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子亭的人把水源給堵了?」楊林也是驚訝的瞪著雙目急促的問道。
「正是他們。亭長怎麼辦。」王山焦急的問道。
此時其餘里長和眾農戶也是驚愕和憤怒,壩子亭的做法實在太可惡了。「亭長,這事不能這麼算了。」有人大聲吼道。
「對,不能算了,亭長咱們找他們去。」
楊林揮手示意眾人聽他吩咐,於是,再道,「夏侯嬰何在。」
「嬰在此,請亭長吩咐。」夏侯嬰急忙撥開人群,拱手行禮說道,血氣方剛的他雙目透著一股凶悍。
楊林負手而立,低沉而又堅決的聲音說道,「命你速速召集全亭壯丁,隨我一同前往水源上游。」
「諾!」夏侯嬰凝重而又簡短的接令,由此可見他心中的怒火,隨後他立刻對身旁的眾里長說道:「請眾位各自回裡召集壯丁。」
面對夏侯嬰怒火沖天的雙目,這些里長不敢怠慢,且先前陳里長的例子還擺在眼前,他們急急回去召集。
「亭長,這壩子亭為何封堵咱們的水源?」王山有些疑惑不解的低聲問道,以往各年雖說偶有爭搶水源之事,卻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楊林目光閃過一絲狡黠,嘴角揚起一抹冷笑,淡道:「我亦不知。」
未過多久,各裡的壯丁均被召集而來,約近百人,在楊林的帶領和夏侯嬰的指揮下,眾人向渠道上游的壩子亭氣沖沖的奔去。
兩亭臨近,很快楊林等人百人便已至被封堵的水源處。此時,壩子亭亦有百餘人,見到楊林這些人的到來,壩子亭的人迅速圍了上去。
「楊亭長,你帶人來我壩子亭可有何事?莫非想打架不成。」壩子亭中走出一人,長得也算壯實,這人仰著頭鼻孔朝天的笑道。
楊林眉頭緊了緊,此人他倒是認識,正是那日躲進糞桶裡面的趙亭長。隨後楊林亦上前一步走了出來,表情上看不出憤怒或者急躁,反倒是很平靜的開口,道:「趙亭長,做事情不能如此不顧情義。你帶人堵住流向我麗水亭的水源又是何意?」
趙亭長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鼻孔繼續朝天,雙手叉腰的道,「就這事?」似乎認為楊林是在小題大做,再道,「今日我壩子亭灌溉,水源我們徵用了。你們若是想用,便先等我們用完再說。」
「憑什麼?」李霸脾氣急,打雷一樣的聲音夾雜著怒意吼道。
「就是,這水源是大家的,你堵了我們怎麼用。」麗水亭的百姓氣憤激昂,紛紛擼起袖口揮手指著對面大聲喝問道。
趙亭長見此,眉毛上挑,面色陰沉了下來,同樣有些怒意的說道,「怎麼,你們還想搶不成?」隨後他回頭對壩子亭的壯漢們揮手喊道,「兄弟們,這麗水亭還欺負到咱們頭上了。」
王山和夏侯嬰這時已經來到楊林身前,夏侯嬰瞪著趙亭長,卻低聲問向楊林,「亭長,現在怎麼辦,搶不搶?」王山同樣點了點頭,徵詢的眼神看向楊林。
「夏侯嬰。」楊林突然面色降了下來,他托著下巴,深邃而又狡黠的目光看了看太陽,心中估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喊道。
「在。」夏侯嬰知道下面是做出決定的時刻了,全身一個激靈,急忙應道。
「搶!!」楊林幾乎是從牙縫中蹦出一個字。
這字一出,夏侯嬰只感覺全身氣血翻滾,擔任求盜許久,他卻總無用武之地,心中有時儘是說出的憋屈。現在有楊林的命令,他像猛獸一般大聲喝道,「兄弟們搶水源。」隨後第一個衝了過去。
趙亭長見狀,同樣揮手命令身後的壩子亭壯漢阻攔。於是,近兩百人相撞在一起。楊林同樣擼起袖子,掄起拳頭衝向趙亭長。
夏侯嬰不愧是歷史名將,雖然只是搶水源,但他已經勇不可擋,一個人已經撂倒了三個漢子。而李霸也不負他一身粗壯的身軀,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更是一拳放到一個,足見他氣大力沉。
「夠了!都給我住手。」兩亭的壯丁正打著,卻聽一人突然嚴厲大喝。緊接著,數個身穿官服的衙役也是衝入混戰中喝令阻止。
兩方人見到縣衙的人前來,均憤憤停手各自退到一邊。這時,縣丞蕭何背負著雙手,面色鐵青,怒氣沖沖的指著楊林,喝斥道,「你們這是作甚?不知道嚴禁私鬥嗎?」
楊林急忙拱手行禮說道,「蕭大人,此時並非林之過。實屬趙亭長惡人惡行,今日我麗水亭灌溉之時,他竟命人封堵水源。林身為亭長,怎可任他胡作非為。」
「蕭大人,是他們麗水亭先動的手,我們只是反擊。」趙亭長見蕭何不善的望過來,急忙攤手解釋道,此時他臉上還泛著淤青,顯然剛才吃了不小的虧。
「胡鬧!」蕭何氣憤的再次喝斥,「我且問你,灌溉之時為何封堵水源。」
「這?」趙亭長一時無語,吞吞吐吐的皺眉說道,「因為我壩子亭也在灌溉,所以……,」他低頭再次望了一眼氣憤和嚴肅的蕭何,再道:「所以封堵後水流不到下游,我們亭內才能盡早的完成農田灌溉。」
蕭何氣指著趙亭長的頭,怒喝,「我年前議事時就說過,今年灌溉不得爭搶水源。」
「楊林啊楊林,你讓人請我過來就是看你打架的?」蕭何隨後又氣急敗壞面向楊林數落道。
楊林再次行禮解釋道,「蕭大人,林有錯,林甘願受罰。但這水源總不能就此封堵,否則我麗水亭百姓如何灌溉,如何插秧?」
「就是啊蕭大人,這事不怪俺們亭長。」李霸實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大大咧咧的抱怨道。
「退下去!」楊林聞此話後,立刻回身對李霸喝訓道。
李霸委屈的退後,大嘴巴還發出打雷一樣的幽怨,「本來就不怪俺們……」隨後在楊林的瞪視下才徹底閉上。
「來人。將他們二人帶回縣衙。」蕭何雖然對楊林一直都很讚賞,但此時也不得不忍痛命令道。
「諾!」身後衙役得令。
趙亭長一聽蕭何的話,頓時傻眼了,他怎麼也沒想到堵個水源打次架就要上縣衙。於是,他急忙跪下哭訴道,「蕭大人…,蕭大人我錯了。是劉季,是劉季他讓我這麼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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