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你看著我,你就一定要看著我了?她讓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呢。」顧染歌一想到花初月不讓龍御丞留下來陪著自己就很生氣,講話也開始沒邊的刻薄起來。
百里齊只是冷哼了一聲,也不跟顧染歌鬥嘴,免得一會她又暈過去,還要算在他的頭上。
但是顧染歌偏偏不想看到他,見百里齊依舊沒有走,就又對著他吼道:「我讓你滾出去,你為什麼還要呆在這裡!?我一眼都不想在看到你!」
百里齊正要說什麼,就見到花初月和龍御丞一起進來了,他們的身後還跟著花暮霆,花暮霆就是接到了通知才過來的,準備帶顧染歌回葉家。
顧染歌看到龍御丞就有些小小的激動,直接忽略掉了初月和花暮霆,對著龍御丞說:「御丞,是你把我送到醫院來的嗎?」
「是百里齊和初月送你過來的,說你心臟病突發。」龍御丞把事情的原委告訴顧染歌,又說,「剛才問了醫生,說你的情況還算穩定,你爹地讓花暮霆來接你回家。」
「我不回家。」顧染歌馬上就拒絕了,臉色也不自禁變了。
初月往顧染歌面前走過去,輕聲細語的勸她:「醫院裡也沒有人陪著你,回家還有人照顧,跟著哥哥一起回家吧,別任性了。」
「為什麼你不能照顧我?」顧染歌往龍御丞那裡看過去,又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御丞,我以前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不也是你在照顧我嗎?為什麼現在不行了?你是嫌棄我了,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不肯原諒我?」
百里齊到現在才終於明白了顧染歌心裡的算盤,當下就替初月說著:「人家一對夫妻,你住在他們家裡算怎麼回事?何況龍御丞是你的妹夫,你讓他怎麼照顧你啊?」
「我的事,要你來多嘴!」顧染歌忍不住就投了一記殺人的眼神給百里齊,示意他別在說話。
百里齊冷嗤一聲,他還懶得理這個女人,就是怕她今天執意不出院,自己還要在這裡陪著她。
龍御丞無話可說,乾脆就不說。
花暮霆看到顧染歌這樣子就覺得心煩意亂,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就說了句:「師傅在家裡擔心你,他讓我務必將你接回家,你就別想著去其它地方了。」
顧染歌不理會他們,就是盯著龍御丞看,等著他給自己一個答案。
龍御丞終於也不逃避顧染歌的眼神,淡淡說著:「以前是因為你一個人,而現在你有爹地,有家人的照顧,更加不應該讓他擔心,還是早點回家吧,我明天讓初月再去看你。」
顧染歌失望了,認定了龍御丞明顯就是要把自己推出去,她怔怔在那裡發呆,也不回應。
龍御丞又對百里齊說:「你跟花暮霆一起把染歌安全送回家,我跟初月就先走了。」
「為什麼是我?」百里齊當然不願意,他現在就想走人,但是想想能跟花暮霆在一起,勉為其難送顧染歌回家也行。
「我不想讓這個人妖來送我,現在可以滾了!」顧染歌沒地方出氣,就只能把氣都撒在百里齊的身上。
百里齊恨不得上去掐死她,她居然敢當著花暮霆的面說自己是人妖,於是就說:「你要記得剛才可是我把你拚命送到醫院的。」
「難道不是你氣的我嘛?」顧染歌緊緊盯著百里齊,說的很不屑。
百里齊被這一句話弄的無力反駁。
「行了,別再鬧了。」龍御丞不願意聽到他們爭吵,就對顧染歌說,「你少生點氣,多多照顧自己。」
顧染歌一手抓著被子,心裡有壓抑不住的難過和傷心,卻堅強的不肯讓眼淚流下來,想想以前龍御丞對自己的照顧,再看看今天,她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初月也在一邊對顧染歌說:「染歌,你就別在生氣了,好好照顧自己。」
顧染歌沒有回答他們,雖然她很想再回去龍御丞的公寓,但也不肯在低聲下氣求他們。
龍御丞和初月又對花暮霆叮囑了兩句才離開的病房。
百里齊往顧染歌那裡看過去,見她正側著臉,眼眶紅紅的,貝齒緊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一副硬裝堅強的樣子,也不在對她說些諷刺的話了,只是說:「我出去問問醫生,是不是現在就可以出院了。」
花暮霆往顧染歌那裡望過去,也開始勸她應該想開點:「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你越是這樣,越是辛苦,何必要讓自己難受,讓大家也都不好過。」
「我可不會像你這麼沒出息,明明是自己愛的人也不肯去爭取,我不搶到龍御丞,我不會停手的。他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心願。」顧染歌坦白直言,也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他們已經結婚了,你難道還想破壞他們離婚嗎?」花暮霆的眉頭又開始打結了。
「他們怎麼樣我不管,我只想要跟御丞在一起,這是我一定要做到的事情,你們根本就不懂!」顧染歌也懶得再跟花暮霆多說廢話,反正以他的思維方式也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可她一定會堅持到底。
花暮霆之所以會勸說顧染歌,完全就是為了讓她別在給初月製造麻煩:「有時候放手也是愛,不是一定要擁有,如果他跟你在一起不能得到幸福,就讓別人給他。」
「既然愛了,就要在一起,我是不會放手的。何況初月給他的,我也一樣可以!你憑什麼以為御丞跟我在一起就不會幸福了?」顧染歌很固執,誰勸她都不聽。而且她藐視花暮霆,自己得不到就美其名說什麼放手也是愛,根本就是放屁。
「他們現在都有陽陽和晴晴了,你為什麼總是考慮自己的感受,不願意為別人多想想?」花暮霆沒想到顧染歌不僅固執,而且自私。
「那別人怎麼不為我多想想?」顧染歌抬頭看著花暮霆,又緩緩說著,「如果她離開八年不回來,我就可以跟御丞在一起。當初她被花家收養,又為什麼對你給她的愛視而不見?現在她讓我們都痛苦!這一切全是花初月的錯,所以我的痛苦也都是她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