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兒這麼希望我去?」
赤血眼眸一瞇,笑意蕩漾在眼底,眼眸之中,浮現層層波光,如同清風吹拂過清澈的湖面蕩起陣陣漣漪。
「隨便,無所謂。」
染歌聳了聳肩,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赤血靠近染歌,輕聲詢問。
「什麼?」
染歌一頭霧水,她做了什麼大不赦的事了?
「你今天又單獨跟宸夜在一起了。」
赤血俯身,捏住染歌的肩膀,眼,微微瞇起,他知道染歌去說什麼,可是,心裡還是隱隱有些不舒服,他真是越來越在意了。
「我跟他有事要說。」
染歌白了赤血一眼,合著這傢伙剛剛擺出那副表情,是因為吃醋了。
「小氣,所以你就要去見蝶影來報復是嗎?」
染歌推了推赤血,轉身朝裡屋走去。
「歌兒。」
赤血緩緩搖了搖頭,他只是說出了心中的感受,卻談不上報復什麼的,這傢伙是怎麼想的?他之所以同意去見蝶影,是為了讓她心中不再那麼難受,蝶舞的死,她對蝶影是有愧疚的。他去,也只是勸說一下,瞧這傢伙滿腦子想的什麼?
「你去。」
染歌悶悶地坐在床上,指了指外面。
「嗯,我去了。」
赤血轉身,就朝外面走去。
半響,外面都沒有動靜,靜的只剩下風聲。
染歌鬱悶地只想撓牆,讓你去你還真去啊,那麼迫不及待,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歌兒。」
正當染歌氣哼哼的時候,赤血端著一碗冰鎮綠豆湯邁步走了進去。
染歌趕緊坐好,擺出一副淡然如常的模樣,涼涼地說道:「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火氣這麼大。」
赤血瞭然地笑了笑,端著綠豆湯在染歌旁邊坐下,「下下火。」
「誰火氣大?」
染歌眼睛一瞪,好像被人看穿了心事,口氣頓時硬了起來。
「嘴硬。」
赤血寵溺地點了點染歌嬌俏的鼻子,接著舀了一勺綠豆湯送到染歌的唇邊,「先喝點。」
「我自己喝。」
剛剛她忙著給別人弄了,自己還沒喝,接過赤血手中的碗,便開心地喝了起來,還好這傢伙記得她,哼哼!
赤血淺笑盈盈地看著染歌,彷彿,看她吃東西也是一種享受,儘管,她的吃相很是不雅。可,看著她那開心滿足的模樣,他的心中就甜甜的,很幸福。
「好吃。」
染歌感歎道,涼涼的,甜甜的,帶著綠豆的清香。
「吃慢點。」
赤血拿出帕子擦拭著染歌唇邊的湯汁,眼眸中蕩起一層笑光。
「吃飽了。」
染歌將空碗一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滿足地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明明是一個細小的動作,赤血卻只覺腹下一緊,想要她的谷欠望再次席捲而來。
看著赤血炙熱的眼神,染歌心中警鈴大作,「不是要去蝶影那,你還不快去。」
「回來再收拾你。」
赤血起身,強壓住體內的谷欠望,揉了揉染歌的發頂,轉身離去。
染歌眼珠一轉,起身,屏住呼吸,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她相信赤血沒錯,可是,還是希望,希望可以知道發生什麼事,不然,她心中沒法平靜。
「咚咚!」
「蝶影。」
赤血敲了敲房門,漠然喚道,聲音裡完全沒有跟染歌在一起的那種輕鬆自然,而是帶著生冷的寒意。
房門打開,蝶影一襲紅色紗衣,紗衣薄如蟬翼,姣好的身子,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帶著勾魂。
赤血立刻移開了目光,冷硬地說道:「你先去穿好衣服。」
「你先進來吧。」
蝶影苦笑一下,敞開了房門,伸手便去拉赤血。
赤血巧妙地迴避開蝶影的觸碰,自己走了過去。
染歌緊緊地抓著樹幹,咬著牙,丫丫的,穿成那個樣子,還好,赤血沒有盯著她看,不然,哼哼!身子輕巧一躍,如同狸貓一般,直接跳上了屋頂,掀開了一片瓦。
「赤血,可以嗎?」
蝶影見赤血進屋,當即站到了赤血眼前,外層的紗衣一褪,如玉的肌膚裸露在了外面,渾身,籠罩在燈光之下,散發出迷離的光澤。
「砰——」
一聲脆響,瓦片被染歌捏碎了。
「什麼聲音?」
蝶影疑惑地朝房頂上瞧了瞧,染歌已經快速挪過了一片瓦放好,蝶影便是什麼都未曾瞧見。
「可能是貓吧。」
赤血低著眉,嘴角不露痕跡地劃過一絲淺笑,「可能還是只小野貓。」
奶奶的,你才是小野貓,你全家都是小野貓!
不對不對,呸呸呸,他全家也有她,還有她的寶貝!
染歌瞪著眼,無奈地對著夜空翻了翻白眼,竟然在他相公面前脫衣服,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氣死她了!
「赤血,我只想陪你一晚。」
沒再去理會那房頂上的聲音,蝶影伸手便想去抱住赤血。
眼看就要觸碰到赤血了,只聽,「砰——」地一聲,房頂上再次傳來一陣輕響。
赤血嘴角一勾,下一秒,已經躲開了蝶影地觸碰。
「赤血……」
蝶影有些委屈地看著赤血。
然,赤血垂著眸子,根本未曾看向蝶影,只是冷冷說道:「蝶影,我來,只是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你說吧。」
蝶影輕輕點頭,發現赤血的眼神根本一刻都未曾在她身上停留,心中儘是失落。
「我愛的人是歌兒,你懂的,我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
「我知道,可是,一個晚上都不可以嗎?」
蝶影有些不解,她覺得自己的要求並不過分。
赤血低垂著目光,冷冷道:「我知道,蝶舞的死你心存芥蒂,但是,若是怪,就怪我,這事,不怨歌兒。還有,歌兒喜歡乾淨,我也喜歡乾淨,若是我碰了別的女子,便會髒了,女子,應該懂得自愛。你這樣,就是對自己的不負責。而且,你就是脫光了,我對你也沒興趣。」
赤血最後的一句話,說的蝶影面色慘白,她死死地攥緊拳頭,詫異地盯著赤血。原來,他覺得,她髒,而且,對她,完全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