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鯨騎士?你說的是雙鯨騎士?」小妖精驚訝的喊了一聲。徐放歌這次沒有責怪她,他自己也是深深的被震撼到。雙鯨騎士可是空間歷史上一個很有名的輪迴者。也是有史以來唯一一個能夠擁有兩隻傳奇生物夥伴的輪迴者。這裡說的夥伴,是指那種有正式夥伴契約的,像徐放歌這樣的特例,空間目前還沒給出個說法。簽訂契約之後,夥伴之間有生命共享,屬性加成,貢獻增幅等多種狀態附加。類似召喚師,或者是馴獸師的那種特性。
空間中,只有傳奇生物才能和人類簽訂這樣的夥伴契約,往下的精英生物沒有資格,往上的史詩生物不會這麼掉價。當然和傳奇生物簽訂契約可不是件容易事,那需要絕大的運氣。也因此,雙鯨騎士才這麼出名。只不過在徐放歌的瞭解,這位雙鯨騎士一路衝到六難度,在挑戰前往七難度的關卡時隕落了,他的一雙夥伴也不知所蹤。怎麼現在,這裡出現了一隻?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隱情!當然有隱情。」四虎子吃順了嘴,也是多少年沒人說話的緣故,巴拉巴拉的開說,一幅痛陳革命家史的狀態。
按照四虎子的說法,當年他可是經歷了一番大事情的。
那個雙鯨騎士在最終衝擊邁向第七海的關卡之時,犯下了一個低級的錯誤,導致功虧一簣,面臨致命危險。這個傢伙最終狠心的捨棄了六虎子,親手刺傷了六虎子,將她拋下擋住追兵,用六虎子的生命來換取他的存活。這是嚴重違背夥伴契約精神的事情。空間直接解除了他們之間的合作契約,並給與他沉重的懲罰。
但四虎子覺得還不夠。他一定要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死。所以,即便空間給出了警告,他也沒有猶豫,撕碎了那騎士的幽靈船,將他殺死。為此,空間給與他一個命運的詛咒。這個詛咒在幾年之後,得以驗證。但當時,四虎子說他根本不考慮這些什麼詛咒,什麼後果。他只知道必須要為六虎子復仇。
「我一直在後悔啊,當時我應該和六虎子一起殿後的。就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後面。」四虎子說起來這事。語氣低沉。充滿了悔恨,讓一票聽眾也是不勝唏噓。
「所以說你們人類最靠不住了。」四虎子返回頭就對徐放歌散放地圖炮,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
「看嘛看,你個黑白胖子不服氣?」話音一轉。又扯到抱抱身上。
「嘿,我清蒸了你我。」抱抱大怒,擼胳膊就準備動手。
「哎哎哎,都冷靜,冷靜。那個誰。四虎子你接著說啊,往下往下,後來呢?」徐放歌倒是不以為然,一把把大廚拉住。
釋放了毒舌之後,四虎子情緒緩和,咳嗽兩聲,接著說下去:「後來我就回到這裡,潛心修道你冷笑啥,你有意見。哎我說你個黑白胖子是不是找抽?要不咱倆練練?」
好不容易,徐放歌才把暴走的熊貓人安撫住,勸他一邊去準備晚飯,抹了把冷汗,心說這個小鯨魚還真是囂張。那意思呆在魚缸裡別人不能把他怎麼樣是吧?
「別說我,別說哈,他一個史詩生物怎麼了?到了爺們的地頭,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都以為爺這樣兒了好欺負?姥姥!」
小鯨魚撲啦啦的在魚缸裡轉圈。跳著腳的叫陣。折騰了好一陣,才繼續自己的故事:
「剛才說那兒了,都被他攪合的。額對了,是我回到這裡來修身養性。又過了幾年,我忘了具體時間,就來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妞兒。唉過程嘛也沒啥說的,就是我們打了一架,結果,嗯,就成這樣了。」
「就成那樣了?」小兔沒聽懂,很不開眼的追問。把四虎子氣的夠嗆,看著那些零食的份沒計較,白她一眼,悻悻地說:「我就被關起來了唄,這個魚缸就是她佈置的。」
「哎哎?真的耶?」小兔兩眼放光,仔細打量著那個魚缸:「我一直都想問問,是哪位大師佈置如此的法陣,太精妙了,太高深了,小兔好想跟她請教呢。啊,對不起對不起,四虎子大哥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小鯨魚一臉的木然,覺得自己跟小孩子置氣也真是沒啥出息,有些無奈的甩甩尾巴,歎氣道:「請教啊,你是請教不了啦,她已經離開空間了。那都是一百年前的事情真快啊,一晃就一百年過去了。」
小翠緹關心的是隱情,看小兔的話頭根本沒有重點,就跳出來引導了:「那四虎子四虎子,她為啥要這樣折騰你啊?你是不是,嗯,啊,做了啥壞事?」
「我做咳咳咳,你這孩子思想咋這麼複雜?想的都是些什麼。」
小妖精不以為然,哼一聲嘀咕道:「人魚戀嘛,很正常啦。俺從小就聽說過的。」
四虎子沒好氣的的在水面上跳動幾下,說:「那個妞兒是雙鯨騎士的馬子,給他報仇來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學來這一身東方術法,真的很厲害。還用這個魚缸把我給困住,告訴我要拘禁我千年不得脫身。我就操的。這就是空間的什麼命運詛咒了。果然厲害,厲害啊。」
「你也知道空間的存在?」徐放歌終於問出一句重點。
「當然。你以為。」四虎子不屑的看他一眼:「就你們人類知道啊?告訴你空間裡你們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抽空吧,四虎子大爺心情好可以點撥點撥你。看你也算個人物。這一票手下,嘖嘖有點意思。」
動物園號眾人在山崖頂上,呆了兩天。
最終的結果,就是四虎子終於同意和徐放歌簽訂夥伴契約。事實上,它等這句話都等了一百年。按照它的介紹,再結合小兔(主要是陣靈的轉述)的說法,只要帶著這個魚缸到船上,四虎子就能夠離開這片海域。它的真身也能夠每天有一定的時間脫離魚缸,回歸到大海裡自由暢遊。但限於大陣的威能,它的活動範圍只能被限定在一定半徑之內。
這對於在魚缸裡度過百年,快要憋瘋的四虎子,那是夢寐以求的事情。就算徐放歌不開口,他都打算主動提出來,當牛做馬也願意。當然這話是他在簽訂契約之後,得意洋洋的表述,以打擊徐放歌為樂。
徐放歌倒是無所謂,心裡美的很。雖然這個四虎子看起來有些不靠譜,但他的野性之心告訴他,那可是貨真價實的傳奇生物,極度危險。只有在簽約之後,那種危險感覺才消失。
大貓的表現也從另一個側面證實了這一點。大貓絕對不會靠近魚缸太近,就算是以目光注視,那眼神中也隱含著一種尊敬,那是面對同檔次對手時候才會體現的態度。小鯨魚對上大貓,也一定會收斂起那副痞子樣,經常會不引人矚目的向大貓示意。這一切都逃不脫有心觀察的船長眼睛。
而且,陣靈居然主動的向他傳話,告訴他一定要和這個鯨魚簽約。也許,陣靈是更在乎那個魚缸,但也體現出這個小鯨魚的不同尋常。
魚缸由小兔抱著,雖然看起來那個籃球大小的魚缸抱在小兔手裡有些出奇的大,但這裡面也就是她適合幹這個事情。大貓叼起小兔的衣領,一個瞬閃,接一個跳躍,就消失在山頂。身後,小胖貓和小松鼠緊緊跟隨;空軍翠緹也騎上大奔,高叫一聲直飛上天。
抱抱氣呼呼把一些餐具傢伙事都收進自己的儲物空間,發誓要回去讓他們刷盤子,徐放歌招呼他一聲也跟著下了山崖。
當小兔帶著魚缸,踏上動物園號那一刻,海面上傳來一陣若有若無的震動。哪一個通天絕地的石柱小島,無聲無息的向海面下縮回,有無數驚慌的海鳥飛騰而起,在上空嘎嘎的叫,看著自己的家園就這樣迅速的沒入水中。只短短的十幾秒鐘,那個高聳入雲的石柱就已經完全消失了。剛走到一半的徐放歌和抱抱一臉茫然的浮在海面上,上下看看,都是相當震撼。
「哇卡卡卡,我四虎子大爺終於自由了,自由啦!璐畫小妞,你不說要關我一千年嗎?哼哼,才一百年,一百年我四虎子就出來了。你有脾氣?來呀,再來關我啊!」
得脫大難的四虎子情緒激動,在魚缸裡上躥下跳,折騰的水花四濺。也別說,前兩天無論怎麼折騰都不起漣漪的魚缸,這時候也正常了許多。徐放歌試過,那魚缸裡的水根本無法用任何東西盛起,似乎是處於另一個空間。這大陣還真是神奇。
再怎麼折騰,那水花絕對不會漾出魚缸一絲一毫,最終都會原原本本的落回到其中。
小兔不管那些,她忙忙碌碌的來回奔走,整出各種器具,要實踐自己給四虎子換水的諾言。徐放歌也由得她去玩,指揮著動物園號向著外海駛去。潛意識中,總有個聲音在提醒他,這個地方不宜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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