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樓巖不是一個視人命為草芥的國家,所以這件事,我會稟明樓巖王。王陵,最好還是進去查看一下,不然,真的很有可能漏掉一個重要的線索,而你們這些年之所以查不出失蹤的人,或許,也跟這裡有關。」
染歌毫無避諱地講出了自己的見解,既然,飛兒讓她查,她便一處可疑之處都不會漏,哪怕,是王陵。
「姑娘說的也對,就是不知樓巖王的意思了。」
哈奇皺眉,他覺得這件事不好辦。
「這件事就交給我好了,這王陵不能進,是沒法查看了,先回去,明日再來。」
染歌剛剛說完,所在的地方便動了起來。
「怎麼回事?」
哈奇奇怪地盯著王陵的方向,地動好像是從王陵那邊蔓延過來的。
「走,去看看!」
染歌當即抬起腳步,朝王陵的方向奔去。這個時候她才顧不得什麼地方不能去,這王陵莫名其妙的就動了,肯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她可不能錯過。
靈澈見染歌朝王陵奔去,幾個跳躍,便閃身跟了上去。
「姑娘,危險。」
哈奇遲疑一下,看了眼哈雷,便也跟了上去。
「澈兒,小心點。」
在往前衝的時候,染歌回頭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靈澈,提醒道。
「小意思。」
靈澈點點頭,幾個閃身,便躲過了山上滾落的巨石。
「怎麼好像停了?」
染歌突地站定,看著漸漸恢復的地面,有些疑惑,她這才剛進王陵,怎麼就沒動靜了,這是巧合還是人為?
遠處,突地火光亮起,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漸漸靠近。
「怎麼回事?」
哈奇皺眉,怎麼他們才剛進來,便將守衛王陵的人吸引過來了?這私闖王陵,可是大罪!
「中計了,看來你們樓巖有心思的人也不少。」
染歌挑眉,示意兩人冷靜,「先不要驚慌,既然,中計了,那便順其自然,看他們下一步想做什麼,等他們露出狐狸尾巴,我們在來個計中計。」
哈雷瞪眼,這什麼意思?這私闖王陵,是死罪,怎麼這女人還能如此淡然。她說什麼,中計了?難道,是故意有人引他們來王陵,然後,給他們定罪?
「大膽,來者何人,竟敢私闖王陵!」
不一會,染歌他們便被團團圍住了,一個年長的將軍從隊伍之中走出,沖染歌他們叫喧道。
「不是,樓將軍,你聽我們解釋……」
「夠了,沒什麼好說的,想押我們進大牢,就快點,我今天還沒睡好,進了大牢還能睡一覺,別磨磨唧唧的。」
哈雷本想解釋什麼,卻猛地被染歌打斷。染歌晃了晃腦袋,她真的懶得聽他們那些莫須有的罪名,反正都是要進大牢,進就進唄,說那麼多做什麼,直接進去,多省事。
樓將軍詫異地看了染歌一眼,緊皺眉頭,暗自揣測著染歌的話,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如此淡定!
「你瘋了!」
哈雷恨不得上去給染歌一拳,這不是找死嗎?
「說再多都沒用,這罪名,我們擔定了,多說無益,浪費口舌。」
靈澈嘲弄地說道,眼底泛出一抹冷意。
「來人,把他們拿下,押進大牢!」
樓將軍揮了揮手,立刻有人上前,將四人押往樓巖大牢。
樓巖大牢。
守衛直接將幾人往牢裡一扔,便哼笑著離去。
「靠,竟敢扔我。」
染歌低低咒罵了一句,將乾草一鋪,喊了下靈澈,「澈兒,睡覺。」
哈雷瞪大了眼睛,剛剛從染歌罵人的髒話中反應過來,又見染歌恢復了一臉淡定,好像進了自己家,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頓時,凌亂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還能如此鎮定,死到臨頭了你知不知道?」
哈雷簡直快要被染歌氣死了,扯開嗓門吼了起來。那雙眼睛不悅地瞪著染歌,連累了他們一起入獄不說,人家入獄了就在想辦法怎麼出去,怎麼,偏偏這個女人就知道睡?
「哈雷,睡覺。」
哈奇搖了搖頭,這件事,他也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這是早有預謀的。
「這件事是衝著我來的,連累你們了,但是,放心,你們會沒事。」
染歌無視哈雷的暴躁脾氣,淡淡說道。她這剛一來樓巖,便有人給她下了圈套。很顯然,有人不希望她來樓巖,為什麼呢?難道,樓巖的失蹤事件真的是人為?還是,那些人,不想她知道什麼?他們在擔心什麼?
「姑娘,這事不怪你,你不要自責,你能來樓巖幫助我們樓巖的人,我們很感激你。」
哈奇真誠地說道,其實,這事,還怪樓巖那些有心思的人。他認為,染歌不過是被牽扯了進來。
「哥,你還感激她,你看看,她都做了什麼事,這才剛來,就害的我們兩個進了大牢。」
哈雷冷哼一聲,瞧了眼染歌,「你別指望我會感激你。」
「你這個女人,你,你……」
哈雷剛說完,便見染歌跟靈澈直接無視了他,躺著便呼呼大睡了,弄的他好不尷尬。他一個爺們,怎麼好像在欺負弱小似的。
「哈雷,你不要總是這麼大脾氣。姑娘她若不是為了樓巖,怎麼會來,怎麼會參與其中?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這次?」
哈奇搖了搖頭,歎息一聲,眼中責備的意味很是明顯。
哈雷皺了皺眉,沒在說話。
「我不是神,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偉大,我不是為了樓巖,我做事全憑喜好。但是,你們既因我入獄,就放心待著,我會保你們無恙。現在,睡覺。」
染歌不耐地輕吐了一句,便瞇眼入睡。雖是在睡覺,腦子卻在不停的轉動著,想著今日發生的事,猜想著接下來發生的事,還有,該去怎麼應對。
無數個模擬場景出現在腦海之中,直到夜深之時,染歌輕輕勾唇,待所有的事情都胸有成竹之後,才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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