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呵呵,有意思。」
染歌拍了拍手,淡淡瞥了眼赤血,眨了眨眼,「接下來,是不是該反擊了,相公。」
「娘子說什麼那便是什麼。」
赤血幸福地勾了勾唇,握著染歌的手更緊了,「先出去再說。」
「這位是?」
感受到一陣灼熱的視線盯著兩人,赤血不由得皺了皺眉,剛剛他就已經看見染歌身旁的這個黑衣人,只是沒有問他是誰。
「他是……」
染歌正準備介紹,這才想起來她一直未問黑衣人的名字。
「你叫什麼?」
染歌挑眉,看向了黑衣人。
「花宸夜。」
黑衣人淡淡答道,沒再多說。
「宸夜!」
染歌詫異地看了過去,她怎麼都感覺不到他像花宸夜,那種感覺不對。若他不是花宸夜,那麼,他又是誰呢?
「宸夜,你沒死?」
赤血一陣欣喜,花宸夜沒死,那一就不用在想怎麼面對染歌了。
「你為什麼遮住面?」
染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不是宸夜,直覺告訴她,他不是!
「沒什麼,先離開這裡。」
黑衣人輕輕道,顯然是不想回答染歌的問題。
黑衣人不願意說,染歌也沒有再多問,她的眼底閃過濃濃的失望,看了看赤血,幾人便朝著前方行走。
「小子,放開我娘子!」
幾人剛剛走了一會,卡奇諾便從一旁竄出,挑眉冷睨著赤血。
赤血面色一冷,瞧了瞧染歌,娘子,怎麼回事?
「小子,毛都還沒長齊,胡說什麼,要麼放我們出去,要麼,打哪來滾哪去!」
染歌冷聲道。這小子,故意將他們困在此處就算了,還敢出來!
「你是我娘子,是未來的王后!」
卡奇諾一臉笑意,說的好像理所當然似的。
「她是我娘子,是我孩子的娘親。」
赤血挑眉,冷邪的眼眸底泛起一絲不悅。
染歌無聲地笑了笑,繼而得意地看向卡奇諾,「聽見沒,我是他娘子,他是我相公,我孩子的爹。」
「你有孩子了?」
卡奇諾驚訝地瞧了瞧染歌的肚子,見她的小腹隱隱有些凸出了,不禁皺了皺眉,瞇眼陷入了沉思。
「是,我有孩子了,你是不是願意放我們離去了?」
染歌感覺有些好笑,她也就踢了一下棺材,結果就踹出來一小殭屍,還叫她娘親,太狗血了。
「可是娘親說,我見到的第一個女人將會是我的娘子。」
卡奇諾失望地瞧了瞧染歌,輕輕說道。
「那是你娘親騙你的。」
染歌無奈地瞧了瞧卡奇諾,這都什麼跟什麼,第一個見到的女人,噗,為什麼是她?
「娘親不會騙我的。」
卡奇諾氣哼哼地說道,一揮手,關上了染歌他們身後的那道門,一個閃身,小小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遠處傳來了卡奇諾的聲音,「你若能走出我們土族,那我便由你們離去。」
「卡奇諾!」
染歌聲音一冷,瞧了瞧,他們此刻像是身處在宮殿之中,哪裡都有門,只不過,都是關著的。要想離開,不僅要找對門,還要打開門。
「卡奇諾?」
赤血瞇眼,薄唇輕動,眼眸底閃現一抹異樣的神采。
「你知道他?」
染歌挑眉,「他是殭屍?」
「土族。」
赤血勾了勾唇,笑著瞧了瞧染歌,緩緩搖了搖頭,「是一個生活在土中的種族,其實跟正常的人類是一樣的,只不過,他們本領高強,擁有異術。」
「原來是這樣,先找出去的路。」
染歌走到宮殿的一扇門前,瞧了瞧,手掌聚氣,直接撞擊上那道門,竟是一絲反應都沒有,反而是她的手掌有些發麻。
「歌兒,這裡的門是外力難以破壞的。」
赤血笑著拉過染歌。
「找出口。」
染歌挑眉看向了赤血,輕輕點頭,手一攤,「交給你了,你對這些應該很瞭解。」
「你們,幫忙。」
染歌往宮殿中的柱子上一靠,指了指青墨和黑衣人。
「歌兒,小心。」
赤血一驚,立刻上前。
然,這個時候,已經晚了,那柱子直接將染歌吞了進去。
黑衣人,青墨當時就有點傻眼了,這太詭異了,柱子竟然也吃人。
等到赤血趕到的時候,任憑他怎麼拍打著那柱子,也沒有任何反應了。
「她去哪了?」
黑衣人上前,一拳打在柱子上,冷冷地說道。
「這裡應該是機關,趕緊找到卡奇諾。」
赤血拳頭緊握,盯著那柱子,咬牙說道。
*
染歌只覺靠在柱子上,瞬間便跌落了下去,再睜眼之時,四處都是一片冰天雪地。
染歌斂眉,四周皆是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去,全是白色,她知道,自己極有可能走進了幻境,只是,這幻境的主人,是誰?卡奇諾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終於來了。」
正當染歌毫無頭緒,不知怎麼出去的時候,一道縹緲的聲音從空中幽幽傳來,是一個女子的聲音,清清的,悠悠的,非常好聽。
「誰?」
染歌下意識地加緊了防備,眼神瞬間冷厲了幾分,猜想著那人將她引到這裡的目的。
「我可以放他們離去,但是,你,必須死,怎麼樣,願意嗎?」
那道聲音平靜地吹打在染歌的耳畔。
「不願意。」
染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想要我的命,不如自己來取。」
那人的聲音頓了一下,片刻才又響起,「我不殺你。」
「想要我的命又不殺我,是在擔心什麼?」
染歌輕輕說道,心中已經猜到了幾分。
「你死,你愛的人活,不是很好,難道,你怕死,不肯為他犧牲?」
女子的聲音透著譏諷和嘲弄。
「你懂愛嗎?」
染歌反問,絕美的小臉上浮現一絲淺笑,嘲弄著女子的嘲弄,「我愛他,他愛我,我們就是要在一起,而不是什麼你死我活,我活你死的!愛一個人,就是希望他幸福,他的幸福是我,我的幸福是他,所以,我不能死,他,也不能死!」
「如果你們只能活一個呢?」
女子怔了片刻,似在思索染歌的話,片刻才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