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小憐覺得燕回怪,完全是因為他那段話,燕回是什麼德性的人展小憐不知道嗎?她太知道了,她跟燕回從開始到現在,叮叮噹噹也有好多年了,燕回初見燕回時他正跟一個女人野戰,再見是車站,總之,展小憐心裡頭的燕回,就是那種隨時隨地發情的種馬,還是一匹有錢有勢有身份有地位有相貌的白金級種馬。舒骺豞曶
在展小憐那過目不忘記憶力超群的小腦袋瓜子裡,女人對燕回來說那真是跟衣服差不多,燕回的衣服還是有人專門大理,件件都是精品,很多時候因為潔癖的關係他還會注意不讓人碰到,而女人?燕回那是上完了就不拿人當人看,說砍手就砍手說剁腳就剁腳,燕回說出的話就不是玩的,不見血不罷休了。
剛剛那話說的,展小憐的後背是真的在發涼,比之前燕回讓人砍她手腳拔她舌頭的時候更讓展小憐恐懼,展小憐又不傻,燕回對她好嗎?展小憐可以很肯定的說,就沒有比燕回更渣的男人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好,要是都像燕回那樣,那天下的男人絕沒有能得到真愛的。
展小憐心目中的好男人,從來都是李晉揚那樣的,李晉揚對穆曦的好,那是純粹的唯一,比安裡木更讓人心安踏實,安裡木心太善,他對誰都和善溫柔彬彬有禮,可李晉揚的熱情和溫柔只會對穆曦一個人綻放,跟李晉揚相比,安裡木更具親和力,所以,即便安裡木無心,他也會在無形中招來更多異性的愛慕,而李晉揚,卻能無形中擋住異性的目光。
撲上燕回的女人,一是奔著錢二是迫於權三是灰姑娘的豪門夢,燕回得到過幾分真心?展小憐看的很明白,就連曈兒那種死心塌地跟隨燕回的人都因為安裡木一個溫柔的微笑而懷有異心,燕回身邊的女人究竟有幾個人有真心?燕回能不懂這些女人圖的是什麼?展小憐從來都相信他懂,一個在上床的時候都戰戰兢兢的女人,會對一個變態似的男人有愛慕之心?腦回路被堵塞了差不多。
正如那些女人對燕回一樣,燕回要的不過就是一具新鮮美麗的身體享用,女人是什麼?女人就是燕回身體消遣一種途徑,用途猶如按摩師的雙手,洗澡的浴缸一樣,一樣工具而已。
這樣不待見女人的燕回,突然像個氣急敗壞似乎十分痛恨女友不解風情的純情男生一樣,展小憐怎麼可能不恐懼?
展小憐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一直在跳個不停,她心裡有個十分明確的想法,不對勁,她自己感覺有點不對勁,而燕回給她的感覺也確實不對勁。
展小憐看著燕回的目光就跟看怪物似的,燕回跟著又推了她腦袋一下,一臉嫌棄的說:「別跟爺裝可愛,爺不吃你這一套!」
展小憐默默的別過臉,裝你妹啊,她根本就沒裝可愛好不好?展小憐裝可愛的時候自己還不知道?她自以為可愛的造型就是對人眨眼睛,還是跟穆曦學的,她這會是研究的目光,怎麼這丫的眼挫成這樣?
言情小說裡頭說了,女人最讓男人受不了的地方就是捉姦吃醋,纏的越緊,男人就越厭惡,展小憐趴在床上咬被角,結合曾經的調查和之前瞳兒的話,貌似還是有點道理的,燕回其他女人為啥呆不久?不就是因為燕回看不上她們那些德性?女人爭鬥的戲碼就那幾種,瞳兒跟紅蓮那幾個女人之間就是這樣,今天這個陪燕回睡了一覺,那個就氣個半死,想方設法把對方弄出燕回的視線之外,可越這樣,燕回就越不待見。
展小憐覺得自己這下總算找到了自己被燕回盯著的緣故了。說白了,燕回就是想找一個好玩有趣跟其他女人不一樣的享樂工具,然後她就被挑中了。
展小憐抬眸看了眼燕回,然後膩膩歪歪往燕回身上靠,直到主動把自己送到了燕回懷裡,哼哼唧唧的說:「爺,您老都說跟我當炮友了,怎麼還盡往外頭找女人啊?炮友也不能朝三暮四啊,您說是不是?我前幾天都說過來了,您老等兩天會怎麼樣啊?」
燕回似笑非笑的看著主動往自己懷裡鑽的小丫頭,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喲,這是跟爺生氣呢?」
展小憐撇嘴,酸溜溜的說了句:「哪敢呢。」
燕回湊到她眼跟前:「跟爺耍滑頭呢,爺就沒發現有你不敢的事。」
展小憐睨了他一眼,從燕回懷裡抬起小臉,仰望著他問:「爺,今年我都這樣了,您老好歹給我個准話,咱倆還要不要炮了?要是繼續炮的話,那咱倆得說好了,爺可不能再繼續招惹其他女人了,就之前那個小明星,哪好了?爺,不是我說您,眼光倒退不少啊,我都沒瞧上,您瞧上她什麼了呀?哭成那個樣子,看著都噁心是不是?」
燕回捏著她的小臉邪笑:「喲,爺怎麼覺得眼前這妞的臉皮這麼厚?爺也沒覺得你哭起來哪裡好看了,還不是一樣眼淚鼻涕一塊往下掉?」
展小憐有點炸毛:「爺,怎麼說話呢?我哪不好看了?就算是掉鼻涕,我也掉的比別人好看!」
話剛說完,燕回就直接倒在床上笑,展小憐被他壓的差點斷氣,推了好幾下才推起來,展小憐的臉都黑了,板著小臉問:「爺,您老倒是說話呀,剛剛我說的那話,您老還答應呢。」
燕回腿一抬翹到了櫃子上,微微抬頭,「哈,就是讓爺別找女人?」
展小憐一本正經的點頭:「爺真相了。」
燕回似笑非笑的托腮看著展小憐:「妞,你這要是天天在眼面前,爺就一門心思上你一個。」
展小憐翻白眼:「怎麼可能,我得上學呢。」
燕回攤手,理所當然的說:「那不就結了?」
於是,展小憐舉手發言:「爺,我申請解除炮友關係!」
燕回一揮手:「駁回。」
展小憐:「……」
時針挪到十一點鐘,展小憐磨嘰了燕回一個晚上,總算從燕回那裡把她手機磨嘰回來了,一看上面電話,展小憐就頭疼了,展媽不知道擔心成啥樣了,一個晚上打了十來個電話,展小憐氣勢洶洶的舉著電話在燕回面前晃:「爺,您看看,我媽給我打了多少電話?好歹讓我跟我媽說一聲啊。偏把我電話搶走,怎麼能這樣呢?」
燕回翹著二郎腿懷裡抱著展小憐過來時候展媽讓她提過來的袋子,正好奇的撕開紅紙大糕的外皮,研究著裡頭的東西,看表情就知道這丫這回心情愉快,聽到展小憐說話他輕描淡寫的問了句:「哦,要爺幫你解釋?」
展小憐默默的吐了一口血,自己拿著電話給展媽打過去,展媽簡直是河東獅吼,展小憐趕緊把電話離的遠遠的,等她吼完了才低聲下氣的解釋,「媽,我這是沒辦法啊,我同學她爸媽太熱情了,說大過年的哪有人客人走的意思,說什麼也要留我住一宿,還說要給我壓歲錢,錢我肯定不能要,不過留我住宿這事我真不好意思拒絕。」展小憐伸手摸了摸有點腫的嘴,就是被燕回咬的,明天回去她媽肯定要問,頓了下展小憐跟著說:「對了媽,我同學家養了只小貓,今天吃零食的時候我被咬了一口,咬嘴巴上了,可疼了……唉?打針?放心吧,我小時候不是被木頭哥哥家的胖丁咬了一口?那個時候打過針了,不用重複打,消過毒了,沒事的……」
展小憐一個人抱著電話絮絮叨叨說了半天,好不容易把展媽的怒火壓了下去,展小憐抹了把傷心淚,對付她媽比對方燕回累多了。掛了電話以後,展小憐一抬頭嚇了一跳,燕回正兩隻手抱著一根粗甘蔗在研究,這裡敲敲那裡碰碰,拿那玩意當棍子使了。
眼看著燕回要用甘蔗當練手的工具了,展小憐忍了半天沒忍住,在旁邊說了句:「爺,那是甘蔗,啃著吃甜水的,不是給您老人家接一塊當雙節棍使的。我們現在吃的白糖,很多就是這玩意提煉出來的。」頓了下,忍不住鄙視的說了句:「您老小時候的日子得多苦啊?連甘蔗都沒吃過。」
燕回的手懸在半空,目光慢慢的落回手裡的棍子上,一臉嫌惡的看著,說白了就是嫌髒,而且,這玩意看著就這麼硬,吃起來勢必會齜牙咧嘴影響形象,燕大爺絕對不會去啃著玩意的。
展小憐打完電話就往被窩裡鑽,她身上沒那麼疼不過還是不舒服,她要先休息,她就不信她都這樣了,燕回今天晚上還會打算弄死她。
正往被窩裡頭鑽,展小憐突然覺得眼前多了片陰影,抬眸一看,燕回手裡拿著那根甘蔗站在她面前,往她面前一伸,說:「啃!」
展小憐:「哈?」
燕回不耐煩的重複了一遍:「啃!」
展小憐明白了,他自己不吃讓她啃這玩意,展小憐白了他一眼,一臉懶得搭理她的表情:「憑什麼?我現在又不想吃著玩意,我才不啃呢,要啃自己啃去。」
燕回直接把她拉起來,「你不想吃爺想吃,啃!」
展小憐被她強行拉起來,眨了眨眼睛,解釋:「爺,這玩意不一樣,不是蘋果我削了皮以後您老就可以吃,這玩意……怎麼說呢,就是我啃了我自己就吃了,您要是想吃只能自己啃。」
燕回不停,還是說:「啃。」
展小憐覺得很蛋疼,沒辦法,坐好以後雙手抱住甘蔗,卡嚓一口把甘蔗的斷截咬下來,然後啃下面的那段,剛咬下一口嚼了一下,冷不丁燕回捏著她的下巴,低頭過去從她嘴裡把那玩意撈了過去吃。
展小憐:「……」
這甘蔗吃的,展小憐真心覺得不想吃甘蔗,像*。
燕回又跑去研究大糕,展小憐翻著白眼躺下,臨睡著之前她對燕回嚷了一句:「爺,我們先說好了,我身體疼,是真的疼,您老不能霸王硬上弓!」
燕回頭也沒抬的說了句:「爺現在對你沒性趣,睡你的。」
展小憐對著他揮了揮拳頭,安安靜靜的躺下睡覺,這一睡就真睡著了,展小憐再醒是被餓醒的。
深更半夜三點鐘的時候,展小憐醒了,她肚子嘰裡呱啦叫,快餓死了,想爬起來摸燈開關,身體一動就發現自己被人禁錮著,她迷迷瞪瞪的想坐起來,被抱的死死的,坐不起來,展小憐伸手推燕回:「爺,爺!」
燕回的聲音比她清醒的多,爺不知道是早就醒了還是就這樣,反正是很不耐煩:「妞,想死?」
展小憐揉著自己的肚子,委委屈屈的說:「爺,我不想死爺快死了,我快餓死了,能不能給我弄點吃的?我真快餓死了,肚子嘰裡咕嚕叫……爺,又叫了又叫了!」
燈被打開,燕回一臉想拍死展小憐的表情:「早幹嘛去了?」
展小憐低頭揉肚子,嘴裡開始重複的嘀咕:「我餓,我餓,我餓,我餓……」
燕回揉太陽穴,「閉嘴!」
展小憐不管,又開始換詞:「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要吃飯,我要吃飯……」
燕回伸手一推她的腦袋,「再不閉嘴爺就餓死你了。」
展小憐麻溜的住口了,一臉星星眼的看著燕回裝可愛,「爺,您老真是太有愛了。」
燕回一臉懶的理她的表情,伸手拿電話,對著電話說了句:「給爺弄點吃的,隨便弄點,能吃就行……再多問一句爺就割了你的舌頭!」
接電話的人很苦逼,爺從來沒有夜裡要吃東西的先例,怎麼突然想起要吃東西了?趕緊去跟大廚說,大廚一聽也緊張了,這萬一爺不滿意,被剁手的是誰啊?肯定是大廚啊,跑去把雷震吵醒,雷震氣的頭頂冒煙,隨口說了句:「今天展小姐過來,弄點展小姐喜歡的就行。」
誰都知道燕回沒夜裡吃東西的習慣,晚上又是跟那學生妞一塊睡的,不是那小妞要吃的是誰要吃?
展小憐在等食物的過程中一直哼哼,估計是吃了藥的緣故,身體在睡了一覺之後也不疼了,一聽有人按門鈴,就跟電擊似的跑去開門,人家接二連三把東西送進來,展小憐在旁邊激動的嗷嗷叫,等送菜的人都走了,她光著小腳丫往床上撲,一頭撞的燕回頭暈眼花悶哼一聲,展小憐裝著什麼都不知道,抬起頭在燕回臉上親了一口,說:「爺,都我喜歡吃的,我真是太喜歡爺了,比喜歡紅燒肉還喜歡!」
說完,展小憐蟲子似的爬下床,跑外頭吃東西去了。
燕回揉著下巴,疼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等展小憐吃飽了跑進來,就跟乖娃娃似的主動鑽被窩裡他懷裡鑽,為了顯示自己很有良心,還主動四爪張開抱住燕回,迷迷糊糊說了一句:「爺,您老是不是該分我點壓歲錢?」
結果,展小憐聽到燕回回了一句:「你要是爺閨女,爺就給。」
展小憐:「閨你妹……」
燕回抬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展小憐哼哼唧唧沒吭聲,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展小憐才回去,回去免不了挨了展媽一頓批,她不吭聲,說什麼都不吭聲,在老姨家住了幾天,來青城的第四天回了南塘鎮。
擺大開學,展爸帶著展小憐住宿用的被子之類的生活用品跟她一起回學校,展小憐其實一直有觀察展爸,人家都說出軌的男人還是會有異常表現的,不過展小憐還真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