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來真的吧,不過是一個替身。|」剛才出門的男子已經回來了,走到靳司勒身邊不以為然。
好戲沒得看了,勒司勒緩緩從欄杆上直起身來:「恐怕沒那麼簡單。」
「沒想到江辰逸還真是個情種,為紀曉芙守了三年,現在又照著她的影子……」看到靳司勒掃了自己一眼,男子心中一寒,謹然住了口。
勒司勒慵懶地邁開步子:「以後少給我提這個名字,晦氣。」
「是。」跟著這個男人十幾年,李大偉始終沒有完全摸清他的心思,他沉默的時候不怒而威,笑的時候決不代表高興,商場上殺伐決斷更是又狠又絕,見他漫不經心地前行,便搶上一步試探地問:「慧真小姐在房間裡等著,您看?」
「算了,沒勁。」靳司勒揮了揮手,像扔一塊抹布似地。
李大偉張了張嘴,前兩天還誇她新鮮得像剛熟的水蜜桃,身段也妙,尤其是騎在身下那叫一個軟,**的聲音令人銷魂,這不上午便安排自己去接了來,怎麼沒過一會就沒了興致?
「你說,我怎麼總看著別人的女人好呢?」靳司勒忽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後面跟屁蟲似似的手下會意地一笑:「靳少,您指的是江辰逸的女人吧。這還不好辦,搶了過來就是。」
「算了,我這次回來是求財的,不想得罪人,尤其是他。女人嘛,沒得到的時候還有點味道,到了手,都一個樣,犯不著。」靳司勒也不明白自己怎麼了,居然有了意興闌珊之意,「你讓她走吧,我自己出去轉轉。」
李大偉恭身而答:「是。」
江辰逸覺得自己真***賤,被她扇了一耳光居然還偷著樂,實在是剛才那一吻太妙不可言了,她先是不知所措,繼爾不由自主地閉了眼,到最後意亂情迷地任他予取予求,直到被人驚擾惱羞成怒。
「辰辰,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剛才的那一幕,讓林喬喬的心像被人無情地撕裂開來,疼得無法呼吸,她一直跟在他後面,終於忍不住上前,拉住他的袖口怯怯地問。
江辰逸不由斂了眉頭,與其說餘怒未消不如說是想起來都後怕,「喬喬,不是我說你,靳司勒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如果景年是你親妹妹,你忍心將她推到這只禽獸面前?」
她不是急眼了嗎,根本沒時間深想,被他一提醒,林喬喬也覺得自己做得非常過分。
「我……錯了。」
看她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江辰逸也不忍受再責備了,摟著她的肩膀安撫:「好了好了,以後別再自作主張了,還沒吃飯吧,走,我帶你去。」
其實他也還餓著,剛才正準備動筷子,一聽說相親的事,丟下碗筷便駕著車,一路拉著警報,連闖數道紅燈飛車趕過來了。
靳司勒是什麼人他太瞭解了,別看喬景年外表凶悍,成天張牙舞爪的,其實單純得很,又受不了別人激將,十個她都不夠靳司勒玩的。
半個小時後,喬景年坐在寬敞明亮的咖啡店裡,情緒激昂地向簡單描述上午發生的事情,說到激動處,聲音高到足以讓人側目。
惹得服務生數次過來提醒:「小點聲,別打擾到別的客人。」
「對不起。」她趕緊道歉。
簡單一副被我說中了吧的表情,得意地晃晃腦袋:「我說什麼來著,江辰逸司馬昭之心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你就從了唄,郎才女貌,郎情妾意的多好啊。」
「胡說什麼呀,我跟他?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喬景年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喝得太急嗆住了,心裡那叫一個鬱悶,真是人倒楣喝涼水都塞牙。
簡單盯著她,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來:「心時沒鬼,你急什麼呀?」
喬景年一聽,越發急著辯解,無奈喉嚨不爭氣,越急越癢越癢越急,臉憋得通紅,不知怎麼搞的通體發燥,一邊咳一邊不住地拿手在臉上扇風,活像一隻氣急敗壞的小狗。
簡單指著她歎氣:「你呀,典型的鴨子死了嘴巴硬。好,我今天把話撩在這裡,你這輩子逃不出老江的手心了。」
她終於止了咳,又被這句話嚇得不輕。
「喂,你還是朋友嗎?這樣的詛咒也敢說?呸呸呸,好的靈壞的不靈。」
不知道她這段日子是不是犯小人,煩心事一個接一個,爸爸突然病倒了,高血壓引起突發性腦溢血,經過搶救總算是撿回來一條命。
喬景年下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幫爸爸辦理保外就醫,江辰逸打來電話約她見面的時候,她二話沒說答應了。
地點就在醫院對面的小咖啡店裡,坐在臨窗的位置恰好可以看到爸爸的重症監護室,江辰逸將兩份文件拍在她面前,一份是關於同意爸爸保外就醫的通知書,她拿起來仔仔細細地讀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收入包中;視線掃向另一份,赫然是結婚契約書。
「江辰逸,我爸爸還沒醒呢,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嗎?不折不扣的乘人之危。」
「沒錯,我就乘人之危了。」她知道他囂張,可沒想到會到如此猖狂的地步,可他後面的話又令她不能發作:「喬叔叔即便醒了,也不可能很快康復,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我已經聯繫了省人民醫院,盡快安排轉院。」
喬景年拿起筆,刷刷刷地簽上名字,往桌子上一甩,起身離開。
要不說有關係就是好辦事呢,爸爸不僅順利住進了省人民醫院,享受的還是高幹待遇,病房、醫護人員都是最好的,兩個多月後,便基本康復了,只是不能長時間走路,醫生建議在家裡一邊休養一邊鍛煉。
去護士站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幾名護士正好在聊天——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