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樂天和蘇莉安慰著痛不欲生的張歡樂,一個疑團在王樂天的心頭漸漸形成:一向樂觀豁達的張妮為什麼會選擇自殺,這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一個不為人知的驚天迷案,逼她走上絕路的兇手究竟是什麼人,兇手背後又是誰在操縱指使?……這一個個的問號在王樂天的腦海中迴旋,使他的大腦飛速運轉久久不能平息……
他回想起前幾天大橋上的那一幕,花季姑娘撲下橋面的那種眼神,多少無助與無奈、多少悲涼與絕望,剎那間讓王樂天熱血奔湧義憤填膺;真真不曾想到,這事如今竟然發生在自己的公司,發生在自己眼前,而且永遠的不可挽回。王樂天暗自發誓:不找出這個幕後黑手絕不為人!
安頓好張歡樂,送回蘇莉,王樂天心情沉重地回家,可開到一半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指示著凌晨四點了,反正睡意全無,倒不如早點回公司。王樂天一抹方向盤,轉了一個大圈轉過車頭,朝公司方向開去。
昨夜成功簽下合同的一絲喜悅,在張妮自殺事件中被沖刷的一乾二淨。應該收集一些張妮的相關線索,無論上班下班大事小事,王樂天堅信,只要功夫下到位,一定會有蛛絲馬跡被找到,不怕線索不自己冒出來。
……
王樂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打了個盹,在晨光撒在窗稜上的時候醒來,他胡亂地洗了把臉,獨自下樓,來到公司外面的農貿市場,心裡想著如何找到線索的辦法,兩腳不由自主地來到早點攤前。
緊緊張張忙了一夜,王樂天確實餓了,他要了一碗甜豆漿、一副大餅油條,坐下來津津有味地吃著,腦中忽然想到:張妮並不住在那個小區,她怎麼會在夜晚出現在那個樓頂呢?是被人劫持還是那裡有她的什麼人,還是因事另時去的那裡呢?這應該是一條線索。
……
蘇莉坐在練功房裡的辦公室,找模特隊的男女模特單獨談話,瞭解張妮近況,特別是感情和精神方面的細微變化。
與張妮姐妹相稱的陸曉佳眨著一對水溜溜、烏濛濛的大眼睛,扭動著水蛇腰,朝蘇莉走來。她推開門,默默地坐在蘇莉對面的椅子上,臉上還殘留著睫毛膏的黑色淚痕,顯然她剛剛哭過。
「曉佳……」蘇莉遞過一張紙巾,以安慰的口吻呼喚道。
接過紙巾,陸曉佳擦著臉上的淚痕,但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悲痛。
「曉佳,回想一下張妮最近有什麼反常的狀態和舉動嗎?」蘇莉開門見山地問道。
「嗯,沒見張妮有什麼明顯的反常,只是不像以前那麼喜歡開玩笑了,常常一個人發呆想心事。」
「你沒問過她?」
「問過,她只是淡淡地說家裡有人生病,她不想讓弟弟知道,怕他著急擔心,其他的就不肯說了。」
「有人生病,會不會是錢的問題?」
「我沒問,她也沒說,你知道她是很要面子的人,跟我們從來不提錢。」
「張妮有沒有異性朋友?」蘇莉低聲湊近陸曉佳問道。
「好像有個一直追她的男子,但我看得出,不是她喜歡的那種,所以一直不冷不熱。」曉佳好像很老道地說道。
「那男子長啥樣啊,有他的照片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每次都是張妮轟他,他脾氣超好,總也不生氣,哦,這與張妮的死有關係嗎?」陸曉佳忽然覺得自己說的有點多了,怯怯地問道。
「她們這種情況有多長時間了,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蘇莉覺得這情況很重要,便仔細地問道。
「自從上次小樹林事件後,那個男的就常常來接張妮,斷斷續續到現在已經有四五個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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