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影,你何必要毀了自己,赤血相公他不屬於你。」
沉默了片刻,染歌彎腰便去扶跪在地上的蝶影,語重心長地勸說道。
「染歌,這是我最後一個請求,你答應我好嗎?」
蝶影跪地不起,面帶懇求。
屋外,那一襲紅袍,被風吹開,紅衣男子站在樹下,身影籠罩在月光之中,有幾分迷離,幾分惆悵。
「蝶影。」
染歌的手緊緊拽住衣袍,輕輕一歎,搖了搖頭,她不同意。什麼都可以讓,唯獨自己愛的人,不可以!
「歌兒,我來接你回去。」
赤血輕輕一笑,自月光之下走來,淡淡的笑意,掛著淺淺的愁意。
「赤血相公。」
染歌上前,無奈地看了眼蝶影,又看了看赤血,「我們回去。」
「赤血。」
蝶影起身,忙追上前去,面帶懇求,「我能陪你一個晚上嗎?就一晚,明天我就離開了。」
「我先送歌兒回去,一會就來。」
赤血握住染歌的手,面無表情地說道,接著便牽著染歌離去。
赤血在前面走,染歌就在後面跟著,心中悶悶的,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似的,沉甸甸的。他說,一會去,他真的要去陪蝶影嗎?她的赤血不是這樣的,可為什麼她聽見就是不舒服呢?
「歌兒,他們都吃過飯了。」
赤血回頭,看了眼染歌。
「嗯。」
染歌抬頭,無精打采地應道。
「歌兒,他們都回去休息了。」
赤血走出幾步,回頭,又看了眼染歌,嘴角緩緩勾起。
「嗯。」
染歌這次連頭都沒有抬,聲音更小,甚至應都懶得應了。
赤血笑笑,沒再說話,走出幾步,便突然停住了腳步。
「砰——」
嗚——
染歌摸了摸額頭,抬頭怒視了眼赤血,幹嗎突然停住?
「歌兒,你有心事?」
赤血溫柔地替染歌揉了揉額頭,眼中閃過心疼。
「……」
染歌抬頭,眼中儘是憤怒,這傢伙故意的是不是。剛剛他還說一會去陪蝶影,怎麼自己倒跟個沒事人一樣,還敢來問她有沒有心事?哼!無恥!
「歌兒,你怎麼了?」
染歌快速離開,懶得再去搭理赤血,卻是猛地被赤血叫住。
染歌回眸,揮了揮手,眼睛一瞇,冷冷道:「走你的!」
說著,加快了腳步,朝染荷殿走去。
「歌兒!」
赤血快步上前,一把拽過染歌,直接吻住了染歌的唇。
「嗚,你……」
染歌本想說什麼,赤血的舌頭直接探入了染歌的小嘴裡,捲起她的丁香小舌,便是一陣霸道的擷取。
月光下,他將她的身子抵在假山上,忘情地親吻著她。她的氣息,她的柔軟,總是令他瘋狂,本是想懲罰一下她,卻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的吻,不同於以往的溫柔,帶著些霸道的佔有,吻的染歌嬌喘吁吁。
不消一會,染歌便沉迷在赤血的吻中,所有的抵制全都沒有了力氣,手,攀上赤血的脖子,開始深情地回應著赤血。
感受到染歌的回應,赤血嘴角輕揚,手指一挑,便解開了染歌的衣帶,手,隨即探入了染歌的衣服。
染歌瞇了瞇眼,知道這是在假山之中,若是有人闖進,定然是要丟人的。她朦朧的意識告訴她,應該推開他,可是,她卻是對他的掠奪沒有一絲抵抗力,想要推開他的手卻還是在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
「安安,現在哪裡有蛐蛐啊,根本就沒有嗎?」
小蜻蜓不滿的聲音從不遠處飄來,驚的兩人立時停住了動作。
染歌趕緊後退了幾步,伸手攏了攏自己的髮絲,努力使自己看上去正常一些。
「爹地,媽咪,你們怎麼在這?」
染歌剛剛整理好衣服,安安便從假山的另一邊探出了腦袋,一臉好奇地盯著赤血和染歌,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赤血黑著一張臉,也不吭聲,只想將自家兒子打成包裹直接丟出去。
「爹地,媽咪在這談事情,馬上就要回去了,這麼晚了,你們不去睡覺,在這幹什麼?」
染歌臉上的紅暈未退,在夜色之中卻不顯現,當即中氣十足,回了安安一句,這壞小子,不會又是來偷窺的吧?
「媽咪,難道,你不覺得今天夜色很美嗎?」
安安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抬頭,看了看皎潔的明月,浩瀚的星空,佯裝陶醉其中。
「所以呢?」
染歌攤了攤手,面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看的安安心驚肉跳。
安安身子一抖,笑嘻嘻道:「難道媽咪不覺得,今夜特別適合約會嗎?」
說著,安安伸手,攬了攬跟上去的小蜻蜓,沖染歌眨巴了一下大眼睛。
小蜻蜓低頭,不好意思地瞪了安安一眼,胖乎乎的小手捅了捅安安的腰。
「兒子,好樣的。」
染歌豎起了大拇指,「那爹地媽咪先回去,就不打擾你們了。」
話還未落,染歌就直接朝染荷殿奔去,剛剛跳動的小心臟還在砰砰地跳動著。
「歌兒!」
赤血警告地瞧了自家兒子一眼,快速地追了過去。
「爹地真兇。」
安安不滿地嘟起了嘴巴,又看了看小蜻蜓,「走,我們玩去。」
「歌兒,你跑那麼快幹什麼?」
回到染荷殿,赤血直接關上了門,接著從後面摟住了染歌,看著染歌緋紅的小臉,忍不住在上面輕啄了幾下。
「你不是要去蝶影那嗎?」
染歌推開赤血,心中的悶氣又上來了,「還不快去。」
「酸酸的,吃醋了?」
赤血心情大好,瞧了眼染歌氣哼哼的樣子,倒是沒發現,原來染歌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
「我還喝醬油了呢。」
染歌手一揮,殿門便自動打開了,她挑眉,指著門外冷冷說道:「快點去!」
「歌兒這麼希望我去?」
赤血眼眸一瞇,笑意蕩漾在眼底,眼眸之中,浮現層層波光,如同清風吹拂過清澈的湖面蕩起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