊紅燒肉,聽了邊痕的話,她慢慢的抬頭看了邊痕一眼,說:「我還沒想好,正在猶豫。怎麼說呢,我感覺我現在就是惹上了一個瘟神,我要是留在擺宴,我估計我是嫁不出去的,暫時也沒想那麼多。」
服務生給邊痕送了一杯飲料,他拿到手裡,低頭想了下,淡淡的說了句:「我聽你二哥說,現如今最好最快也最有效的辦法,就是送你出國。」
展小憐一愣,再次抬頭看著邊痕,邊痕回視她一眼,說:「個人以為,你二哥是正確的。這樣你可以出去轉轉,因為你是龍家送出國外,燕回再遷怒也只會遷怒龍家,為難你父母的可能性非常小,同時,也能分散燕回對你的注意力,時間一久,不定他就忘了。」
展小憐低頭,慢吞吞的磨嘰著嘴裡的食物,半天沒說話,邊痕沒等到她回應,又說道:「你留著國外,龍家肯定會護著你,可龍家的壓力會非常大,而你和燕回的關係,不管你願不願意,都是在重複著你們之前的步驟,直到燕回厭倦的哪一天。」
邊痕說完,低頭默默的喝了一口飲料,展小憐放下手裡的叉子,吃不下去了,吃完嘴裡的食物,她低著頭,看著自己面前,開口:「我二哥的想法是對的,你說的也對,我自己也想到了,不過,我怕我爸我媽難受,他們會覺得他們保護不了我,會內疚……他們從下就盼著我能平平安安長大,能在他們身邊,我這要是突然跟他們說我出國,我怕他們接受不了。我覺得我出國,我爸我媽那邊是個關卡,我要是直接跟他們說我要出去,他們肯定會同意,但是,他們會難過。」默了默,展小憐突然笑嘻嘻的看著邊痕問:「我是不是恨孝順?」
邊痕點頭:「很孝順,換我,我也會有顧慮。」
展小憐伸手托腮,惆悵似的說了句:「我現在偷懶,盼著我二哥能搞定,不過我心裡又知道沒那麼容易,想想我真憋屈,我老是想,怎麼就落我頭上了呢?難不成我上輩子欠了他?」自己嘀咕完,展小憐往桌子上一趴,睜著兩隻大毛眼看著邊痕,問:「邊痕,你說我這輩子欠了你的沒辦法還,那下輩子我是不是也會這樣被你欺負?」
邊痕抬眸看著她,目光看起來有點怪,然後他突然笑了下,想比他之前的笑,這笑容看起來就愉悅的多:「不會,因為我從來沒覺得你欠過我什麼。小憐,如果人真有下輩子,你來欺負我吧。」
展小憐盯著邊痕看,然後往他面前湊了湊,伸著脖子問:「邊痕,我跟你說,我不想害你,我這次想清楚了,絕對不在擺宴找男朋友,我說真的,不能對我抱有企圖心,知道不?」
邊痕點點頭:「就算有企圖心,你這樣跟我說了,我也不會有了。」頓了頓,他開口:「小憐,你能不能告訴我,對你來說,我意味著什麼?或者說,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位置的人?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我曾經那樣盡心盡力的付出,值不值得。」
展小憐立刻舉起一隻手,保證發誓似的說:「值得!絕對值得!」她看了看周圍,兩隻手當成擴音器似的放在嘴邊,用最大的聲音喊:「邊痕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夢想!」
周圍的人都扭頭看這個女瘋子,展小憐笑嘻嘻的,看著邊痕,繼續嚷:「我以後,一定要找一個像邊痕這樣的男人嫁了!你就說我一直想要找的那個人!」
本來人家是看女瘋子的,結果聽聽她說的,就跟表白似的,剛好她對面還坐著一個英俊的男士,看熱鬧的,一個個的都給她鼓起掌了,展小憐放下手,笑瞇瞇的看著邊痕。
邊痕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展小憐,忍不住輕笑出聲:「小憐……」
展小憐立馬出聲:「我是說真的。我從小大的夢想就是找個溫柔大叔當賢妻良母,我二哥說我當前台的願望太弱小,我決定不要那願望了,但是找溫柔大叔的願望我以後都不會變。我不知道我以後會不會碰到更好的,不過,我知道邊痕是我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好的男人!」
邊痕低頭淺笑,半響,他抬頭看著展小憐說:「小憐,你這樣說,我很高興。」
展小憐還沒來得及開口,那邊方清閒一臉蛋疼的晃了過來:「你們倆還能不能再幼稚點?」
邊痕斜了方清閒一眼剛要站起來,方清閒直接在他身邊坐了下去,抱臂靠著沙發靠背說道:「我以局外人的身份跟你們說別,你們倆站一塊就不搭,別這輩子下輩子了,趕緊各找各媽去,沒事別老往一塊湊,我這年紀大了,不經嚇,別哪天給我嚇出心臟病來,再死一次什麼的,我可耗不起了。」
「你?」邊痕冷哼一聲:「你心臟病那是玩人家老婆被嚇的,別什麼都往別人頭上賴。」
展小憐抿著嘴,知道自己沒辦法反駁方清閒,邊痕那次重傷不就是因為她的關係?
邊痕隨口說了句:「小憐別聽他瞎說。」然後他站起來,伸手在展小憐頭頂上輕輕按了下,說:「小憐,以後保重,聽你二哥的安排,能出去還是出去,別留在擺宴。」說完,他鬆手,一腳踢開方清閒礙事的腿,抬腳走了出去。
展小憐看著邊痕的背影,突然喊了一聲:「邊痕!」
邊痕回頭,展小憐對他掰了掰手,張了張嘴,無聲的說了兩個字:「拜拜。」
邊痕對她勾了勾唇角,轉身離開。
展小憐在「絕地」餐廳扯著脖子對邊痕吼的那一頓,在第二天中午傳到了燕大爺的耳朵裡,不是燕大爺的耳線打入到了「絕地」內部,實在是人生無處不狗血,有個青城的公子哥跟著朋友在「絕地」消費,碰巧這人也知道展小憐,結果就聽到了,回去一說,直接就被人匯報給了燕回。
燕回的大腳板子一腳一腳的踹著那倒霉催的公子哥,逼著人家把他聽到的複述一遍,又不是誰都是展小憐,誰能原版原話的複述出來,公子哥就因為一句話,沒被獎勵還被打個半死。
可憐的公子哥好不容易被放出來以後哭著說:「我他媽以後再也不對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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