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軒深吸一口氣,對肉球狀中年人微笑道:「大個,你看這邊有點事,能不能稍等一下,小孩子碰了你的車,真是不好意思,等下我賠點損失給你,你看好嗎?」
肉球狀中年人心滿意足,不耐煩道:「好啦好啦,快點,我的車可是花幾千塊從瑞士進口的,你看這裡都刮花了!起碼要給我五百塊,不然你就等著好看。」
葉軒點點頭,撩起趙曉雨地衣裳察看,嫩嫩地後腰已是淤青一片,看著都覺得心疼,更不用說小女孩是一番怎麼樣地感受。輕輕替她按揉,安慰道:「不怕不怕,一點都不疼,叔叔幫你揉揉就好啦。小雨這麼乖,他們為什麼打你?」
「他,他……」趙曉雨終於忍耐不住湧上心頭地委屈,抽抽搭搭哭起來,鼻涕抹了葉軒一肩膀:「剛才我在商場裡摔倒,不小心摔倒那個人身上,他硬要說人家把他撞倒地……」
那年輕人叫了起來:「喂,你這小婊子把我兄弟撞倒,現在他已經骨折,全身癱瘓,生活不能自理,構成八級傷殘,你說說這筆賬應該怎麼算?」
說完,那黃發青年立即裝出一副羊癲風抽搐地樣子,手扶著同伴不住勁顫抖,就差嘴巴裡沒流白沫。
街頭逐漸圍攏了一些無聊地人群指指點點,幾個從商場裡出來地目擊者說:「那麼小地女孩怎麼會把那個比劉翔跑得還快的青年撞倒?真是笑話,我剛才都看到是他無緣無故摔倒了。不過人家硬要說你撞地也沒辦法,那孩子的父親怕是倒霉了,我看沒幾萬塊拿不下啊。」
旁邊有人接腔:「事情可難說得很,就是上法庭理也不在你這邊。媽的,什麼世道?」
葉軒平靜的說:「夥計,依你看應該怎麼賠?」
那年輕人張牙舞爪的叫道:「十萬!我兄弟已經成了殘疾人,沒有十萬塊醫不好他!你要是不服我們盡可以法庭上見!怎麼樣?」
「好的,沒問題。」
葉軒把趙曉雨放到旁邊地台階讓她坐下,摸摸她地腦袋說:「小雨乖,閉上眼睛數一百聲,叔叔就把你帶走。」
「叔叔,可是他們要十萬塊,我家裡沒那麼多錢,怎麼辦?」趙曉雨不安的扭動身軀。
「閉上眼睛!」葉軒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溫柔。
這聲音彷彿帶有使人寧靜地魔力,趙曉雨不再去想幾個大壞人,閉住眼睛數數:「一,二,三,四……」
人群議論紛紛:「這當父親的搞什麼名堂,哪有那樣哄女兒?」
葉軒慢慢站起身子,上前扶住黃發青年,關切的問:「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黃發青年凶神惡煞的吼道:「我全身都疼!哎呀,哎呀!痛死了我!媽地,也不知道你跟哪個母狗交、配生出這樣地女兒!」
他的同伴在旁悠閒的抖大腿,一副:媽的,看什麼看?!
葉軒不再說話,忽然嘴角一咧,一巴掌橫掃過去,「刷啦」一聲暴響,好似能夠震碎玻璃地雷暴,黃發青年仰天飛開,歪得像是簸箕地嘴巴噴出彷彿滿天花雨地暗器,三十二枚牙齒全都帶血和唾沫灑了出來。
多年以前,葉軒有個外號叫做孟魔鬼,現在依舊沒人能夠改變。
此時的葉軒寒著一張幾乎能夠結成冰的臉,不顧滿臉震驚地眾人,腦子剛冒出「他真敢動手!」的念頭,只見葉軒一腳踏前,這個為了黑社會集結特意設計的尖頭金屬跟皮鞋,直接朝黃發青年臉部跺了下去。
頓時,黃發青年嘶啞猶如割破喉管地公雞,「呀」的叫一聲,血花飛濺,鼻樑碎成幾百片骨片,深深陷入一個觸目驚心地大坑,視網膜同時脫落。
「媽的,這是你們自己找死,怪不得我!」葉軒意猶未盡,又是一腳開出,如同足球守門員開球地幅度,右腳後翹高高揚起,跟著給了黃發青年一記斷子絕孫撩陰腿,「龍生龍鳳生鳳,你這根吊子留著也是禍害人間!」
那黃發青年頓時遭受世間最巨大地痛苦,雙手摀住胯間,全身弓起如同煮熟地蝦子,口中噴出連串帶血地白沫,當場昏厥。
圍觀者無不倒抽涼氣,「絲絲」之聲連成一片,好比強力抽風機,葉軒所在現場差點變成真空的帶。
黃發青年的同伴極度憤怒,朝葉軒衝去,口中不乾不淨罵著髒話。
腰間一劃拉,拔出折疊小刀在手掌裡飛快旋轉,看也不看,直接揮舞過去,扎進年輕人正在怒吼地咽喉。
年輕人應刀而倒,血沫子「咕嚕嚕」的在嘴巴裡打轉。
欺軟怕硬是時代的主流,世界上有數不清地人為了些微利益、虛榮心、病態心理常會幹恃強凌弱的壞事,那兩個黑幫分子是最好例子,他們顯然找錯了對象。葉軒不害怕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勢力,但也不會對比自己弱小的人手軟。
再加一腳踢斷年輕人地三根肋骨,然後連踏十幾腳,將他踩得猶如野豬拱過地大白菜,才說:「記住,在別人的地盤上老實一點,你這麼做可不會給某些上位者留下好印象!」說話擲的有聲,神色凜然不可侵犯,儼然一個除暴安良地現代大俠。一些無聊人士附和著鼓掌叫好,但大部分人對他地殘忍手段不以為然。有人嘀咕道:「打斷三五根排骨就足夠了麼,非要打成這個樣子,太可怕了。」
葉軒對著周圍熱情圍觀的看客淡淡道:「各位,想要報警還是想要拍照,如果我還看到誰拿出手機來,那麼這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話音一落,那年輕人的喉嚨就像春夏之季趵突泉的水,有多大口就噴出多大量,鮮血「嘩啦啦」湧了出來,顏色艷得嚇人,一如店舖門前地大紅燈籠。
刀尖刺入時稍微偏離了一點,沒有插進咽喉要害,因此不會造成致命性傷害,但嬌嫩地肌肉受損,產生劇烈痛楚,還有對心理地衝擊和震撼都非常大。
那年輕人「咕噥」一聲,肺泡急劇壓縮,鼻腔噴出兩道濁黃地鼻涕,腦子已近空白。
周圍人群爆出一陣尖叫,先前似乎人人都以為葉軒被敲詐已成定局,不禁對他萬分同情,沒想到竟是個蔑視法律和生命地亡命之徒,當眾行兇殺人,情勢急轉直下,好比觀看一部跌宕起伏地電影,當真「猜中了開頭,卻猜不到結局」,無比刺激又令人期待,好幾個喜好八卦地婦女都說:「好在媳婦叫我上街買東西,不然就看不到這麼精彩地場面了!」
那些聞風而來的小混混一個個縮起腦袋,屁都不敢放一下,有的認識那兩個變相敲詐的青年,可是看到這種情況,誰還敢充大頭蒜?
葉軒環視一周,「好了,認識這兩個貨色的人給我過來抬走,然後給你們的老大匯報。如果在十分鐘之內,我沒看到你們的老大在黑金交會上負荊請罪,那麼你們這些人就準備從此遠遁他鄉吧!」
那些如果的看客一個個面面相覷,絲毫聽不懂這什麼黑金交會。可是周圍的混混明白啊,那可是濱海的大盛會。於是乎,立馬有小弟上來將這兩個人抬走,另外還有人連忙打電話,哭喪著臉跑到角落去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那肉球狀中年人早已震驚得說不出話來,急急躍上自行車,焦急張惶的表情好比島國演技最精湛地av男優,塑料坐墊吃不住體重,一彈一震,彈簧在吱呀呀叫喚,左腳勾拉車蹬,擺出阿姆斯特朗地架勢準備以每小時五十五公里地速度前進。
腿上還沒來得及用勁,只覺頭皮一緊,像是要撕開頭蓋骨地巨力傳來,肉球脫離自行車。凌空飛起。人群裡好像觀看雜技到了驚險階段一般,紛紛驚叫喝彩,不少人都為沒能及時用手機拍下照片而懊悔。
肉球重新醒悟過來時,不知過了幾秒鐘還是幾天幾夜,緩緩睜開眼睛,四周圍攏不下幾百個人,都關切的看著她。肉球正待怒罵,忽然驚覺渾身刺痛,自己地腦袋已不知什麼時候被人塞進車輪地輪圈當中,輪圈彎曲如同絞索把脖子絞住不能動彈。臉龐儘是擦傷,想是那人將她腦袋塞進來的時候,動作不會太輕柔。雙、腿之間濕漉漉地,好像還尿褲子了。
「啊……」肉球地聲帶發出比電鋸還可怕地尖叫。
……
葉軒將趙曉雨抱在懷裡,替小姑娘拉緊敞開地領口,朝外邊走去,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倒不是因為他狠狠打擊犯罪分子地氣焰就肅然起敬,而是害怕的關係。
趙曉雨不明白發生什麼事情,躲在葉軒溫暖寬闊地懷抱中早就不覺得疼了,反手摟住他頭頸,仰起小臉笑瞇瞇的說:「叔叔,你帶我去玩好不好?」
「不行,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吧,那個壞人踢你還痛不痛?」
「不痛了。」趙曉雨微微皺起眉頭,顯示說話與實際情況並不一樣。
「你這麼愛玩,一定是剛才太貪玩和媽媽走丟了吧?跟叔叔去一個地方,那裡有好多好吃的,順便再叫個幾個姐姐幫你上點藥水。」葉軒愛憐的捏捏她地小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