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
「王上,雪染歌她私闖王陵,請王上立刻將她處死!」
樓將軍低頭請示道。
「父汗,染歌她一定是追查失蹤之人才誤入王陵,請父汗深思!」
樓飛兒皺眉,沉聲說道。這個樓將軍一直都是負責守衛王陵的,怎麼此刻竟是想處死一個誤闖王陵的人?
「眾愛卿,這雪染歌就是圓機大師所說之人,有了她,我樓巖失蹤事情很快便能夠查出來了,依孤看,這雪染歌,不能死。」
樓巖王深深地瞧了眼樓將軍,正色說道,「樓將軍,」
「王上,這雪染歌或許是假冒的也說不定,飛兒公主年紀尚小,認錯人也情有可原。只是,這雪染歌竟將主意打到王陵了,可見其心思不純,臣等認為,王上還是處死此人比較好。」
樓巖王的話剛剛落下,便有大臣抗議出聲。
「怎麼會是假冒的,那雪染歌額間可是有雪櫻花的。」
樓飛兒倏地挑眉,以前朝中大臣可不是這樣的,怎麼自從她這次回來,就變了?這哪裡是商量,這明明是想置染歌於死地。
「飛兒公主,你年紀還小,不知道人心險惡,這雪染歌來路不正,額上的雪櫻花估計也是假的。她的目的,誰都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她敢私闖王陵,這是死罪。」
樓將軍抬眸,冷冷地瞧了眼樓飛兒,沉沉說道。
樓飛兒皺眉,怎麼這些人都拿她年紀小來說事?還有,她為什麼覺得樓將軍的眼神好恐怖?這感覺不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父汗,你不能處死雪染歌!」
樓飛兒見樓巖王也有些無奈,不禁再次出聲。
「請王上處死雪染歌他們!」
「請王上處死雪染歌他們!」
朝堂上,要求處死雪染歌的聲音愈加的洪亮。
「讓王上答應他們。」
細小的花瓣隨風飄到樓飛兒的耳畔,淡淡的聲音在樓飛兒的耳畔響起。
染歌!
樓飛兒一驚,難道她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
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她有辦法脫身嗎?
「這……」
樓巖王早已覺察到了不對勁,此刻,心中更是不好下決定。若是處死了雪染歌,那樓巖失蹤之事誰來解決?
「父汗,既然大家都這麼說。或許是飛兒搞錯了也說不定,不如,父汗就下令,擇日處死雪染歌。」
樓飛兒故作失望地說道,重重歎息一聲,便退下了幾步。
「飛兒。」
樓巖王詫異地看著樓飛兒,眼中儘是不解。
「請王上處死雪染歌他們!」
「請王上處死雪染歌他們!」
一陣陣聲音在大殿之中飄盪開來。
「三日之後,處死雪染歌。」
樓巖王無奈之下,只能重重點頭,哪怕是心中不願,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如若無事,退朝!」
樓巖王揮了揮手,便下了朝。
「飛兒,你剛剛為什麼那麼說?」
回到軒然殿後,樓巖王皺眉問道,無奈地說道,「父汗是沒辦法,難道,你就那樣說,那樓巖的子民豈不要大難臨頭了。現在失蹤的人是越來越多了,以後,只怕是會更多的。」
「父汗。」
樓飛兒四下瞧了瞧,便令周圍的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這才悄聲說道,「父汗,你沒發現有些大臣不對勁嗎?」
樓飛兒反問,「之前可不是這樣的,現在大家怎麼都會跟樓將軍保持一致?」
「飛兒,這點自從你走後不久,父汗便已經發現了,這樓將軍,恐怕是想造反。」
樓巖王臉上很是不好,「飛兒,要不,你走吧。」
「父汗,染歌會幫我們的。」
樓飛兒搖了搖頭,「全國一半的兵權雖是在樓將軍手中,可是,不代表,他就可以一手遮天了。」
「飛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樓巖王見事情似乎是有所轉機,不由得面露喜色,「你是說,那姑娘有辦法?可是,三日之後,她都要處死了,這,怎麼辦?」
「父汗,放心,我相信染歌有辦法。知道剛剛我在大殿上為什麼那樣說嗎?」
樓飛兒笑了笑,「是染歌讓我那樣說的,我相信她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真的?」
樓巖王重重點頭,「還是飛兒有辦法,其實,這王位早就該傳與飛兒了。父汗老了,是該輪到你們年輕人了。」
「父汗,你說什麼?」
樓飛兒皺眉,「誰說父汗老了,父汗還年輕著呢。」
「誰?」
瞟到宮門外一抹白色的衣襟,樓巖王警惕出聲。
「是我。」
白墨輕輕說道,不急不慢地從門外走了進去。
「參見樓巖王。」
白墨恭敬行禮。
「白墨,免禮。」
樓巖王一臉欣慰地看著白墨,面露喜色。
「白墨哥哥,你怎麼來了?」
樓飛兒欣喜地看著白墨。
「王上,樓將軍估計會有所行動。」
白墨輕輕說道,「其他大臣的家屬好像都在樓將軍的手中,現在,要小心。」
「白墨哥哥,你也知道了?看來,這個樓將軍真的是想造反,難道,那些人失蹤的事也是他搞出來的?」
樓飛兒一臉憤怒。
「那些失蹤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跟樓將軍有關,但是,我已經查探到了,樓將軍正在暗中籌備著了。所以,我已經去拜訪了雲將軍,除了樓將軍,便是雲將軍所握的兵權最大了。」
白墨緩緩搖頭,低眉沉思了片刻,又道,「三日之後,便是雪姑娘處死之日,我們定要想辦法將她救出來,然後,才能聯合雲將軍,扳倒樓將軍。」
「白墨哥哥,你先去打探一下,看看樓將軍將那些大臣的家屬都關押在了何處。至於染歌,我相信她定有辦法的。」
在這個混亂的時刻,樓飛兒最相信的人也就只有白墨,因此,這才讓他去打探那些大臣家屬的關押地點。而她自己,必須想辦法跟染歌見上一面,她必須要知道她到底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