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明所以,迅速跟了過去。
只見他們的主上在那寶座的後面敲了三下,突然,「嘎吱」一聲,那屏風竟然動了!
眾人瞪大雙眼看著那向兩邊自動分開的屏風,各個嘴角抽搐。
他們主上和姑娘竟然如此神奇嗎,只是那麼在遠處一看,就發覺了機關所在?
他們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在眾人一晃神的瞬間,流雲二人已是走了進去,眾人迅速回身,飛奔而去。
「嘶啦」的一聲,他們剛剛都走進去,背後的屏風就合了起來。
整個空間瞬間就暗了下來。
「唉,怎麼都那麼笨呢,剛剛為什麼不拿個夜明珠進來?」
水月敲敲自己的腦袋,一聲抱怨。
眾人也是感到惋惜,外面那麼多夜明珠不用,來到這裡還要摸黑。
「四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木頭。」
流雲吩咐道。
眾人便四處尋找了起來。
他們現在走的這條路,似乎是一個甬道,長長的,直到他們走了很久,才走到了最裡面。
而這一路上,他們也沒有找到任何的可以燃燒的地方。
兩旁的牆壁似乎是石頭做的,堅硬無比,而這甬道的盡頭,竟然是一個階梯。
「又是階梯!」
看這通到下面的階梯,再想想剛剛那斷裂掉下去的階梯,眾人神色一滯,不知是不是該走下去。
而流雲嘴角一勾,笑道:
「果然是個地下室。走,我們下去。」
流雲率先踏上了那台階,一步步的走了下去。
眾人一陣神經緊繃的跟了下去。
那台階依舊很暗,他們只能朦朦朧朧的看到身邊的人,幾乎是相互攙扶著下去的。
直到走到最底部,大家懸著的一顆心才是放了下來。
「姑娘,這裡竟然有燭台!」
金戈一把不知道按住了什麼東西,拎起來一看,竟然是個燭台,頓時驚喜的叫了出來。
「呲」的一聲劃了火折子,那燭台的上面竟然還有半截蠟燭。
點燃了燭台,他們再次被艷霞的情景給震住了。
「快,把所有的蠟燭都點上。」
獨孤墨一聲利吼,已是把離自己最近燭台上的蠟燭給點燃了。
眾人也紛紛點燃了四周的蠟燭。
足足有幾十根蠟燭,正好佈滿了一圈。
「真沒想到這皇宮的地下,還有另一個宮殿。」
眾人驚呼。
這裡儼然也像是個議事的地方,有主位,也有客位。
他們面前的正位後方的一堵牆上,掛著一副巨大的人物圖。
是一個英姿挺拔的男人,一雙眸子犀利而有神采。
流雲和獨孤墨眸色閃過一絲的狐疑。
這畫像,跟他們剛剛看到的那個帝王很像。可是,卻不是同一個人。
能被掛在這裡的畫像,一定也是皇家的人。
那麼,長的像也是應當的,說不定就是那個帝王的老祖宗呢。
眾人也是看了那畫像一樣,總覺得這裡掛著一副畫像竟是那麼的詭異。
怎麼看都覺得彆扭。
再看看這四周,雖然比起上面要簡陋許多,可是東西也還是精美的。
就如那燭台,一個個足足有人的胳膊那麼高,上面的托盤上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
「這個地方到底是做什麼用的?看著也不像是地牢,說是宮殿,又太簡樸了些。」
趙謐宣已是走到了那畫像的跟前。
看著這個比真人還要大的畫像,眸中是愈發的不解。
「不是宮殿,也不是地牢,說不定是個地下陵墓。」
流雲似是調侃的說道,聲音雖然很輕,可是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頓時,似是一陣陰風刮過,眾人是各個瑟縮了一下。
「說的也太嚇人了,陵墓怎麼可能會建在皇宮的下面?」
水月雙手輕撫胳膊,似乎是要隱去那兩條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你們看,這畫竟然是畫在牆上的!」
趙謐宣發現了新大陸似的指著那堵牆,不可思議的摸了上去。
「壁畫?」
流雲聽到趙謐宣的話也是一驚。
他們離的遠,那幅畫像的兩側也有累死卷軸類的東西,乍一眼看去,就是如同上面掛了一幅畫一般。
可是,現在想想,這座城也不知被黃沙埋在地下多少年了,就算是掛了一幅畫,怕是也早已模糊不清了。
萬分驚喜的奔了過去,也是輕輕撫上了那畫像。
果然是壁畫。
是直接畫在牆面上去的。
眾人也是都湧了過來,嘖嘖稱奇。
雖然他們也見過在瓷器上作畫的,還從來沒見過在牆上畫畫的。
而且,這畫竟然有兩個人那麼高了。
惟妙惟肖,線條流暢。
更重要的是,埋在地下這麼久,顏色竟然還可以如此的明亮。
還真是讓他們震撼。
「這是用什麼畫上去的,竟然可以保存的這麼好。」
趙謐宣是個愛畫如癡的人,如今見了這寶貝,自然是萬分的欣喜。
眸中滿是求知慾,撫摸著那牆面的雙手也不自主的抖了起來,彷彿摸著的是個奇珍異寶。
「這顏料不知是用什麼做的,還有這畫風很細膩,就連我怕是也不及半分。」
讚賞溢於言表。
「如果連趙小王爺都比不上,可見這人的畫功還真是了得。」
獨孤墨聽了趙謐宣的話,不禁抬了抬眸,對這幅畫也感到不可思議起來。
「趙小王爺是個作畫高手,據說八歲畫出的花朵都能引出蝴蝶來,連我天元大陸第一大畫師都甘拜下風。」
「他自小愛畫成癡,志不在朝堂,所以才離開了趙國,四處遊歷。他的畫,可是相當的值錢呢!」
獨孤墨見流雲不解,眉頭微微一皺,想到她也許並不知道趙謐宣這事,於是小聲的解釋。
流雲聽了這話,倒是對這趙謐宣有了另一番的認識。
剛開始她就以為他只是個容易衝動的小王爺,沒想到還是個大才子啊!
天元大陸做畫的頂級高手,看他長得如此美貌,這個特長倒是相得益彰啊。
這要是沒錢花了,豈不是隨便畫一幅畫就可以奔小康了嗎?
不錯,還真不錯。
流雲打量了一下那趙謐宣,果真見他依舊癡迷的盯著那幅畫,好似捨不得,又似不忍破壞。