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g城市區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喬景年報了地址,走了一會發現不對,車子在一處酒樓停下了,想必他有飯局,也罷,自己打車回去就是。
「終於回來了,等你們半天了。」剛一下車,便看見丁三平強忍著笑意迎了上來,這個圈子從來沒有秘密,喬景年知道剛才的一幕肯定傳遍了,強笑著敷衍道:「三平,你真會順水推舟,沒白在官場打滾。」
「這叫什麼話,我特地訂了位置,叫上喬喬在這裡等二位,專程為你們接風。」丁三平衝著男人擠眼睛,一臉詭笑,江辰逸也不理他,逕直往裡面走。
「都有什麼人啊,我不喜歡一大桌子人,鬧哄哄的,頭疼。」喬景年哪有臉見人,而且一想到一大幫子人吵鬧著鬥酒太陽穴都鼓了起來,丁三平上來連拖帶勸:「就我們四個,走吧,走吧。」沒辦法,行李還在混蛋的後備箱裡,只得跟了進去。
一進包房,果然只有先行進來的他和喬喬在裡面,氣氛有些不對。見了她,林喬喬也愛理不理的,低著擺弄著筷子。喬景年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反正也不是自己的錯,要怪也應該怪她親愛的辰辰。
菜已經上齊了,肚子也確實餓了。「說好了,今天不喝酒。」不放心,她強調一句。
「你想喝也沒有。」林喬喬悶悶地答,旁邊的江辰逸盛了一碗湯放在她面前:「魚翅羹,你多喝一點,補補身體。」
林喬喬卻並不領情,滿臉不高興地問:「什麼意思,你是不是特不喜歡我這樣的,一天到晚要人家補補補,不吃了。」邊發脾氣邊將碗一推,湯灑了一半。
「暴殄天物啊。」江辰逸作捶胸頓足狀,指著她歎氣:「你真是被慣會了,變得好賴不分。我問你:是誰成天喊渾身沒勁心口疼的,平常像喂貓似的,還經常不吃飯。我跟你說,從今天起必須按時就餐,要是再聽說你禁食,小心我揍你。」
看他倆郎情妾意,喬景年也不管,自己盛了飯,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林喬喬大概過意不去,斜了江辰逸一眼:「看你,也不曉得幫景年也盛一碗。」她一聽,一口回絕了:「我命賤,喝不慣那東西。」
氣氛一時冷了下來,丁三平趕緊救場:「也是,看著景年吃飯就香,不想吃飯的人也胃口大開。」
「這不稀奇,我剛到美國的時候,成天東躲西藏,饑一頓飽一頓的,哪還能挑食。所以,我現在最害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飢餓。」喬景年故意大快朵頤,淡睞了對面一眼:「喬喬,這麼多人關心你,你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誰知最後一句竟不知袢動了林喬喬哪根筋,她越發矯情起來:「關心?你說他嗎?嗨,你在國外哪裡知道,人家關心的人可多了,什麼麗麗,素素,梅梅,思思,嬌嬌,對了,最關心的應該是許佩琪了,他和靳少兩個人爭,連槍都撥出來了,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玩了三個月便沒了興趣,可人家琪琪陷進去了,要死要活地不肯分手,結果雙雙上了頭版頭條。」林喬喬邊數他的風流韻事,邊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三平,你還記得標題是什麼嗎?」
「陳芝麻亂谷子的事你還提它幹什麼。」江辰逸微微變臉,卻又拿她沒轍,丁三平忙在一邊開脫:「哪個少年不風流,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你看現在,老大多安分守己呀,喬喬,你就別翻舊帳了。」
「是啊,一見曉芙亂君心。也只有紀曉芙治得了他,可惜紅顏薄命,公子無福噢。」
喬景年心中一動,抬頭看時,發覺江辰逸的眼中似有一絲痛楚,不過很快湮沒在玩世不恭的笑意中,衝著旁邊又是打躬又是作緝:「喬喬,我只是說了一句,你就夾槍夾棒地來了一大通,我投降好不好?您大人大量饒了小生吧。」
噗哧一聲笑了,林喬喬終於放過他,「我吃飽了,去一下洗手間。」臨走之前,遞了一個眼色給她,喬景年會意,打了招呼起身便跟了上去——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