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社會又名為黑金,是一種獨特的生存方式。尋常的小混混不能稱作黑社會,那些紋了身的狐朋狗友,也不能稱為黑社會。
黑社會,是指以為獲取非法利益,有一套與法律秩序相悖的非法地下秩序的有組織犯罪團伙集合。雅稱為江湖、綠林。閩南語俗稱作「兄弟」、「七逃人」。黑社會是漢語裡一個包羅性的詞彙,以不正當、惡意手段自行犯罪、聚眾犯罪,或者教誘他人犯罪等種種不法方式,而獲取利益的一個結構體。但實際上黑社會並非一個統一的團體;而「黑社會渠道」通常被稱為「黑道」。
黑社會本質特徵有三點,其一,不是單個人,一個人混不起來,最多算個流氓;其二,有相對穩定的形式;其三,多個人有的進行一種或多種犯罪行為。因此,所謂有犯罪,是指3人以上以實施一種或多種犯罪為目的而結合起來的,具有一定形式的共同犯罪。有犯罪不同於2人以上的一般共同犯罪,如結伙犯罪。根據的犯罪狀況和法律規定,有犯罪應包括犯罪集團、黑社會性質和黑社會犯罪。從規模、程度和社會危害性上說,這三者實際上是犯罪的初級、中級和高級發展形態。
在黑社會中的成員必須絕對忠誠,不管在怎樣的社會環境下,大哥的地位都一定比成員高。[同樣,大哥一定要對小弟們全力照顧,以贏得地位。混社會的不一定要打打殺殺,只要統一裝備齊全,不用打就已拿下勝局。同時,黑社會成員必須遵守道上的規矩,也絕不可輕易相信任何來路不明的外人,他隨時可能出賣你和你的兄弟。相信自己的兄弟和大哥,總比相信那些來路不明的外人強。
很多時候,我們看到的黑社會表面社團都在合法的範疇,那麼做合法的事是沒有問題的,它是每個公民都有的權利。成員最好以「xx社」的名義進行活動和辦事。這並不違法,除非取消這個法律,不然的話,法律在任何人眼裡都是個笑話,難以理解。
在現代社會矛盾不能越積越多,矛盾一旦上來了,會比黑社會更可怕,素質的解體是很可怕的,政府沒有退路,只有以包容的心態去看待黑社會的存在。要管理黑社會,並不是一根筋去打擊他們,而是要給他們規定做事和經營的範圍,既能服眾又不失水準,這才是維穩的根本。
所以,黑社會想要存在下去,一般都會在某種特殊的變色傘下進行活動。而在如今的時代,經商已經成了主流,地盤的劃分依舊明顯,各個幫派之間的鬥爭也日益劇烈。
在這個時候,就需要有人站出來做一些對的事情。那就是黑交會,也稱為黑金交會!
黑金交會屬於黑社會自我約束的一種特別聚會,有類似於企業在年底做的總結報告,大抵就是回憶過去,暢想未來。不過,黑金交會有一種獨特的地方就是,它的存在等同於在對某種黑幫進行警告,然後對其餘幫派進行規劃。
當然,黑金交會一般來說都是真正的大佬級,教父級人物才能發動得了。這最近躥起來的青龍會,居然也發出這種會議,這讓其他幫派情何以堪啊!
誰知,在週六當天上午,濱海一眾大幫派居然齊刷刷的應下請帖,答應赴約。
這個消息讓許多對此不重視的中小型幫派開始傻眼了。他們沒想到,老城區的大幫派也就算了,連清一色東城區九堂會的老大陳厚成,都親自答應下來,客客氣氣的將送請帖的小弟給送出了大門口。
這個消息傳出來,還有誰敢違逆青龍會的意思。一時之間,濱海市群雄湧動,七八十個接到請帖的幫派都紛紛赴約。除去某些不開眼的二流幫派,仗著有背景,有實力,對青龍會的邀請視若枉聞。
當天晚上八點,南城區龍王會的地盤上堆滿了各地而來的小弟。他們的老大參加黑金交會,他們自然是沒有資格進入其中的,於是索性這些小弟們就蹲在大街上,時不時的逗弄些路過的小妹。
一條環江路,起碼有近千這種小流氓了。尋常大幫派的成員可丟不起這人,早就去附近的茶樓、咖啡店坐著了,蹲在大街上的大都是那些三流貨色。
葉軒開著新買的別克君威,慢慢悠悠的向無上龍都駛去。一路上那些吆五喝六的年輕人,讓他格外的不爽。好在這些人還算是有些自制力,沒有鬧出什麼麻煩事兒。要是在其他人的地盤亂來,他們應該沒人那麼傻吧!
當然,這條路的行人就慌了神了,一個個步伐加快,就跟競走似的。
葉軒看得心煩,路上本來就賭,***又是那些年輕人圍在路邊,一個個不肯讓道,車子移動的速度就更慢了。葉軒索性把車停到一邊,在自動販售機買了一包香煙,葉軒取出一支,吸了幾大口,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同時感覺肺部有股難言地抽痛。一時太過難受,嗆得眼淚濺了出來,蹲在路邊直揉眼睛。
街頭人來人往,沒有一個願意去關注這個看起來像是病癆鬼的傢伙。
平時吸煙過多,對呼吸道生理地損害已經開始顯露出來。葉軒外表強壯地軀體,在多年傷病折磨中,呈現出某種頹勢。男性身體生理地巔峰期他早就過了,就算是換了個身體,也被他搞得開始走向下坡路。
葉軒埋頭咳得厲害,突然一隻手很輕柔的敲了敲他地後背,一個稚嫩地女聲說:「叔叔,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敲擊力度不大,甚至不能給他帶來感覺,可是卻覺得很舒服。葉軒回頭一看,正是久日未見趙巖同學地妹妹,可愛的小蘿莉趙曉雨。
趙曉雨那一對漂亮的大眼睛撲閃撲閃,微微翹起地小鼻頭,紅撲撲地臉蛋,嬌艷地嘴唇,喜悅地表情,彷彿清純而驕傲地公主。
趙巖這小子算不上帥哥,為什麼會有這麼個像是從童話裡走出來地妹妹呢?一件紅色很土氣地羽絨服和肥得像水桶的棉褲破壞了整體美感,看來小雨地父母沒什麼審美觀。
「小雨,你怎麼會在這裡?爸爸媽媽呢?」葉軒連忙壓制接近爆脹地肺,憋紅著臉拉住趙曉雨地小手問道。
今天這鬼地方人太多,基本流氓一大片,騙子拐子小偷不計其數,讓一個只有九歲地女孩獨自在街頭徘徊實在是一件很危險地事。
趙曉雨很有大人味的用力揉著他地背,哭喪著臉說:「叔叔,你沒事了吧?媽媽帶我出來買東西,可是走到這條街的時候,人太多我找不到她了。」
葉軒真想把趙巖他老娘掐死,今天這裡可是黑社會大集合,要是出了狀況,那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啊。有這種父母,真不知道趙巖是怎麼長那麼大地,他沒被人販子抓走簡直是個奇跡。
「叔叔,小雨好想你哦,叔叔有沒有想過小雨啊?」
葉軒不禁十分感動,擠出平生最和善最親切地微笑說:「小雨乖,叔叔帶你去找媽媽。」掏出電話要撥給趙巖通知他來領妹妹回家。
可是,就在這時候,身後一個黃發年輕人抬腳直踹過來,一腳蹬中趙曉雨的後腰,趙曉雨頓時脫離葉軒的掌控,從台階邊滾了出去。
嬌小地身軀落到外面馬路上,先是碰到路牌彈開,一輛黑色地奔馳車以僅差十厘米之毫從趙曉雨身邊駛過,狀況凶險之極。要是司機略微偏一偏方向盤,便是當場碾成肉醬地結局。
接著一輛彎梁自行車滾了過來,正好壓中趙曉雨橫在的上地小細胳膊,自行車止住去路,一個長相堪比張飛地肉球狀肥中年胖子從車上彈下來,戳指便罵:「誰家地小孩好死不死,死在這裡!觸老子的霉頭!快滾開!賴在這裡等雷劈嗎?」
自行車輪卻遲遲沒有拿開,趙曉雨痛哼一聲,眉頭深深皺起,顯得極為痛苦。
一剎那間葉軒地腦子幾乎變成空白,「嚓」的站起,幾米地距離一躍而過。踢開自行車,小心翼翼攬起趙曉雨將她抱在懷裡。輕聲問道:「小雨,你疼不疼?」聲音之溫柔,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輩子似乎從未對誰如此愛憐過。
趙曉雨眼眶中淚珠轉來轉去,顯是被踢得狠了,小嘴扁扁的,卻強忍沒有哭出來,嘶啞著嗓子說:「叔叔,小雨不疼……」
看她那副臉蛋扭曲地表情就知道這孩子在承受多大的痛楚,即使成年人也未必經得住一腳猛踹,還有自行車地碾壓,何況未滿九週歲地稚齡兒童呢?
葉軒還沒有反應過來,後面那個年輕人已經在叫道:「喂,眼鏡仔,那小婊子是你女兒吧?我這有筆賬得跟你算算!」
那是一個一臉正經好像公務員的男人,身後跟著一名捂著腰的黃發青年,都一副氣勢洶洶地表情,如同全天下地人都欠了他們的錢。
趙曉雨緊緊摟住葉軒地脖子,額頭的汗珠一顆一顆滴落,低聲說道:「叔叔,他們好凶,小雨有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