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晚上要回家,還一定要回去,龍家三兄弟說什麼都不行,反正她就是要回去,龍宴不放心,親自開車帶人把她送回去,晚上也沒走,就想著萬一要是有什麼事,好歹他還在,龍湛和龍谷在「絕地」,安全肯定是有保障的,尤其是在這種剛出了狙擊槍射人的事情以後,「絕地」內外可以說是全員戒備,入住「絕地」的客人龍氏兄弟這就長了重點保護對象。舒玒琊朄
展小憐晚上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展媽在客房裡給龍宴換了套新被褥,正忙活著呢,展爸還有龍宴和展小憐一起說話,龍宴對展爸也沒啥隱瞞的,該說的都說了,展爸本來還沒在意,一聽說真有人用狙擊槍對著人開槍,展爸這臉色就變了,「這人是對著龍湛打了還是對著小憐打了?」
展小憐攤攤手,說:「我看著是對大哥打的。」
展爸伸手托著下巴,一臉沉思的說:「那孩子不會這麼虎吧?男女分手這是常事,哪有因為這個就找殺手殺人的?」
展小憐沒吭聲,龍宴倒是說了句:「這可說不準,這種混事的人,在處事過程中,如果碰到自己看不順眼又沒辦法明著解決的人,就會用這種暗招,對於普通人來說,這事顯得有點匪夷所思,但是對於道上人來說,這事就是最普通處置對方的辦法。」
展爸抬頭看了展小憐一眼,展小憐也看了展爸一眼,沉默了一會,展爸突然又問了句:「那小憐……」
龍宴擺擺手:「我今天特地重新看下了燕回的資料,這個人脾氣性格都不算好,他認準的事,就很少能改變,根據二哥的推測,他現在就是認準了小憐要分手,是因為大哥二哥的關係,所以,他打算直接殺了大哥二哥,這樣小憐就乖一點。」
展小憐睜大眼睛,伸出食指指著自己,龍宴笑著點點頭,「這是二哥的話,他是這麼說的。」
展爸低著頭,兩隻大手擱在自己的腿上,半響,他抬頭看向龍宴:「老三,要是照你這麼說,小憐跟那孩子,分手是分不了了?」
這以前小憐就要分過,可那瘋孩子直接追到他們家來了,難不成要他們家舉家搬家才行?
展小憐鼓著嘴,瞪著圓溜溜的眼睛,嘴裡說了句:「爸,你別擔心,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結果展爸一聽她這樣說,心裡更怕了,小憐之前被逼急了是怎麼做的?直接提了桶汽油拿了打火機要跟那傢伙同歸於盡,值得嗎?對於那孩子的家人來說,跟小憐同歸於盡不值得,可是對展爸來說,小憐跟那傢伙同歸於盡同樣不值得,這孩子能想什麼辦法?展爸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小憐還會去找那瘋子拚命。
展爸都想好了,這一次,不管用什麼法子,肯定不會讓展小憐去青城了,誰知道她還會做出什麼事?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小憐?
龍宴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展叔,說句怕你不高興的話,小憐如果能跟著大哥二哥去湘江,那就什麼問題都沒有了……」
龍宴話還沒說完,展爸已經站了起來:「這怎麼行?小憐在這裡生活了二十多年,到了湘江那邊,語言生活習慣都不一樣,她能高興嗎?」
龍宴清了清嗓子,「展叔,你坐,我只是這樣說,我們還在找最好的解決辦法,知道你捨不得小憐,大哥二哥都說了,一定的找一個大家都高興的法子。」
展爸站了一會,重新坐了下來,拍拍龍宴的肩膀:「對不起,展叔剛剛激動了。」
展小憐抿著嘴,晃著身體說了句:「爸,你放心吧,我之前不是去過湘江,我覺得那邊的人有點排外,嘰裡咕嚕的說的話,我一句都聽不懂,我也不想過去,那地方再好,我也喜歡我家。」
龍宴看了她一眼,展小憐也回視了他一眼,展爸沉默了一會,站起來說:「這樣,你們兄弟幾個先看著解決,大家的安全最重要,小憐這邊,我再看看,跟她媽商量商量怎麼樣最好。」展爸說完,就走了出去。
晚上的時候展小憐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睡不著,腦子亂糟糟的,她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折騰到大半夜才睡著。
平靜如常的一夜。
清晨,展小憐從被窩裡伸出手,在床頭櫃上摸手機,新手機第一次充電時間長,沖了一整夜的電,她按著開關鍵開機,等顯示屏幕以後看了下時間,半瞇著眼,打了個呵欠往被窩裡鑽了鑽,又犯懶了,怎麼著都不想起床,在床上賴了二十多分鐘,展媽在外面敲門:「小憐,起床上班了。」
展小憐跟展媽關照了,早上一定要喊她,結果這會展媽喊了,她又不想動了,「知道了……」
吃早飯時候展小憐一個勁的打呵欠,展媽看了她一眼問:「小憐,昨晚上沒睡好?」
展小憐抬了抬眼皮子:「失眠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睡不著。估計是操心操的,我這有我爸我媽還有三個哥哥呢,我還是干操心,煩死了。」
展爸一早上就沒說話,就是看展小憐吃的少把包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小憐,光喝粥不抵餓,再吃個包子。」
展小憐不想吃,沒精打采的樣子,「爸,不是我不吃,實在是我沒餓的感覺。」
不過這一陣讓展小憐高興的事還真有一件,展小憐的論文快搞定了,卿犬那邊不聲不響的一天傳一頁,就差今天最後一頁了,展小憐積極去公司就是想一次性用公司的打印機打出來,裝訂起來做個封面,她這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候論文答辯也是圍繞著她的論文來的,展小憐這個方面還真是沒什麼好怕的,她口語演講可是得過獎的。
吃完飯,龍宴又開車帶展小憐去她公司上班,龍宴和周圍跟著的保鏢觀察了一路,還真是沒什麼異常的,這樣看,那幫人還真像龍谷說的,就是針對他的。
展小憐坐在車上的時候說了句:「三哥,那些人不用說是燕回找來的,你說我是不是要跟他談談?」
龍宴笑了笑:「談什麼談?你別自己胡來,哥哥都在呢,這種事還輪得到你一小丫頭出面?你把你幾個哥哥看成什麼人了?難不成幾個大老爺們還要你一小丫頭保護?演聖母劇呢?犧牲你一個保全家人性命?」
展小憐翻白眼:「我沒那麼偉大的情操,我就是覺得他都瘋成這樣了,是不是應該給他提個醒,不能瘋進精神病院。」
送展小憐上班以後,龍宴親自帶著人把龍湛送上了回湘江的飛機,龍谷本來是想直接用龍家的私人飛機接的,不過因為航線衝突問題,要等到晚上,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決定白天就飛。
龍谷自己慢慢悠悠的從「絕地」往展小憐的公司走,結果一路暢通無阻,什麼異常都沒有龍谷看著是自己一個人,實際上周圍還是跟了不少人,他自己是沒什麼好怕的,怕的是龍宴,直接把他當重量級人物保護了,周圍能查的地方全都查了一遍,昨晚上開槍的那些人沒找到,不過從「絕地」那邊傳出的消息看,那些人在第一次失手以後不敢冒然行動,隱蔽在某個地方視機而動,當然也有第二種情況,那就是僱主不滿意第一次的失敗,把人招了回去。
不管是哪種原因,根據情況看,近三天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行動。
展小憐這幾天睡的都不大好,眼圈也有點黃,龍谷過去看她的時候就仔細看了下:「小憐,這幾天是不是睡的一直不好?」
展小憐揉著黑眼圈,沒精打采的說:「這一陣失眠,怪了,怎麼就失眠了,腦子裡想著亂七八糟的事。」
龍谷往展小憐面前湊了湊,問:「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頓了頓,他又問:「燕回的事?」
展小憐點頭承認:「嗯,算是吧,現在的情況就是我跟他都沒說到一塊去,我跟他說分了,可是他壓根當沒聽到,就算是現在我明知道那些人是他派過來想殺你的,可是我也沒有證據,而他,根本不會承認。二哥,說實話,我老覺得我們跟他還會跟以前一樣,好不容易鬧的分了,可是他只要稍稍活動活動,我就沒辦法了。」
龍谷伸手拿過展小憐桌子上的一個仙人球小盆景,「小憐,以前呢,是你一個人,但是現在,大哥二哥還有三哥都在,二哥留下來就是為了你,小憐,你放心,二哥不會讓人欺負你。就算是燕回,他想對二哥下殺手,也要思量思量真得手了,他要怎麼善後。大哥今天不是剛回去?大哥回去以後把和內地政府合作提上日程,投資會增加一倍金額,這樣會在短期內引起內地高層的重視。小憐,你別擔心,燕回設下什麼樣的局,二哥就怎麼用破開,你只需要好好的整你的畢業論文,順利拿到畢業證書就行。」
展小憐鼓起小嘴,對龍谷點點頭:「二哥,有哥哥真好啊,我以前有事都是自己想法子解決,現在我總算可以當回白癡了,我就聽我二哥的。」
龍谷笑著點點頭:「小憐這樣才乖。」頓了頓,龍谷突然又說道:「對了小憐,二哥還是希望你有機會能躲出去見識見識世面,趁著有精力,周遊下世界列國,看看不同國家不同地方的風景。」
展小憐抬頭看天,「二哥,出去旅遊我是還挺樂意的,不過這個計劃是不是有點宏大啊?偶爾出國一兩次我就覺得不得了了,還周遊列國,這個我覺得有點懸乎,我怕我不小心誤闖非洲某個食人部落,回不來了了。」
龍谷臉上的表情有點哭笑不得:「小憐挑你喜歡的國家去。畢業以後,花幾個月時間轉轉,二哥覺得很現實,二哥當初就是一個人走了十幾個國家……」
展小憐一臉不相信的看著他:「一個人?我可不信。」龍谷伸手就要發誓,展小憐趕緊阻止道:「你是一個人上路,鬼知道你觀光的時候有幾個姐姐妹妹陪著你?」
龍谷憤怒的握爪:「我要割了大哥那多嘴的舌頭!」
展小憐翻白眼:「不是大哥說的,我是猜的。」
龍谷立馬開口:「小憐,出門在外,有艷遇是必須的,要不然出一趟門多不值?」
展小憐決定立刻結束這個無聊的話題,「對了二哥,燕回這邊我們要怎麼辦啊?」
龍谷對她笑了笑:「小憐這個你別操心,交給二哥就行,那個人沒多大耐性,除非他決定放棄,要不然他就會有所行動,二哥在等著看他下面打算怎麼辦。」
龍湛回湘江很順利,沒什麼波折,到了家給擺宴這邊打了個電話報平安,展小憐聽說他安全到家不由自主鬆了口氣,這就好,好歹走了一個啊,要是全耗擺宴,那才讓人擔心。
這一陣周邊地區很消停,那些奇奇怪怪的人也都不見了,展小憐就想著這是不是那傢伙故意放了個煙霧彈,嚇唬人一下呢?
晚上回家,就看到展媽在打電話,說話的聲音一驚一乍的,聽的展小憐頭疼,跑自己跑裡關上門,卿犬今天白天沒上線,展小憐直接登錄小企鵝給他留言問論文好了沒,卿犬還是不在線,展小憐就一直掛著小企鵝,順便給他留言說自己手機能用了,換了新的。
展媽一個電話打了能有四十分鐘,展小憐跑去洗了個臉,洗完了抹著護膚品,展媽還在打,最後還是展小憐在廚房對著展媽吼,說菜都燒糊了,展媽沒辦法才掛了電話,展小憐把上面沒糊的菜盛起來,正在搗騰貼了鍋底的,展媽回來了:「哎喲哎喲,我把這個都給忘了。」
展小憐哀怨的看了展媽一眼:「你每次跟你那些好朋友打電話都說那麼長時間,就這麼喜歡八卦啊?誰家媳婦生了兒子還是閨女跟你有什麼關係?真的是……」
展媽動作麻利的洗鍋,嘴裡說道:「那些話我就是聽聽,這次這個可不一樣,好歹鄰居了那麼多年,家裡有點事我總不能一點不上心啊?這人可真是難說,小時候和長大了反差咋就這麼大呢?……」
展小憐茫然:「媽你說誰呢?什麼鄰居那麼多年啊?我怎麼聽不懂呢。」
展媽回頭看了展小憐一眼:「木頭,你總不會不記得你木頭哥哥吧?」
展小憐猛的睜大眼睛:「木頭哥哥怎麼了?」
「說來話長了,」展媽還想跟說書似的的,展小憐立馬打斷:「媽,你就長話短說唄,急死人了。」
展媽還是一邊洗鍋一邊慢吞吞的說:「前幾年你木頭哥哥不是娶了條件不錯的媳婦?你還見過的,記不記得?」
展小憐歎氣:「記得。」
展媽放下手裡的鍋,突然歎口氣說:「木頭那媳婦,不知怎麼的,好好的瘋了,當時我聽說了還不相信,不過好多人都說是真的,還說木頭對他媳婦好,瘋了也一直照顧。」
展小憐默了默,半響說道:「木頭哥哥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展媽回頭看了展小憐一眼,「媽也覺得木頭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不過,別人可不信,這不,你木頭哥哥被自己的岳父岳母給告了。」
「啊?」展小憐睜大眼睛,「為什麼?」
展媽端著菜往客廳餐桌上走,嘴裡說道:「他岳父岳母說,自己閨女從小到大都是很正常,家裡也沒有遺傳病,就是嫁給木頭以後慢慢的就有問題了,他們說是因為木頭心裡有怨恨,故意給自己閨女下了讓她精神錯亂的藥。」
展小憐站在原地愣了下,半響她趕緊攆走展媽走:「這不可能啊,木頭哥哥是那樣的人嗎?再說了,他們要是懷疑,不應該是一早就懷疑了嗎?怎麼還會過了這麼長時間才懷疑?這明顯不對啊!」
展媽點頭:「一開始是沒人懷疑,不過,我聽說小葵剛開始的時候被送進去治了,後來都治好了,木頭就把她接回去了,大家都覺得這下該不會有問題了,可是過了一陣,小葵又犯病了,後來又送去治了,醫生保證說是治好了,結果木頭接回去沒多久,又犯病了,這樣折騰了有三四個來回,別說醫生,人小葵的父母都覺得不對勁了,就把小葵接回擺宴自己親自照看,木頭有時間就過來看,結果人家閨女好好的,什麼問題都沒有,那腦子比誰都清楚,人家就懷疑是不是木頭搞了鬼。」
展小憐聽展媽這麼一說,突然覺的這要是真的,那明顯就不對勁啊,別說是外人,就算是她,她也會直接往安裡木頭上懷疑,人小葵在家裡就好好的,在醫院治了也好好的,木頭一接回去就出問題,這明擺著是木頭哥哥的問題啊。
展小憐吃完飯的時候都沒說話,展媽就在飯桌上跟展爸說了這事,展爸還唏噓了一會,吃完飯夫妻倆商量了下,給安爸爸和安媽媽打電話,好歹是鄰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的話就算了,結果現在知道了,他們肯定要問問,木頭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那人品絕對是沒話說。
展爸展媽真是不大相信安裡木會做這種事,當初整個南塘鎮可都覺得安裡木娶了小葵那是賺到了,木頭的表現也看不出來哪裡受了委屈,婚後兩人相處在南塘鎮的人來看是很不錯的,安裡木脾氣好,對小葵就沒有一句硬話,怎麼就突然出了這事呢?
展爸給安爸爸打電話的時候展小憐就坐在客廳,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反正展爸的眉頭皺的緊緊的,時不時點頭應了一聲,一個電話最起碼打了有一個小時,展爸掛了電話,歎了口氣,說:「木頭這孩子太老實了。」
展媽急忙問了句:「她叔是怎麼說的啊?」
展爸抓抓頭,「老安說木頭堅持說自己沒有做這事,可是他又拿不出證據。我覺得木頭有點懸,他自己是當警察的,一個當警察的人沒有辦法找到洗清自己的證據,這麻煩就大了。」
展小憐一骨碌從沙發上爬起來,跪在沙發上看著展爸問:「那小葵家有證據證明是木頭哥哥投的藥?」
展爸搖頭:「他們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木頭媳婦犯病的時間都是青城木頭和小葵的家裡,換個地方小葵就正常,這個說起來怎麼著都不對勁。」
展小憐跑到展爸旁邊:「可是不能因為這個時間就說木頭哥哥投了藥啊,這家裡誰知道有沒有外人出沒啊?這要有人有心,怎麼著都有機會下手。」
展爸看著展小憐:「我們都是這麼想的,不過人家不那麼想。」
展小憐想了下,問:「那現在木頭哥哥怎麼樣啊?」
展爸歎口氣:「那人家有權有勢,聽說是木頭岳父親自去報的案,人家那也是在職的官,警方肯定特別重視,已經立案調查了,這要罪名要是成立了,木頭這輩子就完了……」
展小憐挪到沙發上,一屁股坐了上去,眼神呆呆的,嘴裡自言自語說了一句:「我就說前幾天那夢不是好兆頭啊……」
展爸跟展媽一邊說一邊歎了口氣,「這事弄的,木頭這孩子,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人。」
展小憐這一夜又失眠了,她這一陣就沒有睡好的時候,去公司就在辦公室趴了一上午,偏偏上午還挺忙,面前堆積了好幾份需要簽字審批的資料,展小憐還是那種不看內容不搞明白肯定不會隨便簽字的主,一夜沒睡這會就是死命睜著眼睛看文件,還有兩份含糊不清的被她打回去重新申請。
中午還是過去「絕地」蹭飯,龍谷一看她的臉色就知道又沒睡好,「小憐,你最近怎麼了?就這麼擔心你二哥搞不定?」
展小憐焉趴趴的看了龍谷一眼:「二哥,我這幾天鬧心事一件頂一件,我怎麼這麼背呢?」
龍谷笑笑看著她問:「要不要說來聽聽?」
展小憐撇撇嘴:「算了,是別人的事,說了你也不認識。」
龍谷攤手:「既然是別人的事,小憐何必杞人憂天?」
展小憐伸手托腮,無精打采的說:「這個人……不一樣,我希望他好好的,一輩子都好好的,可是偏偏事與願違,我覺得我現在就很麻煩,偏偏他也有麻煩,我沒辦法看著她那樣。」
龍谷想了想,問:「小憐,能不能告訴二哥,這個人是誰?」
展小憐低下頭,用手裡的吸管撥著被子裡的椰果,嘴裡說道:「二哥不認識,還是當不知道的好。」
聞言,龍谷笑道:「既然小憐不說,那二哥來猜猜。」
展小憐手托腮看了龍谷一眼:「這個你怎麼猜?」
龍谷搖了搖手,神秘的笑了笑:「二哥可是看過小憐的資料調查的。」然後龍谷開口:「這個人是男性?年輕?長的還行?和小憐有種很深的感情,算是青梅竹馬的那種……」
展小憐一聽,立刻打斷:「停停!二哥你這哪是猜?你直接說名字得了。」默了默,展小憐點頭:「就是他。我從小就跟在他屁股後面,什麼事都找他,我小時候覺得他就是我的天神,不管什麼時候我哭了,他都會來哄我,我有一陣還覺得他比我爸還要喜歡我,我非常非常喜歡他,我很小的時候就想過,我長大了一定要當木頭哥哥的新娘,誰跟我搶木頭哥哥,我就跟誰過不去……」
展小憐低下頭,無聲的吸了吸鼻涕,伸手拿餐巾紙擦去鼻涕,繼續說:「我就像個跟屁蟲一樣跟在他後頭,我一直覺得他肯定是我的,誰都搶不走,而且我也堅信他喜歡我,就像我喜歡他一樣的喜歡,除了我,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別人……」眼淚吧嗒一下滴在桌子上,展小憐沒有動手去擦,而是說:「他就像我想的一樣,喜歡我,寵我,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只要是為了我好的事,他都會想著法子哄我,滿足我的所有願望,雖然他的能力有限……」
龍谷伸手擦去展小憐臉上的眼淚,問:「小憐現在還愛他?我們小憐的眼淚是因為什麼流的?」
展小憐抬頭看著龍谷,說:「愛?」她搖搖頭,說:「我喜歡木頭哥哥,一直都很喜歡。二哥,說句不怕你傷心的話,他對我來說,是別人沒有辦法代替的。我沒有上過學的童年,是在等待木頭哥哥放學歸來的那份期待中度過,我每天都會坐在我們家的陽台上,等著他放學回來的時候跑到我們家陽台下面對我喊:『小憐,我放學囉!』他要是哪天忘記了,我就會站在他家門口乾嚎,一直哭到他發現我然後哄我笑……二哥,你不會知道我的心情,我說我希望木頭哥哥過的幸福,是發自內心的,即便這份幸福不是我給的,但是我看到他笑,這比我自己笑的感覺還要幸福。」
展小憐磚頭看向遠處,嘴裡說道:「可是,為什麼我總有種事與願違的感覺呢?特別是,我根本幫不了木頭哥哥什麼……」
龍谷輕輕的點著頭,「小憐的意思我明白了,說實話二哥還真有點吃醋了,二哥知道,小憐這麼多年都是獨生女,突然一夜之間多了個三個素未謀面的哥哥,肯定會覺得有距離。二哥不怪小憐,這是我們幾個哥哥的錯,這麼多年都沒有走近小憐,只是遠遠的看著,這讓我們對小憐非常熟悉可小憐對我們幾個哥哥卻很陌生。小憐,這個人二哥不做置評,小憐可以一直保持對他的期許和喜歡,但是小憐,二哥不希望這個人影響到你以後的生活和心情,比如你因為這個人整夜睡不著。這對二哥來說不值得。」
展小憐沒反駁,托腮看著外面,表情茫然的說:「二哥,我為什麼這麼弱小?為什麼我不能像別人那樣強大?如果我能像別人那樣強大,是不是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糾結無措,我就不用擔心木頭哥哥被判刑被坐牢了?為什麼我只能這樣坐在這裡尋求庇護,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木頭哥哥的未來而乾著急呢?」
龍谷低頭笑了笑,然後坐到展小憐身邊,伸手摟著她的肩膀,說:「小憐,沒有人天生就弱小,只不過大多數選擇了安逸,安於現狀是大部分人的選擇,所以,對於這大部分人來說,冒險和前進的人都是強者,這世上總會有人站在金字塔的頂端,強者也總會只有那麼幾個人。小憐,二哥記得你說過,你說你就想找個外企當前台,看看言情小說找個溫柔大叔當賢妻良母,小憐你想啊,前台是一個公司裡最沒有職權的位置,誰都可以讓你做這樣那樣的事,甚至是端茶遞水郵寄快遞訂票跑腿的活,一點都不輕鬆,工資還低,前台有什麼好呢?」
展小憐哀怨的看了龍谷一眼,說:「我這要求一點都不高。」
龍谷點頭:「是不高,可是這願望會讓一個人弱小。有多大的理想才有多大的動力,有多大的承受力才有多大的抗擊力,強者不是說出來的,而是做出來的,小憐,你不弱小,弱小的是你的心。你把你的心捆住了,它少了很多不敢,比如,你說你不想出國,因為展叔展嬸美人照顧,又比如你說環球旅行不靠譜,你顧慮的太多,所以你才覺得自己寸步難行。」
展小憐抬頭看著龍谷,說:「可是我們必須要顧慮,如果我們不計後果的做事,萬一失敗了,豈不是很慘?」
龍谷笑笑:「對,所以燕回才能站在金字塔的頂端。」
展小憐低頭看著自己的杯子,點頭:「二哥你說對了,燕回就是做事不計後果的人。」
當初卿犬為什麼要把她扔到樓下?不就是為了不讓燕回的弱點?卿犬說自己會成為燕回的弱點,這個弱點會要了燕回的命,所以卿犬才會背著燕回打算摔死自己。
半響,展小憐突然抬頭看著龍谷,「二哥,說半天,你還是想讓我出國是不是啊?」、
龍谷搖搖頭:「看小憐的意願,我只是打個比方。」他坐正了身體,看著展小憐說了句:「另外,小憐說的這個人,二哥可以幫他找幾個律師,其他的,我希望小憐不要太擔心,如果他做了壞事,接受懲罰是應該的,如果他是冤枉的,總會有清白的那一天。」
展小憐無比惆悵的說了句:「我希望我能看到他平安無事,要不然,我這心裡會惦記他一輩子。」頓了下,展小憐又說,「雖然時機不大多,不過,我真的很想見下木頭哥哥,就是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龍谷對她擺了擺手指:「小憐,二哥跟你說,非常時期,不許胡來。」
展小憐咧嘴對龍谷一笑:「我都說時機不對了,我就不會胡來的,放心吧。」
安裡木的事成了展小憐的又一樁心病,她每天回到家裡都會跑去問問展爸展媽有沒有安裡木的最新消息,反正得到的結果都不大好,展小憐的心裡惶惶的,總覺得安裡木被抓進去是遲早的事,現在是人家請他過去談話,找破綻,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為了口供,對他嚴刑逼供?再說了,小葵的父母又不是普通人,人家是都是當官的,這些當官的,誰家沒有幾個都是官的親戚?安裡木拿什麼跟人家那比?
展小憐論文寫好了,卿犬從頭改到尾的改了一次,展小憐拿著論文給龍谷看語法什麼的,龍谷大體看了下,覺得沒什麼大問題,這論文就算完成了,展小憐打印了好幾份,還認認真真做了個封面,等著其他同學交論文的時候她也一起交。
卿犬發了最後一篇論文以後就沒上線,展小憐跟卿犬兩人也奇怪,雖然卿犬是燕回身邊的人,不過展小憐從來沒問卿犬有關燕回那邊的事,卿犬也從來不說那邊的人,兩個人之間唯一可談的就是論文,論文搞定了,兩人也就不在聯繫。
展小憐從來都不知道卿犬在跟她聊天的時候是個什麼狀態,究竟在什麼地方,這些她都不知道,卿犬也從來不說,他每次上線都來去匆匆,發了文件就下線,展小憐打字快了對他嘰歪兩句卿犬也不會,就跟他人似的,冷冷淡淡的就下線了。
論文完成,展小憐給卿犬留言,寫了段感謝的話,還配了個可愛的小笑臉,卿犬也會沒有回復,展小憐發完了,就下線了。
展爸展媽是真的關心安裡木的事,得到的消息雖然都是從人家嘴裡傳來的,不過都還挺靠譜,到現在都沒有傳出安裡木被批准逮捕的消息,展小憐從展爸展媽嘴裡聽到最新的消息,就是安裡木來了小葵家,其實就是想告訴小葵家人,他沒打算跟小葵離婚,更沒有起過害過小葵的心。
------題外話------
親愛滴胖妞妞們,
乃們長肉肉了吧?
胖妞妞們站好一字排開,
一溜一溜圓滾滾的胖妞妞,
一天一斤肉喝水都長肉,
體重「咻咻」往上增,
伸出白嫩嫩滴手,
一隻一隻的小豬肘,
渣爺一天啃一隻,
腫麼啃都不長肉肉。
親愛滴胖妞妞們,
乃們想減肥木?
想減肥滴胖妞妞,
速度把兜兜裡的票捧出來獻給爺,
胖妞妞們保證一天瘦一斤三天瘦五斤。
親愛滴胖妞妞們,
乃們還等神馬?
減肉肉給爺投票最有效,
胖妞妞們苗條。
(渣爺真是太油菜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