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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九章 憑什麼生氣 文 / 若兒菲菲

    眼底閃過一絲驚駭,從前江辰逸身邊的女人不少,他承認的未婚妻卻只有紀曉芙一個,靳司勒不由多打量了喬景年兩眼,容貌倒有八分相似,不過脾性差了十萬八千里。

    話一出口,江辰逸也嚇了一跳,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衝口而出了,不過遲早的事,早說早斷了別人的念想,尤其是面前這個男人,他的問題恐怕不止是風流那麼簡單。

    兩人的父親同省為官,靳父貴為省委書記,江父尊為一省之長,兩人之間的交集要從江辰逸重回g市算起。

    江辰逸有今天的成就,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仰仗家裡的庇佑,鮮為人知的事實卻是,他在大三的時候被挑中執行一項秘密任務,正是在成功完成這次極其危險的任務後,奠定了他在軍界的地位。

    也因為這次任務,他在眾人眼中消失了兩年,當他重新回到人們視線中時,昔日的英俊少年,儼然已經變成了一個面冷心更冷的男人了。

    如果有人知道那兩年他時刻在死亡線上掙扎,並差點隕命異域,或許就不會驚呼他的變化了。

    彼時,靳司勒已是g城上流社會呼風喚雨的風流紈褲大少,江辰逸的回歸無異於一匹黑馬突然殺入。

    同為g城上流社會的名門貴公子,一時間,惹得多少女孩神魂顛倒、意亂情迷,排著隊想爬上他們的床,鬧下的那些風流故事至今還為g市人津津樂道;兩人又在各自的領域裡混得俱是風生水起,誰服誰還真不可能;以至於,為女人爭風鬥狠的事情時有發生,不過誰輸誰贏都是一笑了之。

    那些女人充其量就是一件光鮮的衣服,誰穿都一樣。|

    可喬景年不同,她是他江辰逸這一生要守護的女人,任何人,不管他是誰,都休想打她的主意。

    「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弟妹,剛才讓你受驚了,不知者不怪,改日專門向你賠罪。」靳司勒再看她的眼神少了些許簡慢。

    弟妹?

    不知所謂,喬景年心想還是趕快撤吧。

    「景年,我們走。」她正要挪步,江辰逸過來一把抓起她的手。

    喬景年幾乎是條件反射似地用力一甩:「誰要跟你走。」抓著她的那隻手反倒加了幾分力道,嘴裡卻小意央求:「別鬧了,景年。」

    天哪,聽他的口氣像是她在矯氣似的,有病吧,喬景年正要發作,突然想到這倒是個脫身的好機會,便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外走,心裡終究不情不願,腳步顯得拖拖沓沓。

    在外人眼裡,就像是一對鬧了矛盾的小情侶,男的低了聲氣,女的還沒有消氣,不肯輕易原諒。

    「辰辰。」

    林喬喬一路喊著,聲音裡夾雜著不明所以的恐慌,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江辰逸在電話裡罵了她還不夠,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吼了她,這可是史無前例的第一次。

    映像中的他,遇事從來都是一副從容不迫、氣定神閒的樣子,可是剛才衝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分明可以用緊張萬分來形容,在看到喬景年安然無事地站在那裡後,才明顯鬆了一口氣。

    種種變化,全是因了喬景年。

    絕望在林喬喬的心裡瀰漫開來,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她留不住他了。

    前面這一對拉拉扯扯地出了門,估摸著危險過去了,喬景年突然用力,試圖一舉掙脫他的束縛,結果人家早有防備,回身將她往跟前一帶,兩條胳膊都被他一起捉住了,這下好了,不僅動彈不得了,兩個人還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了,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江辰逸似乎忍無可忍了:「喬景年,你就那麼急著把自己送出去嗎?一次相親不夠,還來第二次,應該還不止吧,是不是已經排滿了日程?」

    「夠了,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鬆手。」喬景年本來一肚子氣正好找到了出口:「像我這種身份低賤的人,本來就是一隻猴子,被人耍著玩的,對,一次不夠,還來第二次,至於第三次第四次那還真說不准呢。」

    江辰逸的臉色從來沒有這樣難看,可是他這是給誰臉子看呀,他又憑什麼衝她發火,他以為自己是她的誰?說不定今天的事他也有份,林喬喬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兩個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的耍著她玩呢!

    「你敢。」

    江辰逸暴跳如雷。

    她憑什麼不敢,戀愛自由,相親無罪,除了她父母,憑他是誰還真沒有權利管她的事!見掙脫不掉,喬景年索性蹲在地上耍賴不走,男人是真生氣了,不管不顧地拖著她往前走,胳膊上凡是被他捉過的位置都勒出一道道紅印子。

    喬景年撒起潑來:「我讓你鬆手,你耳聾了嗎?江辰逸,你個王八蛋,下流坯子,自以為是的傢伙……」

    「唔……」

    什麼情況這是,她的嘴巴突然被人封住了,罵人的話一下子全堵在嗓子眼裡,嗚嗚咽咽的含糊不清。腦子裡轟地一下,成了一片空白,渾身軟綿綿的不得勁,唇上先是被一片灼熱傾覆,接著被他強行頂開齒關,長驅直入。

    ***,又被他強吻了。

    想要推開他,應該推開他,可是一股細細的電流從心裡向四肢百骸漫延,麻酥酥的,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他的吻霸道卻又不失溫柔,熱切而纏綿,她,竟然捨不得停止。

    啪,啪,啪。

    突然傳來一下一下地擊節聲,混沌的意識開始清醒,她猛然推開他,揚手就是一巴掌:「流氓。」清脆的耳光在空蕩的天井中格外響亮。

    「真是精彩極了。」

    對面,靳司勒俯在欄杆上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曲,一邊看一邊還不忘點評。

    喬景年羞得無地自容,一跺腳衝向電梯去了。

    江辰逸撫著半邊發紅的臉頰,衝著對面一字一句:「我的女人,她想打想罵,我都由著她。只提醒一點,別人休作他想。誰要是敢動她一根毫毛,我跟他沒完。」

    說完,揚長而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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